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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美丽的巴山蜀水有一个山清水秀的的白云小山村,住着一户极其平凡憨实的农家夫妇,妻子瘦小精明能干,为人善良正直待人热情好客,男人姓柳憨厚老实,沉默寡言声音细柔脾气有些倔强,常常与女人争吵从不轻易退让,不过人本分心肠直性情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就是这种性格免不了遭乡亲们的欺压,嘲讽,所一切大小事都是妻子拿注意,夫妻俩没有什么文化都是初小毕业,只能靠家种地为生没有其它的收入,生活相当的清苦贫寒,但还是陆陆续续生了五个子女,三个女儿,两个儿子,一家人紧紧巴巴的过日子,日子过得非常的艰难。
孩子们年幼时身体弱,可能是营养跟不上的缘故,一年四季都有人排着队生病感冒,常常半夜带孩子去看诊,那时乡村医师少,附近没有医师还得翻越两个村,步行五六里路才能看到病。这种苦差都是女人的事,若遇上两三个孩子同时感冒女人还得背一个左右两手牵一个,病情严重时还得打针,一天来回地跑四次,每当这个时候女人都很会劳累劳心,因为丈夫从不操心,是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用女人的话说是个无能不体贴的男人,女人常埋怨自己命苦就是嫁了一个傻傻的无用老公,她一面要照看几个孩子做家务事,另外还要外出和男人一起种地锄草,但也要把几个孩子带在身边,至到孩子们渐渐长大能上学,女人才少一些操累,稍稍好些。
不过这五兄妹还算乖巧听话,长子柳博文,长得一表人才谈吐举止儒雅,待人极其地温和,诚实,定是有福之人,他是一家人的希望。二女取名为柳凡凡父母希望她一生平平安安,三女天生体质虚弱似林戴玉,眉清目秀取名为柳佳佳,四女天生多愁善感但有时也活泼可爱出生于春天取名柳小花父母希望她一生似春天般繁华美丽,五子性情孤僻最让人操心的一个取名为柳富贵。五兄妹是一个比一个大三岁,想来他们的感情应该不错,可惜并不是我们的想像的那样,五兄妹都遗传父母的性格内向,善良,个个都腼腆,所以兄妹和姐妹之间的感情说不上好,总是淡淡的,都不爱说话也不和其他的伙伴玩,加上母亲大人的严厉管教,别看她是初小程度,她从小受她父亲的教化,懂得很多做人的礼节,如孔子,猛子的论语,女儿经她能一字不漏的背下来,俨然一个中国封建思想传统的传承人,她的父亲孩子们的外公是地主身份受过良好的教育为人谦逊有礼仁义有侠骨之心,而且还是小有名气的郎中,可惜后来遇到四人帮不分青红皂白斗地主阶级被三两天的批斗折磨而死,本来就是一介书生哪能受得起那些红眼扬威的穷鬼们的拷打逼问,家产被没收,人了没了,那时母亲还未成年,十三四岁,从此母亲和外婆的苦难日子就开始了。所以母亲的人品绝对正直,对子女从不袒护非常严厉,对一言一行都要加以纠正限止,一个坐相不端,衣领没有翻好稍稍一点差错就会招惹她老人家的没完没了的批评斥责,没人不怕的,个个都小心谨慎,那时他们的母亲脾气火爆急燥,动不动就会发怒她就是一家人的中心领导加指挥官,也许是生计难加上两人的性情不合夫妻俩常为一些鸡皮蒜皮的事大吵大闹,不依不饶常常把家里搞得不得安定,孩子们受不了也制止劝说,父母不但不接纳反遭斥责落个不孝的罪名,说大人的事论不到你们晚辈管,五兄妹很无奈,只得任由他们闹,吃饭吵,做事吵,在家吵在外也吵,天天如此年年如此,正如那句话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看起来热闹的家并不和睦温馨,成了五兄妹想要逃离的家。
柳博文尤其懂事知道父母的苦,柳博文知道只有通过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只有走出这个小山村才有希望和未来,所以读书非常刻苦成绩非常优秀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班上的顶尖学生深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欢,让两位老人感到欣慰和自豪,而二妹凡凡不喜读书小学还未毕业就自动放弃在家帮父母务农不到三年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嫁到离家不远的陈山村,这时柳博文就顺利考入了卢医专科大学要花五年时间才能完成学业,那时家里的经济更加困难了,幸好两位妹妹凡凡和佳佳成绩不好,只读了小学,不然父母怎么也撑不起这个家,父母为了孩子们的学业都是省吃节用,过年过节都没有买过肉,也没有为自己买过新衣服,几兄妹们的衣服都是几年做一次,一个个轮着穿,大的穿不了就给小的弟妹穿,一个个地传下去,有时候好的亲戚也给一些他们孩子不穿的衣服就送过来,几兄妹们几乎都是穿着别人家的衣服长大的,当四妹小花和五弟富贵升入中学柳博文就刚好毕业,分配在家乡的县城医院里工作,这时他就能帮父母减轻一些负担,才使这个贫穷的家有了起色,打