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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潇冷眼看着她。
姚燕被看得不自在:“潇潇啊,怎么了?”
郑晓潇冷笑一声:“结果到了这个关头,你在乎的都是我是否清白,或者担心爸爸知道之后会怎么看我,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有多么糟糕吗?”
姚燕强撑起笑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呢?你发生这种事情,妈妈肯定最担心啊,我只是觉得不幸中的万幸……”
“不,你至始至终都担心我会不会给爸爸抹黑,从而让他厌恶我罢了。你眼里看到的只有郑晓宇那个没用的废物!就因为他是你的儿子!”郑晓潇终于吼出憋了多年的话。
是,她知道父母对她很是疼爱,几乎有求必应。但这种疼爱的前提,是她不会伤害到弟弟郑晓宇的利益!
“潇潇,你怎么能说你弟弟是废物?”姚燕不高兴了。
郑晓潇呵呵一声,说了你儿子两个字就不乐意了?
“不是废物是什么?整天就知道打游戏,呼朋唤友!他能做什么?”
姚燕不乐意:“你弟弟对你好啊,过年的时候你说你想吃烤红薯,他跑好几条街去给你买呢!”
“谁要吃那脏兮兮的狗屁烤红薯!我就是故意让他去跑腿!”说出当初的小心思,郑晓潇觉得畅快无比。
“郑晓潇!你太过分了!”
“是吗?我觉得还不够呢!”
明明是郑晓潇打电话叫妈妈来帮忙,最后却演变成母女俩的争吵大战。
姚燕若不是顾忌到女儿才经历了一场意外,情绪不稳定,现在就已经动手打她一巴掌让她清醒。
郑晓潇不甘示弱地瞪着母亲,宣泄着心里的憋屈。
最后还是姚燕先服软:“好了潇潇,妈妈知道你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心情不稳定才会说这些话,妈妈不会把你的话当真,现在收拾一下,跟妈妈回京吧。”
这次郑晓潇没有跟她呛声,任由姚燕帮自己收拾了东西,跟在她身后,出了酒店直奔机场。
……
姜锦带阿元在片场转悠了许久,参观了这些壮丽精美的拍摄地,路上遇到跟姜锦关系不错的摄影师大叔,笑着说要给两人拍照留念,就举起相机,留下了姜锦和阿元的身影。
阿元喜欢极了,专门要求拍好的照片给他一份,珍而重之地放进自己的小背包里。
姜锦带着阿元去化妆间换了衣服,她卸妆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阿元也换上了原来的衣服。
阿元有点可惜,想要把那套衣服带走。
不过这套衣服本就是借来的剧组戏服,是几个小演员拍童年戏份时候穿的,不能随便带走。阿元听了瘪着嘴,闷闷不乐地望着姜锦。
姜锦被看得心软,只好亲自去找了服化组,好说歹说买下了这套衣服。
阿元立马欢喜得见牙不见眼,也把那套衣服塞进他的小背包。神奇的小背包跟小叮当的口袋,里面也不知道放了多少东西。
姜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那边也该谈完了,就给顾小叔打了电话,往酒店去了。
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不知何时转移到这里的顾寒倾与唐许,相谈甚欢。
姜锦带着阿元从门口进来,就见两人跟老友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说着最近京中的事情,半点火气都没有。
姜锦看得诧异,顾小叔和唐许也会有和平相处的时候?
她把不解压了下来,走上前去。
“顾小叔。”她喊了一声,目光又落在唐许身上,皱眉道,“不是你说,担心出酒店露面的话,会让蹲守在附近的仇家发现吗?现在怎么不惧了?”
顾寒倾扯起嘴角,锦锦真是单纯,这种借口也信。
唐许看也不看顾寒倾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口解释:“我已经联系上我的人,这些危险都已被处理,出来也没问题,你放心。”
姜锦一直都把唐许的话当真,现在知道暗中再没潜伏的危险,着实松了口气。
她带着阿元自然而然在顾寒倾身边坐下,她怀里的阿元警惕却安静地看着对面的唐许。
姜锦下意思的选择,让唐许的眸光骤然沉下许多。
他开口:“这位就是顾小公子了?”
阿元紧紧抿着嘴角,往姜锦怀里缩了缩。他对气息很敏感,有时候放肆也是踩在底线上跳舞,直觉会告诉他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这个叫唐许的家伙,给他的感觉,跟爸爸的强大程度如出一辙。
顾寒倾嗯了一声,又道:“他有些内向,不大与陌生人说话。”
唐许一身天朗气清的雅致,悠悠而道:“哪里,顾小公子一看就是人中之龙,未来必定不凡,毕竟是顾三爷的儿子。”他咬重了儿子两字。
顾寒倾不以为意,有的时候弱点反而成为优点。
姜锦见两人对话,神态怡然,不见刀光剑影的,看上去挺是和睦。但她为什么就觉得,暗里涌动的东西,没那么简单呢?
她故意插话进来:“对了,那个演员的事情你怎么处理的?”她问唐许。
“该拿回的都拿回来了,以后你也不用担心了。”
顾寒倾便问起是何事。
姜锦就把剧组一女演员拍到她跟唐许照片,用来威胁她的事情。
顾寒倾听她说把事情给唐许处理了,就说:“以后不用麻烦别人,跟我说就行了。”
姜锦没觉得不好,摸着鼻尖:“当时顺手麻烦了唐先生。”
“哪里,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该让我来处理的。”唐许说着,对姜锦道,“我有点事情想要告诉你,方便和我单独谈谈吗?”
