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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书房
秦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另外两位,她倒也不尴尬,反而笑着:“原来是我来迟了,两位姐姐来的好早。”
齐旭这时候也不理会了:“琴儿来了也好,今日本宫事务繁多。你们三个聊聊天也不错。”
苏语溪转身陪着齐旭:“妾身日后多的是机会和两位妹妹说话。可这么晚了,两位妹妹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和殿下明天还要去宫中拜见母后和父皇,对吗殿下?”苏语溪微笑地问。
梅颜和秦琴都知道这是苏语溪的借口,可这个借口却无法反驳。太子和太子妃在新婚第二天会去太庙,这是朝中大事,影响极大。
争宠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若是为了争宠闹得天下皆知。不说太子,就是他们的家族也容不下她们。
梅颜的脸色很快就不好看了:“也是,要和太子妃娘娘聊天叙旧的机会多的是,不急在这一时。”
秦琴脸色不变:“太子妃娘娘说的有理。太子殿下这几日都要辛苦了,是应该让太子妃娘娘多多照顾。”
秦琴和梅颜对视一眼,齐齐告退:“臣妾告退!”
苏语溪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两个一辈子的仇敌,微微一笑:“两位妹妹下去吧。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一时之间火花四溅。
就连在门外守着的老十都觉得冷,这才进门第一天,这三个女人就斗起来了。啧啧啧,这太子府以后可就热闹了!
旁边十一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啪”给了他一下。对着老十瞪眼,安分点。
齐旭却亲手牵了苏语溪的手安抚:“溪儿也回去吧。本宫这里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拢拢苏语溪的披风,温柔道:“不要让我担心,你是太子妃,与别人如何比得。”
苏语溪脸一红:“殿下!臣妾就听殿下的,只是殿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两人柔情蜜意的说了一会话,苏语溪带着丫鬟就走了。
一刻钟后,老十过来禀告:“回殿下,太子妃娘娘在两位侧妃那里分别派了人守着。”
齐旭一点也不惊讶:“她要是不这么做就不是苏瑾白的女儿了。秦琴和梅颜呢?”
“梅侧妃正在拿小丫头发火!这火还挺大的。”
齐旭摇摇头,显然不对这位感兴趣。
“至于,至于秦侧妃……”
“怎么了?秦琴做了什么?很难以启齿吗?”齐旭打趣道。
老十摇摇头:“殿下,秦侧妃亲自去了太子妃的正院。把之前的食盒交给了太子妃。”
旁边一直沉默的十一这时候也忍不住了:“这秦侧妃到底下的是什么棋啊?”
太子府,正院
“丝柔,把我们秦侧妃送的点心拿下去赏给下人吧。到底是一片心,不可辜负了才好。”
丝柔却满心的不乐意:“娘娘,奴婢看这秦侧妃也不是什么好人。今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减少娘娘的猜忌,娘娘万万不可相信她!”
“温嬷嬷,你怎么看?”苏语溪却转而问起宫中赐下来的嬷嬷。
温嬷嬷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声音带着一些普通女子没有的沙哑:“不管秦侧妃是什么打算,只要娘娘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不是一个区区的侧妃可以撼动地位的。”
她既没有被苏语溪看中的沾沾自喜,也没有开口说些自以为是的主意。
苏语溪却点点头:“嬷嬷是宫中出来的能人了。想来对这等事情也是知之甚多,日后还要嬷嬷多多提醒才是啊!”
温嬷嬷神情不变:“娘娘安心便是。奴婢既然伺候娘娘,理应为娘娘尽心尽力。”
太子府,伴月亭
“然然,这个好吃。你再给小六子烤一串吧。”阿寿手中拿着烤鸡翅,吃的满嘴都是。
小刘公公才不会是吃货,马上拒绝:“小殿下,这不就是烤肉吗?奴才自己也会,何必用的着她?”
