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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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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雅馨看着孟煜城的侧脸,不面对她时,他的表情平淡得可以用死板来形容,对他而言那些往事都无关紧要,他现在的地位无人可以动摇,嘉韵也在他的带领下,形势一片大好,可她真的不希望,曾经是世交的两家最后以这种方式结束。

    “我不管,反正我要让白婉鸣知道你是好人。”沈雅馨低声嘟囔。

    “白婉鸣有她的坚持。”车子开进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孟煜城停好车,打开车内小灯,哎,眼眶都红了,她总是这么爱哭“她总在劝说我使用本土染料,并且为了说服我,不惜用自己的收入进行前期试验。”“这个我听文烨然说了,她自掏腰包付钱给花农。”小手伸过去轻抚他的手臂,被他抓在手里到嘴边一吻。

    孟煜城却不以为然“不要以为那样就是好事,她太急于求成,忽略了现实的差距,或者说她为了逼我认可,试图绑架花农们的利益以此向我要挟。”“有这么严重吗?”沈雅馨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觉得白婉鸣很伟大啊,开发本土材料没有错。

    “没这么严重,她做这些事纯属太过急切地想证明植物印染、证明白氏,她心里被仇恨蒙蔽太久,以至于看不清楚事实。”不知不觉间,孟煜城已经解开安全带,侧身覆到沈雅馨这边的座椅上。

    迷迷糊糊的小白兔还在忧国忧民,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落入大灰狼的魔掌“事实是什么?”“事实是,我一直在小量收购本土材料,由研发部论证大规模生产的可行性。”嗯,这个姿势真不错,可以完全控制她的活动,而她只能乖乖顺从他的摆弄,毫无反抗之力。

    “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太挤了啦。”沈雅馨后知后觉,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坐在孟煜城的大腿上,他像抱小孩一样将自己抱在怀里。

    “会挤吗?我觉得刚好。”孟煜城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把她抱得更紧。

    “你、你要做什么?”不是她太过敏感,也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他的大掌正贴合着她的大腿,缓缓地摸来摸去。

    沈雅馨想合上双腿,却被孟煜城的腿牢牢卡住,动弹不得。

    “我什么都不做。”

    骗谁啊!什么都不做的话,在她大腿上动来动去的难道是别人的手吗?

    “不要别在这里”

    他充满暗示的抚摸害得她双腿发软,又不敢发出太大动静,万一被别人发现怎么办?就算是地下停车场也是会有人路过的。

    “怕什么?这里很安全。”孟煜城关上车里的小灯,周围暗下来“国中物理没教过吗?从亮处看暗处是看不到的。”他手不停。

    “谁、谁还记得啊,你不要乱摸”沈雅馨想抗议,被他强行扳过头,火热的唇舌挑逗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放手”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吻,她几乎瘫软在他懐里,孟煜城的吻总是霸道而强硬,她的抗拒只会换来他更多的掠夺。

    “想不想要?”灵活的舌尖钻进她的耳廓中,撩拨着她的心弦。

    “不行,这种地方”

    她怕得要死,神经绷得紧紧地,随时警惕着车外的动静。

    “放心,我不进去。”他吻着她的脸颊。

    沈雅馨勉强维持着理智“你不是还要开会”他邪邪一笑,用着蛊惑般的语气说道:“来得及的。”等两人下车时,沈雅馨脚一软,若不是被孟煜城扶着,她几乎就要坐在地上。

    “都怪你啦。”她哀怨地看着罪魁祸首,什么不进去,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你不喜欢?”

    孟煜城扶着她,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啃咬,他发现了,这是她的敏感带,只要像这样舔弄,就会让她里面紧张地收缩,带给他美妙的感受。

    “不要闹了。”她受不了地投降“你还要开会,快去啦。”他抓着她吻了一会,这才带着她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看出这不是进入公司的路,沈雅馨有点奇怪的问。

    “送你到侧门,我让伊林和文嬅然带你去准备几件衣服。”明天的欢迎酒会她势必要参加,可是他实在不太相信她的品味,索性捉来堂弟替她打理。

    “买衣服做什么?”说完沈雅馨也想起来明天的酒会,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对哦,我没有合适的衣服。”这也不怪她,之前总裁又不要求她出席酒会,而她也不喜欢那些场合,以前都是能躲就躲,不过这次她身为唯一一个懂法语的女性,不去恐怕是不行的,要怪就只能怪研发部的陶子平怎么会找来一个男翻译了。

    “好吧,我去,可是文烨然为什么也要去?”她有些不解,只不过买个衣服,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他求伊林替他打理头发求了很久,这次好不容易看在你的面子上伊林同意了,他当然要去。”但其实事情的顺序是,文烨然以孟煜城最新女友情报为条件,换得伊林同意替他做头发,然后他打电话给伊邙拜托他帮忙时,他不但立刻就答应,还把整个晚上和明天上午的预约全部取消。

