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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等的结果,有时嗅一嗅,便会认为是甜的。看到叶晓天修炼结束,竟是一这种令人惊骇的实力出现,朱铃儿心中仿佛雨后彩虹一般,缤纷美好,曾经还骂叶晓天傻的她,此时此刻已经激动万分,比叶晓天刚刚回来的时候还要兴奋,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杀手,一时间她竟是忍不住又要抽泣。
一个女人因为一个人而难以入睡的时候,因为高兴而哭泣的时候,表示她已经长大了。现在的朱铃儿,不知何时情窦已经缓缓开启。
突然,朱铃儿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叶晓天,紧紧地,紧紧地抱着。闭上眼睛,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仿佛眼前的叶晓天是从一场大难中逃出,仿佛出门许久刚刚回家时妻子见到丈夫的场面。也许若是叶晓天再不出来,朱铃儿便会崩溃、疯掉。泪水渐渐从紧闭的双眼中挣扎出来,经营的色泽把这段相思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一个幸福的句号。
叶晓天被这一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没有推开朱铃儿,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笑道:“傻瓜,哭什么呀?我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
朱铃儿却含泪不语,只是紧紧闭着双眼紧紧抱着,一边的朱雀等人看着看着也不觉很是感动,特别是水镜,他的眼眶已经湿润,叶晓天这两个月的生死训练终于以他完璧归赵而告终,看身手,此时的叶晓天似乎已经超越自己,呼吸吐纳中有一种周天般的浑厚。水镜的太极回遁修炼到第一阶段的第九层,虽然也称为周身呼吸法,却同玄武的那个阶段相差甚远,甚至说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因为玄武的周深呼吸法已经达到了将内力同自然几乎融合的境界,水镜的只能用于增强内功。此时叶晓天的太极回遁已经突破了一个轮回并且达到了第六层魂移的境界,但是黑衣人事先告诉过他,无论如何不可将修行这段时间的事情告诉别人,否则朱铃儿便会有危险,叶晓天也知道这个黑衣人并不想被别人知道行踪,所以既然对自己有恩,又如何对外人讲呢?
“小天啊,这两个月过的,过得怎么样?”朱雀关切地问道。
“啊,除了每天提心吊胆的提防着玄武爷爷,从新修炼一下太极回遁,其他的并没有干什么。叫大家担心了。”叶晓天微笑道。
突然却见朱铃儿猛地捶打叶晓天,同时哭道:“你讨厌不!开始给你送去的饭都不吃,害得人家担心的要死,你连出来留个信都没有,叫人家以为你都死了!”
叶晓天一边苦笑一边解释道:“我也不想啊,你做的饭香味飘出去十里,玄武爷爷闻到了就过来了,弄得我都不敢过去了,每次都是你刚把饭菜放过来我就快点拿走,哎呀,你个小笨蛋做的饭就是好吃,那我有什么办法啊。”
“讨厌你!这是夸人家还是骂人家呢!打死你!”朱铃儿娇嗔道。
“别打啦,别打啦,你这身手,我都被你打死啦,臭丫头!”叶晓天嬉戏道。
“哼!打死你,打死你,你怎么不死里边啊!”朱铃儿嗔怒道。
叶晓天满脸调皮的笑道:“我死里边,我那舍得死里边呀,死了就吃不到你个臭丫头做的饭了,哈哈哈……”
朱铃儿道:“打死你,打死你,叫你油嘴滑舌!”
