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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莎莎才走,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女旋即出现,此女看到俊逸洒脱,别样风流的万泽千眼内射出灼热目光,身体的反应让其无法自己,反应越大的药男对修为裨益越强。此刻她庆幸胡莎莎没有跟自己抢面前的药男,若双方大打出手,自己未必能如愿。
贴身丫鬟发现对方是天道,相劝让其放弃,不想药离离反笑道:“既在花灯下天道今夜也可是药男。”
万泽千心道:“都说天道受人尊敬,生活在人家的地盘也难逃做药男的命运,他甚至怀疑毗摩国故意如此。”明知顾问道:“小姐哪家府上,尊姓大名?”
“我们小姐是采药司大人的小女,今日看中先生了。”丫鬟抢先回道。
“多嘴,谁让你说话了,让先生笑我们府上一点规矩没有。我叫药离离,先生如何称呼?”少女落落大方说道。
万泽千心道:“此女本命鸟寒凉性格却是大方,想必修为不高还未将其功法修炼到家。”于是微然一笑,道:“在下万泽千,让小姐看中是在下的荣幸。”
“你就是香帅呀,家母时常提起你,还说你的意境香对我族修炼极为有用。”药离离开心道。
“不日香满楼开业,还望离离小姐与采药司大人前来捧场。”
“捧场好说,今夜要先跟本小姐回府。”
万泽千指着花灯下三三两两的簪花少年道:“小姐此言差矣,在下并未簪花,那些簪花少年才是小姐的目标才对。”
“习俗是逛灯者皆可抢亲,并未说只能是簪花少年。不想当药男就乖乖在家里不要出来招摇。”药离离不依不饶道。
“你可知我是城主府的人?”万泽千问道。
“自然知道,不过今天上元夜,城主与花郎道同修,我只占用先生一晚,明早便送先生回城主府,有事儿自有家母担着。”药离离全然不在乎道。
“你母担不起的。”语毕,万泽千转向城主府方向而去。
“站住!本小姐今夜看上你了,随我回府。”药离离在后面喊道。
万泽千像是没有听到头也未回,扬了扬手继续前行,药离离跺着脚气道:“往日不敢染指天道,本小姐焉能放过今晚的好时机。”说完一挥手,本命鸟冰翼雪雁腾身而起,双翼展开两道寒凉的风裹着尖刺雪粒向万泽千袭来。
万泽千似是没有察觉到,身子向暗处偏了偏,其身上闪出一道黑影,将袭来的风雪抓在手中,轻轻团成了个小雪球,道:“就这微末修行也好意思抢人。”说罢,将雪球向药离离弹出。
药离离方向传来啊的一声,随即其身子一僵倒地不起,其本命鸟同样硬挺着从灯上跌落,丫鬟见状大惊失色招呼随行的家仆。
“阿恒,出手别太重。”
“怎么?怜香惜玉了?你现在口味有点杂呀。”
“我修为停滞,皆是万不得矣。”
“哼……好一个万不得矣。”
语音未落,空中又现一只冰翼雪雁,其体型是之前数倍,两翅扇动风雪中隐隐有数把冰剑,齐刷刷地向万泽千所在方位袭来。
阿恒见状笑道:“这还有点意思。”语毕,掌心中一道罡风旋即出现,射来的数把冰剑被罡风凝结成一把大号的冰剑,扬手向空中的雪雁刺去。
一道人影横飞而出,手中一柄长剑破空刺出,两剑相遇才察到冰剑上的霸道灵力,被推着向后飞退。冰翼雪雁在旁急动两翅,数把冰剑再出给主人解围,大号冰剑上灵力耗尽凭空消失,雪雁展翅接住空中因灵力消耗严重的主人,向城南飞去。
“你说她是为了帮女儿,还是也看中你了?”阿恒悠悠道。
万泽千不想承认母女抢他一人的事实,但从其始终未关照女儿的死活看,只能当其没有发现药离离的存在。万泽千从昏暗中闪出,黑影旋即消失不见,其徜徉在花灯之下,却没有半点的赏灯心情,看到簪花少年被抢亲,唤不起内心的半点涟漪。
