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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夏脸色惨白如纸,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开口说道。
“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盛寒深不放心孟初夏一个人回去,自从这一次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盛寒深再也不敢离开孟初夏半步,而他也的确再也受不起任何一丝的伤,若是这个女人再有半点的风吹草动,他都承受不起。
“不……好。”
孟初夏张口就想拒绝,但是最后又改了口。
她拒绝是因为突然发现了这个男人的残忍,自己整整爱了这个男人11年,从未间断。但是此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这个男人。
而改口答应是因为,即使不了解,即使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残忍,但也无法不爱,无法抛弃过去所有的一切。
不记得是谁说过一句话,因为你不喜欢,所以任何一点小事情你都会苛刻的对待他那个人。但若是你喜欢,那么再大的缺点和毛病,甚至有的时候会触及到你一点点的原则和底线,但是只要无伤大雅都没关系。
盛寒深带着孟初夏赶回了医院。
乐乐还是那样睁着眼睛躺在医院,望着医院的天花板,没有任何的动静。若不是胸腔中微弱的呼吸还在,都以为这个孩子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吊瓶里面的营养液还在一滴一滴的流进乐乐的血液里面。
即便是才过去了两三天,乐乐的小脸看上去都瘦了一大圈。
孟初夏看到孩子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掉出了眼泪。
“你看乐乐这个样子,你想想那个女人对你们所做的一切。难道你还觉得我残忍吗?”
盛寒深忽然在一旁开了口。
孟初夏的眼泪僵在脸上,不再从眼眶里面涌动出来。原来,她心理面的想法,这个男人竟然都一清二楚。
“寒深,我……”
孟初夏开口想要解释,却被盛寒深一个举动阻止了。
盛寒深走过去,将孟初夏轻轻拥在怀里面,小心翼翼的,“初夏,我知道我对于林馨然的所作所为有些残忍,但是你知道吗?我真的无法不恨,真的无法轻易放过这个女人。我一想到乐乐,一想到你那般被她凌辱,我……”
话说到最后,盛寒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这是盛寒深第一次在孟初夏的面前流泪。盛寒深像是一个痛到了极点的孩子趴在孟初夏的肩膀上强忍着抽泣。
“我知道我……”
孟初夏当然知道盛寒深指的是什么,而她更是可以切身体会得到,尤其是她被注射了药剂之后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身体那种极度的舒适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这两天由于孟初夏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乐乐的事情上,所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此时,盛寒深这么一说,孟初夏胃里面一阵翻滚,想要呕吐。
她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她有些抗拒盛寒深的怀抱和身体接触。
只是看到盛寒深这么痛苦的样子,孟初夏又极力隐忍着想要推开盛寒深的冲动。
最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推开了盛寒深,“寒深,好几天不洗澡了,我想要去洗个澡。”
“……好。”
盛寒深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话才让孟初夏这个样子,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心疼,开口说好。
孟初夏去了重症监护室里面的洗澡间,打开花洒,将热水开的特别热,足足能够烫掉一层皮。
孟初夏任由花洒而下的热水,没过她的头顶,没过她的额头,没过她的眼睛,没过她的耳朵,没过她的全身,最后淹没她整个人的理智和意识。
脑海里面一遍遍闪过的是那些,被注射了药剂之后的场景。
她没有任何的动作,对身体没有任何的擦拭,就那么站在热水下面冲,不停的冲,似乎想要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冲刷掉,只是无论怎么冲,存在了的事实终究是存在的。
孟初夏冲到无力,几乎晕眩,终于关了花洒,准备出来。
盛寒深焦急的一遍一遍在外面踱步,直到再也忍受不了,怕孟初夏有事,伸手就要去推门。
推门的那一刹那,孟初夏已经开了门,裹着一条浴巾,整个身体蒸腾着热气,身体上还有未干的水珠,红红的眼睛很显然流过泪,“寒深,我想换一套衣服。”
“你们去别墅里去给孟小……夫人拿一套衣服。”
盛寒深走向门口,对着门口的保镖吩咐,开口想要说孟小姐,立刻又改了口。
而孟初夏听到寒深口中的这一声“夫人”,的确瞬间暖了心。
只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这一声“夫人”真的来的有些迟,若是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若是在她没有注射过药剂之前。
也许……
盛寒深转身走回来,虽然重症监护室里面有暖气,虽然已经将近年关,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最冷的时候也过去了。但是毕竟孟初夏这两天被林馨然注射过药剂。
盛寒深立刻就打开洗手间的门,将孟初夏拉了进去,脱下自己的厚外套披在孟初夏的身上,“小心感冒了。”
“寒深,我不能和你……”
孟初夏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盛寒深连忙拿起手堵住孟初夏的唇,“初夏,五年前我就说过这句话,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盛寒深的女人,这辈子都是,你躲不掉,也逃不掉。”
见孟初夏不再说话,盛寒深才放下了自己的手。
“可是,我……”
刚放下,孟初夏又开了口。盛寒深不想听到孟初夏说那些话,直接用嘴将孟初夏的话给堵了回去。
“寒深,你……”
孟初夏被堵着唇,含糊其辞的鼓弄着开口。剩下的话都淹没在了盛寒深深情的吻中。
盛寒深火热的温度烫过孟初夏的每一寸皮肤,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他要彻底的去除掉孟初夏身上其他任何人的味道。
像是一个虔诚的佛教教徒,在坐着最心诚的礼仪。
“好了,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永远都不需要再担心了。”
只是盛寒深做完这一切之后,发现自己体内的荷尔蒙因子蠢蠢欲动,一股股火辣在体内四处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