众人见这情形也是满脸嬉笑劝朱灵儿手下留情。
远方是一片祥和欢快的情景,从雪峰这边望去就像阳光一样温暖。玄武负手从山洞中走出,满是沧桑的面庞上挂着久违的微笑,不知何时,他已经觉得天空的色彩只有蔚蓝,风轻轻的,空气微微的湿润,却也宜人,远山上雕刻着缓缓移动的云影,太阳也变得亮堂堂的而且是那种朗润的亮,深吸一口气仿佛就能醉倒在柔和的山水之间,此时的天池,应应该是无比的澄澈湛蓝吧,只因为两个月,是和自己的亲孙子一起度过的,一位老人到了这个年纪,或许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亲人经常在一起。然而叶晓天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又不能占用他更多的时间,只好忍痛作别,但是看到叶晓天有如此好的资质,又能有如此的进境,不免非常自豪,上天真的没有亏待自己,更没有亏待叶晓天,虽然这个孩子命运中多了些许波折,但正如曾经有个人说过,生死两茫毕成虎,命途多坎是真龙,玄武放眼望去,心中也是踏实了下来。
“小子,将来的路是要自己走的啊,无论如何都要向前走下去!”玄武长叹一声,一边说着一边走回了山洞的深处。
中原,神剑门。
两个身影在空中激烈的打斗,下边南宫明月瞪大了眼睛出神。
南宫羽和长孙林海。
或许此时的南宫明月并没有在看自己的兄长,而是关注着长孙林海,此时他并没有落于下风,相对于南宫羽,他的神祗剑法更加纯熟精湛,反看南宫羽,虽然是刚刚修炼这套真正的神祗剑法,却也耍的有模有样了,此等天资着实叫人嫉妒。
然而此时南宫明月眼中仿佛只有长孙林海,明亮的双眸闪出的是钦佩和爱慕的光彩,也许这个年轻人的出现让她忘记了曾经的灰色往事。看着长孙林海上下翻飞,一招一式都霸气十足,当真人中之龙。
半个时辰,两个人同时收手落地,汗珠已经将衣襟打湿。
“哈哈,想不到,才短短两个月,南宫大哥的剑法已经有这么大的进展啦,你真的好聪明啊!哈哈……”长孙林海笑道。
南宫羽被他这么一叫还有些不适应,不过他知道长孙林海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也变美什么奇怪的,也就适应了,随即回道:“哪里哪里,剑法的精妙所在还是有些生疏,回去好好看看就差不多了,不过也行苦你了,经常和我练剑。”
“着哪的话,咱们都是走江湖的,着宝剑不磨还会生锈呢,人不练功也不会有进步啊,更何况这大敌当前,咱们都不能放松哈哈……”虽然嘴上说着笑着,长孙林海却深知,天狼门的刺客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也不知叶晓天此时又怎么样了。
“行啦,行啦,你俩别在这寒暄了,快回去喝点茶,林海哥哥,一会你也的教我练剑喔。”南宫明月笑道。
“好的好的,现在练也没事呀,我有的是力气嘿嘿……”长孙林海憨笑道。
南宫羽见此心中不禁好笑,这帝后人真的是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啊,不过这个人当真奇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总觉得这个人的品行就好像这浩渺大地一样容纳万物,顺其自然,怪却又叫人很是适应,大概这就是武帝的风格吧,于是他笑笑便不再管那两个人,顾自的走了。
偌大的练武场,就剩两个人在这嬉皮笑脸的比划舞剑,自从长孙林海来到神剑门以后,这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比过去也活分了许多,就连平日严肃的五大护法,也变得和蔼可亲很多,一切一切被弟子们看在眼里,便觉得这个人真的非常奇妙,仿佛阳光一般,把神剑门照的暖暖的。
至于南宫明月,仿佛这个人抹去了她好多伤痛,抹去了她关于另一个人的记忆,长孙林海心中明白,但是他并不愿去多想,寻找快乐是件美丽的事,我们又何必去刻意挡住这阳光让黑暗的影子挥之不去呢?他不在意这些,只觉得南宫明月笑起来很美,曾经却没有这种感觉,没有刻意地去了解体会一个姑娘的心,没有去刻意的在乎,也许他对这个女子有着特殊的情感吧,前所未有的情感,是一种莫名的快乐。
海外孤岛,海边。
两个黑衣人在远望着苍茫的大海,任凭海风吹拂着斗篷上的帽子。
“先生的内功修为又变得高深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苍白的声音低沉的从帽檐下发出。
“门主取笑了,在下的本事却是小有进境,还靠门主恩赐上乘内功心法呀。”虚空先生自嘲道。
“哪里,先生助我天狼门完成大业,这点好处还是有的,现在九大堂主已经进入中原,依照先生的计划,除了杀手壕之外,现将其他门派搅乱,然后借机除掉一切阻碍,不知先生还有和见地?”
