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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觞大哥真是我大哥?怪不得当初我就觉得他很眼熟,长得又和大哥一模一样。”风晴雪有些惊喜,更多的是意料之中。
随着事情的落幕,百里屠苏等人都被陌离和欧阳少恭赶回去了。
接下来,两人闭关恢复伤势,因时间紧迫,陌离直接引用空间中的灵气。
把岛上被雷劫和打斗损坏了的聚灵阵修补好,青云岛的灵气又浓郁了起来。
聚灵阵加空间灵气,岛上的灵气比之天界,都还浓郁三分。
半月时间,两人的伤势已经恢复好了,并且,修为还更上一层楼。
这天,天空乌云密布,给人很压抑的感觉,一身白衣的伏羲再次出现,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身青衣的女娲。
“太子长琴,逆天改命,是汝之过,如今千年刑法已满,汝应回归天界,而不是留恋凡尘。”太子长琴能逆天改命,女娲也很是惊讶,不过,她当初虽强行带走焚寂剑,也是天道使然。
如今,太子长琴的刑法已满,她无理由来阻止,这次跟随伏羲来此,也是无法拒绝伏羲的请求,才跟随过来的。
欧阳少恭神色温和却又锐利,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女娲,“长琴当初被剥夺仙籍,永不为仙,也不会再去天界,只要你们不为难我夫妇二人,我们自然也不会去找你们麻烦,但是,若是来找我二人麻烦,如今,长琴已不惧你们。”
“大胆长琴!当初不周山之战,你失责令天柱倾塌,导致天水覆盖人间,灾难重重,如今,你还伙同妖女陌离逆天改命,更是罪加一等,还如此执迷不悟。”伏羲对半月前欧阳少恭伤了他的事,耿耿于怀。
伏羲对欧阳少恭的印象还停留在上古那个温润如玉,虽战斗力超群,却心地善良的太子长琴身上。
但是,他却忘了,能忍受千年渡魂的太子长琴,性情早已不复当初,他倾谈的这些罪名,只能令欧阳少恭越发对他愤怒。
“呵呵,天帝,当初你让吾与父亲去不周山捉拿黑龙悭萸,但那悭萸,是吾之好友,一时失误,使得沉睡的钟鼓醒来,撞塌了天柱,这罪,长琴当初就应了。
长琴被龙渊部族的角离夺去命魂四魄,无法转世,吾妻为吾去龙渊部族夺取焚寂,欲给吾补全魂魄,让吾转世投胎,你与女娲大神多次阻拦,害得吾千年渡魂,吾本不想与你们计较。如今,你却用当年之事压吾。
吾在凡间渡魂千年,行医济世,救下的人命,比之当初天水洒落人间,祸害的人还多,这份功德,是否抵消了吾千年之前,所犯下的过错?
至于吾妻,那是东皇太一大神的后人,若她是妖女,那东皇太一大神是什么?妖人?”欧阳少恭看似性情温和,但是,战斗力爆表的他,渡魂千年,再温和的性情也温和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当初一句天命,毁去了他多少世,若不是幸得妻子相助,他亦不知又会变成何等模样。
天帝伏羲气得手指发抖,“你,你,当初那黑龙祸戏水引起了民愤,还打伤了派去捉拿它的仙将,这样,难道不能捉拿它?”
“哼!当初悭萸虽戏水有过,但它,并没有伤及凡人,若不是你派遣神将去捉拿它,它也不会去不周山,它不去不周山,就不会有此劫难。”当初之事,三方都有过,但是,却只罚了长琴和悭萸,真真令人不爽,陌离想着,绝对要从赤水女子献那儿要回悭萸。
“一派胡言!”如此说来,岂不非他之过,陌离的言论让伏羲大怒。
“对了,听说悭萸在赤水女神女子献那儿,过几日我会去把它带回来,毕竟,也是吾之好友,当初虽犯下错来,千年给人当坐骑,也算还了因果。”陌离没将伏羲的怒气看在眼里,反而还火上浇油道。
“女娲,如今你也看到了这两人的猖狂,还要犹豫下去吗?”伏羲转头对着沉默的女娲道。
女娲轻轻抬起头,看着两人,“既然他们执迷不悟,我等也理应把他们拿下,带回天界。”
陌离拿出被她再次淬炼过的西天聆雪,立在欧阳少恭身边,欧阳少恭也拿出他的五十弦琴。
四人瞬间战斗在一起,这次伏羲和女娲是单独来的,刚好一对一。
陌离数千年下来的剑法,自然是不容小觑,但是,女娲也活了数千年,实力和陌离也不相上下,唯一缺少的,可能就是那微弱的战斗力吧。
陌离这边还好点,欧阳少恭那边,欧阳少恭这次已经完全掌控了五十弦琴,每弹奏一根琴弦,攻击的威力就加大一倍。
很快,天地变色,浑然一副要回归混沌的模样,伏羲看着欧阳少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女娲也从陌离这里脱身,瞬移到伏羲身旁,看着变色的天地,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伏羲指着欧阳少恭,“他的琴!”
