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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城之内,萧炬看着韦然带回来的书信,不由的面露喜色。
“有此书信在手,陆苛此番必然会被治罪。”萧炬喜形于色,随后萧炬收起书信对韦然说道:“如今冬日已至,临海郡之事,韦弟如何看待。”
“羊坎将军是如何说的?”韦然并未直接回答,反问道。
“羊将军的意思是先罢兵回朝,如今只剩下临海郡,他留两万精锐在此防备临海郡。明年开春调太子卫配合吴郡会稽之兵即可破之。”萧炬说道。
韦伯此时也站出来说道:“冬日将至,不宜强攻。临海郡其实并不难破,但是需要调集海军封锁海路,还需从长计议。”
萧炬点头称是,随后便唤来羊坎,双方协商撤军事宜。
最终羊坎命侄子羊轩率两万淮南郡驻守会稽,随后大军班师回朝。
“广陵郡公可在?建康有信而来。”就在众人商讨之时,突然有将士来报,
“母亲家书不就前才到,怎么会有信来?送信之人呢?”韦然拿过信问道。
士兵摇了摇头:“送信之人是个小孩,卑职问过那小孩,那小孩只说有人给了他一辆银子,让他帮忙送封信。”
韦然更是不解,随后拿起信看了起来,看到一半韦然脸色大变。
随后收起信件,拱手对萧炬道:“太子兄,臣弟在建康突然有急事,要先行一步。”
“何事如此紧急?”萧炬惊讶道。
“回到建康后和太子兄细说”韦然神色紧张道,随后便急匆匆的跑出府衙说道:“给我备一匹快马。”
萧炬见状也让随从准备一匹快马:“韦弟领兵在外,回京的奏书还未发至建康,贸然回京不妥,为兄和你一起回京。”随后萧炬便唤来陈大眼,令他挑选五百精骑一同出发。
“本宫走后,太子卫按照计划回京,一切调度由王将军和韦先生负责。”萧炬下完命令之后,就和韦然快马离开了会稽城。
双方快马至吴郡时,突然碰到了朝廷去往会稽的八百里加急。萧炬赶忙拦下:“有何紧急军报。”
报信的将士恼怒道:“你是何人,我要赶去会稽送信,拦我作甚。”
“我乃太子,何要紧事。”萧炬厉色道。
那将士方才细细看向萧炬,看到萧炬拿出了东宫令牌,将士叩首道“太子殿下恕罪。驻守合肥城的丹阳军将领李顺之,投降了北秦,半夜打开了合肥城门,陈伯之将军慌忙之下猝不及防,被当场斩杀,合肥全境沦落。”
南齐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北秦背信弃义,前脚盟约刚定,后脚就攻占合肥。臣请求发兵淮南,夺回合肥。”大司马恒直厉声说道,随后看向陆苛:“陆相当初可是极力推崇南北联姻,如今北朝昭阳公主嫁到我朝还未半旬,北秦就如此,陆相该当何罪?”
“恒司马何出此言,当初从丹阳郡调兵也是你同意的,叛将李顺之也是恒司马的门生,如何能怪罪到我头上。”陆苛反唇相讥。
“叛贼李顺之家人何在?”萧衡冷冷问道。
“启禀陛下,臣一得到消息,就去追拿李顺之家眷,但是去时发现早已没有了人影,李顺之想必早有预谋。”恒直挺身而道。
“气死朕也,两年前丢了寿春,已经不备北侵之力,如今被叛将李顺之献了合肥城。我朝如今只能依靠长江天险固守建康。恒司马可有良策。”萧衡此时已经气极:“不要互相推诿了,是战还是如何,”
想到这里,萧衡忍不住说道:“合肥城中的我军精锐也悉数投降北秦,这是为何。”
“陛下,合肥军中本就是淮南人士居多,家中亲属都在合肥。如今合肥被北秦攻陷,于他们而言,有饭吃,有家人可以团聚,为谁作战都一样。臣如今担心的是羊将军所率的在三吴之地的淮南军啊。”恒直突然惊叫道:“这数万人深入我军腹地,一旦让他们得知此事,万一军中哗变,这后果不堪设想。”
萧衡听闻此话,顿时觉得眼冒星光,天旋地转,竟然直接栽倒在地,朝中大臣顿时乱成一团。
萧炬和韦然纵马奔驰在官道之上,萧炬急道:“如今父皇病倒,合肥沦陷。难道我大齐国祚已到吗?”