“见地不敢,只是略微有点看法。”
“先生请讲。”
“门主且想想,九大堂主会是武帝后人的对手吗?或者说如果沧海派和神剑门联手,杀手壕和凤神宫联手,到时候我们就是腹背受敌啊,依我看,不如派一位长老主持大局,先将实力比较弱的沧海派解决掉,然后扰乱凤神宫,剩下的就在做打算。”
“先生说的在理,不过先生可知我手下无风堂堂主血痕的本事?”
“不知。”
“血痕是我一手带大,从小便随我习武,可以说他那绝顶的天资是这世间极其少有的,什么武功只消一看便可模仿,所以我传给了他《阴柔缩骨术》、《百毒鬼爪》、《千兵谱》,还有就是血鬼的独门内功心法——《嗜血大法》,若不是他天性不喜欢拘束,待我死后,这天狼门门主的位置一定也是他的。”
听罢,虚空先生并未有什么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淡淡地道:“好一个血痕啊,果然名不虚传哈哈,不过门主是否想过其他八位堂主会不会听他指挥呢?”
“着先生大可放心,那八个人都很惧怕血痕,因为这个孩子杀人是不分敌我的。”
“如此甚好,只是在下认为,二堂主鬼师不会安心听命于血痕。”
听完虚空先生这一句,斗篷下面的人竟是笑了,笑的很张狂。“哈哈哈……先生啊先生,想不到你居然这么了解我的堂主,不错,江湖传言,血痕杀人空留躯壳,鬼师解囊毒计无双,鬼师这孩子从来就不愿甘心听命于血痕,况且他与其他几个堂主关系甚好,想来应该是血痕独断独行,鬼师却会带着剩下的几个人执行计划吧。”
“所以门主应当派一位长老前去主持大局。”虚空先生缓缓地道。
“好,好,就依先生。看来先生真是世外高人啊,三年前假死以后,看来没少花费功夫探听武林中的消息。”
虚空听罢只是冷笑了两声道:“这下知道的消息还有很多,而且对门主很是有用。”
“好,不过我想知道先生为何不远千里特来助我,而并非去相助他人,至少凤神宫还是去得了吧。”
“凤神宫实力远不及天狼门,我并非那种不是大局的人。”
“只是你为何三年前放着神剑门门柱的至高位子不做偏偏假死来到这里呢?南宫木,南宫门主!”最后,那个人叫出了一个名字,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南宫木!
此言一出,顿时双方的杀意展露,轰!海浪直接扑到了沙滩边的礁石上,激起了巨大的声响。
片刻,南宫木的杀气又忽然消散,笑了笑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认为是识时务也好,有企图也好,至少我不会对你不利,事实证明也恰恰相反,不过说句实话,我想借助你了力量除掉杀手壕,我这么说你不会介意吧,苍狼!说来我们两个也算差不多,你放着名震江湖的杀手壕金牌杀手不做,却来此,不知为何?”南宫木反问道。
苍狼此时杀意尽消,竟是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南宫门主真的是消息灵通,居然看出我的底细,不错,我是苍狼,只不过我的另一个身份这个世上的人却全然不知。”
“什么身份?是天狼门派去杀手壕的内应?”南宫木问道。
“内应?哈哈……若是内应也便好些,我方可安心在杀手壕当我的杀手,只是,哈哈……偏偏造化弄人啊,我身上流着当年地脉血鬼的血液!哈哈哈……”
此话一出,登时叫南宫木哑口无言,无比震惊。“你居然是,居然是血鬼的后人!”南宫木惊道。
“怎么?有何大惊小怪的,当年若不是长老篡权,我又怎会投靠杀手壕!不过好在杀手壕的功夫异常厉害,帮我杀了回来,那一战我把那个老家伙的双手双脚都砍掉了哈哈哈哈……然后就把他绑在一个竹排上飘向大海,看着他惨叫着远去,真的是太兴奋啦哈哈哈哈……”苍狼边狂笑边说着。
一旁的南宫木真的是被这种疯狂震撼了,但随即问道:“这么说你熟悉杀手壕的位置喽?”