阿寿看看小六子身边烤焦的玉米和别的东西,沉默了几秒钟,选择了不说话。算了,小六子这么没用也不常见,就不说他了。
“阿寿今天这么高兴?看来王兄是不用来了!”齐旭带着人正往安平院走,正好在伴月亭看到这场景。
小阿寿像小火车一样得冲过去:“王兄你可算是来了!阿寿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看我了。”
齐旭接住他:“胡说,今天是我们阿寿的生辰,王兄怎么会忘记呢?看看,这是什么!”
“哇哦,好漂亮的小翠马。阿寿喜欢,王兄,这小翠马是父皇给你的吗?”
“怎么会?是王兄特意去店里买来的。等阿寿再大一些,王兄就带你去学骑马。到时候阿寿就可以陪王兄去狩猎了!”
阿寿实在太高兴了,他拿起自己手上的烤鸡翅:“阿寿最喜欢王兄,阿寿请王兄吃好吃的。”
齐旭挑挑眉:“都这么晚了还在吃,阿寿,小心又胖起来了。”又看到自家弟弟这一身衣服,摇摇头,“怎么突然穿这一身?”
阿寿想起来就觉得委屈:“是他们啦。说太子妃嫂嫂也喜欢阿寿这样穿,谁知道太子妃嫂嫂可不喜欢阿寿了!”
小刘公公摇摇头,他并不知道小殿下什么时候去见过太子妃。眼珠一转,命令苏语然:“兀那婢子,你可知道?”
齐旭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那个身穿奴婢样式的女子。
淮南,县衙
“世子,那些官员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若是真的所有的银子都给了老百姓,哪里还会出现今日的情况?”
秦峰不理会阿奇的话,冷冷看着县衙前院灯火通明的样子:“该死!”
阿奇叹口气,也难怪世子生气。几日前受太子的命令,自己和世子来淮南看看情况,谁知一看竟然让自己和世子都大吃一惊。
明明半个月前,世子已经来送过一批银子。按道理来说,这银子早该买好粮食了。可这地方却可以用饿尸遍地来形容。
从京郊出现难民世子就发现事情不对了。那批银子虽然只有一半,可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难民。现在想来,这些银子应该是被那些官员想办法都克扣了。
世子到的这几天,那些官员天天安排好粥棚任由世子查看。若是世子说这些粥过于稀少,那官员就跪在地上请罪说没钱。
真是,让阿奇说,真是没脸没皮。但世子拿过来的银子没了,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人没有买粮食。有的村甚至全村都因为瘟疫的问题被隔离烧死。
那些官员似乎也打定了主意,世子是奈何不了他们的。索性就随世子出去,每天也只设立两个粥棚,别的一切都只说没钱。
阿奇总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按照太子殿下的作为,这些个尸位素餐的官员早就应该被罢免。
可现在的问题是,老百姓没粮食,快要饿死了。就连世子吃的都是一般的稀粥,连干饭都没得吃。
阿奇恐怕世子饿着:“世子,还是奴才去想些办法吧。这几个人今日吩咐送来的又是稀粥和咸菜,这摆明是要给我们难堪!”
秦峰却拿起了稀粥喝一口:“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这个方面,害了这些老百姓。”
阿奇想起一路上看到的惨剧也沉默了。这些老百姓每一个都面黄肌瘦,有些甚至易子而食。阿奇在战场也看过一些惨烈场面,唯独在淮南,总有一种让人压抑的感受。
灾难已经让人难受了,可偏偏现在有了机会还让他们受到这样的待遇。他不明白三皇子一系列的人为什么没有半点仁心呢?
秦峰喝完粥:“消息呢?”
“世子放心,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太子殿下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只是不知道殿下怎么把剩余的银两再送过来。”
“没用。贪官不除,送多少银子过来都是没有用的。”秦峰摩挲着两个手指,“除非是皇上派人过来。”
阿奇收拾了食盒,黑夜中只有县衙前院的房屋中还亮着灯。就像在和他们主仆彰显着那种嚣张的态度一样。
太子府,正院
“今日是娘娘第一次拜见皇后娘娘。可能娘娘有所不知,皇后娘娘不喜欢娘娘打扮过于华丽。”
丝柔却突然呛声:“温嬷嬷,今日是新婚拜见的日子。难不成要太子妃娘娘打扮的简素吗?这像什么样子!”
