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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房?跃民,我买那玩意干啥?”
“我现在有住的地方,干嘛要把钱用到房子上?”
钟跃民轻叹一口气,眼前的李奎勇虽然生活简朴,却始终无法理解房产的重要性。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解释道:“奎勇,你要知道房子多了,钱就有地方放了。”
李奎勇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钟跃民会这么说。他挠了挠头,有些迟疑地回答:“嗯,也是啊。”虽然他还是不太明白,但是钟跃民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钟跃民看着李奎勇的表情,知道他还是没有完全理解。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房产投资的魅力。
不过,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奎勇也许会慢慢明白他的意思。
李奎勇此刻正抽着烟,满脸的无奈。他的眼神落在钟跃民身上,仿佛在寻求着什么。钟跃民静静地听着李奎勇的抱怨,没有打断,只是偶尔回应一两句。
“跃民,你丫说这啥时候是个头。”
“哥们儿,这又是咋了?怎么这么说呢?”
李奎勇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声音有些沙哑.“你丫看我现在,有钱了,也算混得敞亮了吧,在别人眼里也算个人物了吧。”
钟跃民笑着调侃道.“对,肯定算是个人物了呀,现在的四九城里,提起勇哥来谁不知道?”
李奎勇苦笑了一下.“跃民,你丫真不地道,要是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你也这么说。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一回到家里,我老娘就开始给我寻摸亲事。结果呢,还是被人嫌弃,就因为我没个正经工作。”
钟跃民微微皱了皱眉,不光现在如此,到了后世也是如此。农村的教师叫农民教师,同样都是企业家,那叫农民企业家等等...
人呐!什么时候都是分三、六、九等的。过去如此,现在是如此,将来也不过如此。
“奎勇,你这么说有点偏颇了。工作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和追求。你一直都在努力,这是我看在眼里的。”
李奎勇苦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在这个社会,没有一份正经工作,总让人瞧不起。哎!”
钟跃民沉默了片刻.“奎勇啊,你有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难道你就愿意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吗?”
李奎勇被问得一愣,他低头沉思起来。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他总是找不到答案。他抬起头,看着钟跃民,“跃民,你说得应该是对的。”
钟跃民笑盈盈地调侃着,言语中充满了戏谑和轻松。他的话语像一阵清风,吹散了两个人沉闷的气氛。
“你看你,干嘛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实在不行,找个大洋马得了。话又说过来,你急什么?你还没到30岁呢,有的是时间。”
李奎勇相当的无语.“跃民,你丫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你家的姑娘都会喊爸爸了,我家的媳妇儿还没影呢!你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相信我,等过段时间,大家的思想观念都转变了之后,那时候小媳妇大姑娘还不使劲的朝你身上扑?告诉你,到那时候你赶都赶不走。”
“你可拉倒吧,使劲儿的忽悠我。要是往你身上扑,我还相信。就我这样的,谁能看得上?”
钟跃民继续调侃着.“奎勇,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哥们儿可是真心的,你经常说我忽悠你。到时候你身边女人多的时候,可不要嫌烦哦!”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钟跃民与李奎勇共同经历了风风雨雨。两人间的友情深厚,但钟跃民内心深处却总有一丝好奇。他忍不住调侃道.“奎勇,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个相好的什么的?”
李奎勇听到这个问题,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其实,我曾经有过一个深爱的人。在陕北插队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西安知青,她虽然长相普通,但人品极佳。我们相恋了三年,但最终还是分开了。”
钟跃民听后不禁感慨万千,他只知道李奎勇曾经有过这样一段感情。至于其中的细节他是不知道的,好奇地追问.“那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其实,不能怪她。那个时候,我家的情况摆在那里,哪个女人嫁给我都不可能有幸福。”
“当初就因为你时条件不好吗?”
在喧嚣的世界中,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而有些故事却深埋在心底,难以言说也曾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但结局却不尽如人意。
在沉默中李奎勇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忧郁。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充满了坚定。他沉默了许久,才向钟跃民倾诉了这段曾经的往事。
“其实,她犹豫了很长时间。”
李奎勇缓缓开口,仿佛在回忆那段已经远去的时光.“主要是她父母的压力太大了。这女人呐!在没和你结婚之前,都是向着爸妈的。”
不难想象,当时的李奎勇和她的女朋友承受了怎样的压力。在面对爱情和亲情的抉择时,很多人都会犹豫不决。
“最后还是亲情占了上风。”
李奎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遗憾.“她下决心和我断了。跃民,哥们儿不怕你笑话,我们相好了3年,我硬是没动过她一根指头,不是没机会,而是我怕将来万一结不了婚坑了人家。”这句话充满了苦涩和辛酸,让人不禁为他的遭遇感到惋惜。
钟跃民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奎勇,你丫不会是不行吧?没关系,这玩意儿能治好。要不我......”
“去你大爷的,滚犊子,你丫才不行呢!”
钟跃民笑的很灿烂.“奎勇,跟哥们儿说实话,和你那相好的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没有动过一点儿心思?”
“也不能说没有,我与她相好了几年,但最终还是走向了分手的结局。那一天,她哭着对我说要把自己完全的给我,仿佛想以此为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哥们儿,你丫不会是拒绝了吧!”