“当然,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不谋而合啊,我也认为此时不能动杀手壕,朱雀玄武都没有死,加上行云流水,现在又出来个修罗,而且那里的地形复杂,不到最后是不能与之为敌的,至于具体的东西,我是不会这么早说出来的。”
“好,好,哈哈,看来你还是很小心啊,我也不兜圈子了,我帮你拿下中原,然后你帮我对付凤神宫和杀手壕如何?”南宫木笑道。
“这个自然会答应你,至于原因,我也不问了,看来我们都很有野心啊!哈哈哈哈……”苍狼笑道。
“是啊哈哈哈哈……”南宫木放声大笑。
海浪冲击着礁石,两个人面对着大海将自己的野心放入了平静的中原。
长白山,晴空万里,杀手壕。
从雪峰下再到村子里,一路说笑,朱铃儿一路挽着叶晓天的胳膊,撒着娇,时而问他在里面都学到了什么,时而问现在想吃什么,千奇百怪的问题,把叶晓天问的晕头转向的,这一路下来,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
到了院子里,朱铃儿依旧问个不停,叶晓天实在承受不了,便笑道:“哎呀,你说我这刚回来还没填饱肚子呢,能不能在先吃饭,然后再问呢?”
朱铃儿这才恍然大悟,弯月眉一翘红着脸笑了笑,说道:‘马上好啊,嘿嘿嘿……”说罢便跑进厨房忙活起来。
这是朱雀等人才插得上话,叶晓天也顿时觉得天气凉爽下来。
“现在的你……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朱雀抽了一口烟问道。
烟气吐出仿佛云雾一般,天高云淡,空气爽朗,明媚的阳光下,叶晓天深吸了一口气只道:“今非昔比……”
仅仅这四个字便叫朱雀微笑着,许是完全放心了,点点头,便默不作声继续抽自己的烟了。如此一问众人已知道叶晓天实力的大概,今非昔比,看着叶晓天自信的样子,水镜等人心中当这是莫名的感慨,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曾经江湖的高手,也将被这年轻的洪流所覆盖,时光弄人啊!
“今日小天回来,咱多喝点啊!”朱雀半晌又说了句,此时阳光照在这位老人脸上,想得更加的安详温暖。
说罢,他竟是亲自去那边拿酒,流水等人劝说要代替老人去,可是朱雀不依不饶,背着手缓缓走了过去,弯腰,拎起了一坛,颠了颠,脸上漾起了一丝微笑,忽然四周的酒坛子都晃了晃,然后老人转身对叶晓天道:“娃子,接着!”同时,将手中的酒坛子甩了出去,登时这酒坛子快若流星的飞向叶晓天。
俗话说,暗器未到阴风先至,此时虽不是暗器,但是朱雀便是运上了内力,这一坛子酒便如暗器一般飞来,比之先到的还有内力形成的劲风,水镜等人忙暗叹,危险!却见叶晓天面色未改,周身未动却内力先起,紧接着左手看似扬扬洒洒的抬起,手腕微微摆动,浑厚的内力将先到的劲风瞬间化去,就在酒坛子飞近他时摆动的手腕竟是率先一振酒坛子仿佛在空中跟着震了一下,却方向未改,但飞过来之时已经没有力道,轻飘飘的被他抓住了。
所有人看着都不禁出了身冷汗,若是叶晓天接的不当,必定会被朱雀这一下伤到,但见这小子身手果然比之从前有长足进步,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这一下,便露出了喜色。又见朱雀站在那里微笑着点头道:“好小子!”然后欲言又止的样子,却缓缓拎起一坛酒,走了过来。
“菜好啦!小天哥哥快来帮忙端菜!”厨房里传出来一声招呼。叶晓天闻讯而至,登时一盘接着一盘的菜挂着香味就上桌了,众人坐在一起,喝酒谈天,朱铃儿依旧是不停的盘问,叶晓天顾得上回答的就回答,顾不上的话就闷头吃菜,不过看着叶晓天如此喜欢吃这菜,朱铃儿也不多说什么了。
“这两个月在林子里吃了不少苦吧?看着都瘦了。”水镜抿了一口酒叹道。
