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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王不信这个邪,但连换了几种棋却没有任何一种能胜过老者的。时间不经意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严王觉得眼前有些发花。
“你就没有不精通的棋吗?随便说几种来听听呗。”严王说着微微闭上了眼睛,自己的确不适合长时间进行这种脑力运动。
老者哈哈一笑,指了指满屋中的书架道:“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算长,但也足够将这里所有书都翻上几遍了。要说精通的棋类,倒也的确有那么寥寥的那么几种,其他只算是入门罢了。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轻易战胜你了。你没有天赋又不肯去花时间去研究,如果这样都能让你战胜老朽,那我这些年来看的书岂不是都白费了?”
严王缓缓睁开了双眼:“难道就真的没什么捷径吗??”
老者看着严王摇了摇头:“欲速则不达,天赋不足就需要用时间来弥补,你越急脑子就越乱,想赢就更难了。不妨静下心来在这里看看棋谱吧,老朽可以等你。”
严王默默取出了女人和小女孩那两枚钥匙摊在掌中:“我等得,她们等不得。”
“老朽虽不是铁石心肠,不过也没有多余的怜悯之心,你如果有能耐就把钥匙赢去救她们吧。”老者说罢开始闭目养神,显然不愿意再与严王多说什么了。
严王焦躁的在屋中来回踱着步,两块血色玉石紧紧握在手中,不多时已经被手心的汗水完全浸透了。突然严王展开了双手,看着两枚钥匙怔怔的出神。
“是不是不管什么棋,只要我下赢了你就把钥匙交给我?”严王看着老者满脸的认真。
老者虽然不知道严王为何变得如此信心十足,不过还是微微睁开双目点了点头:“对。”
“那是不是还是我先走?”
“可以。”
严王径直来到了老者面前,抄起桌上的毛笔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区”字形的棋盘,随后将两枚钥匙摆放在了下面的两点上:“你那边也摆上吧。”
老者不解,不过还是依言将两枚围棋棋子放在了自己那边的位置上。
严王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这个游戏很简单,只要把对方逼的无路可走就算赢了,按照刚才说应该是我先走棋对吧?”严王说着将右下角的钥匙斜斜向上移了一步占据了正中的位置,又笑着看了老者一眼:“该你了。”
老者目瞪口呆,自己已经没路可走了!但随后再看一眼便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这原本就是个小儿科的套子,执先手的只要那么走就肯定会赢,但自己却偏偏没想到严王会以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来赢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赢了。”
严王长出了一口气,刚才那个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棋,最多只是开发孩子智力的一种小游戏罢了。但越是这样才越有漏洞可钻,严格说来的话自己那么做是犯规的,但现在事情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听到老者居然真的服输了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那钥匙呢?”
老者将眼前一颗棋子随意抛向了严王,而在严王伸手接过之时棋子依然变成了第三枚钥匙,老者面带倦色的挥了挥手:“去吧。”
严王恭敬的像老者鞠了个躬:“老人家,我会打开那扇门把你们都带出去的。”
老者再次闭上了双眼:“随便你吧,出不出去对老朽来说并不重要。”
严王不知该说什么好,微微皱着眉打开了老者屋中通往外面的门,闪入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就在严王离开时,老者原本古板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笑意:“还有最后一关,不知这小子能不能撑到最后。”
严王又开始重复不久前的旅途了,时间还有十三个小时。好在严王不是什么基督徒,不会觉得这个数字有什么不吉利。就在严王闷头狂奔往最后一个洞内时,数十只锋利的狼牙弩箭迎面射来。
“我就知道不可能那么顺利……”严王轻叹一声并未躲闪,只是双臂交叉挡在了身前。一连串古怪的交击之声过后,严王揉了揉胳膊上的一些白点后便没事人一般继续往里冲了。
随后的过程就有些平淡无奇了,但也仅仅是对于严王来说。十八般兵器被当做暗器甩了出来,待最后甚至连沙袋拳套之类的东西也迎头飞向了严王。
严王被一个巨型沙袋阻住去路后不禁有些恼怒,伸手用裂魂骨刀将其劈开了。沙袋外面的材质很特殊,看上去极为坚韧,里面却也不是严王想象中的细沙,而是货真价实的铁砂。在其中还有一些尖锐的钢钉,有些已经被打的弯曲了。
严王有些愣了,将钢钉击弯可能并不难,但沙袋外层却分明是完好的,这就值得深思一下了。什么样的拳力才可以做到内透而不伤表皮?
就在严王看着地上的沙袋发愣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严王面前。原本就有些漆黑的洞内此时更多了一层阴影,随后严王便听到了一个沉闷的男声:“有兴趣陪我打几趟拳吗?”
