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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镇上待了几日,去了附近踏青的木香山。
走到一半,看到山崖上,盛开着成片的花。黄色的花迎风盛开着,花朵一个个挨着,只见其根茎,不见其叶。
云霄见念恩看的目不转睛,又见花上有些水珠,就用了很小的一丝妖力,将一朵花的根茎用水珠压断了。
黄色的花朵从崖上缓缓飘落,云霄用手接住,然后将花捧到念恩面前。
“念恩,这花送给你。”
“这花,云霄认得吗?”
“看样子,像是经文中的彼岸花。”
“只有红色的曼珠沙华,才称为彼岸花。这黄色的,大约是忽地笑。传说忽地笑是恶魔的温柔。是天堂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却被众恶魔们遣回来了,但因为回不了天上而仍徘徊在黄泉的路上,众恶魔因为不忍心,于是同意让忽地笑开在平凡路上,给那些离开人界的亡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一般都长在山坡和悬崖之上。”
“这么寓意不好的花,念恩还是将它扔了吧。”
“人终有一日会魂归地府,与这花,又有什么干系呢。既然你赠送于我,那便是礼,为何要弃?”
“可花终有一日会枯萎。”云霄别过头,看着满山崖的黄,心底有些叹息。若不是明白念恩并不爱他,他都会以为,那份珍惜是出于情。
“若是这花,能不枯萎,便好了。”
“念恩稍等。”云霄想到了一个办法
云霄费了些妖力,将这一片的露水全部聚拢了起来,然后包裹住念恩手上的花。慢慢的,水球变小凝结成了一块小小的晶石,似水晶一般清澈晶莹,里面隐约有水纹晃动,中间是盛开的忽地笑。
云霄不在乎这些妖力,这是他每日吸收的天地灵气。前几日,他发觉他吸收天地灵气入体,没有内丹的凝聚,虽然只能化为妖力停留一日。等第二日太阳一升起,便一丝不剩。但有也总比没有好,不用也是浪费,存着一半以备不时之需,用一半哄念恩开心,值得。
这水晶般的晶石,是云霄很早之时偶然凝成的。因为费妖力,又没什么太大用处,也就没有再凝。当初的一枚还在他储存空间里呢,觉着没有宝石璀璨,也就没送给念恩。
将晶石从念恩手心取过,把自己腰间装饰的玉佩取下,将玉换成晶石。
“这样,花便不会再枯萎了。念恩也可时常拿来观赏。”
“我很喜欢,谢谢你,云霄。”念恩接过晶石,挂在了腰间。
“你喜欢便好。”
两人又游览了各处,云霄看到念恩时不时会看看腰间的花朵晶石,有些开心地笑着。
两人在回客栈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人拦路。说是人,倒也不算是人。云霄察觉到,他只是人形,却有一股妖的气息。不过并无血腥味,应是没有伤过人的。
防范的将念恩拉在身后,双眼冷然地看着来人。
“这位公子何故拦路?”
“我就看看,又不伤人,那么紧张做甚。”说着,走上前要伸手拉云霄身后的念恩。
云霄挥开来人的手,同时驭起四周的水防范着。
“你想做什么!别想动我的夫人!”云霄庆幸,他们装的夫妻,可以防止他人对念恩的窥视。
“嗯?是能驭水的妖精。我只是想看看夫人腰间的环佩,没别的意思。若是可以,能否借我一观?”
“这是夫人的私物,不便给你。这是同那环佩一样的东西,就送你了。”云霄拿出另一块之前凝结的晶石抛给来人,然后拉着念恩就走。
“果然是水之精华。兄台!诶!兄台,等等!”玉寒巍看到云霄正带着念恩离开,马上就追了上去。
“东西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云霄察觉到有人追来,护着念恩转过身,驭水冲着玉寒巍疾射而去。
“兄台,先住手!我只是想换你这水之精华,你还有没有?”玉寒巍躲过水剑喊着
路上走来两个路人,好奇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驻足讨论着。
“诶!这是要决斗吗?”
“我觉着像是在争女人。没看到那蓝衣公子一直护着个女人么?保不准,是那白衣服的看中人家姑娘了。”
“诶!是吗?我怎么觉着也有可能是私奔啊!那蓝衣服的是情郎,那白衣服的是哥哥。”
“怎么会,没见着姑娘也是蓝衣的么,说不定那白衣的才是情郎。”
两人一边讨论,一边还看着云霄他们。
“这的确是水凝成的,你若还想要,自己去凝。我们不奉陪了,告辞。”拉着念恩向后退,他可不想让人说念恩的是非。
“兄台!兄台别走!我是炼丹师!美容养颜丹,延年益寿丹,还有增长妖力的丹药,都可以换啊!”碍着旁边有普通人在,玉寒巍只能用藤蔓从地底缠住云霄,而后凑近元宵面前轻声地说。
元宵妖力不多,一时没挣开藤蔓,听了玉寒巍的话,停顿了一下。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我们边走边说。”既然这只妖精目的不是念恩,也不是内丹,只是他凝成的水。而且对凡人又有所顾忌,且他既然有增长妖力的丹药,说不定,可以救他。
“好,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云霄挣开脚上的藤蔓,引着玉寒巍往客栈的路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