叶晓天哪里顾得上回答,狼吞虎咽起来,只是朱铃儿代而回答道:“水镜叔叔,你看小天哥哥都饿成这样了,能没吃苦吗?先别问了,然他快点吃吧。”
叶晓天其实也并非顾不上,只是他保证过,绝不透露林间的半点风声,所以只好叫朱铃儿来打圆场,心中盘算着蒙混过去,果然,朱雀正色道:“你个水镜小子,有你这么问的么?看他的身手就能看出来,不吃苦能有什么进境?你看,这回那两个老家伙就安静了。”
这是,孙迷糊捋了捋胡子笑道:“圣人曰,食不言寝不语,更何况我看这小子身体比以前结实多了,看气色,小子,伤口已经好了吧。”边上的孙糊涂也默不作声,点着头笑着。
叶晓天忙着咽下嘴里的东西,然后抹了一下嘴道:“好了好了,以后就不劳孙大爷爷给我费心制药啦!嘿嘿……”一边说着还一边拍了拍胸口,那处剑伤已经被玄武给治好,又兼修习了第二轮太极回遁,身体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却听孙迷糊笑道:“圣人曰,现在你的气息非常稳,而且看你的脸色已经没有病态,不过,我会给你开两个方子调理一下内息,让你小子身体更结实哈哈哈……”
叶晓天听罢诡笑着拨了拨孙迷糊的胡子道:“那就,有劳孙大爷爷啦。”
“圣人曰,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吃饭!”
看着叶晓天饭量大增,又不是的调侃,大概是已经成长了不少,此时水镜心中默然安稳,觉得现在这个年轻人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自己也不用怎么劳神了。
“接下来我们的合计合计天狼门的事了。”水镜正色道。
“没错,水镜小子一句话说我心坎里了,我们的想想办法了,虽然天狼门还没有祸害我们这里,可是他们已来到中原,想必一场杀戮就会兴起,我们不可能和神剑门那些号称名门正派的家伙联手,但是我们不能放着他们不管,即使天下人都仇视我们,但是我们不能与天下为敌,正所谓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现在小天也出关了,相信接下来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去对付天狼门,实在不行就拼上我这把老骨头!”朱雀道。
一旁的流水道:“哎呀哎呀,不会这么严重的,我们应该先找到行云大哥,他对天狼门很熟悉,而且我相信,他一定也发现天狼门入侵中原了。”
“圣人曰,行云此时应该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必定会采取行动,那小子可不喜欢坐以待毙。”孙迷糊喝了口酒道。
“这样吧,小天你再出去一趟,已是再看看天狼门的消息,以及其他门派的动静,再就是找找行云,看看能不能找到,若是找到了务必将他带回来,我再去联络其他的师导,他们都住在长白山各个树林里,等把大家聚齐了,我们在商讨对策,如何?”水镜严肃道。
其余几个人除了朱铃儿愣着以外都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却见朱雀一拍桌子道:“好!就按水镜小子说的办!小天,你也别多闲着了,吃完就收拾收拾去吧。“叶晓天听完愣愣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朱铃儿,微笑了一下,然后埋下头吃饭了,好像要说什么却又始终没有说出口,朱铃儿始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却知道,叶晓天又要出门了,登时泪水又要挤出眼眶,突然想到,这是关系村子的安危之事,若此时自己小气不让叶晓天离开,总还是姑娘家家的小心眼了,便会让长辈笑话,所以也只是嘴上笑笑,心中含泪吃着饭,默不作声。