    没办法,孟煜城的女朋友,那是比日蚀还稀罕的存在,日蚀好歹这些年也见过几次,孟煜城的女朋友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说过啊。

    孟煜城替沈雅馨整理好发皱的裙子,刚才真是太急躁了些,让他都有点难以置信,这种毛头小子一样的行为会发生在他身上。

    “嗯,我懂了。”

    沈雅馨想的是,她可以趁机和文烨然交换一下关于白氏印染的信息,找一找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他们解开心结,除了她,文烨然应该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且愿意帮忙的人了。

    孟煜城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想法,被敌视了这么多年,他还真不太相信有什么方法能解开这团乱麻,好在他已经嘱咐过文烨然,绝不允许沈雅馨在这件事中受到任何伤害,有了文烨然的保证,他可以放她去琢磨一阵子。

    他太忙,陪她的时间太少,如果她对什么事情感兴趣,愿意去追寻,他不会反对,她是他的,只要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这样宣布,他还没后悔过什么事,不过现在倒是有些后悔答应她迟些才告诉众人。

    继伤沈雅馨的小手,孟煜城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他的宝贝只触于他的。

    完美主义的男人有多可怕?沈雅馨头晕眼花地从伊林的工作室走出来,面对嘈杂拥挤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让她瞬间有了重生为人的感受。

    之前度过的三个小时堪称地狱,她简直欲哭无泪,开始是伊林指挥着两个漂亮的女助手,把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理了一遍,修剪头发、脸部护理、美甲她就忍了,为什么连脚趾都要护理?

    她又不会穿露趾凉鞋去欢迎设计师,若不是她拼命挣扎,搞不好连比基尼线除毛都被强行做了。

    然后就是挑选合适的衣服,伊林鄙夷地把她原本穿的套装丢到一边,不知从哪变出来一堆看上去就很华丽的裙子让她逐件试穿,试完套装又试小礼服,小礼服告一段落又是休闲装,当他把睡袍都搬出来时,沈雅馨终于落荒而逃,开什么玩笑,连睡袍都没有自主选择权了吗?

    沈雅馨坚持相信,最后的睡袍绝对不是孟煜城的委托,那个伊林只是完美主义外加喜欢摆弄娃娃吧,她再笨也看得出来,那家伙非常享受帮她搭配衣服的过程,怪不得他会选择造型师当职业。

    同样的过程,文烨然则是乐在其中“想预约伊林的人抢得打破头都不一定能约到,还不好好抓紧机会。”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做脸部按摩,表情是一脸的幸福。

    “搭便车的人就老老实实闭嘴,不然我把你头上的毛全剃光。”伊林凶巴巴地威胁他,然后一脸温柔地笑着问沈雅馨“未来大嫂,这件衣服很适合你的气质,来试一下吧。”其实这人有双重人格吧,一晚上下来,沈雅馨终于对伊林变脸的技术勉强适应,不再像第一次见到时惊得张大嘴巴,不是她夸张,伊林凶起来像黑社会头目,温和起来背后简直长着翅膀。

    沈雅馨没见过造型师,她也不太好评价伊林那一头扎起的小辫子是好是坏,不过他的相貌的确和盂煜城何点像,一样的朗目剑眉,高而直的鼻梁,相比之下,他偏阴柔,孟煜城更为阳刚。

    至于文烨然嘛他是那种丢到大街上随时会被人群淹没的人,丝毫不起眼,但他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气质,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遗忘他的存在。

    孟煜城曾经说过,文烨然是个没人知道的名侦探,他的职业要求他必须不被人注意。

    什么叫做没人知道的名侦探?她问他们,两人笑得颇为神秘,只是不肯告诉她,而且伊林似乎也很清楚文烨然不能受到瞩目,帮他做的造型非常低调内敛,沈雅馨不好意思说,在她看来,伊林替文烨然做的发型和路边几百元的小店没什么区别。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沈雅馨看看手机,她与孟煜城上一次通话是九点多,他打电话来告诉她公事还没完,要她多等一下,照这个状况来看,他恐怕又要开会到半夜了,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呢?也许又是用便当或者面包草草打发了事吧。

    附近刚好有一家孟煜城还满喜欢的汤包店,沈雅馨决定去买一些汤包带回公司给他,然后再自己回家,最近她已经很习惯以他为中心思考事情,有些悄悄的喜悦也有些淡淡的伤感,也许越幸福就越害怕失去幸福吧,不是有句诗说烟花最美的时候,就是消散的那一刹那吗?

    不要孟煜城公开两人的关系也是源于这种恐惧,就像是在作着一场美梦,被叫醒时梦就会散,他是众人瞩目的天之骄子,她却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她看得出来他并不在意这些,可他那些家人,他们都不在乎、都愿意接受平凡的她吗?

