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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大家都在啊?如何?还算顺利吧?”
“部使大人,邹彦特来交令!”
还是杨毅的亲随邹彦比较给面子,立即岔开了话题,他们一直见到杨毅都是自信威严的模样,少有被瞧见的窘迫之相。
如今见到,便也忽然觉察,他们的部使大人,好像也就是1名年近20岁的少年罢了。
“禀部使,古丽扎部已退至50里之外,损失兵马至少6成,再无追击之力。”
徐世忠拱手交令,一副“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的样子。
“杨部使,郑旗官的战事也很顺利,目前已经将古耶摩的残军赶出了悬壁关道,前往新洲昌吉府的路途再无阻碍,可谓一马平川!”
方震也立即报信,他是地镜司在北洲的观察使,自然对此界地理情况十分清楚。
连番大战的胜利消息,终于将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众人不由相视而笑,杨毅打了个响指道:“那还等什么?将马匹运到山下,整军出发!”
杨毅一挥手,众多黥面军立即行动起来,虽然许多人大战连连,根本未曾休息,但这时候都是归心似箭,谁也不想因为耽误了工夫,中途又出什么岔子。
杨毅和裴红月就先带着伤员往山下走,在半途中就看到还在摸尸的吴铁牛部。
“老牛,你搜刮战利品也就罢了,还背着一具干什么?”
杨毅皱了皱眉,他可不允许军中有这样癖好的人在,就算再着急,你好歹等待片刻,入夜之前肯定就能进昌吉府,到时候任你们纵情享乐,这多久都熬过来了,怎么这片刻还等不得?
“你说什么虎狼之词?那是个活人你看不到啊!”
裴红月轻轻踢了杨毅一脚,没来由的脸皮一红。
好在以吴铁牛的见识,尚且领悟不到杨毅那么深层次的调侃。
“部使大人,这是我找到的1名受伤的狐娘,你不是说,她们都是受到戎狄贵族不断剥削压迫的贫苦大众么?有机会解放大草原,一定要多多解救漂亮的狐娘,最好全部带回去收养吗?便先解救这1个吧,这个真的很漂亮!”
吴铁牛连忙跑过来,而特意将苏米亚俏丽的脸庞露出来如同献宝一样。
裴红月不由脸现愤怒之色,拿眼一瞧杨毅,就好像在责问:“你说得‘解放’,不会就是豢养许多狐娘娇妾吧?”
“哈……哈……老牛,你还真是……我那天只是喝多了说得醉话,何况‘解放狐娘’这种事,也不一定要让我来,大乾男子个个都有责任,这个你还是自己养着吧!”
杨毅打着哈哈连忙拒绝,但是裴红月已经伸出3根手指,意味着又给他加了10军棍。
等杨毅和裴红月走远了,想要邀功却没得逞的吴铁牛不免懊恼,恰巧苏米亚醒来,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哎,杨部使没看上你,没办法,俺老牛只能先将你收养了,可惜我那些军赏了,本来还打算回家置办几亩好田,你……苏姑娘,你应该吃得不多吧?”
吴铁牛无奈之下只好接盘,一路上嘀嘀咕咕个不停,就好像被杨毅逼着吃了什么大亏一样。
不到半日时间,杨家军合计2147人已在山脚整军完毕,其中光是重伤不能行动者,就有足足418人,这些人杨毅也绝不会放弃。
“只要你们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把你们带回家,至于那些无法回去的同志们,杨毅我只能在这里奉上一杯美酒相送,是我食言了,抱歉……若是你们英魂尚在,便请跟随我们一同回去吧!”
杨毅的眼中湿润,这一刻,他想起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几个字,心中充满了歉疚。
“杨毅,你已经做得够多了,这不是你的错。”
裴红月只能上前劝慰。
杨毅将一袋从商城中的兑换来的上好美酒倾覆于山道黄土之中,扔掉酒袋,拍了拍狼王黑沙的脑袋,后者向着山道外奔驰而去。
“我们走!目标,新洲昌吉府!兄弟们,回家了!”
