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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市集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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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节前后的京城最是热闹,来自大梁各地以及他国的商贩陆陆续续在街道两边各站一席之地。

    走在朱雀路上,就能感觉到新年特有的喜庆和热烈。过往的百姓身着颜色鲜艳的衣服,结伴同行,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顾然蜷缩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有些迷茫的看着路过行人含笑的脸,为什么这么开心?

    或许是顾然无意间露出的无辜眼神刺激到身边的看客。

    “呦,这个小子的脸长得真是又漂亮又嫩吧,带回去玩一定够味。多大了?老爷我就好这口。”说完还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奴隶贩子,一早就注意到这个衣料华丽富贵,一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不等人问好,就腆着笑脸,弓起身子,“这位大老爷,您眼光可真是好啊,这可是我这批货里最好的一个了,今天才十一岁,够您玩几年的了。您看,要不要买回去呢?”

    那位中年男人没有吭声,只是眼睛止不住的扫向顾然全身。

    顾然本能地将身子缩了缩,奴隶贩子看到那位老爷似乎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唯恐生意跑了。大步走过去,就把顾然从地上拉了起来,伸手就把顾然身上为数不多的上衣扯了下来。

    顾然惊恐万分,使劲在奴隶贩子手下挣扎着,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就觉得这样有些受辱,可这一年来,奴隶贩子唯恐他们吃饱了逃跑,一天一顿,不会死了就行,长的好看的就在一辆牛车上坐着,剩下的就走路,路上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个,顾然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木然,觉得自己为数不多的情绪也已经没有了。

    这时围观的看客们,一个个操着兴致盎然表情,看着顾然受辱,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提议“全部剥光有什么意思呢,白净是白净,可那个奴字也太碍眼了吧,不如留一件里衣,用水浇透,似露非露不更加诱人。”

    这提议一说,便得到看客们的同学,随之一阵响起一阵颇有含义的笑声。

    那奴隶贩子听到此提议,看了眼手下衣衫半褪的顾然,眯了眯眼,本就觉得是个好货色,害怕把这小子的皮肤弄坏,都没舍得扒掉他以前的里衣,吃的也比其他人好,当然也不会多好。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奴隶贩子抓着顾然,几步走到河边,在顾然惊恐的注视下,松手扔进了河里。

    早春的水,寒冷刺骨,顾然觉得自己在落水的一瞬间全身就僵硬了,动也不会动,像是幻觉似的,耳边穿了小女孩清脆的声音“爹爹,这个小哥哥好可怜,您能不能救救他。”

    就在顾然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被人拉出水面,匍匐在地上,全身淌着水,几缕发丝凌乱的沾在脸颊上,将本就如白瓷般透亮的脸衬的更加惹人怜惜,白色里衣下的少年的身子也被沾水的衣料服帖的显露出来。

    顾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所有人目光打量着,咬紧牙关,使劲的合住双眼。奴隶贩子有些懊恼的看着顾然,没想到这小子是个极品啊,早知道就给自己留着了。

    而一边的大腹便便的富商眼睛都看直了,连忙就下人把顾然抱起来,准备带回去。

    顾然感觉有些将手放在自己身上时,有些绝望的动了动,发现根本没什么用,只能任人宰割。

    “等下,这个哥哥我赎了。风大哥麻烦你接下他。”一个清脆的女声像是打破了这场无声的热闹。

    围观的看客们像是不满这个结局,有人就出言嘲弄“小姑娘,你是准备买个童养夫回去吗?哈哈哈”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围观群众有些愕然的看着那位大发厥词的人脖子上横着的剑,有些心有余悸的散了。

    风宸收剑,从小厮手里接过顾然,同时转身给了奴隶贩子一般奴隶十倍价钱的银子,就要往那位小姑娘身边走去。

    富商在一旁不舍的看着顾然,虽然不服气,可他也不是傻子,能让身手那么好的侍卫随行,那小丫头身份肯定不简单,只好惋惜离开。

    风宸走到小姑娘身边,就叫小姑娘一双大眼使劲打量自己怀里已经晕倒的少年。好一会才左右打量了一下“风大哥,爹爹呢?”