严王刚刚抬头就觉得一阵劲风袭来,下意识的一偏头,一个斗大的拳头便擦着耳根过去了。严王大怒,也没有多想,反手也是一拳击了出去。那男人却连躲的都躲,硬生生的扛了严王这一拳。
严王无意中的一拳并未尽全力,但在拳头击打在男人的胸膛上时却还是被震退了一步。反震之力居然比自己出拳的力道还要大上几分,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收回了自己的拳头后转身走向了洞穴的深处:“跟上,你不是想要钥匙吗,在我这。”
严王心中一动,不管是刚才的老者还是现在的男人,似乎都知道自己是为了钥匙而来。难道他们本身就是有联系的?看着男人已经快要消失在尽头了严王不再怠慢,脚步加紧跟了上去。
男人最后停在了一个宽阔的大厅中,厅中灯光雪亮,陈设却有些杂乱。各式各样的古老兵器和现代化的健身器材遍布全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而在大厅正中则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台,台子高出地面三尺左右,看上去是一个擂台,而男人就静静立在台上看着严王。
严王借着灯光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男人像自己一样精赤着上身,但肌肉却比自己要发达的多,尤其是在那超过两米的身高衬托下显得愈加雄伟健壮了。但最让严王称奇的去却是那一身伤疤,各种各样或细小或狭长的伤痕遍布了男人的全身。就连脸上也有两道十字交叉的长疤将男人的脸从中分成了几部分,男人看了看严王稍显瘦削的身体颇有些不屑的一笑:“身为一个男人居然都没有伤疤,你不觉得丢人吗?”
严王漫不经心的走上了台:“至今都没人能在我身上留下疤痕,我也挺遗憾的。”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仰天大笑:“小子够狂,既然如此不如我了却你那份遗憾?”
严王打了个哈欠:“你做不到的。”
男人随手从身边绰起一条长枪,雪亮的三棱枪尖上隐隐放出寒光。随着男人舞动而枪头乱颤,最后如毒蛇吐信般喷射出一道寒芒直点向了严王的前心。
“咔!”长枪去势凶猛,但却在扎在严王心脏位置时戛然而止,连枪杆都从中崩作了两段。
严王俯身拾起了断裂的枪头一端叹了口气:“是杆好枪,可惜了。”
男人见自己一枪并未对严王造成什么伤害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断枪失望的摇了摇头:“不能杀人的武器,留着也是废物,没什么可惜的。”
严王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男人一眼:“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男人眼神变得极为阴寒:“你这算是挑衅吗?”
“一直是。”严王说罢突然率先发难,右手裂魂骨刀丝毫不迟疑的劈出斩向了男人的头顶。男人见状从旁边抄起一把单刀横刀相架,骨刀与钢刀的交击之声骤然响起。
男人的刀法显然要比严王杂乱无章的乱劈要精妙的多,多次出刀已经将严王逼到了绝境。奈何严王这厮完全就是无耻的依靠自己禁揍的体质死缠烂打,好几次都是硬扛着男人的攻击反手出刀,所以一番激烈的战斗后严王并没受什么伤,反倒是男人身上多了几道或深或浅的伤口。男人无奈,只得收刀连退几步恨恨的打量着严王。
严王虽然没受伤,但经过一连串的劈砍还是累得气喘吁吁的。此时见男人退下去后一边喘粗气一边继续叫嚣着:“来啊!继续打!老子打不死你累死你,有能耐继续来砍老子!”
男人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一个沙袋前狠狠击打着。严王歇了一会儿后再次厚着脸皮凑了过去:“肌肉男,老子怎么说也陪你打了这么久,赏个脸把钥匙借我用用呗。”
男人自顾自的打着沙袋:“不借。”
严王烦躁的绕着男人转着圈:“那你有什么条件?比如打败你就把钥匙给我之类的?”
男人斜了严王一眼:“打你跟打沙袋唯一的区别就是沙袋不会还手,我没有跟自己过不去的习惯。”
严王讪讪一笑:“难道你就不想赢我?或者我也像沙袋一样站着不动任你打一场?”
男人刚刚挥出的拳头停在了半空,转头一动不动的盯着严王,看的严王心里都有些发毛了:“喂你不是当真了吧?我刚才就是随便说说的……”
男人掰了掰指节发出了一阵噼啪的声响:“如果你真那么做,或许我真的会把钥匙给你。”
严王愣了下,没想到自己刚才随口一说居然会有效果,因此试探着问道:“你没开玩笑吧?打完真会把钥匙给我吗?”
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副满是钢铁尖刺的拳套带在了手上,语气也变得寒气森森的:“会,前提是那时你还活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