开一扇明亮的窗户,阳光开始照耀这个破旧的寒贫之家,接下来就是操心小花和富贵的学业,这时的父母已经六十多岁了,该是享福的时候,可是不能呀,子女多就是劳苦命,一个接着一个,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幸好有老大博文的经济支持,但没两年他很快面临成家生子,还得借钱买房这样下来也感到有些吃力了,两位老人也感觉到大儿子的困难,也从不主动向他问钱说家里的事了,博文这时也无奈感到烦闷,加上新婚的妻子为人不是很和善好说话的人,一直对自己的家庭背景很不满意,每次对老家来的人都是冷冰冰的,从不主动打招呼客人都是人家看她的脸色,这种滋味两位老人都深有体会,别说自己的几个弟妹和其它的亲戚了,所以父母每次从县城回家都是气呼呼的,总要说好大一通来才能发泄被人家冷落瞧不起的怨气,说自己好辛苦养大的儿子成别人的人了,又说儿子心软让媳妇作主什么都是她说了算,不想想我不养他读书他能有这今天吗,两位老人越想越气对博文没法理解很是失望感到心寒,看来对他没指望,所以又把希望寄到小儿子的身上。
博文结婚不到两年吧,三妹柳佳佳未升入中学在家呆了五六年也该嫁人了,父母一直舍不得,因为柳佳佳体弱极度的瘦,加上性情很温和乖张对父母言听计从,深得两位老人的疼爱,想着要嫁出去还真是难过,所以尽力帮三女找一户好的人家,十七岁的佳佳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宛然一朵雪白的樱花纯洁清雅脱俗,弯月眉,杏子眼,樱桃嘴,柳枝腰,声音细柔,是世间难得的好女子,加上柳家的孩子个个朴实善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所以这样的女子还是得到了老天的卷顾,寻了几户对方都满满欢喜,佳佳还是个特别孝顺的孩子每次都是母亲替她作主,但每次谈到结婚对方都抠门,两位老人不服气亲口退婚说这样的人家以后怎么能给女儿幸福定会受很多委屈,可怜父母心呀想得老远,后来还是找到一位白白净净帅气善良的小伙子,对佳佳挺好,两个人的性情还较合得来,真是天赐良缘,终于让一家人安心了也合夫妻俩的心愿,高高兴兴地把这门婚事应了。
这对贫苦的夫妻总算又了一桩心事,肩上的包袱又卸掉一个,眼前只剩下四女柳小花和五子柳富贵了,这几兄妹中这对姐弟感情还挺不错,姐姐很疼爱这个弟弟,弟弟什么事也要听取四姐小花的意见,那是因为小花肯花思说他的种种不是,纠正他的缺陷,在学习鼓励他,柳富贵从小性格孤僻爆燥,加上对二老的宠爱,放学呆在家里不与外面的人交流,在农忙季节也不帮家里做事,还对父母大发脾气,渐渐养成了习惯爸妈都不敢说他,只要他肯学习,其他的任由他放纵,柳小花看到五弟这样心里很是担忧,想到年迈的父母为了他能像大哥一样端着国家的铁饭碗,把户口转到城里这是多么荣耀显赫门庭的事,这是二老一直的希望,自从对博文取了媳妇成家以后就不再对他有所希望,一直把一颗心寄托在五子富贵身上,可富贵的成绩不是很好,第一次没有考上,就再复读成绩总算得到提升本能考取任何一所高中,但二老的要求是要主考中专,因为考中专读完出来就可以直接分配工作,不像现在就不行了连大学都不一定要分配,二老毕竟老了能力有限,就不想富贵读大学,这样就可以节省时间节省一笔钱,可是老天偏捉弄,富贵还是肯用功但成绩就差三四分才能达到中专分数,但二老不服气不放弃,复读一次不行就复读二次再不行再复读三次,直到考上为止,可惜呀第二次还是差那么几分,第三次年龄超过了不能报考,最后迫于无奈还是报考一所职高,也许是爸妈给他的压力太高,期望过高,这些年老让他复读,连落榜三次多多少少受了些打击,所以脾气变得古怪,这些小花都能理解,想来自己的小弟也是可怜,什么事都能为他着想十分的理解,但她不能忍受他对父母的态度,想想这些年他吃苦父母也不容易呀供他读书花了多少钱多少心血,二老都是接近七十岁的老人了,两鬓花白,身体都弯曲了背也驼了瘦如枯柴,他们这一生图什么呀一生劳心劳力省吃省用,不就是希望儿女们有一个好的将来吗,希望儿女们的一点孝心,小花流着泪将这些话娓娓讲给小弟听,她说:“弟弟呀你看咱爸妈老成什么样子了,他们早该享清福了,可他们还要供你读书,长年累月背朝天脸对着黄土地躬着身子在风雨烈日下劳作,不辛苦不累吗,他们为了谁?到底图什么,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又是怎样对咱爸妈的,我不求你什么,只求你改变下你对父母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况且你在家和爸妈相聚的日子并不多,好不容易盼到你能工作了,你就要有责任,首先你要懂得感恩于父母对你的含辛如苦的付出”这是富贵读完职高要外出工作离家的第一天,小花语重心长地给他讲了好多做人的道理,没想到还真能触动他的内心,弟弟哭了,小花也哭了,最后富贵乖乖点头答应小花对他的要求,小花也很欣慰,她也相信小弟在外面一定能有所作为,第二天富贵告别了家人去了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