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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杜文若才知道云霄的落脚之处。本想选个日子登门拜访,却不成想,心急的杜家父母,在听到家丁汇报儿子将亲手做的灯送给一个姑娘之后,就马上有了行动。
杜家父母为这个不想成婚的儿子,也是愁白了头。小儿子都当爹了,大儿子,却都没有成亲。听到儿子看中个姑娘,两口子马上就派人去打探情况。
打探后得知,儿子看上的姑娘,是落霞村新搬来的住户。因为父母早逝,兄长带着妹妹相依为命。家中条件尚可,妹妹又温柔善良、勤劳节俭、会做家务,而且样貌美丽有灵气。
虽是年岁不到,不过姑娘家大多十六就能嫁人。穷苦点的人家,十四岁也有嫁人的。十五岁也可以了,大不了先娶回家养着,也好过到时被别家抢先了去,难得儿子喜欢。所以就马上带着媒婆就上门了。
云霄都没将杜文若放在心上,打算带着念恩出去远些的地方看看游玩,这落霞村的春景和晚霞,早已有些看腻。临出门,却被一群人给挡住了。
“哎哟!这对兄妹长得好生俊俏!”媒婆看着云霄和念恩,赞叹的说。
“闭嘴!别坏事!不知公子可是名唤云霄?”杜母呵斥了一声媒婆,然后开口。
“是,不知夫人是何人?来我家做甚?”
“旁边这位,是否就是公子的妹妹?如今已十五?长得真是灵气逼人。犬子在元宵灯会上对令妹一见倾心,特意央我前来求娶。不知公子可有什么要求?”
“什么?提亲!小妹还年幼,我不同意!”云霄有些诧异,又有些气愤。早知那人不怀好意,他宁愿再去找一个相似的灯给念恩了。
他心里又有些慌乱。念恩应该不会同意的吧?她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而且那人又不如他好看,念恩一向冷情,不会喜欢上那人的吧?不过只要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就谨慎了起来。
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云霄才会叫念恩。有外人时,就以妹妹称呼。因为女子闺名,一般只有家人、亲友、和丈夫知道。
“公子是舍不得令妹?我们也可以先定亲,这成亲时间,可由公子来定。”杜夫人看着俊美的青年,也不自觉地放缓了语调。
若是她还未出阁,见到这般男子,只怕一颗心都得扑上去了。可惜家里只有两个儿子,孙女也太过年幼。不然,能时常见见也赏心悦目啊。
“不可,请恕云某不能替舍妹答应这门亲事。一来我们相依为命,我不会离开小妹身边,小妹又尚且年幼懵懂。二来,我们只见过令公子一面,实在没什么交情,又怎能如此草率的就谈论嫁娶。”不论找什么借口,云霄都要把这门亲拒绝了。
而且念恩对他的拒绝并没有反对,安静的坐在他旁边看着书,可见对那人并没有什么感觉。等她们走后,他就带着念恩去别的地方游玩。算他自私也好,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念恩为他人披上嫁衣。只要有可能,就要杜绝。
“公子可向这村里打听打听,我们杜家,门户虽不是太高。但也是条件优越,舍妹入我家门绝对不会吃苦,公子也可随同住在杜府。犬子专情,至今连个通房丫头都无,将来更不会有,也不回让令妹受委屈。公子不若考虑考虑?也得问问令妹的想法,不是么?”
杜母之后又说了些儿子的好话,随后看了眼云霄他们,带着媒婆离开了。这提亲,她就没想到能一次就成的。她也不在意云霄的拒绝,反正只要让他们村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杜府来提过亲了。那些想来提亲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价,也少些对手。
杜母回去后就兴冲冲地跟儿子谈论念恩,然后得到了一个让她崩溃的消息。
他的儿子,居然是个断袖!他看中的,是兄妹中的哥哥,而不是妹妹!
且不说杜母如何震惊。云霄在杜母走后,就询问念恩。
“念恩,你想嫁人吗?这个杜公子,你喜欢吗?你想同他一起吗?”
“我不会嫁人的,也谢谢云霄帮我拒绝了。那杜公子,我都尚未注意他的脸。况且,我被你挡的很严实。”
“嗯,不嫁!我们今日就整理东西,明日就出门游玩。暂时避避,说不定时间一长,她们也就放弃了。”
“好,云霄决定就好。不过,我们得去买菜。”
“好,我们出门吧。”
云霄内心忐忑着,过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云霄就带着念恩准备出门。
推开门,一个人立在门前,手还维持着要敲门的动作。是杜文若!云霄马上将念恩护到身后,不想让杜文若看到念恩。
杜文若看着风华依旧的云霄,脸有些微红,不好意思的缩回手。
“抱.....抱歉。云兄,我事先不知家母听了家丁碎嘴,会前来提亲。唐突了令妹,实在对不住。我今日特来赔罪,还望云兄不要介怀。”
“你对舍妹一见倾心?”云霄瞪着眼前的杜文若,目光中掩藏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