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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震惊:“我嘞个乖,也就是说他离满分就差两分!?”
他一直以为希望工程那个标准就是水池子里的月亮,没想到真的有吗喽要捞到了!
坤哥儿:“嗯。”
“回头我得过去沾沾好运,争取明天蒙选择题的时候多对两个。”在得知自己不是必须要参加希望工程后马丁就变得格外乐观,一点儿压力都没有了,“你怎么也出来了,你学习不是挺好的吗。”
坤哥儿是班里唯一一个从开课就理科满分的人,从始至终,不论是随堂小测还是周考,理科从来没有丢过分。
坤哥儿:“我现在的分数完全够考上一个好的会计学校,不需要参加希望工程。”
马丁:“为什么你们一家子都那么执着于会计这个行业啊?”
坤哥儿:“我奶奶因为公司会计的失职被查,最后锒铛入狱,而我爷爷就是那个失职的会计,他很自责,发誓要做天下最好的会计。”
“呃……”马丁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
坤哥儿:“很扯对不对,但现实就是这么扯,在那个没有监控,电脑还是奢侈品的年代,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还算合理。”
太正常了,老一辈的执念能影响几代人,如果没有一个叛逆的后生打破,他能一直到这个家族灭亡。
马丁挠了挠头:“也没有,就是有点离谱而已。”
红中拿着被收的东西跟梅林一起回教室,看到门口站着几个熟人:“怎么都站在外面?”
梅林抱着一堆零食,听到教室里传出来女人刺耳的声音:“没人听她的话,老妖婆又破防咯。”
“她打碎了青川养的花,青川跟他吵起来了,老妖婆就生气了说谁不学滚出去,然后我就出来了。”马丁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红中:“你闭嘴,坤哥儿说。”
他一个上课睡觉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能听到什么?离了赈早见的外挂他周考连三分都考不到。
坤哥儿把事情的经过条理清晰的跟红中说了一遍,并带上自己的评价看法:“她就是闲的慌,有她骂人的时间都能讲一道题了。”
红中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啊,上我家玩游戏去,钱江山买了最新款的游戏机。”
梅林问:“阿财呢,阿财不去吗?”
红中:“他不是上课呢吗,钱江山说参加希望工程太累,让他放弃,他不听,偏要参加,天生反骨。”
梅林:“行吧,反正我没那个脑子。”
坤哥儿走向从出门开始就一直坐在楼梯口的囡囡:“囡囡,你要去阿财家吗?”
下课铃响起,囡囡起身回教室:“不去,我妈会打断我的腿,还会让你们也玩不好。”
坤哥儿见她脸颊饿的都有些凹陷:“我爸升职了,工资比之前高很多,你跟江阿姨说一下,让她搬回来吧。”
江月当时走的很突然,什么话也没留下,他去问郑坤,郑坤也不说原因,导致他现在还认为江月是因为他郑坤没钱才走的。
囡囡:“不是钱的问题,她说那里离学校近。”
坤哥儿还想说什么,马丁的声音传来:“走了坤哥儿!红中让他爸开车来接咱了!”
坤哥儿:“你自己注意身体。”
四人找到青川的时候他正蹲在学校花坛后面委屈巴巴的掉小珍珠,捧着自己的已经阵亡的多肉,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马丁:“你怎么还这么爱哭啊。”
他们七个小孩一起长大的,就属青川爱哭,从小哭到大,一有点什么事就掉眼泪,边哭边打,声音还特别大。
青川红着眼睛:“你管我!”
红中:“走了,到我家打玩游戏去。”
“哦,我把花埋起来。”青川飞快的用花盆碎片刨了一个坑,把花埋在土里,“管杀管埋,我真是个好坏人。”
红中翻了个白眼:“跟脑子有病一样。”
青川拍拍手问:“阿财不回家?”
红中:“他上课呢。”
青川:“那我给他发个消息,让他打那女人一拳。”
红中:“不用,他可不是什么听话的主。”
知阿财者,莫若红中。
此时的阿财在殴打教职员工,还是以一挑十的单方面武力碾压,多亏了钱江山对阿财坚持不懈的操练,让阿财的身手远高于这个世界的平均值。
被摁在地上摩擦的班主任双目漆黑,嘴巴变得猩红,露出尖锐的獠牙:“阿财!我要给你家长打电话!我要家访!”
阿财把书一本一本再砸已经完全脱离人形的班主任身上:“你要是不来我都看不起你!我告诉你,你到了我家也是被我爹打,我已经是我们家最讲理的一个了!”
姗姗来迟的保安:“干什么呢!殴打教职员工是要记大过的!”
阿财一板擦砸在保安脸上,给他化了了京剧丑角的妆:“记你妈!我是全校唯一一个达到希望工程标准的人,你要是把我整没了,整个学校都别想再出一个参加希望工程的人!”
保安被激怒,从背后长出一双肉翼,飞到半空:“抓住他!”
“来啊!一群不是人的东西,老子早就看你们不爽了!”阿财一直没有忘记小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
这个世界早就坏掉了。
一个早就坏掉的世界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阿财迅速跟他们扭打在一起。
钱江山蹲在希望学校围墙上,手搭凉棚,欣赏着跟那群怪物战斗的阿财:“芜湖,看看我年轻时候多有活力啊。”
一天就睡四个小时不到,连轴转了二十几年,死之前还能活蹦乱跳的跟那群老狐狸叫嚣,他简直太有活力了。
赈早见站在他旁边:“可不是吗,可比你现在有人气多了。”不管钱江山怎么笑,怎么折腾,他身上都有一股散不开的,淡淡的死气。
心中有地府,哪里都是黄泉路。
赵嘉兴问钱江山:“阿财的身手是你教出来的吧。”
钱江山:“嗯,得我亲传。”
赵嘉兴:“啧啧啧,忒损了,一点儿武德不讲。”
皇后:“我们就这么在墙上待着吗?不下去跟他们玩会?”
钱江山:“再等等,我们的目的是找到那最后一个盲盒。”
赵嘉兴:“你确定我们能在这里看到那个指甲蝴蝶结?”
那是一个由四片指甲和三颗牙齿拼起来的蝴蝶结,只有一个乒乓球那么大,还不会动,他们翻遍了整个地图,根本找不到。
钱江山:“赈早见说。”
赈早见没有丝毫犹豫:“我觉得行。”
钱江山:“那就是肯定行,我们要相信幸运值max的男人。”
皇后朝墙底下努了努嘴:“不一定,底下还有一个呢。”
墙边蹲着一个爬不上来的马擒仙,正眼巴巴的看着墙上赈早见的背影。
赈早见:“没事儿,我这几天没让他进屋,他身上的霉运影响不了我。”
赵嘉兴噗嗤一笑:“安东尼先生,你这话说的要伤透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