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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简欢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张紫怡始终被恐惧笼罩,无法鼓起勇气反抗肖俊。
简欢尽管焦急万分,却也只能反复强调:“这样的婚姻关系极其危险,你应该利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
尽管简欢说得口干舌燥,张紫怡仍因恐惧而无法做出决断。
简欢对此深感无力,只能痛心疾首地再次告诫:“这样的婚姻必须结束,你需要学会用法律来扞卫自己的权益。”然而,无论怎样劝解,张紫怡始终无法跨过内心的恐惧,这段对话最终只能以无果而终。
“我先告辞了,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别让你的人生因肖俊而毁灭。”
她举步欲离,背后张紫怡忽地转换了话题,带有一丝自我哀怜的情绪,嘴角勾勒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真是羡慕你,独立且理智。”
她的眼神落在简欢手指上的戒指上,在灯光下,戒指熠熠生辉,闪烁夺目。
张紫怡的眼中掠过一丝嫉妒与愤恨,面容略显扭曲。
“你是不是快要结婚了?这枚戒指真漂亮。”
简欢颌首,低头凝视着戒指,嘴角微微上扬,洋溢着淡淡的满足和幸福。
此时,张紫怡在她身后,紧紧咬住嘴唇,表情愈发嫉妒万分。
为什么?
她生活在痛苦之中,婚姻不幸,还需承受丈夫的虐待。
然而,简欢却过得如此美好,事业成功,生活和谐美满。
简欢告别张紫怡的住所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刚刚在沙发上落座,苏雨也推门归来。
她步入客厅,看见简欢正躺在沙发上长吁短叹,一脸愁容。
她挑眉,坐在简欢身边,一手支颐,打趣道:
“怎么了,是什么事情让咱们简大记者这般烦恼呢?”
简欢坐起身,立刻倾诉衷肠。
“我今天采访了张紫怡,她在婚姻中遭受家暴,被其丈夫持续性殴打,但她因为害怕挨打,不敢选择离婚。”
她边说边困惑地摇摇头,甚至开始质疑张紫怡是否存在着某种受虐倾向。
苏雨听闻此言,激动地拍打着沙发,音调陡然升高。
“家暴?!这是什么人间渣滓!这种情况下还不离婚。”
“都已经21世纪了,居然还有男人实施家暴,真是可恶至极。”
她抱住抱枕猛烈敲击,同样表现出强烈的愤怒情绪。
简欢仿佛找到了共鸣者,连连点头赞同:“没错,而且张紫怡身上遍体鳞伤,伤势十分骇人。”
苏雨愈发困惑不解,皱眉深思起来。
“她为什么不敢离婚呢?离了不就可以不再遭受殴打,难不成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她看向简欢,简欢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缘由。
两人思索无果后,苏雨最后叹了口气,显得颇为无奈地说:
“但归根结底,离不离婚是张紫怡自己的选择,如果我们插手太多,反而越俎代庖。”
“确实,决定权在她手中,我们终究只是旁观者。”简欢也想通了这一点,决定不再为此事纠结。
张紫怡若想逃离那恐怖的婚姻,法律随时都愿意为其提供庇护。
与其过度劝解,不如让她自己想明白。
随后,沙发上的二人转移话题,苏雨兴致盎然地提起:
“你知道吗,娱乐圈又有新瓜爆出。”
听到这话,简欢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眼睛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什么瓜?哪位明星又翻车了?”
苏雨扑哧一笑,调侃道:“简记者对于吃瓜一事反应迅速啊。”
“那自然,身为记者,对八卦消息最为敏感了。”
“对对,是某位新晋男星塌房了,据说涉及粉丝私生活。”
......
次日清晨,张紫怡的身影出现在了一间律师事务所门前。
正是纪临安执业的那家律所。
她不时探头向内张望,脸上流露出一丝挣扎和犹豫。
双手紧握,内心不安地忐忑着。
许丰俊恰好前来上班,瞥见她驻足不前的身影,脑中浮现出一个问号。
于是他走上前去询问:
“女士,您在这门口有何贵干?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的声音甫一响起,张紫怡惊得一颤。
心跳骤然加速,她急忙回过头去。
许丰俊仪表堂堂,一身正气,让人不由得产生信任感。
她小心翼翼地道:“我和纪律师认识,简欢让我来找他。”
“原来如此,你是来找老大的啊。”许丰俊顿时醒悟,点头示意。
他对张紫怡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心想可能是对方不好意思直接进去。
毕竟简欢是纪临安的女友,既然简欢叫她来,肯定是有道理的。
他主动拉开律所的门,对张紫怡说:“那您快进来吧,外面挺热的。”
张紫怡跟在他身后,许丰俊领着她走向纪临安的办公室。
“老大,有个人找你,说是嫂子让来的。”他挤了挤眼。
纪临安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随即落在他身后的张紫怡身上。
“进来吧,你出去。”
前半句话是对张紫怡说的,后半句则是示意许丰俊离开。
许丰俊噘着嘴,极不情愿地慢慢退步出去。
他还想留下来听听八卦呢。
“请坐。”
纪临安搁下手中的笔,双手交叉,薄唇微启。
“来找我,是打算离婚吗?”
他以鼻音发问,张紫怡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悲戚之色。
然后她便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哭诉起来:“是的,我再也无法忍受肖俊的殴打了,昨晚他又喝醉回来打我。”
“我觉得如果再继续和他一起生活下去,恐怕早晚会被打死的。”
她说着,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庞,用求助的目光看着纪临安。
语气几乎是在哀求:“请你一定要帮我,帮我与他离婚,否则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纪临安抬起手,面色平静,轻声安抚她。
“先冷静下来,把你遭受的一切都说出来。”
在纪临安的安抚下,张紫怡虽然仍在抽泣,但也渐渐平复了一些。
她带着哽咽讲述道:“自从和他结婚以来,他就一直对我施以家暴,还不准我提离婚,威胁我说如果离婚就打死我。”
“平时他对我还算过得去,就是喝醉了才会动手打我,打完之后也会道歉哄我。
但是他的暴力行为实在太过严重,我觉得如果不离婚,我迟早会精神崩溃,呜呜……”
她边说边流泪不止,同时还挽起衣袖,向纪临安展示那些青紫交织的伤痕。
一道又一道,新伤旧伤交织,双臂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全是被打的痕迹。
纪临安不禁蹙眉,疑惑于为什么在这样严重的家暴状况下,她现在才来寻求离婚帮助。
张紫怡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误以为他是为自己感到心疼,心中不禁暗自欢喜。
尽管表面上她仍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继续陈述着自己的苦难:
“这次来找律所,我是瞒着肖俊偷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