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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曳远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惊肉跳,攥紧的拳头里都是汗水。特别是天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直接昏厥了过去。
林素滑翔着飞掠过去,一把抓起南宫曳就飞走了。
林素一路之上不停地嗑药,像吃炒豆一样咔咔地嚼着疗伤补气的丹药,不时查看着南宫曳的反应。
到了无忧酒池,她直接把南宫曳抛在地面上。
南宫曳翻了一个跟头,踉踉跄跄站了起来,“累死我了,头晕!头晕!”
可是无忧酒池里的众人都在忙着整理战利品,没有谁在意他。
林素更是直接消失,回卧室去了。她受的伤很重,需要精心调养,不能再过问这些琐事。
丁掌门这次算是吃了一个大亏,磕干了家底买的军需物资全部打了水漂,连带着几个高层的家底也磕光了。
天界又吃了一个大亏,巨灵神被林素直接打败,差点就陨落了,他二弟断了右胳膊,证实了万兽山的神兽全被林素改造成了符兽,眼看着是要不回来了。
天界多年以来风头正盛,这次被打了一个闷棍,面子和里子都丢了。
唯一得意忘形的是文圣老先生,他在天界文圣宫忍不住要小酌两杯。
“师傅。林素那小丫头是不是太高调了些?”文圣首席弟子小心翼翼陪着师傅喝酒,有些担心地道。
“嗯?”文圣抬眸怒视,眼神能够杀人。
“其实我是说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文圣首席弟子胆战心惊地补充道。
“放屁!你们师兄弟多年以来除了内耗就是被人压着打,这刚刚有一点扬眉吐气,你就怕了?”文圣的眼眸微冷,酒杯重重地顿在酒桌上,碟子里的花生米和咸萝卜险些洒了出来。
天界横行霸道这些年,他老人家早就想出手了。
文圣首席弟子赶紧用手护着碟子,陪着笑,“师傅,我不是心疼林素嘛!”
文圣闻言,眼神立刻变得温和,“看看你们师兄弟,再看看人家小林素,哪配?”
文圣首席弟子的脸色立刻变得尴尬,只好低着头等师傅训斥。
文圣滋溜喝了一杯小酒,缓缓地道:“左治平也算是有福之人,那小丫头居然送了他一坛文运酒!这么多年没有憋出来的不朽之文章也该有眉目了。”
文圣首席弟子露出惊愕之色,“您是说左治平终于要入至虚境了?”
话未说完,文圣手里的筷子啪地敲在他的手背上,疼的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此时的左院长正在缙云书院独饮自酌,尉迟冰和乔红送来了文运酒就与杨柳姿回花间谷了。
江南丐帮的1000弟子已经被他纳入靖国军,现在就住在花间谷整训,只等着林素的一声号令。
忽然之间,缙云城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幕像瀑布一样落下来。
左院长哈哈大笑着丢掉手里的酒杯,双臂一震走进雨中,咻地腾空而起。
无数水桶一样的闪电打在他的法体上,爆出耀眼的火花。
他伸出双手,不停地搬弄着那些巨型雷电,紧张地炼化着……
雷雨持续了一夜,雷暴惊得人心焦,大雨淹没了缙云城。
清晨时分,左院长从城外缓步走进缙云城。
此时的缙云城积水已经褪去了,早起的商贩卖力地吆喝着,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缙云书院的大门已经打开了,看门的老头看到左院长像往常一样散步回来,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左院长好。
左院长也像往常一样回了一句早呀,就缓步走进了缙云书院。
书斋里文运酒早已经荡然无存,被左院长一个人喝得精光。
“师傅,这坛酒好呀!”左治平说罢,眼角湿润了。
他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小心翼翼把文运酒的酒坛小心收好,放进自己的储物戒指。
昨日尉迟冰来的时候说了,这是林素孝敬他老人家的,是从无忧酒池的酒库里取出来的,他就明白了。
师傅他老人家终于放手了。
他老人家老是讲要反求诸己,物外无物。
可是少了这坛文运酒,终究是不成事!
到头了还是林素做得好,干脆利落,有酒就喝,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左院长走进缙云书院之后,正在打扫卫生的看门老头似乎意识到什么异样,可是又说不出来问题出在哪儿?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地面上,那儿一只脚印都没有。
左院长都没有御风就轻而易举轻身欲举,这种境界他终其一生也没有见过。
左院长在自己的书房里待了一个时辰,然后带了一本自己的诗集用一块干净的土布精心包好了悄悄地离开了缙云书院。
他去见自己的师傅前,特意去了一趟杭州。
丁掌门突然看到左治平吓了一跳,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师弟,你,怎么?……”
“师兄,我要去见师傅他老人家,你可有什么话要带?”左院长低垂着眼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丁掌门看到左院长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厌恶,暴躁道:“够了!你要不要脸?这些年都躲在幕后装神弄鬼,现在可以出来了?别忘了当初是谁提携你!忘恩负义的东西!”
左院长被他这么一声厉喝,千言万语都噎在了嗓子眼上,半晌才讪讪地道:“师傅他老人家若是问起你,我该怎么说?”
丁掌门当即不太好看了,怒道:“你们这些人,有事的时候躲在后面!文庙这些年靠着谁在撑着?天天做梦想清平世界,有吗?还不是我上上下下周旋,勉强维持着残局?”
左院长被他训得没有脾气,勉强辩解道,“可是道义呢?总不能都丢了吧?”
丁掌门冷笑着,“道义管个屁!天界渗透,魔道入侵,鬼道作祸,他们给你讲道义了?别忘了,这些年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倒是你龟缩在缙云城,都干啥了?”
“你们满嘴仁义道德,好话谁都会说,可是遇到事儿谁又抵在了前面?简直可笑至极!”
一句句掷地有声的声音,使得左院长的脸弄得青了又红,红了又紫,尴尬万分。
他叹了一口气,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