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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凰好歹在皇宫里熏陶了十几年，文学素养还是可以的。
这个叶柳儿的琴，弹的是真的不错，如诉如泣，哀哀切切，琴音里诉说了一个大家闺男的悲剧。
在他弹琴时，钟如凰就喝着酒，瞅着他，一副欣赏美人的模样。
但是心里，就不这么想了。
虽说上一次，她没有看到那位柳叶儿的面容，但对方那弱柳扶风的气质，还是那一身的白莲花姿态，她可是记忆犹新。
跟眼前这个叶柳儿一模一样。
就是不知道两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那位柳叶儿可是会武功的。
眼前这一个，看起来又不会武功。
可能是用什么法子隐匿了？
一曲终了。
叶柳儿停了下来，有些怯怯地看着钟如凰。
“殿下，虏能走了吗？”
钟如凰又喝了一口酒，轻笑一声。
“不能。”
她对这个叶柳儿挺好奇的。
也对他背后的势力挺好奇的。
上一次的暗杀，可是牵扯到了前朝大魏王朝。
这一次，对方又出现在朝天关，又不知所图为何呢。
与其放任，不如放到眼皮子底下。
叶柳儿顿时低下头，整个人有些局促。
“会跳舞吗？”
“会。”
“那就跳一个吧。”
钟如凰本来想问他会不会脱衣舞的，想了想又没开口。
八成是不会的。
没有丝竹声搭配，叶柳儿就那么翩翩起舞了起来。
他的舞，很柔美，跟他弱柳扶风般的气质很像，很动人。
钟如凰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走了过来，手臂一伸，叶柳儿就到了她的怀里。
叶柳儿瞬间惊慌失措。
“殿……殿下……”
钟如凰的手在他劲瘦的腰肢滑动，另一只手则是挑起了他的下巴。
她打算玩点儿不一样的。
强取豪夺这种她还没试过呢。
被迫中药那套，她懒得玩了。
何况，皇宫里活下来的皇女，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自然也不是，只不过有底线而已。
钟如凰对着叶柳儿红润的唇瓣就亲了上去，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这人一副小白花的长相，偏偏唇瓣红的诱人。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唔……”
叶柳儿挣扎，却被她轻易制住了。
手指一勾一挑。
素白的莲纹腰带就断开了。
缓缓落到了地上。
雪白的衣衫，一层层展开，落下。
雅间里，雪白的羊毛地毯上，一条手臂伸了出来，上面是鲜红的守宫砂，修长的手指揪住了地毯的边缘，却很快被另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抓了回去。
范鱼听着雅间里属于男子的哭泣声，就知道殿下这是下手了。
想了想叶柳儿的模样，楚楚可怜的，殿下后院里可没这种款式的，怕是能让殿下新鲜几天了。
这女人嘛，就没有不偷腥的。
殿下如今是镇关亲王了，来朝天关都一年多了，青楼楚馆没少逛，花酒没少喝，但能让殿下看上的花魁郎子，也就一个叶柳儿。
范鱼想了想，让人把雅间守好，她则是去找了赵爹爹。
“大人，您有何吩咐？”
这会儿，夜已经深了。
蓝颜馆里的女君们，不是回家了，就是开了客房住下了。
赵爹爹不敢睡。
武王殿下头一次来蓝颜馆，他可得伺候好了，要是殿下能常来就更好了。
“叶郎子服过避孕药没？”
为了防止青楼楚馆里的男人有孕，一般在伺候客人，可都是服过避孕药的。
赵爹爹也是个人精，听到范鱼这话，眼底精光一闪，就知道叶柳儿怕是已经伺候了武王殿下。
“大人，服过的，蓝颜馆的男郎们，在伺候之前，小的都会给他们喝绝育药，花魁郎子身份不同，但也会喂避孕药，没有喂绝育药。”
毕竟，花魁郎子的身份不同，要是有哪个女君看上了，愿意赎身，到时候还能生个一女半男的。
