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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教学并不容易。
所以在简短的视频了一会儿后，他们两个还是选择了把线上视频教学改为线下面授。
地点是江迟予的家里。
两家关系好，双方父母对此都乐见其成。
苏恬的周末就在两天的补课中过去了。
又到了周一，苏恬早上起迟了一些，所以到班就有些晚了。
老高抱着保温杯坐在讲台上，看到自己的直系课代表又迟到了，见怪不怪，当没看见让她进去了。
江迟予站起来，让她过去。
老高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咳嗽了声。台下的学生们意识到什么，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果然，下一秒，老高宣布了学校决定加入这个月底的八市联考的消息。
同学们纷纷哀嚎起来，不满和怨愤简直要冲破屋顶。
他们刚经过考试的摧残啊，就要继续接受下一轮考试的摧残。
还是八！市！联！考！
尽管苏恬早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受班里同学们的影响，也忍不住垂头丧气起来。
江迟予倒是没什么表情，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手腕托着脸，眼皮半阖，看起来像在犯困。
苏恬还是第一次见他犯困，忍不住走了神，盯着他看了好几回。
像是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江迟予缓缓睁开了眼，声音困倦：“看什么。”
班里乱哄哄的，老高站在台上试图鼓舞人心，没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
苏恬：“你昨晚干什么了，这么困？”
“睡不着，”江迟予放下手，坐直了，打起了一点精神，“半夜起来打了几局游戏。”
苏恬想起她上次误点开的那个网游，“是那个角色是白头发的那个吗？”
江迟予“嗯”了一声。
苏恬长长的“哦”了一声，想起来自己还没搜那个游戏的中文名叫什么呢。
直接问他肯定又会被嘲笑。
于是苏恬没再说话。
她把下节课要用的书本都拿出来，然后又把昨天自己做的英语试卷拿出来对着答案批改。
一路飘红。
苏恬叹了一口气。
还有半个月。
她看向自己又在犯困的同桌。
希望江老师的小班教学给她带来奇迹吧。
下课的时候她去接水，坐在后门边上的男生忽然举着手机蹦起来，激动的连喊了三声“我草”。
苏恬吓的手一抖，水杯直接掉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男生叫陈朋，连忙把手机塞回桌兜里跟她道歉：“啊苏恬对不起啊，用我水卡再给你接一杯吧。”
“不用不用不用，”苏恬看着地上的一滩水，“先把地上的水弄了。”
陈朋直接去另一个的柜子里拿来了拖把，一边拖一边压抑不住的傻笑。
苏恬重新刷卡接水。
陈朋同桌看到了这一幕，扭头道：“陈朋你傻逼吧，傻笑啥呢。”
陈朋就等着人问他呢，地也暂时不拖了，激动的拖着拖把冲了过来，“狱3你知道么？就我跟你们去网吧老玩的那款游戏。我最喜欢的A神时隔两年终于又回归了！！！啊啊啊啊他是我的青春啊！”
“没听过，不知道。很厉害？职业选手？”
“这倒不是，业余的，但是有好多俱乐部邀请他来打职业都被他给拒了，理由是人家要好好学习考剑桥。”
“哈哈哈，一般这么说的学习都很垃圾，就跟我妈让我去技校学技术我说我要考清华一样。”
“滚滚滚。”
苏恬听了一耳朵，大概就是跟自己喜欢的明星隔了两年终于发了一条动态一样，她没当回事，回座位后就把这个小插曲给忘了。
江迟予正在看她批改完的英语卷。
苏恬坐下来，就听他说：“太费劲了。”
“啊？什么。”
江迟予：“你是不是没什么语感？”
苏恬顿了顿，点了点头。
语感是个很玄妙的东西。
它能让一个词汇量很少的人蒙对很多题，也能让词汇量很多的人只能靠实力。
它是种运气。
苏恬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那玩意。
她记得周莹的语感就一向不错，总是能根据第六感猜出好几个正确答案。
当然，上次月考考的那么低，据她说完全是因为小考试她不太警惕，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没写……作文的最后一句。
她把周莹这件事跟江迟予说了。
江老师轻叹了一口气，“苏恬，你一定不看英剧和美剧。”
苏恬傻愣愣的点头，“叽里呱啦的，越听越困。”
江老师又说：“周莹一定看。”
苏恬点头：“还有韩剧泰剧日剧，她涉猎广泛，默片都爱看。”
江迟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把自己的英语书抽出来推过去，翻到前言：“从今天开始读英语书，不用背单词了。”
“还有理综，其他还行，化学有点差，不要死记硬背，哪条概念不懂随时来问我。”
苏恬跟着点点头，她虽然不太懂江迟予的用意，但因为不用再自己操心制定备考计划而开心不已，“好的，小江老师。”
关于后一条，江迟予其实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从第一次给她讲题开始就是这样，发现她概念定义全部都是死记硬背下来的后，直接停了做题，开始从头学概念，天天有事没事就抽查她是不是真的弄懂了。
连着好几天没做过试题苏恬一直都有点心慌，但她冥冥中感觉，这样的做法应该会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次的八市联考规格很高，校方非常重视，特意抽出了一个早自习来开联考动员大会。
他们要搬着自己的板凳，去平常升国旗的位置集合，聆听来自校领导的鼓励和嘱咐。
早自习一般是最困的时候，自习也自习不出什么效果，睡觉也怕老师突击检查睡不踏实。所以对于去开动员大会什么的，她还挺高兴。
虽然这种大会也会有学生会检查，但谁让学生会里有个宋应景呢，一般看到她名字，也就两眼一闭当瞎子了。
当然，苏恬从来没有因为纪律被学生会记过名字。
她被记名字一定是因为早上迟到。
顺着人流下楼，苏恬打了个哈欠，周莹在她旁边换了左手抱凳子，在空中甩了甩发麻的右臂。
“对了，最近你和高二某学长走的很近嘛。”她最近忙着学习，没怎么和周莹在一块儿，但依旧经常能看到窗外韩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