猛然间听闻头顶一声伴有咩咩声的鹰唳,抬头看到三道鸟影从空中掠过向神秀峰方向而去,心道难不成是冲着刚才那份城主手令去的?庄如如修为不俗,有任先生在定然也捡不到半点便宜。随着空中三道鸟影而动的,还有刚刚逛花灯的一众人,万泽千也想跟上去,但脚上的熏天锁使其无法出凌波城,只得放弃念头转回城主府,今夜他还要助城主修行,不禁又想到上元夜天道也无妨的话,内心一凛。
鲍子蕴坐在火烈鸟背上,想着庄氏与城主的对话放心不下从乐成,入学问想再见便不知何年何月,他想与兄弟道个别,更想确认一下成成的安危。饭叔觉得此处已离学问很近,想必不会有问题,便让任竹轩先行回学问见老师长去赴命。
鲍子蕴听从乐成提及,他家紧临河边守在村头,火烈鸟入村后开始低空滑翔,到了村头最把边的一户门外停下。鲍子蕴抬手准备敲门,听到空中一声鹰唳里面还夹杂着羊咩之声,两人抬头望去三道鸟影落入院内。
鲍子蕴心头一紧,饭叔警觉起来,此时已近深夜两人绕到矮墙边,飞身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居高临下向院中看去。
借着当空皓月,清晰看到院中站着庄氏祖孙和胡莎碧,鲍子蕴心想果真是以色趋利,胡莎碧是城主的人,为了药男也和她们混到了一起。
庄如如跟图兰多闹得相当不愉快,愤然离开大殿,庄纯清药瘾强烈死磨奶奶想办法。庄纯清的天堂极乐鸟乃是羽灵族千年难遇的本命灵,家族对她给予很高的期望,不想孙女因为一个药男影响前程。
庄如如决定,在学问没有真正接手神秀峰之前先把药男抓来,苦于不知从乐成到底住在何处,她虽有权调动军队但对神秀峰进行大规模的排查,此刻城主断然不会同意。庄纯清猜想胡莎碧应知道药男具体住处,庄如如有些纠结,胡莎碧是城主心腹,怎么可能出手相帮,而且看得出胡莎碧对药男也是心心念,庄如如有些犯难。
胡莎碧被城主强行拦下,已经决定放弃,她不敢因为一个药男而违抗城主的意愿。此刻已经无心大殿内的一切,元神和肉体的双重躁动让她心神难安,此刻才明白为什么叫药男,不仅是提升修为的药,更是慰藉元神的药。她想尽快回到自己的住处找其他药男来填补,虽然她知道那样可能效果微末,却别无选择。胡莎碧看到庄氏祖孙在大殿前犹疑,猜出其中缘由,故意从她们身边经过想看看两人反应,刚才被压下去的念头此刻又有点抬头。
庄纯清主动相拦客气道:“胡姐姐,您是否知道白天那个药男住在何处?”
胡莎碧微然一笑,反问道:“姐姐我可万不敢当,那不是从您府上跑出去的嘛,怎么问我住在何处?”
庄纯清也顾不得脸面,祈求道:“姐姐,白天都是妹妹不懂事,姐姐若知道住处还请相告。”
“晚了,我就是知道,你们也没办法去拿人,那里现在凌波城得与学问商量才能动。”胡莎碧冷言道。
“只要姐姐肯将地址相告,至于如何拿人我们自有办法。”庄纯清兴奋道。
胡莎碧没有看庄纯清而是笑看庄如如道:“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胡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庄如如笑盈盈的问道。
胡莎碧笑得相当灿烂道:“很简单,我要和庄妹妹共药同修。”
“这个……”庄如如脸色一变,一下又翻出了她的伤心往事。
庄如如有两个女儿,庄依依和庄晓晓,虽不是双胞胎两姐妹长得极相似,庄纯清就是大女儿庄依依所生。庄晓晓与图兰多从小情同姐妹一起长大,两人同时选中花郎道,不想因为一个药男断了姐妹交情,于是协商与花郎道同修。
灵族若想共药同修,须事先盟血誓饮血酒建立连接。药男就一个与人分享谁都不想让对方占了便宜,有了连接可知对方修为进度,同样因为连接的存在,一方修为的提升会对另一方有裨益,若有一方违约必遭反噬,若想破誓除非一方死,却也会使另一方修为大退。