    沈雅馨从不曾体会过患得患失的忧伤,她一向是个极其开朗活泼的人,只在遇到孟煜城后,有了浅虑轻愁,会担心他有没有吃饭、会不会饿,担心他做过的一切被人误解。

    直到汤包店的店员疑惑地在她面前挥挥手,沈雅馨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道过歉,提着几盒汤包走出店铺。

    沈雅馨本想直接回去公司,但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白婉鸣?她怎么会在这里?带着一肚子疑惑,她悄悄跟在白婉呜印后。

    白婉鸣和上次见到时一样,让人惊艳的相貌配着看不出曲线的男装,偶尔有眼尖的路人发现她精致的脸庞,发出轻微的赞叹,可是借着路边的灯光,沈雅馨看到她的眉梢眼角都堆满浓浓的倦意。

    她是怎么了?听文烨然说,她正在四处奔波筹款,试图重新建立以本土植物印染为主打的手工印染品牌,沈雅馨觉得这个想法很好,但文烨然和伊林对此均不看好。

    伊林甚至毫不客气地说:“那个女人太不现实了,白氏印染的例子血淋淋的在那里摆着,谁还会闲着没事再去撞墙?”“可是煜城也说过想推广本土植物印染呀。”沈雅馨不服气地反驳。

    “我大哥的做法从根本上就与她不同,没有稳定的收入做支撑,就想养一个知名度这么低的品牌,作什么白日梦。”仔细想一想,伊林说得很有道理,孟煜城也说过他做的是小辨模实验,暂时不会大范围推广。

    哎,商业上的事情她真的搞不太懂,她只想修补白婉鸣和孟煜城之间的关系,只是她这样说的时候,另外两个男人都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

    “你头壳坏了吗?告诉你真相只是让你知道真实的大哥,谁叫你去当和事佬了?”伊林骂道。

    连最开始拉她下水的文烨然也说:“就算白婉鸣可怜,你也别撮合他们好吗?”这是始作俑者该说的话吗?何况她哪里想“撮合”他们了?

    好吧,白婉鸣是大美女,而且和孟煜城算得上两小无猜可是她真的没办法看着孟煜城在替白家做了那么多之后,还被白家唯一的继承人当做仇人。

    绿灯亮起,沈雅馨小心地躲闪着白婉鸣的视线,跟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白婉鸣似乎在想心事,一直低着头不左顾右盼也不停下脚步。

    她也很辛苦吧,失去了双亲,独自一人苦苦支撑着一份信念,有信念没有错,但是当信念与现实发生冲击时,孟煜城选择妥协,转了个弯避免正面碰撞,因为如果在当下都无法存活,那还谈什么未来呢?

    跟在白婉鸣后面,沈雅馨越走越觉得附近好熟悉,奇怪,这条路怎么好像是往阳凯公司大楼的方向?看看时间,她已经走了二十多分钟,真该庆幸方才逃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休闲装和平底鞋,要是穿着高跟鞋走这一段路,她的脚踩明天一定会痛死。

    白婉鸣停住脚步,抬头向上看,沈雅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阳凯的标志在灯下清晰可见,她果然是要到阳凯,也许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做法不可取,所以想来找孟煜城谈和?那她为什么呆呆地站在这里,不直接进去呢?

    沈雅馨躲在树后,做贼似的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催促,快进去吧、快进去吧,可惜天不从人愿,白婉鸣一转身,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沈雅馨几乎要哀号了,不是吧,你都走到这里了又折返回去?顾不上太多,她从树后跳出来,叫道:“等一下。”白婉鸣被挡住去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皴眉问:“什么事?”她的视线落到沈雅馨手中提着的汤包上,不等沈雅馨回答就摇摇头说:“抱歉,我对汤包没兴趣。”什么汤包?沈雅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汤包在手上摇摇晃晃,飘着诱人的香气,她大概是把自己当成促销的小妹了,她忙收回拎着汤包的右手,解释说:“你误会了,我是孟煜城的秘书,上次在实验室我们见过面的。”“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孟煜城。”白婉鸣矢口否认,绕开沈雅馨想走。

    “我知道你是白婉鸣,你听我说几句话好不好?就两分钟。”沈雅馨没想到白婉鸣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她,沈雅馨急得想拉住她的手臂,却又觉得不太合适,而且她的表情冷得好吓人。

    “对不起,没兴趣。”白婉鸣头都不回,走得毅然决然。

    “孟煜城把文泉那块地保住了,院子看上去很古老,应该还是以前的样子。”不顾周围人的侧目,沈雅馨冲着她的背影大叫,如果白婉鸣真的那么在意白氏印染的话,沈雅馨就不信这句话也无法打动她。

    白婉鸣的脚步果然停了停,沈雅馨的话似乎让她十分吃惊,她微微侧过身看着沈雅馨,等待她下一句话,偏偏在这个时候沈雅馨的手机铃响起,她手忙脚乱地抓起电话按下保留,再抬头看时白婉鸣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