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憋在心中,仿佛想要释放却不逢时候,有一种痛苦便是如此,家国天下之事就在眼前,儿女私情为此难以开口表达,叫人含泪分别,然后进入无边无际的相思,造化弄人吧。
却说朱雀仿佛看出了孙女的心思,却碍于大局无法开口,只道:“此行,小天啊,快去快回。”
叶晓天并不多想,点点头转而大口口的吃起来,不是的还赞叹朱铃儿的手艺又长进了,有一丝丝的尴尬便被化解了,其余几个人或是喝酒,或是吃饭,没有纷争的山村便是如此,但是并不知道一旦这里涉及了江湖,会变成什么样。
相思泪,落凡尘,一幕星光一幕人,左边是情思,右边是情牵,远方,那个女子得到了书信,说是如今沧海派成了逐鹿中原的砝码,凤母命她前去见机行事,如此,那个倾城容颜的女子怀揣着那遮脸的方巾,踏上了漫漫长路。她不知道那个杀手是否该记挂着自己,但是总有一种情思将自己的心绪留在那里。
叶晓天回去收拾了东西,看到那块手帕,上面的岳字格外显眼,抓起来端详了一下,心中不觉一震,仿佛有一个影子在脑海里闪过,长发披肩眉如弯月,目光如繁星,好一个倾国倾城,但不知此次出去若是相见,是敌是友?于是他也不便再想,此间朱铃儿如此对自己,又如何改变什么,笑了一笑,便将拿手帕放进了包袱中,可是觉得还是不妥,便又放进了怀里,看着包裹发呆。
万千思绪还是繁杂的充斥了大脑,神剑门,沧海派,陌桑城,凤神宫……长孙林海……这个时候只怕他已经到了神剑门,或是已经在那呆的熟悉了,或许和南宫明月成了朋友,或许听那他们的讲述会改变对自己的态度,不过也无妨了,突然叶晓天有一种很想和长孙林海比试比试的念头,到时候见面或许还如同朋友,也或是敌人。看着这包袱,叶晓天想:何必带那么多琐碎的东西,一把剑一条命足以!于是不再收拾,转身便走出房门,却突然折返,不禁暗骂自己脑袋笨,净想些没用的,出去怎能分文不带呢,于是将包袱中的碎银子取了出来放在钱袋中系在腰上再度出去了。
水镜已经在门外等候了,手中拿着一个小纸条,叶晓天刚出来,他便走上前去将纸条递于叶晓天道:“这上面有此次出山的任务,不仅仅是寻找行云,还需解决掉几个人,朱雀大爷推测,天狼门会派长老之类的来中原督战,所以要你杀掉他们,同时,上面有行云的一些信息,可能会有帮助,哦,对了,听说神剑门也将赶赴沧海派商议联合的事情,所以你要尽快赶去,不能耽误。明白了?具体怎么做,上面写的很清楚,路上小心。”
叶晓天接过纸条笑了笑道:“好,好,好,又是路上小心,不小心不也没什么事吗?放心吧师父,回头给玄武爷爷送饭的时候多加小心啊,别等我回来却看不见你!”叶晓天打趣地说着。
水镜听罢笑笑,摸摸叶晓天的脑袋便不再说话。此时叶晓天见众人都来了唯独少了朱铃儿,刚刚想开口问,却听朱雀道:“丫头在家说不敢来,怕哭鼻子,哈哈,小天啊,若是同行云动手,记住,他用的是鸿泽明照和补天掌,切忌不要用内了和他对抗,会吃亏的,用点脑子。”只是朱雀还未说完,就听孙迷糊道:“圣人曰,打不过就跑,只要不死,回来孙爷爷保管你小命!哈哈……”
叶晓天听着这东一句西一嘴心中却觉得很是温暖,便一一道别,随后就在众人的目送下出了村子。就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那背影相对的远方,那个女孩在屋子后边默默注视着他,泪水已经打湿衣襟,那是一种无言的不舍和一种静谧的情牵,朱铃儿小声哽咽道:“小天哥哥,再见……”
神圣的雪峰,又一次见证了这个年轻人的离开,或许他还在等待这个年轻人改变杀手的未来,江湖的未来,雪峰,神秘依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