姜锦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顾小叔。
顾寒倾对姜锦点点头,姜锦才道好。
见到这一幕的唐许面无波动,但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的汹涌。
顾寒倾抱上阿元,说去楼上收拾一下,他打算在这里小住几天,安排了顶层套房空出来的房间,刚好就在姜锦隔壁。
顾寒倾和阿元一离开,唐许眼底的灰色就越发浓郁。
“你对顾寒倾,倒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姜锦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顾小叔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顾小叔?”唐许重复着这三个字,“你是把他真心当成叔叔一样的人,还是当成别的?”
唐许一刀就扎在了姜锦最敏感的地方。
她脸色不好:“你乱说什么?”
“哪会有人把一个才大几岁的男人当成自己的亲叔叔?姜锦,你不过是在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你的私心。”
姜锦难以掩饰眼底的慌乱:“我……我……”
唐许看到她的表情,一颗心就像是坠入极深极寒的海水里,不断地下沉下沉。
他本不忍心看到她这幅模样,但是他更清楚,不把姜锦的这颗心剖开,让她看明白这一切,她永远都不会选择断得干净。
“你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他一时兴起对你照拂,你却当成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万一哪一天他的兴趣过了,你又当如何?”唐许毫不留情,字字如刀。
姜锦不说话,两手紧紧握着,在微微颤抖。
半晌,她艰难抬头:“唐许,你跟我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戳破了你沉浸在其中的幻想罢了。”唐许笑得不带人间烟火气,“不要把顾寒倾看得太好,他可是顾三,顾家之龙,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阅历无数,心思深沉,他不想让你看到的东西,你永远都看不到。那么,你认为自己会成为他的特例吗?”
姜锦反倒镇定了:“是不是特例没有关系,我对顾……小叔本来就不是那种想法,何须跟其他人相比。”
“是吗?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清楚。”
姜锦压着怒气看他:“所以你叫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我是要跟你说那个郑晓潇的事情。”
“她怎么了?”姜锦有些烦躁。
“我调查了她的背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嗯,你应该会想知道的。”
姜锦不说话看着他。
“郑晓潇,她父亲的名字,是郑成扬。”
姜锦的脸色彻底变了,复杂变幻,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是震惊?是意外?是厌恶?
但是,有点不对。
“你知道郑成扬是谁?”姜锦深深地看着唐许,恨不得探明白这个男人所有隐藏起来的心思。
可惜她所作的只是徒劳,这个男人几乎没有破绽,所有的情绪都被收拾整理起来,姜锦探不明他任何想法。
唐许并不掩饰:“嗯,我知道,从血缘上来讲,他是你的父亲。”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你是调查了我,还是调查了他?”
唐许没有正面回答:“我知道的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还多。”
“唐许,有的时候我真想看看你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姜锦又是气又无奈,对待唐许此人颇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对我而言,是怎样的存在。
唐许被压抑多年的情感,就像是一座活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哪怕是一瞬间的流露,都让姜锦心惊。
“你……”
唐许突然起身。
姜锦的视线随着他而动,却见他背对外面一片大好日光,深色的身影在光辉中模糊,连那笑意都被一并模糊到看不真切。
姜锦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就听到唐许说:“我先走了,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不待姜锦回答,他便干净利落地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姜锦的视线中。
唐许才走出酒店不远,一辆黑色的辉腾就在路边悄然停下。
他拉开后座坐了上去。
没在姜锦面前,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宣泄自己的情绪,强大的气压吓得前面两人连呼吸都不敢重了,生怕惊扰到唐爷,引火烧身。
唐许想起姜锦对顾寒倾毫不保留的信任,想起顾寒倾对姜锦的照拂,想起两人眼神交流间的淡淡默契……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几乎疯狂。
不过是晚了一步,顾寒倾就比他更快,堂而皇之地占据了她身边的位置,还自以为是地驱逐他?
凭什么!他以为他是谁!可笑的顾小叔?
唐许表情还能维持平静,脖子上的青筋却已经暴露一切。
他的情绪许久才平复。
但这只是暂时的压制,他的怒意不能对她,就只好其他人倒霉了。
“唐文呢?”
“最近都在京城的家中,已经三天没有外出了,应该是知道疤面虎几人死于非命的消息,感觉到不对了。”
“呵,这方面倒是聪明。”
“唐爷,要怎么处理?直接解决吗?”
“算了,毕竟是我的亲堂兄,罪不至死。就断了他的两条腿,让他以后安分一点,别到处乱跑招惹事情。”
对方诧异,这么仁慈?不像是唐爷的风格啊?
“我的那位嫂子,应该还不知道他的事情?”
“……属下明白了。”
唐家唐文,当初为了从外求得力量,方便他在唐家家主争夺中占据先机,娶了另一世家之女,对方性烈如火,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唐文一直都被管得很死。
唐文以前就要求着他夫人,在娘家给他带来帮助,万一被他夫人知道他跟夫人闺蜜搞在一起……他家里恐怕就片刻不得安宁了。
这还只是开始。
等他断了两条腿,家宅不宁,夫人出走,唐家那群眼里只有利益的财狼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不用唐许出手,自然就会有人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唐许看着窗外,风景如流水逝过,心情逐渐平静。
没关系,十几年他都等过来了,还在乎多一段时间?
姜锦,等你看明白一切,你就会发现——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