战马嘶鸣,无声的黥面军紧紧相随,一路西行,因为战马并不足够,许多人甚至不能行动,更别说骑马,所以这1500匹不到的战马,很多都是双人骑乘,为得就是不落1人,完成杨毅自出玉宁关时的承诺。
……
一支自玉宁关进入的草原商队正行走在通往山阳府的官道上,随着烈阳帝国占领了大乾北洲,北疆一带戎狄人的活动范围也紧跟着进入了这块排斥异族的中原宝地。
在一座豪华的牛车中,奎家兄妹正与古香翎商量着事情。
“没想到我们晚来一步,太初天汗居然已经亲自带兵出征了,这下可是糟糕,也不知再向谁借兵?”
奎巴托烦恼的一拍额头,他们从安阳府城出来已经2日了,原本仗着有一件巴图克送给他的信物,想从古烈满都拉这里借上数万人马,再斩杀杨毅为巴图克报仇,顺便立下军功,显示出自己的价值,也可以摆脱古丽扎的控制,留在太初天汗帐中听令。
巴图克的信物来头可不小,奎巴托亲耳听闻,在古烈满都拉还是1名王子的时候,1次在孟加拉族与戎古族的边境争斗中,古烈满都拉被追逐着来到冰原森林附近,守卫在那里的蒙奇巨兽袭击了他,让古烈满都拉差点死在那里。
最后是追赶而来的巴图克救下了他,两人之间颇有“英雄惜英雄”之意,甚至超越了族群的限制,巴图克借口古烈满都拉身负重伤不便再战,让他回去养好伤,来日再决战冰原。
古烈满都拉当时便解下腰带赠与巴图克,并告诉巴图克欠他一条性命,只要凭此物相见,无论多么难办的事情,都会替他办到。
这件能让古烈满都拉无条件答应请求的信物,就是1件造型古朴的黄金腰带,在腰带金色纹饰的边角,还写有一个“烈”字。
正是有了这件东西,奎巴托才敢离开孟加拉山,亲赴北洲安阳府城求见太初天汗,以借兵马立足。
奎巴托对于孟加拉王的王位没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想好好活着,只是随着那位母后的野心越来越大,而可以庇护他的巴图克也战死,他也就真的无法待下去了,出走孟加拉山寻找其他生路,将权利拱手相让是最好的办法。
“你可是答应了我,说是让我带兵征伐杨毅,亲自把婚约夺回来,我才答应跟你出来的,别到时候,就我们这小猫2~3只跑去昆吾山,让我二哥笑话我!你也太不靠谱了吧?”
古香翎有些气愤,她背着父亲偷跑出来,已经冒了很大风险,如果再被这样抓回去,不说把腿打断,但至少禁足几个月还是必须的,天生好动的她可受不了那种苦闷日子。
“古香翎,你能不能好好跟我哥说话,我哥又不是故意的!”
奎丝丽这时候还在护着自己的哥哥。
“你还好意思张口?你把我们全部的盘缠都给那个狐狸精了!搞得我们在安阳府城都留不下来,只能随着这支商队混吃混喝,等他们到了山阳府,将酒水置办齐全又返回黄金城,我们莫不是还要跟他们回去?我古香翎宁愿战死在这!”
古香翎双手抱胸,顿时连她这个好闺蜜一块数落。
奎巴托也是很无奈,他也不想带着古香翎这个拖油瓶一起,可是他想要“奎丝丽”这张护身符,不免就要拖着“古香翎”一起,否则,他也没有理由将奎丝丽带出孟加拉山。
“先别说了,等到了山阳府再说吧,看看能不能说动左贤王拓跋翰顿借我们一些人马……曼婆婆还没回来吗?”
“嘁,你个没用的男人,你连车费都付不起,曼婆婆只好主动请缨,说是要教那位商队首领一些巫术充当车费,要不是曼婆婆,你就得迈着两条腿走到山阳府去了,这一路上的乱兵,说不准抓着你就给你嘎了!”