    风宸看着自家小姐的眼睛,稍稍垂眼“将军先回去打点了,小姐毕竟已经长大了,随便带回去个男奴隶,对小姐闺誉也不好。”

    听着这话,眼前的小姑娘调皮的眨了眨眼,笑眯眯的说“我知道了,这个小哥哥比好多小姐姐都好看,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是不是?那今天我就不玩了,咱们回家吧!”说着就把自己的小手塞到风宸扶剑的手里。

    不一会风宸就护送两个孩子回到将军府,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将军候着小姐。"爹爹,你在等我吗?攸宁今天可棒了,把那个好看的小哥哥给救了呢。那些人可真坏,在旁边一起欺负小哥哥。"攸宁小胳膊缠着自家爹爹的脖子,很是亲密。

    沈将军似乎也很享受女儿的撒娇“好好,小攸宁真棒,那先让大夫看一下那位小哥哥,让他换身衣服好不好。”

    和爹爹腻歪了一会的攸宁,和爹爹告辞后,就往安排顾然的住处跑去,在门口等了一会,就在大夫出来后,进去瞧顾然。

    顾然睁开眼后,就看见眼前有位漂亮的小姑娘好奇又惊喜的看着他,“你醒了,我等你了好久,你是遇见坏人了是吧?没关系,你爹娘呢?我让爹爹送你回家哦!”

    顾然听见爹娘,有些发愣,就摇了摇头,听爷爷说,他是一年前被爷爷收养的,除了衣服外侧绣了名字之外,什么都忘了。

    “你没有爹娘吗?那你有名字吗?我叫沈攸宁。小哥哥,你可以叫我阿宁。”攸宁听到顾然没有爹娘,就有些同情,便大方呢的让顾然叫自己的小名。

    “我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只知道我叫顾然,原先照顾我的爷爷说,我今年已经十三了,那个人他骗人了。”顾然看着攸宁认真的回答。

    “那我以后叫你顾然哥哥,好不好,顾然哥哥”

    耳边小女孩欢快明朗的声音,突然带我了哭腔,“顾然哥哥,你要走了吗?”

    顾然似被噩梦惊醒,突然睁开了双眼,神智还有些不清楚,他这是做梦了吗?

    突然觉得自己脸有些疼,就见南嘉言拿筷子戳了戳自己的脸“顾然,你做噩梦了?”

    “嗯”顾然含糊应了声“你说我现在联系薛皖可以吗?”

    “现在?顾然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小演员了,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先就其他的不说,就你的身份,顾叔叔对你抱有多大的期望,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你觉得你能和娱乐圈里曝光度那么大的明星好。”南嘉言有些惊讶的看着顾然,他还以为昨天是一时兴起呢,这刚起来就要人家行程,南嘉言顿时觉得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你先不要乱说,我就问你能不能拿到你说的什么行程,我想见她一面。”顾然没空跟南嘉言开玩笑,便直接问。

    南嘉言自找没趣,用手摸了摸鼻头,“可以,我一会给薛皖打个电话,但是你现在还处于残废状态,去找人家姑娘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顾然被南嘉言噎了一下,没办法只好让步“好,你先温清,十天,最多十天后,我就去见她。”

    南嘉言去拿手机打电话,边拨号边嘟囔“这是一见钟情了,也没这么快啊,要不顾然还追星。”

    “兄弟,是我啊,我向你打听一个事,你认识一个叫沈悠宁的演员吗?我看她演的那部剧就是你妈公司拍的。能不能弄到她的最近一个月的行程,当然有用,但时候给你爆料。”

    “好了,大王,您吩咐的小的都办妥了,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小的这就下线了。”说完也不等顾然说话,就又拿着自己的早点吃了起来。

    不一会,沈悠宁的行程就发到南嘉言手机上了,南嘉言拿起来瞄了一眼,看着顾然有些急切的想起身。嘴角一撇,语气怎么听怎么贱。

    “果然是小演员啊,七月,小广告一个,小综艺一个,小开幕式一个,八月,呦,这个酒会挺大的,去的都是有钱的公子哥,剩下的时间都在拍一个网剧,还不是女主,就这也好意思出来混。啊!顾然你打我干嘛?”

    顾然在一旁听南嘉言满嘴不正经,实在是忍无可忍,抓起自己的枕头就往南嘉言身上招呼。

    病房里南嘉言闹的鸡飞狗跳,门外南妈妈一脸慈爱呢看着病房里的两个孩子,南爸爸实在受不了自己妻子看儿子和儿媳的表情,想推门进去,这臭小子昨晚都没回病房睡,还把他吓一跳,以为南嘉言把自己的腿玩坏了,窝在哪个角落哭,白担心了。

    南妈妈伸手就把南爸爸拉着离开了病房,心情愉悦的和丈夫去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