图兰多与庄晓晓盟誓后,准备与花郎道同修,不想此事被庄依依知晓,她在暗中看到花郎道也颇为心动,于是在酒中下了药把自己的妹妹药晕,顶替妹妹和图兰多一起共药同修。三人同修花郎道知道今天自己必成药渣,自是不想就此结束了大好年华却也无力反抗,只得认命。庄依依先与花郎道开始修炼本族功法,图兰多在旁边护法。花郎道觉得身体内阳气快速流失无力反抗,图兰多发现花郎道的异样却未感到连接的存在,才发现面前之人并非庄晓晓,顿时勃然大怒误以为庄氏姐妹故意用此方法戏耍自己,抽出芳心簪狠狠刺入庄依依的体内。庄晓晓药劲儿过后闯入,正看到图兰多刺死姐姐,误以为是图兰多一手安排,唤出双翼虎尾鹰直扑而来。图兰多唤出灵狐,六条尾巴死死将双翼鹰缠住,怒火牵连下芳心簪直刺花郎道喉咙,庄晓晓飞身上前搭救,不想这是图兰多用的一计,故意以此扰乱她心意,芳心簪翻手刺入庄晓晓的心脏,双翼虎尾鹰一声惨叫跌落在地,图兰多收起芳心簪携着花郎道而去。
今日不想胡莎碧又提出要跟自己的孙女共药同修,庄如如面露凝色,心想我断然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将牙一咬,嘴上却道:“可以,就依胡姑娘,请姑娘带路吧。”
“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的好,先盟血誓饮血酒,我便带你们过去。”胡莎碧担心庄如如抓到从乐成后反悔,以自己的实力无法与她抗衡。
“姑娘想得周全。”庄如如眼底冷色闪过,心中暗道:“别以为你是城主府的人,我就不敢杀了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
胡莎碧取过一碗酒唤出本命鸟蓝孔雀,轻轻一啄将其手指点破,胡莎碧脑中闪出从乐成的模样用血在碗中画了道比翼同修符,红色的符咒在碗中闪着幽蓝的光,庄纯清同样唤出天堂极乐鸟将手指点破,从乐成出现在脑海中,一道同样的血符出现在碗中闪着金光,两道血符在碗里融为一体,双符合一几息后消散在酒中,酒中出现蓝色与金色相交的阴阳鱼。
胡莎碧端起酒碗喝了半碗递给对方,酒碗中只剩下蓝色的半鱼,庄纯清一饮而尽后将碗摔得粉碎,两人与从乐成共药同修的血盟已成。因是对同一个药男的连接,胡莎碧此刻可以清楚的感知道到庄纯清比自己的药瘾还重,心里骂了句骚货,嘴上却是百般的关爱说得尽是些姐妹间的私密闺语,一心要抓到药男同修共进。
庄如如冷眼旁观,见血盟完成催促尽快出发,胡莎碧唤来自己的手下燕七璨,让其放出本命鸟引路本人则无需跟去,庄如如等三人分别唤出本命鸟在白喉针尾雨燕的引领下来到从忠良的小院。
此时屋中已熄灯,院内一片寂静。庄纯清走到屋前,用手推了一下发现房门没有上栓,轻轻推开走到屋中,胡莎碧紧随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火石托在掌心,屋内顿时光照充盈。
从忠良被光亮惊醒,脱口问道:“你们是谁??”
从乐成被爷爷的叫声惊醒,看到庄纯清和胡莎碧睡意全无,抱着被子往炕里躲。
庄纯清看到从乐成两眼欲火满满,身体立刻有了难耐的反应,胡莎碧也没比她强到哪里,手中的火石光都有些发抖。
“你跟我们走,还是让这老东西受些苦?”胡莎碧话语并不重,但威胁意味很强。
“成成,不能跟他们走!”从忠良猜到这正是孙子回来讲的两人。
从乐成心里清楚,自己抗争纯属徒劳,搞不好还会搭上爷爷的性命,不如先跟她们走再见机行事,如果不能逃脱那就是自己的命。
“爷爷,您别动,我跟他们走就是了。”从乐成披上外衣下炕,将爷爷强按在炕上,不住的摇头使眼色让爷爷千万别做无畏的抗争。
庄纯清和胡莎碧拥着从乐成走出外屋,庄如如一直好奇什么样的药男能让孙女如此的魂牵梦萦,借着月色和火石的光照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