李奎勇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己的说.“说实话,当时我是心动的。面对一个深爱的女人的恳求,谁又能无动于衷?那天晚上,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显得格外凄凉。她紧紧地抱住我,仿佛想将我融入她的身体里。我感受到她的温度,我的心在颤抖。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并不是因为道德的束缚而停下,而是因为内心的绝望。”
钟跃民端起自己的酒杯和李奎勇碰了一下,李奎勇直接一口喝完。钟跃民现在相信,他们两个是真正的爱情。不再打断他,自己做一个忠实的听客。
“因为我们彼此都知道,我们的未来已经没有了彼此的存在。那种绝望的感觉笼罩着我们,让我们的心如刀割。我曾想过放弃生命,以此来逃避这种痛苦。但是,我知道这样做只会让我们更加痛苦。
那一夜,我们只是默默地相拥着,感受彼此的气息。我们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有心灵的交流。第二天早上,她默默地离开了,头也没有回的离开。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但她的身影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每当我想起那个晚上,我的心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疼痛。我知道,那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过去。”
钟跃民向他伸出大拇指.“哥们儿,牛逼啊!你真是条汉子。”
李奎勇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奎勇,你现在条件好了,怎么不去找她呀?”钟跃民好奇地问道。
李奎勇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找什么呀?人家早已经嫁人。”
“唉!她可是你心中的白月光啊。”钟跃民感慨道。
李奎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
“你现在还没找媳妇儿,该不会是还想着她吧?”钟跃民试探着问道。
李奎勇放下酒杯,看着钟跃民.“说真的,哥们儿忘不了她。她是我一生中唯一爱过的女人,这种爱的感觉,我想以后不会再有了。”
钟跃民听了,也不禁感叹起来.“奎勇,你们这是真爱啊!如果再遇到这样的女人,一定不要再错过。”
李奎勇与钟跃民两人的酒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奎勇苦笑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想哥们儿这一生可能都无法忘记她了。说实话,有时候做梦还能梦见她。”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感。
钟跃民放下酒杯,深深地看了李奎勇一眼,感慨道.“我操,你丫让我想起了一首诗。”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念起诗来。
“你我有缘,
何以擦肩而过。
猛回首,
雾已将背影淹没 。
你我无缘,
又何以梦慕魂牵 。
剪不断,
雨丝儿潺潺 。
天边辰星数点,
疑是你未熄的灯盏 。
如果有缘,让我们重见 。”
钟跃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沉浸在那美妙的诗意中。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哟,这是流氓变成诗人了呀!”他们转身一看,原来是一位穿着时尚的女子,她用调侃的语气打破了这场温馨的对话。
钟跃民被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有些尴尬,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微笑着说道.“好巧啊!”
秦岭坐下来.“你们这帮人啊,就是太虚伪,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李奎勇看到来人叹了口气.“秦岭,好久不见。你这话说的不对,有些事情是注定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秦岭轻轻一笑.“你们这些男人啊,总是喜欢把爱情看得太重。其实,人生还有很多其它的美好。”
钟跃民点了点头.“秦岭说得对。我们不能总是活在过去,要向前看。”
李奎勇看了两个一眼,开口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你们忙。”
“唉!”钟跃民刚想叫着他,李奎勇反而一溜烟的跑了。把他都给看愣了。
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钟跃民感到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意识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
秦岭轻启朱唇,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跃民,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会来找我呢。”
钟跃民抓了抓脑袋,略显尴尬地回应.“这不是太忙了吗?”
秦岭轻轻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听说你现在在上大学?这流氓有了文化之后是不是更可怕?在学校里有没有乱勾搭小姑娘啊!”
“秦岭,这可不能瞎说,我一直都是很本分的。”钟跃民试图缓解这种沉默的气氛。
秦岭也笑了.“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文化之后是不是更有魅力了?”
“魅力倒谈不上,只是觉得知识和见识的增长让人更有自信和从容。”
“秦岭,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秦岭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苦笑。她抬头望向窗外,那片熟悉的天空依旧湛蓝如洗,仿佛时间从未在它身上留下痕迹。
“没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呗!”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当年我父母托关系把我从白店村调到一个地区的歌舞团,一直当独唱演员。我结过一次婚,丈夫是歌舞团里的编导。两年以后,我们又离婚了,好在我们没有孩子。”
秦岭的声音透着一种淡然和冷静,仿佛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那是岁月留下的印记,也是生活赋予的磨砺。
“我的情况基本如此,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她望向钟跃民,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钟跃民摇了摇头,心里想,秦岭还真够坦白的呀!“哦,那你现在在北京?”
“我想在北京发展自己的事业。我已经在原来的歌舞团辞职了,准备在这里重新开始。”秦岭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钟跃民眼神中藏着些许好奇,嘴角微扬,略带些拘谨,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那个男的?”
秦岭不禁笑了.“这还是你么,钟跃民,那个一向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的你哪里去了?你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再婚吗?”
“其实,这个问题你迟早会问的。我原来的丈夫是个好人,真的,对我无微不至。要说谁对不起谁,那大概只有我对不起他吧。我大概是那种不适合婚姻的女人,总觉得生活不该只有柴米油盐,不该只是为了丈夫和家庭而活。”
秦岭眼中闪过一丝深沉.“其实,我一直在寻找那种让我心跳加速,让我灵魂燃烧的生活。而婚姻,似乎让我离那种生活越来越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