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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才的事情,下山路上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了,我没有问苍生怎么会出现,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虽说在一起三年,说话次数太少,他的喜好,他的身份,一切一切都不了解,总不能打趣说今天的天气很好吧。
不过还没有等我想好说辞,身后的苍生已经低沉着发话了,
“夫人,不觉得苍生太残忍了吗?”
“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如果今天他遇见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女子,那么结果会和现在截然相反,那样他绝对不会想会不会太残忍,即使我不觉得武力可以解决一切,但是从某一方面来说,却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有人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是这一丝可怜根本不足以抵消可恨。苍生没有做错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要保护的东西,二叔派你来我身边三年了,即使没有多少了解,但是我相信你,你会保护我的。”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前走,留下身后止住脚步,一脸沉思的苍生。
走了几步,感觉身后没有动静,我一回头,正好看见苍生茫然的站在身后好远,于是也停了下来,等着他跟进。
苍生看着不远处的夏伤,如此年轻的一个女子,却蕴含了太多的神秘感,三年前他对二公子发誓会用生命来保护她,而现在才真的觉得这种保护是值得的。看到她静静的站在空地,歪着头等待他的脚步,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纯白的衣衫上,散出一层浅黄色的光芒,衬托着她乌黑的长发,仿佛谪仙一般,此刻他终于了解到牧府的二位公子为何会如此看重这个女子了。
他快步跟了上去,在离夏伤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下来。
我看了他一下,皱了一下眉头,“苍生,以后在我面前不需要如此拘礼,你上前和我并排走吧,我还想和你商量一些事,你在后面的话,觉得怪怪的。”
看着苍生面露难色,迟疑了半天,最终上前的脚步,微笑了起来,
“苍生,这几天我准备离开云翔了,前往洛烟,然后会去锦帛和崇武,我需要你,但是还是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一切听夫人吩咐。”苍生依然是低声说道。
“谢谢。”我转头看着这个拘谨的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因为小秋儿的到来,我笑的时候多了起来啊。
苍生看了一下我的笑容,慌忙转头,不过一丝红晕浮上了他的面。
“苍生家里还有什么人?”我无聊的打探着。
“我从小就在牧府长大。”
看来和小喜她们一样了,牧府曾经收留过一些资质良好的流浪儿,苍生就是其中的一个吧,以他一身超强的功夫,还真是让我放下心来。
慢慢的从城门里面进去,走回了牧府,没想到小喜那丫头和小秋儿正在牧府的门前快速的踱步,脸上满满的愁容。
“小喜,小秋儿。”我呼唤一声,二者听见声音向我这里看过来,看到我的身影,顿时喜笑颜开的奔了过来,小秋儿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
“姐姐,我还以为你丢下小秋儿自己走了呢?”耳边听见小秋儿的埋怨声,看着小喜一副问罪的样子,我只能赶紧道歉,哄着这两位大人物。
“夫人,计划什么时候走啊?”小喜搀着我往阁楼走去,一边发挥着她超级强悍的包打听。
“等小叔准备好东西吧。”我苦笑道,“小喜啊,我准备找个人把你嫁了,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看着我眼中的促狭,小喜忍不住大红了脸,终于不再说话了,留的一片清静给我。
又过了三天,我正在院子里教小秋儿识字,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转眼间,两道身影就走了进来,正是牧君溪和墨台之,我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小秋儿吩咐几句,让他到屋内继续,然后才转头看着他们俩,
“墨台怎么来了?”
墨台和牧君溪相视一笑,墨台还是摇着他的折扇,缓缓说道,
“夏伤确实和寻常女子不同。”看着我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他继续笑道,“寻常女子看见有客来,肯定要起身行礼,夏伤却不。”
“难道墨台是觉得我怠慢了你?”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不,只是少见而已。君溪曾经和我说过夏伤是一个讲求人人平等,万事平等的人,我还说是什么样的父母养育出如此惊才的女子呢。”墨台赶紧摆手,终于不是摆扇子了。
“只是夏伤从小没有受良好的家庭熏陶而已,不当处还希望墨台不要见怪。”我没有因为他的恭维还喜悦,只是淡淡的说着。
“那个!!”墨台听出我声音中的淡然,有点慌神,只能是把求助的眼光看向牧君溪,后者狠狠瞪了他一眼,赶紧打起了圆场,
“夏伤,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和墨台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就起身。”
“恩”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又想起什么,赶紧对牧君溪说道,“二叔说要和我一起去。”
牧君溪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也点了点头,“有二哥在我就更放心了。”
反倒是墨台听见牧君昊也一起去,顿时弯起了他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一道道精光射出,不过既然不是危险的信号,我就没有在意。
“夏伤你休息吧,我和墨台先走了。”说完拉起墨台就往院门处走,我听到墨台说了一句,“怎么就走啊......”然后就没声了,估计是被牧君溪掐了一下,因为他一直很无语的摸着手臂。
等他们出了院落,我才无声的看起了蔚蓝色的天空,有些东西即使岁月如何改变,仍然是不能被提起的,就仿佛爹娘,就仿佛逸。
院外,牧君溪狠狠的剜了墨台一眼,墨台一脸的无辜,“到底怎么了?”
“夏伤的身世是她的一个痛,你无端说了起来,她肯定又要难过了。”牧君溪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然后简单把夏伤从出生痴呆到看到父母在火中丧身而惊醒再到后来只身来到呈,已经如何进入牧府,如何和大哥相识相知,又如何在大婚上失去最爱之人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墨台安静的听着,心口仿佛被狠狠砸了一下,原来那个女子已经经历了如此悲惨的事,难怪她眼底的成熟仿佛已经沉淀了好久,难怪她对所以的都可以云淡风轻的看过去,难怪她在看到他的时候,连惊艳的感觉都没有,难怪君溪对她的感情只能压在心底说不出来。
牧君溪的身影已经闪到前面了,他回头深深的看了看背后的院落,上面大大的思逸阁三个字行云流水一般,君溪说过那是她的笔迹,而仅仅是这三个字,都能透露出她对那个去世丈夫的感情,瞬间一丝嫉妒的心思从心底蔓延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