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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息深邃到了极点，像是一段天机在洪荒星空浮现，包罗万象，玄奥至极，根本无法理解，即便是接引准提这样的圣人，在感受到这道气息之后，心中也仅仅只有浩渺的感觉，完全无法理解。
要知道，这两人皆是证道成圣的圣人，修为高深莫测，对大道的理解更是深不可测，甚至连玄之又玄的法则都已经被二人参悟。
天地间，除了虚无缥缈的天道，不可能再有任何东西能给予二人浩渺的感觉。
此时神秘气息的浮现，竟然让他们两人都无法理解！
这意味着什么？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震惊。
“莫非是……天道？”准提佛母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满脸骇然的问道。
接引道人虽然没有回答，但脸色比准提佛母还要难看。
“天道怎么会浮现？”准提佛母再次问道。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同，天道的气息怎么会出现在洪荒星空之中。
尤其是在苏辰即将斩杀月光菩萨的时候。
莫非……月光菩萨和天道有联系？
二人眼神连连流转，不断在心中思考，但越是思考，二人的脸色也越发难看，到了最后，即便以二人的圣人修为，此时也根本不敢再思考下去。
天道乃是洪荒世界天花板一般的存在，就算是先天圣人也不敢去窥伺。
甚至就算是达到了鸿钧道祖这等境界的存在，在掌握了造化玉蝶，并且付出了以身合道的代价之后，方才有资格去参悟天道，感受天道变化，以及领悟其中蕴含的种种不可思议的至理。
二人现在还只是先天圣人，就算是天道垂象，所展现出来的天机，也根本不是二人有资格去理解的，更别说去窥伺天道本身，那根本就是找死！
“果然还是出现了！”苏辰仰头看向星空上方。
他可以明确感受到那里存在一团玄奥至极的力量，这种力量，比大千世界生灭变化更加的复杂和恢弘，像是开辟了一切，支配着一切，驾驭着一切的存在。
苏辰虽然没有见识过天道，但此时从这股神秘力量之中流动出来的气息，就可以让他非常确定，一定是天道浮现。
本来苏辰打算斩杀月光菩萨，就是想要看看天道是否会出现，毕竟月光菩萨是未来西方教灭亡之因，为了实现西方教的灭亡，天道肯定会保护月光菩萨。
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击杀掉月光菩萨这样的存在，最多也只是让他承受无尽的痛苦。
如今看到这股神秘力量浮现，苏辰知道，肯定是天道来了。
大音无声，大相无形，天道作为洪荒世界所有一切的至高存在，连鸿钧，混鲲，陆压，杨眉这样的天道境都要受到他支配，自然是无形无相，无边无质，就算浮现，也仅仅只是一团看不到具体形态的神秘力量，连阴影，气体都不是，根本就无法观察。
但是，虽然无法观察到天道本质，却可以通过这股神秘力量覆盖的范围，大致看出一个天道轮廓。
在这片轮廓之中，所有一切都介于虚实之间，星辰像是画中，又像是在闪耀在星空中，这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现象，就算是苏辰，在看到这片轮廓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
并且，这片轮廓之中，还蕴藏着无数让苏辰百思不得其解的力量在波动，造化在其中生灭，因果在其中纠缠，大势在其中沉浮……这团轮廓像是蕴含着一切，非常伟大。
“这股力量太玄妙了，若是可以参悟这团力量蕴含的一切，要成就比神话大罗更高的境界，也不是不可能。”苏辰暗暗思索。
然而，苏辰也知道，天道不可能停留下来让他参悟，此时的它，之所以出现，乃是为了自己手中的月光菩萨而来。
眼看天道出现，苏辰赶紧收起念头，不敢再继续迟疑下去，催动星魂所化巴掌就要将月光菩萨捏死。
嗡的一声！
浮动在星空中的天道，突然出手了，只见一片波澜朝苏辰涌动过来。
苏辰定睛一看，波澜之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有波澜，完全是一股空心的力量在制造波澜，但是，制造这片波澜的力量本身，却是不折不扣的实心之物！
最恐怖的是，这股实心的力量根本看不到，甚至观察不到，无论以任何形式，什么手段，都无法观察到这股力量本身！
太玄妙了！
居然将实心的力量彻底化作空心的！
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天道境拥有的力量？
苏辰感慨，眼神连连闪动，在参悟这股力量。
“这就是空无妙有，真如法藏的境界啊！”看到这股波澜出现，准提佛母和接引道人几乎都跳了起来，二人又惊又喜，脸上满是疯狂。
对于圣人之道，二圣自然是了如指掌，毕竟他们本身就是圣人，至于圣人之上的天道，二圣虽然了解不多，但和鸿钧道祖接触无数年来，也堪堪可以领悟到一丝。
所谓天相无形，真正的天道是无形的，所支配的力量，也是无形的，恰如大势，造化，因果……种种天道所支配的力量，没有一个是有形的。
恰恰是这些无形的力量，可以推动一次又一次的量劫！颠覆一场又一场因果！玄妙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而在观察到这种无形力量存在之后，准提接引二圣将其定义为胜义有和毕竟空。
这是佛教最根本的两种力量，也是整个宇宙——这方世界，他方世界的根本力量，万有一切皆从这两股力量中来，玄妙殊胜，难以言喻，甚至佛教八万四千法门皆是由此衍生而出。
所谓胜义有，便是推动这股波澜的力量，能制造出波澜，意味着这股力量是存在的，但是这股力量又是观察不到的，是空心的，所以又叫做毕竟空。
二圣虽然已经是先天圣人的境界，其中一个更是开辟出了西方佛教，但是，对于这两种力量的存在，二圣也仅仅只是知道怎么回事，却根本没有掌握，也不可能掌握。
此时，看到毕竟空的力量浮现之后，二圣又是激动又是害怕。
这是传说中的力量，是连先天圣人也没有机缘见识到的力量！太伟大，太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