“丝柔,不得无礼!把我头上的首饰去掉一些,只要一个皇后娘娘御赐的金钗就可以了!”
“娘娘,今儿个两位侧妃可是要随同的。虽然不能一起拜见皇后娘娘,可是……”
“闭嘴!本宫是堂堂的太子妃,难道还用得着在这些方面和两个侧妃争吗?”
“丝柔,你若是再这样不懂这些个道理。我这正院恐怕就容不下你了!”
不管丝柔如何跪地求饶,苏语溪带着温嬷嬷走出了正院。随太子入宫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
正院,后偏房
“小姐,奴婢刚才还听到丝柔正在哭呢?说来也奇怪,三小姐怎么会如此信赖这位新来的嬷嬷。”
苏语然不理翠柳这个问题:“翠柳,日后就不要在人前叫我小姐了。我也不过是苏语溪的陪嫁妾室。”
“再说,你本来可以不用来的。这东宫不比别的地方。我若是嫁给一个普通人,还能帮帮你和你兄长。可是现在……”
“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那一次若不是小姐,恐怕翠柳早就被那些难民捉住吃了。再有,正是因为小姐进了东宫,奴婢才更要跟着你啊。”
“话说回来,奴婢是一点也不放心三小姐。三小姐这样的个性,怎么可能让小姐去伺候太子殿下?”
“昨晚的事情连奴婢都知道了,两个侧妃娘娘和太子妃娘娘争得可真是厉害!”
苏语然内心摇摇头,苏语溪明显被新婚冲坏了脑子。她还没有完全掌握东宫,现在就忙着争宠,恐怕在皇后那里的苦头有的吃了。
更重要的是,太子甚至连遮掩的想法都没有。前世也不见太子对苏语溪这么无情,难道真的和那一晚的事情有关?
若真是这样,苏语溪可有的熬了。苏语然微微一笑:“这一次,还真有些看头。也不知道我们的皇后娘娘知道了会怎么做!”
皇宫,凤鸾宫
苏语溪低着头,一双平和的眼睛里满是血红,背后跪着的是秦琴和梅颜。新婚拜见居然同时召见侧妃,皇后娘娘这耳光打的可真够响亮的。
可偏偏你又说不出什么,侧妃虽然是妾室,但是同样上皇家玉蝶,将来的孩子也受到皇室的蒙阴。从母亲的角度来说,若是关心儿子,同时召见也没有什么。
安皇后一身正装,满脸漠然:“从你们进东宫开始,本宫就一直希望你们可以替我好好照顾太子。”
“太子为人平时太过专注于国事,我希望你们可以多多在生活上照顾他。”
“谨遵娘娘懿旨!”
“谨遵懿旨?哼,我看你们是阳奉阴违,不知这宫中的规矩!”安皇后猛地一拍桌子,连桌子上的茶盏都被震得动了动,可见她的怒气。
“臣妾不敢。若臣妾有什么不当之处,请娘娘责罚!”苏语溪率先请罪。没办法,她是太子妃,躲也躲不掉。
“好!还知道自己有不当的地方,还算没有错到底。你是太子妃,这东宫之中除了太子就是你。若是有朝一日,这东宫出了什么事情,我这个做母后的自然也是要找你的!”
苏语溪整个人都伏在地上:“若是儿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母后多多赐教。儿媳一定铭记在心,时时警惕!”
安皇后冷冷地看了跪着的三个女人:那“昨晚东宫又是怎么回事情?你们是嫌太子的名声太好听了,是吗?”
秦琴和梅颜也同样学着苏语溪伏倒在地上:“请皇后娘娘息怒!是臣妾的错,请皇后娘娘责罚!”
“哼,息怒!本宫息什么怒气!你们可真是给太子长脸啊,啊!堂堂一个太子妃,别的没有学会,这争风吃醋倒是半分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