范鱼点点头，还是不放心。
她亲自去熬了一副避孕药，端在手里，准备着钟如凰若是要给叶柳儿喝避孕药，就端进去。
何况，殿下是皇女，可不是一个花魁郎子能肖想的。
这一晚，钟如凰留宿蓝颜馆，没有回王府。
萧子鸾他们见钟如凰没有回来，还以为她有什么事要处理，所以没有回来，根本不知道她是逛花楼去了。
作为后宅男儿，他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面的消息知道的不多，仅限钟如凰愿意让他们知道的。
钟如凰没有想到，叶柳儿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身体素质不错，很能承受。
她摸过他的脉搏，内里空荡荡的，一点内力都没有，肌肉也松弛无力，不像是练武之人。
这就奇怪了？
难道是她多疑了吗？
不确定，再看看。
天亮了起来。
钟如凰出了雅间，去了另外的雅间洗漱穿衣。
范鱼一边指挥人伺候她洗漱，一边询问她。
“殿下，那位叶郎子，您准备怎么办？”
钟如凰瞥了一眼范鱼手里端着的避孕药。
“给他灌碗避孕药，包半年吧。”
赎身是不可能赎身的。
在确定叶柳儿没有问题之前，他还是在蓝颜馆待着吧。
范鱼闻言，就明白了钟如凰意思。
这位叶柳儿花魁郎子有问题，殿下不放心，同时让她安排人盯着。
“是，虏仆知道了。”
钟如凰收拾好，就离开了蓝颜馆。
另一边，雅间里。
已经穿好衣服的叶柳儿，被范鱼亲手灌了避孕药，又跟赵爹爹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了蓝颜馆。
叶柳儿脸色惨白，颇有点生无可恋的模样。
赵爹爹看他那副死样子，觉得他不识好歹。
能伺候武王殿下，是多大的福气，他想要还没有呢。
“儿啊，你如今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清白身子都给了殿下，就要伺候好殿下，努力讨好殿下，若是殿下高兴了，就能给你赎身，不管是带回去做个通房小侍，还是做个外室，都比你如今好。”
赵爹爹难得发好心，劝说了几句。
可惜，叶柳儿还是那副死样子。
赵爹爹见此，顿时就懒得说了。
这种人他见多了，就是欠打。
都是贱籍了，还高高在上，以为自己是千金公子吗？
“把他给我送回清风小筑，好好伺候着。”
两个健壮的男儿家过来，就把叶柳儿带走了。
青楼楚馆里，这种膀大腰圆的丑男，在这里很受欢迎，因为他们有一把子力气，用来看守不听话的郎子最好。
叶柳儿被带了下去，关到了清风小筑。
赵爹爹想着钟如凰既然让叶柳儿伺候了，恐怕对他有几分喜欢，所以把叶柳儿关进清风小筑后，就派了几个年纪大的老男人，让他们教导叶柳儿如何讨好女人，如何伺候女人。
这几个老男人，年轻时都是花魁郎子级别的人物，只不过年纪大了，没人要了，就成了青楼楚馆里的教习公公，专门调教不听话的新人。
他们都是男人，有的是折磨人不见血的法子。
钟如凰在蓝颜馆过了一个不错的夜晚。
其他人也差不多。
衙门里也是有早膳的，不过是大锅饭，给衙门里的衙差准备的，麦饼配肉末菜汤，管饱。
钟如凰不挑食，直接在衙门里吃了一顿，有菜有肉有盐的，挺好。
今儿已经是腊月初一了。
还有半个月，就是钟如凰的生辰了。
今年生辰，还是要举办宴会的。
只不过规模不会有去年的大。
去年是加簪礼，今年就是寻常生辰宴会了，又不是整岁，所以糊弄糊弄就得了。
但凡钟如凰是普通人，这生辰宴也没什么必要，自家人过过就行了。
但她是武王，生辰宴是免不了的。
这种宴会，一般都是用来结交人脉，各家男眷走动，互通有无，还能得到一些隐秘的消息。
钟如凰在衙门坐了一天，公务就那么点，她已经处理好了。
她正夫萧氏的母亲，她的正经岳母萧家主，早在前几天，就让人送了生辰礼物给她，都是好东西。
承恩公府和孙家的也送了过来，还有柏王府，同样都送了过来。
再有几天，昭和帝送她的礼物也要到了。
到了半下午时，洋洋洒洒的雪花小了起来，变成了盐粒那么大，不再是鹅毛大雪。
