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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不容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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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瑾眼神慌乱,急忙上前抓着他的袖子:“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的。”

    江瑀看着他手背上的抓痕,眸色微沉,抬步往游廊上走:

    “何人动的手查清了吗?”

    淮瑾再不敢隐瞒,跟在后面竹筒倒豆子般,想将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是个有冤情的平民,因没人接他的诉状……”

    “平民?”江瑀不等他说完就回身打断,双眸异常冰冷,“落霞谷的人,何时连个平民都防不住了?”

    淮瑾被他目中冷意刺得心中钝痛:“师兄,我已经在阿束身边加派了人手,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江瑀闻言轻笑出声:“不劳烦殿下了,我已经让人请了江湖高手保护阿束。”

    昨日才定的终身,今日就闹出这幺蛾子。

    娘亲的失望也罢,他对自己做出的那些事也好,他不管不顾的和这人在一起。

    结果呢,他居然为了护住一个外人骗自己。

    江瑀满腔郁气无从发泄,拦腰将人抱起,浑然不顾四周仆从的异样目光,径直往自己院子走。

    淮瑾完全不知他是怎么了,说是生气也不像。

    他被人扔到锦被上,粗鲁中带着几分小心的动作,让他心里宽慰了些许。

    江瑀把门窗拴紧,拉了竹帘,连阳光也遮得严严实实。

    接着走到床边,利落的将他翻了过来:“昨日说的话,我看你是压根没放在心上,今天让你记清楚些,再犯这忌讳,以后这门大家都别出去了!”

    淮瑾回眸看着江瑀,想瞧清他眼里的情绪,嗓音因颠簸有些颤抖:“我没有,我都记着呢,你想来就来,寻这由头做什么,我何时没依着你。”

    他敏锐的察觉到江瑀不只是为江束受伤生气,肯定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事。

    可还没等他想清楚,思绪就已经没办法集中了。

    他觉得江瑀今天有些凶,让他叫相公,让他叫夫君。

    一会让他这样,一会让他那样。

    这要求,也忒多了些。

    房中只有竹帘缝隙里偷偷潜进的光,江瑀对这束光也心生敌意。

    攻下的的城池容不下他人的觊觎。

    掌下的被褥,早已被汗水浸湿得不成样子。

    淮瑾手脚都笼在潮气中,不到半个时辰,蜷缩着的手指脚趾都没了感觉。

    额……

    淮瑾罕见的觉得有些羞耻,幸好房间一片昏暗。

    乌发在混乱中散开,如水墨画一般铺在洁白的肩上。

    奶白小猫有些惨,被人咬在齿间,涂了满身涎水,它的主子也被人攥在掌心。

    这是个循环,没人能逃脱。

    哭有时候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淮瑾喊了好多声相公。

    才在一片雪白如芒中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他抬首望着眼前被攥皱的帐子。

    卷翘的羽睫微微颤着,双唇微抿。

    昏暗中响起低低的啜泣声。

    哭声可以融化怒气,却也能勾起一些其他的东西。

    察觉到他的异样,淮瑾颤抖的手指微蜷:

    “夫君……”

    江瑀微微眯起眸子,俯身端详着他。

    细白修长的手抵进他嘴里,压着那滑腻的舌,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

    “主子若想早些了事,也不必哭,只需叫的再放浪些,属下必将如了你的愿……”

    淮瑾被这称呼喊得脸热。

    哪有做主子的被人这么压着玩儿。

    虽然他愿意让着这人,屈居人下。

    但这个体态。

    着实让他有些没脸!

    …………

    翌日天明。

    院中的葡萄藤枝叶繁茂,如玉珠般细小的葡萄被风吹晃晃悠悠。

    凉亭中,淮瑾放下筷子,面容懒倦的倚在石桌上,眼尾渍着一点儿红,像是被风吹上色的桃花瓣儿。

    他托着腮,目光灼灼的瞅着对面眉目冷然的人,心里有些气闷。

    自己都那样了。

    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江瑀抬眸,目光相触时,本能的便想垂头,可到底还是端住了。

    想起昨日做的荒唐事,他脸上有些烧。

    淮瑾那双凤眸睨着人的时候,气势颇压人,但他自己却不觉。

    江瑀被看的生恼,犹豫着要不要再教训一顿的时候,淮瑾就离了圈椅,身子绵软的跨坐在他膝上:

    “师兄,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江瑀一挑眉,从善如流的捏住他贴上来的下巴:

    “你怎么总在同我道歉?”

    淮瑾叹了口气,也不敢再挑逗眼前这人,认输一般垂了眼睫:

    “以后无论发生何事,我再不瞒你了,饶过我这一回吧。”

    江瑀轻笑,松开了他的下巴,将人往前挪了挪,一眼不错的瞧着怀里人:

    “你和刘清昼到底是何关系?”

    淮瑾眸光滑过指尖的针眼,俊眉微挑:“同窗之谊,总角之交、救命之恩……”

    他边说边瞧着江瑀的脸色,层层加码。

    直到对方脸色阴沉到让他心里舒服了些,才心情甚好的闭嘴。

    吃醋吧吃醋吧,这醋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吃。

    江瑀撩起眼皮,似在嘲笑:“我觉得应当加个一丘之貉才对。”

    刘清昼因他受伤,就把江束的腿打断了。

    要说对淮瑾没点不可告人的心思,鬼都不信。

    不知淮瑾是因救命之恩才想着帮他遮掩,还是有其他什么缘故。

    他不想让淮瑾知道那人心思,若是他本来没注意到这个,经他提醒后将目光投向别人,那他岂不是要气死。

    江瑀当初还想让那烈烈英气的白袍小将,分了怀里人的注意力,如今却只想让那人有多远滚多远。

    可惜有些人就是经不起念叨。

    稍在心里一琢磨,腿就能跑得比曹操还快。

    小安子站在院门口轻咳几声,躬身禀道:“主子,刘钦差求见。”

    淮瑾闻言皱眉,正想从江瑀腿上起来,却发现腰间的手箍得更紧了。

    他喉间滚动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低声道:“这样见人有些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