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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岁月不必蹉跎,当下只需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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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时不时的,就忘了时间是会变得。

    就像天空与大地,在茫茫戈壁和草原里聚会,也永远不可能聚会。

    闺蜜一直都是,风初夏仰望一般的存在。

    有端着铁饭碗的父母,有好看的进口的迪士尼,有漂亮的连衣裙,周末还有从来不加班的爸爸妈妈陪……

    风初夏没有,啥也没有。

    风初夏的爸妈眼里,只有加班。晚上加班,周末加班,无止境的加班,焦虑徘徊。

    风初夏想吃冰激凌,电脑前的爸爸只会随手扔来十块钱。

    在风初夏爸妈眼里,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事实也是如此。

    把风初夏砸进某些特别的幼儿园里,砸进某些特别的重点中学重点班里……

    爸妈说,即使学习一般,这也是一种同学情谊的,风险投资。

    除了和闺蜜玩了十几年,爸妈的风险投资,已然只剩下风险。

    本就不应该有交集的人,过去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冷场的笑话。

    这场战役,风初夏从一开始就按着云州在打。

    没有花哨的围点打援,也没有惊艳的破釜沉舟。

    碾压一般的,仗着自己武器先进,盔甲厚实,以及令行禁止。

    第三天了……

    风初夏终于想起安排士卒们,朝着云州内城前的那二十堆京观周边,撒上石灰。

    再这样耗下去,所有人搞不好没先打仗打死,就要被臭死了,尤其是风初夏。

    特别是到了夜晚,浓烈的尸臭味,一度让风初夏把鼻孔,都用布裹了起来。

    更别提什么安睡了,完全不可能。

    凌晨时分,有将领来请示风初夏,今天午时京观行动,是否继续。

    风初夏一时语塞。

    缓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摆了摆头。

    都是穷人家的儿子、父亲。或许还是某个女孩,暗恋的男子……

    算了吧。

    白芷快马传来消息,昭平已率领预备役人马参战。

    白芷信后,顺带提了一嘴。

    木槿妹妹听说苏季白单独带兵,执行秘密任务后,最近一直有些寝食难安……

    木槿……

    风初夏当时为何帮她,又何尝不是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这世间从不缺少痴情女子,奈何多数只剩灵魂的凋零……

    风初夏第一次率领众将,勒马行至云州内城门前。

    是的,她终于学会骑马了。

    风初夏在马上,对着下首传令兵,冷峻的点了点头。

    一骑绝尘,跑至刚好对方弓箭不及之地。

    从马鞍褡裢中,利索的掏出一个铁皮大喇叭。

    “安民镇里正,风初夏小姐!”

    “请云州太守,阵前一叙!”

    ……

    士兵接连喊了三声,三声完毕后,调转马头,回归本阵。

    风初夏安坐在马上,头顶上的太阳,正越来越烈。

    风初夏一动不动,冷静的望着紧闭的城门……

    一炷香后。

    “来人!”

    “卸甲!”

    风初夏对着左右就是一声命令!

    翻身下马的风初夏,随着一身铠甲头盔的去除,浑身就着一套白色内衬。

    就连云髻风初夏也喊人,一并拆开!

    一头如墨至臀的秀发,彰显着她毫无疑问的女性身份。

    继而风初夏翻身上马,双腿轻夹马腹,一人一骑,缓缓走向两阵中央……

    还好苏季白不在这里,否则风初夏是万万不可能,敢如此不顾自身危险,铤而走险的来到两军阵前。

    苏季白又不是没干过,忤逆风初夏的事。

    人,总是会死的。

    风初夏,宁愿抬着头,为了心中所想,在死亡前,开出女性最绚烂的花朵。

    “云州太守!”

    “汝不及一女子乎?!”

    拉紧缰绳,战马前蹄高悬!

    一声嘹亮的娇喝,搭配战马的嘶鸣!

    响彻万人阵前!

    云州城内城城墙上,守城士兵们,一片哗然。

    这群流民乱匪的头子,竟然真的只是一个女人!

    城门……

    依然紧闭……

    风初夏脸色颓然,失望至极……

    就在风初夏即将拨转马头时,厚重的城门“吱嘎”一声,缓缓开了一条小缝。

    同样一人一骑,缓缓走了出来。

    唯一与风初夏不同的是,此人身上盔甲齐全,帽蔸完备。

    甚至腰间,还挎了一把腰刀。

    风初夏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一下城门口的来人。

    可惜距离较远,看的不甚真切。

    只是来人的这一身行头,让风初夏颇感不屑。

    切!

    挺怕死的啊!

    风初夏按下马头,安静的等待。

    她的身后,本阵当中,一阵嘲笑喧哗刚起,也被风初夏手掌下压,示意安静。

    磨磨蹭蹭的,那人骑着马,终于靠近了风初夏。

    “在下云州太守某某某(不重要小龙套,懒得起名了)。”

    “请问阁下,风姓可是本姓?”

    又一个!

    风初夏,抬抬手,略微抱拳。

    “家父姓风。”

    云州太守,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全无防备的风初夏。

    古人中,越有身份学识之人,通常越不会拿家族姓氏开玩笑。

    这也是封建男权宗族礼法的,顽固思想约束。

    “可,可有宗谱?”

    云州太守藏在盔甲之后的双眼,明显一缩。就连声音都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风姓!

    竟然还真有“余孽”,存活于世!

    九大异姓王,百年前起兵清君侧,风姓可谓是遭到百年之追杀!

    如今,又冒出来一个!

    还是乱匪首领!

    竟然还是一个女的!

    “怎么,太守大人想攀亲戚?”

    风初夏皮笑肉不笑的反问一句。

    骑在马上的云州太守,明显身上一哆嗦!

    嫌命长,才会和姓风的,有亲戚!

    前朝皇室血脉!

    不!

    前朝余孽!

    云州太守,此刻只想立马回城,向益州王八百里加急禀告!

    “怎么?”

    “堂堂一镇云州牧首,我的太守大人,惧怕我一女子?”

    风初夏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却冰冷的可怕!

    手指着云州太守。

    “大人可知,乡民饥寒食人否?”

    “大人可知,女婴孩出生溺毙乎?”

    “大人可知,当街强抢女子哉!”

    风初夏每一句发问,皆纵马前行一步!

    反观云州太守,竟然有些控马不稳,左右摇晃!

    风初夏拉紧缰绳,已厌烦与其啰嗦!

    “哈哈哈哈!”

    “废话说够了!”

    “我且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