钟如凰见雪小了，加上也没什么事，就提前回府了。
慕郝雪她们见钟如凰走了，她们也没什么事，同样回家去了。
钟如凰骑马回府了。
回府后，她就进了后院。
左右看了看，抬脚去了雪竺轩。
算算日子，她上一次进雪竺轩，都是七八天前了。
有点想念。
雪竺轩里，并没有烧地龙，用的是火盆取暖。
莫如仙作为小侍，每日里有两盆炭火，勉强是够用的。
入冬下雪后，钟如凰这边从自己的份例里，拨了两盆炭火给他，因此是四盆炭火，是够用的。
莫如仙怕冷，加上下雪的原因，萧子鸾那边把请安改成了初一十五请安，所以他窝在屋子里不出去。
“青云，这天气怎么越来越冷了？”
莫如仙盘腿坐在软榻上，身上裹着一条白狐皮做的厚实披风，手里捧着一杯热乎乎的姜茶。
青云坐在不远处的绣墩上，手里正在做衣裳呢。
他这衣服是给莫如仙做的。
莫如仙是真的懒。
除了给钟如凰做做衣服，他懒得给自己做，他的衣服不是府里的绣男做，就是青云给他做。
“主子，外面还在下雪呢，自然是冷的。”
青云绣着花，嘴里回答着莫如仙的问题。
“您要是觉得冷，就努力伺候殿下，给殿下生个一女半男的，就能跟隔壁那两位一样，冬日里烧地龙了，整个屋子都是暖的。”
青云有点纳闷。
自己这主子有张漂亮的脸蛋儿，除了脑子不好，每个月的恩宠也不少了，怎么就是不见怀孕呢。
他要是怀孕了，有孩子了，他这个做虏仆的，就不用担心他哪天失宠了。
他看殿下对孩子挺好的。
虽说近一年来，绚侧夫不太得宠了，但一个月里，殿下也能留宿两三天，其他的时候还会去看看二公子。
哪怕是不能侍寝的弄玉小侍，因为生了大公子，一个月里，也能见殿下不少次呢。
那位粟五通房就更是不得了了，如今是殿下后院里最得宠的男人，肚子里又有了，又那么爱吃辣，怕是怀的依旧是个小女君。
这要是生了小女君，恐怕就要升位份了。
到时候就跟自己主子一个等级了。
莫如仙听到青云这话，放下姜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由扁扁嘴。
“我也想生啊，这不是没有嘛，大公子白白胖胖的，真可爱啊。”
弄玉对自己唯一的孩子，在乎的紧，也就夏日里天气热，莫如仙在院子门口看过几次。
那可爱的小模样，看的他心都化了，要不是青云拉着他，他都想冲进去抱一抱。
青云可不敢让他抱大公子，就怕大公子出了什么事，自己主子吃瓜落。
殿下看着对主子不太上心的样子，可不能再让主子失宠了。
“所以主子你要努力啊。”
青云虽说操心多，但也是真心想要莫如仙过得好的。
“嗯嗯，我知道，殿下不来我这里努力，我一个人可生不了……”
青云：………
主子，这话您能别说吗？
咱们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吧。
您这话，要是让王夫他们听到了，要说您轻浮的。
“主子。”
青云喊了一声。
莫如仙愣了一下，随即撇嘴。
“我知道了，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出去了不会说的。”
还是殿下好，会夸他，也不嫌弃他没脑子。
莫如仙是傻白甜没错，但他能分辨出好坏，也能感受到钟如凰每次来他这里心情是愉悦的。
“什么话不能说啊？”
钟如凰推门走了进来。
青云见是钟如凰，赶紧起身行礼。
“见过殿下。”
莫如仙见钟如凰来了，光着脚从软榻上起来，就要下地行礼。
钟如凰见此，嘴角抽了抽。
她一把按住莫如仙，给他拢了拢白狐皮披风。
“你啊，坐着吧，不用行礼了。”
说着，又把他的脚塞到了披风底下。
莫如仙傻笑两声，抱住钟如凰的手臂，跟个小狗狗似的。
“殿下，我好想你。”
钟如凰坐到了软榻，抱住腻歪到她怀里的莫如仙。
“就这么想我？”
“嗯嗯……”
“那我看看，你怎么想我了。”
她的手不老实了起来。
青云早就退出去了。
听到屋里的动静，他不由红了耳朵。
这这……
哪怕莫如仙不止一次这么勾引殿下了，但他还是觉得羞耻。
他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