女娲看向欧阳少恭手中的五十弦琴,瞳孔一缩,甚为惊恐,“五十弦琴!怎么会?”平复了一下心绪,女娲转头对伏羲道:“我们走!”
伏羲点头应声,和女娲回了天界。
陌离有些懵,他们就这样走了,扭头看着欧阳少恭,“长琴,他们就这样走了?”
欧阳少恭温柔的看着陌离,安抚道:“他们担忧的是我手中的琴,上次我还未来得及使用它,这次,伏羲和女娲看到了凤来琴的威力,自是知道,再这样下去,谁也讨不到好处。”
随即看向一片晴朗的天空,喃喃道:“这次过后,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你我了。”
她收起长剑,看着欧阳少恭道:“这样也好,硬拼下去,谁也讨不到好,我们去找赤水女子献,看看悭萸。”
“好。”
来到赤水女子献的地方,也看到了修成应龙的悭萸,卧睡着的悭萸鼻翼动了动,“好熟悉的味道。”
陌离和欧阳少恭落在悭萸头前,她笑道:“悭萸,千年未见,都忘了好友了?”
悭萸睁开硕大的龙眼,看着陌离,“吾好友,真的是你们,千年未见,吾还以为,你等都忘了吾了。”
“怎么会,当初可是说好了,待你修成应龙后,要带我与长琴遨游天下的。”陌离扯了一下它的胡子,语气沙哑道。
“你们都还记得,吾心甚喜,当初吾害了长琴好友,多年来心中一直担忧他,如今,见到你们,也算是了无遗憾,不过,吾已大限将至,等这事了了以后,吾就要去不周山龙冢了。”
“悭萸,怎么会,你不是已经是应龙了吗?”刚刚重逢,就得知好友大限将至,这结果,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好友,吾已无遗憾,能再次见到你们,吾很开心。”看着流露出悲伤的两人,悭萸化成人形,口气安抚道。
陌离垂下眼眸,若是其他的还好,这生老病死,她真的毫无办法,不过,却也能缓解一些。
她从空间中拿出丹药,递给化成人性的悭萸,“这是我炼制的长寿丹,能为你延长几百年的寿命,你不是要带我与长琴遨游天下吗?那就赶紧点,等这些事了了,你陪我们在榣山隐居吧?可好?”
化成一个黑衣男子的悭萸摇了摇头,“丹药吾收下了,至于榣山,你看,吾这里和榣山可有缺别?”
刚来的时候,两人便觉得此处熟悉,悭萸这么一提,这里和榣山居然没差别,“这是?”
“这是女魃为吾弄的,这千年来,都是她陪着吾,你们没事了,吾也就放心了,往后,还望你们互相携手,至于吾,吾要陪着女魃。”多年来的相处,女魃从未亏待他半分,虽是为了他和应龙相似,但是,这份恩情,他却记住了。
“好。”
悭萸带两人遨游了一番,回了似榣山的东海祖州。
和悭萸告别后,陌离和欧阳少恭去了乌蒙灵谷,把乌蒙灵谷的封印解除,百里屠苏想复活他的母亲韩休宁。
陌离告诉他,韩休宁早已转世投胎了,他也放下了这事,把乌蒙灵谷中的族人遗体安葬好后,和风晴雪隐居在桃花谷,偶尔两人也会去榣山和天墉城。
凡间的事一了,她和欧阳少恭也回了榣山,从此隐居,不再过问世事。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两人在榣山都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曾经的好友也早已转世投胎。
他们相恋一生,两人都没留下儿女。
一如既往的,欧阳少恭抚琴,她听琴。
一曲琴音作罢,欧阳少恭伸手拥住身旁的陌离,叹息一声,“阿离,我要走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转世轮回的机会,只能找和陌离告别。
“长琴,你能把琴赠予我吗?”至少,让她在未来中,不会忘记他。
欧阳少恭把九霄环佩和五十弦琴都给予了陌离,而后不久,就与世长辞了。
陌离看着变成天地灵气的欧阳少恭,身体也化作天地灵气,灵魂回了系统空间。
这次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太久,她的灵魂凝实很多,泛着金红两色的光芒,随即变成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