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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惊惧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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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衣哪里敢反抗,她捂着被打肿的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江逐月最后恼怒地跺了跺脚,愤愤不平地回去了。

    赵宛舒听到外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看了眼面色不愉的赵三河,她突然跑到他身边,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爹爹,你是我最好的爹爹。”

    赵三河本来心情郁闷,毕竟搁谁遇上这样的事情都会唏嘘难受。

    好歹江逐月也是她费心养大的孩子,感情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人又非草木。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真正看到她这副模样,他心中何尝好过。

    此时听到赵宛舒甜甜的话语,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难道还有别的爹爹不成?”

    赵宛舒:“我当然只有您一个爹爹了。我只是想说,爹爹,您不是不配当江逐月的爹爹,是她不配当您的女儿。毕竟,您有我这样优秀的女儿了,标准自然就该提高了呀,不然岂不是埋没了我吗?”

    说着,她还朝着赵三河眨了眨左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赵三河被她逗笑,“你啊你,谁说得过你这张嘴啊!”

    他自然是知道赵宛舒是故意惹他开怀的。

    他心中欣慰,抬手揉了揉赵宛舒的脑袋,叹息道,“你是爹爹最好,也唯一的女儿。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怎么江逐月还闹到跟前来了?还有以前的事儿,你仔仔细细地说与我听。”

    只是,赵宛舒没来得及跟他说这些糟心事,因为柳夫人送了医桉过来,厚厚的一叠,需得仔细查阅。

    赵宛舒便抱着资料回房间了,赵三河无法,最后便把目光落到了儿子身上。

    赵容朗一回来,他就把人摁在身边,好好儿地问缘由。

    赵容朗无奈道,“爹,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再提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你这什么话?哪里是烦恼了?我,我就想知道,你妹妹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赵三河寻了座位坐下,叹了口气。

    “我晓得你妹妹的心思。她是个心思柔善的,凡事宁愿自己背着,自己解决,也不想咱们担心。”

    “事情在你们看来是过去了,但我身为你们的爹,总得知道个内情吧?”

    顿了顿,他说道,“江逐月今天来寻我了。”

    赵容朗愣了愣,他面色微微一变,“她找爹干嘛?”

    要知道,赵容朗在柳府可没少受江逐月刁难,只是他也不想给家里徒增烦恼,一概忍受了下来。

    可如今见江逐月竟朝着他爹出手,他就忍不住拍桌道,“她对爹说了什么?”

    赵三河不解他的态度,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就是来让我帮忙求情的,不过被我和你妹妹给打发了。”

    “不过,我这还云里雾里的,这柳府这般大,我又不熟悉,倒是不知道如何打听她跟你妹妹如何结怨了。”

    “你妹妹刚才回来就去忙着治病了,阿容你可晓得?”

    赵容朗摇了摇头,他今天早起就出去书房温书了,柳府藏书众多,他每日里读完四书五经,还会去看些经注宗卷拓展知识面,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些杂事上。

    “也是,你这还得读书,怎么可以分心!”赵三河站起来,“那我出去打听打听。江逐月那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定然有事的。”

    “阿宛说得不明不白的,我还是一头雾水的。”

    赵容朗:“爹,您别去,晚些我去。”

    事情牵扯到赵宛舒身上,赵容朗就是不愿理会江逐月,却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他在府中到底相熟许久,自然是比赵三河出去更好说话。

    赵三河倒是也没拒绝。

    而这头赵宛舒认认真真地翻完了医桉,也算是最终确定了心中的猜疑,她慢慢合上了医桉。

    既然知道了病情缘由,那后面要做的就是做治疗方桉了!

    她咬着唇角,眯着眼儿,指尖捏着墨条缓缓地磨,汁水盈满了砚台,许久,她才放下了手。

    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喜欢动手里的东西来增加思维进度。

    她蓦地想起萧承煜和柳夫人提起柳蕊时的态度,很是耐人寻味。

    不过,她想知道的也只是病人的患病来源,倒是对其他的不深究。

    片刻后,她收拾好医桉,去见柳夫人了。

    此时已近黄昏,柳夫人没想到她竟会这时候来。

    她欢喜地把人招待进屋,笑意满满道,“阿宛,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下午那会江逐月的事情?我已经让人看着她的院子了,在她离开前,不会让她去你们院那捣乱了,你且放心吧!”

    江逐月本就不是偷偷摸摸去的,所以她在前院和赵家人起了冲突的事情,还是很快传到了柳夫人耳中。

    既是半撕破了脸,柳夫人也没顾忌了,立即安排仆从算是把江逐月半禁足了,美其名曰是养伤。

    这也是她展现给赵宛舒的态度。

    赵宛舒愣了愣,她倒没想到柳夫人雷霆手腕,竟是这么迅速。

    “谢谢夫人,其实她也不算是给我们造成困扰。”反正,赵宛舒是不会让她占到便宜的,她摆了摆手,“罢了,不提她。我这次来,是为了柳小姐的病情。”

    “你有眉目了?”柳夫人惊喜道。

    赵宛舒颔首,她拿出医桉,摆出其中几点给柳夫人看,“想必您也仔细研读过了,我也不细说。这医桉初始定位金鸣症,言之木盛气逆。”

    “但后面各位先生一一推翻,我看最后那位治好柳小姐的先生,用得是地黄,二冬,杏仁,山栀等物……这其实是很普通的去郁之法,却比他人有效,夫人可知为何?”

    “瞧瞧这句话,您恐是漏掉了它吧!”她指了指最后一张纸上末尾藏着的细小字迹。

    柳夫人喃喃念道,“心中藏之,发而惊郁,其受病深,言之不顺。”

    “这是……”

    “没错,柳小姐,她是受惊过度导致的心病。”赵宛舒说道。

    “心,心病?”柳夫人愕然,料想不到是这个结果:“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