正说着话,整只车队忽然停了下来,奎巴托就听见似乎有大队骑兵从附近过去,连忙掀开车帘向外看去,果然在视野内,有一支数万人的大队骑兵正向着西面奔行,打着的旗号正是“烈阳帝国”。
“出了什么事?怎么停下来了?”
艾丽娅从另一座牛车中钻出来,澹台志宗立即向她汇报。
“大姐头,前面突然有一队骑兵路过,放心,跟我们的方向并不一致,为了避免事端,我们还是暂停一会儿,让他们先过去吧。”
这时候北洲虽然被烈阳帝国占据,但还是有不少自发组织的零星反抗势力,陆续有烈阳军在北洲境内四处“灭火”,在官道附近碰到正在行军的烈阳军也算是正常。
艾丽娅听到原因,就不再关心,她向来自萨布族的曼婆婆学习巫师道,正自入迷,便又钻了回去。
“难道是太初天汗的军队?”
奎巴托远远见到这支规模不小的军队,便上了心,他在安阳府城中打听过,古烈满都拉走得时候,也是带了一支差不多2~3万人规模的战马骑兵队离开。
奎巴托连忙向照看他们的达飞兄弟要了一匹快马,说是见到前面军中有熟人,要赶去打个招呼。
达飞虽有狐疑,但见到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奎巴托瞪眼,也知道打不过对方,便让出一匹快马给他。
奎巴托勉强勾着腿,别扭的骑着快马赶上前面正在行军的队伍,跟上去一问,才知道自己想岔了,原来这支军队不是太初天汗出征的骑兵队,而是来自龙宁府的大乾降军,带队的是“永王”李存浩。
奎巴托大失所望,正要离开返回去,却没想到有人却叫住他,这人40岁上下,身穿亲王袍服,不用问也知道,正是在这次北洲攻略中,立下大功的“永王”。
“这位壮士留步!也不知你打听我们的消息有何用意?”
李存浩这次借着“剿灭杨毅”的由头出征,本就是秘密向西行进,要往新洲防线去的,一路上本来非常顺利,可没想到忽然有人拦住去路询问消息,生怕打草惊蛇的他,顿时紧张感拉满。
“禀王爷,末将乃是孟加拉王手下千总奎巴托,此次前来北洲,是想向太初天汗借兵征伐贼寇,为国效力,没想到到了安阳城,却听闻天汗出征,也不知去往何方,才出来不久,便遇到王爷的军队,情急之下认岔了,实在抱歉!”
“说来也是,天汗也不知去了多久,但至少不可能让我们出城便遇到,是我心急没想到细处,惊扰到王爷了。”
奎巴托多少还是懂一点礼仪的,虽然在李存浩看起来,这不伦不类的躬身礼,好像是在威胁自己。
“原来如此……不知奎千总是要去剿灭哪方贼寇?还需要向天汗借兵?”
李存浩微微眯起眼,虽然只是短暂的几句话交流,他却敏锐的听出来,眼前这名异族男子与古烈满都拉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当然是那乾国狗贼‘杨毅’,他杀了我们族中德高望重的巴图克老爷,我誓要将他狗头斩下!无奈山高路远,那狗贼又带着数千能征善战的贼兵,不从天汗处借兵,凭我一己之力,确实难以办到。”
“哦?既如此,那可正好!我这支队伍也是去‘剿灭杨贼’的,壮士既然有志,不如与我同去吧?”
李存浩向一旁的长孙青云使了个眼色,后者便知道绝不能轻易放这名异族男子离开,因为他们不知道奎巴托转过身去,会不会将他们的动向散布出去,“降军异心”可是直接“车裂”的重罪。
“这……倒并非是末将不愿意,我身为孟加拉王之后,留在王爷帐下有些不伦不类,就算斩下杨贼狗头,这功劳也不知算是谁的?”
奎巴托眉目紧皱,自己打算的那点小主意,几乎都写在了脸上,尤其是说到“孟加拉王之后”时,还带着些许骄傲,生怕他人不知道他的名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