“殿下,合肥城已经丢了,眼下要紧的是在三吴之地的淮南军啊,他们家属都在合肥啊。”
韦然看到面色焦急万分的萧炬:“我已让韦伯快马加鞭赶回建康,此事情要需要看看他的意见。”
萧炬闻言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没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和韦然已经把韦伯当成了最重要的智囊。
一日之后,萧炬终于赶回了建康城。直奔台城皇宫而去,韦然则是直奔醉江南而去。
一进醉江南,就赶到了书信上所说的房间,敲门却没人应答。
韦然赶忙询问店小二。“不敢期满郡公,这房间本来是住一女子,但是深居简出,从不出门。前日突然来人,将这女子强行走了。”
“是何人将她带走了?”韦然怒道。
“其中领头那人小的见过,是丞相府的人。”小二如实答道。
韦然听后也不废话,丢下一块银子,就从醉香居赶往了丞相府。
此时的丞相陆苛,正在看着眼前的妙香,垂涎之色溢于言表,但是想到此女说过的话,便还是不敢用强
当日北朝的人从丞相府离开之后,陆苛便安排人盯着,本意是怕此人离开建康时候出现意外,连累自己。
不曾想此人离开建康之后,客栈之内居然还有人没走。陆苛便安排人继续监视,无意间探听到是个绝美女子。陆苛想也没想,便将人掳到了府中。
正欲用强,但是发现此女性子极为刚烈。陆苛一度想杀了此女,发现此女竟然悍不畏死,反而说了一句:“你要是杀了我,韦公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于是便激起了陆苛的好奇心:“你说的韦公子?可是韦然?”
这下陆苛也不敢妄动,倒不是惧怕韦然。而是韦然今日剿匪频频得力,齐帝也龙心大悦,传言要将萧嫣然许配给韦然。留着此女或者可以阻拦韦然的婚事。
就在此刻,家丁来报,广陵郡公提剑已经杀到府中了。
陆苛看向妙香说道:“姑娘果然好福气,韦郡公居然真的冲关一怒为红颜。”
随后陆苛便让人带着妙香来到正厅,但见正厅之中,韦然手持利剑,剑上沾满了血。
陆苛往韦然身后看去,看见自己的家丁已经倒下不少,陆苛怒道:“广陵郡公,你持剑闯入丞相府,乃是重罪。”
“丞相府?本公只是闯入了反贼的府邸罢了。”韦然傲然道,随后用剑指向陆苛:‘陆苛,你暗通贼首孙泰,当我不知道吗?’
“一派胡言,本相何曾暗通反贼,郡公你休要血口喷人。”
韦然到底是年轻,听完此话,便从怀中掏出了书信:“此便是你与贼首通信的证据。”
陆苛看到书信,顿时心慌不已,将那孙泰骂了一万遍。
韦然看到陆苛神情,便知道此事果然为真,喝道:“将妙香姑娘放开,不然我定让你血溅当场。”
“单凭一封书信,还无法将本相定罪,谁知道书信是不是郡公你令人伪造。”陆苛镇定道。
陆苛随后看向妙香,便说道:“郡公,眼下北秦军队占领合肥。我若死,朝中大乱,南方士族必定趁机割据。陛下如今病危,到时候真的是国将不国,你要做千古罪人吗?”
“你不为陛下想,也要为太子殿下考虑。”眼见韦然仍是不为所动,陆苛猛然喝到。
韦然听到太子殿下,心中纠结万分。
陆苛看到韦然已经松动,便说道:“我将此女还给郡公,郡公将书信给我。合肥已失,长江以南还需我们共守。”
韦然长剑指向陆苛,但是却不似之前那般剑诀。是啊,我若杀了陆苛,朝中定然大乱,还有数万淮南军在会稽,若是联合三吴之地投降北秦,如何是好。
念及此处,韦然说道:“你将妙香姑娘给我,我把书信给你。”
陆苛死死的盯着韦然,随后笑道:“这有何难。”
说完便让下人将妙香送到韦然身边,韦然看着身边的秒香,随后将书信丢给了陆苛,带着妙香转身离去。
“陆相,望你好自为之。”
韦然带着妙香出了丞相府,随后翻身上马,将妙香一把拉上了马。
妙香看着韦然,随后低语道:“奴家给公子添麻烦了。”
韦然只是微微摇头:“眼下时局,确实不能轻动陆苛,哎。可惜了。”
“公子要带奴家去哪里?”
“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