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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上的差异和与生俱来的自信让他们变格外愚蠢自负。
钱江山甩了甩杀猪刀上的血,起身走向徐斌和彭晓:“二位不坐下来聊聊?”
彭晓在手下面前拉不下脸,梗着脖子跟钱江山叫嚣:“我警告你别过来啊!我身后可是七十八号桌!你要是动了我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你现在转头就走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不然我要你好看!”
“看样子你是不想好好聊天了。”钱江山挥刀砍向彭晓。
情急之下彭晓抓着徐斌挡在自己面前:“啊——!杀人了、杀人了——!”
钱江山的刀并没有砍下去,挽了花收回腰间,掏出手机打了居民投诉热线:“你好,我举报d区居民彭晓,d区居民徐斌,蓄意伤害A区居民钱江山。”
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语气非常敷衍:“好的好的,大概十秒钟之后那几个人会被送到塔子服刑三个月,感谢您的举报,让主城更加美好,祝您生活愉快。”
说完就挂了电话。
“钱江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打举报电话算个什么事儿,真男人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干一架!”彭晓到现在都觉得钱江山就是个不如他的花架子。
“我有A区这么好的权利我为什么不用,傻子才跟你打。”钱江山,“弱的跟鸡崽子一样,跟你打架还不如打举报热线有挑战。”
彭晓恨得牙痒痒:“钱江山!你除了有张好看的脸你还有什么!真不知道那帮娘们儿看上你什么了!”
钱江山:“你还真说对了,她们就是看上我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了。”
正如接电话的人所说的,不过十几秒时间就从天而降四个两米多高的机器人,架着彭晓和徐斌两人的胳膊就往天上飞。
钱江山手搭凉棚看着消失在天空中的人:“还挺炫酷。”转身回到饭店里,敲了敲收银台:“老板,人已经走了。”
老板伸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店,三十多岁的男人当下就哭了出来:“你也走,快走!你还待在这儿干什么!”
这家店是他倾家荡产盘下的,里面的桌子椅子是他一个一个亲手做出来的,桌布垫子是她老婆一点点缝好的,今年的生意稍微有一点儿起色,孩子也刚出生,日子眼看越来越好。
现在全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家店我买了。”钱江山看着被生活压垮的男人,莫名想到了自己之前世界的社畜表哥,他也是这样,被生活折磨的不人不鬼,“我家还缺个扫院子的,你带着你老婆一起过去吧。”
“你说什么?”男人愣了一下,抬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钱江山。他不相信钱江山的话,在他看来,A区的人都是一群疯子恶魔,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心。
去A区做工,那是所有在主城打工补贴家用的人们梦寐以求的高薪职业,那里的人不缺钱,哪怕是去那里扫大街一个月都能拿到大几千甚至上万积分。
“我说我要买你的店,让你去给我打工。”钱江山拿出自己的卡,“五百万够不够?”
这家饭店虽然不是最中心,店面也不大,但也算是个不错的位置,银行建在这里应该也行,实在不行把旁边的店吞并了。
“够了够了!”五百万够买他命了,男人惊喜于命运起伏,但又担忧自己,“我家还有一个小孩……”
听到这钱江山皱了皱眉:“有个小孩?怎么不早说。”小孩很难养的,住到他家要是不适应生病了死掉怎么办?
他虽然不喜欢小孩,但是进了他家就是他的东西,他有责任照顾好属于他的任何东西,所以那个小孩必须在他家活的健健康康的。
男人以为钱江山觉得孩子是个累赘,不想让他干活了,急忙说:“不碍事的!我可以自己去,我老婆跟孩子在家待着就行,我干活特别麻利,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也很快!”
如果失去这个机会,那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在这个偏激荒诞为主基调的主城,真正的贫民不是那些负债累累的赌狗和入出不敷的考生,而是这些在底层服务行业中勤勤恳恳的老实人。
他们没有能力过奖励高的困难试卷,也不敢去压上全身家当去赌一夜暴富,他们甚至没胆子去借钱,只能皱皱巴巴的攥着手里的几块钱过日子,一点一点在主城讨生活。
钱江山给陈子坊打了个电话:“你帮我看一下小孩怎么样能养活,我晚上会带回去一家人。”
陈子坊没觉得丝毫不正常:“嗯,孩子几个月大了。”
钱江山不怎么喜欢孩子,所以也不了解:“不知道,应该挺小一个吧,就长得跟小猴子那种的。”
陈子坊:“嗯,晚上几点回来,用不用给你留饭?”相对于孩子,他更在乎钱江山。
钱江山立刻掐断电话:“我这边还有事儿,先挂了!”
好悬又听一顿唠叨。
“您…爱人真贤惠。”男人站在收银台后面,想到了自己的老婆,“等你再老一点就会发现有一个人天天问你吃什么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钱江山对于爱人这个称呼有些意外:“他不是我爱人,他是我朋友。”
不论以前还是现在,爱人这个称呼好像离他都挺远的。
男人顿时有些慌张:“对不起,我、我没了解清楚。”
钱江山递给男人一张名片:“你回去跟家里说一声,收拾收拾东西,晚上到拿着这张名片到A区去,会有人带你们进去。”
男人双手接过名片,弯腰点头:“诶好!”
钱江山的名片做的很简单,黑色名片中间印着一只镭射质感的乌鸦,背面是他的联系方式和A区住址。
这些问题解决后,钱江山不得不去面对那个严峻的问题——送陈子坊一个什么礼物。
送手表太敷衍,送领带太暧昧,送车又太隆重,钱江山把能当礼物送出去的一切东西都想了一遍,哪一样都觉得不合适。
两个大脑产生的智慧总要比一个多,于是钱江山拐个弯就上了借东风公司的顶楼。
钱江山把他和陈子坊的关系大致和赈早见说了一下:“安东尼先生,你觉得我应该送他点儿什么呢?”
赈早见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我感觉送酒不错,正好我那新酿了两瓶清酒,我感觉这次味道不错,你拿去送他正好。”
“我从来没见过他喝酒,送酒还不如送手表。”想到昨晚跟酒精无异的酒,钱江山胃一阵抽痛,“听我一句劝,放弃酿酒吧。”
“别这么打击我,万一你面前是一位将来的酿酒大师呢。”赈早见,“那你送他一把趁手的武器?他下个月就要下考场考试了,有一把趁手的武器相当于多一条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