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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郝的话让慕莲沉默了下来。并不是她不再关心叶郝的生活了,而是她知道王爷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就算她再怎么劝可能也都无用了。至于叶郝给她的希望,只要王爷说了,就一定会做到,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于是,慕莲转过身不再说什么,而是继续往前走。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把慕莲送回去,叶郝离开,两人始终都没有再说什么。
胡为回去向叶映禀告的时候当然也提到了叶郝对慕莲的话。这话倒让叶映不知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高兴。
一开始叶映听到胡为来回话是非常的生气的,这个叶郝,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呢,就对慕莲说出这样的话,把他这个皇上放在哪里?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个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叶郝宁愿扶持自己的孩子,说明他始终都没有自己上位的想法。
“皇上,”胡为凑近叶映道:“就算莲妃生的是皇子,可是等皇子长大却还有很多年。卫亲王这么早就说这种话,就算他没有上位之心,也有夺权之意。大权若是掌握在卫亲王的手里,那其他的难道不都是摆设吗?”
被胡为这么一说,叶映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怎么忘了,就是他自己也都还要顾忌叶郝呢,若是自己的孩子落在叶郝的手中,那和这个国家落在叶郝的手中又有什么不同呢?想到这里,叶映有点怒火中烧!他盯着胡为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皇子还是要生下来的,”毕竟关系皇室的香火,胡为可不敢随意在皇上面前抵毁孩子,“不过在皇子生下来之前,卫亲王还是……”说着胡为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叶映当然明白胡为的意思。他难道不是一直在找机会吗?可是现在全国上下也找不到一个是叶郝对手的,想杀他谈何容易?
见皇上一筹莫展,胡为劝他道:“皇上,此事万不可着急。既然皇上已经接手北卫太子殿下的事情,若是能把太子殿下捏在手中,然后让太子殿下作证卫亲王有谋反之意,那到时对付叶郝岂不是轻而易举?”
听到胡为这样说,叶映打量了下胡为。胡为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忙低下头准备认错……却没有想到,叶映就看着他笑道:“说得好!若是朕把太子殿下捏在手中,还愁弄不出叶郝谋反的证据,到时候朕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胡为听到皇上这样说,忙附和地笑了。
“可是,”叶映还是有点担心,“卫韶已经到了皇城,可是你却没有打听出半点的消息,现在反倒说让朕把他捏在手中,朕现在严重怀疑你手下的那些人到底有没有用处!”
叶映的不满让胡为不禁忙回道:“请皇上放心,这次奴才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
“怎么办好?”叶映斜了胡为一眼道:“看看你派出去的傅隐,是怎么狼狈地从擁州逃回来的?现在你还信任他?”
胡为停顿了一下道:“皇上,这次奴才会派别的人去。”
“哦?”这倒让叶映好奇了起来:“别的人?别的什么人?”
“皇上,等奴才把太子殿下带到您的面前,您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人了。”胡为故意在叶映的面前卖了个关子。
不过叶映倒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反正他在乎的是得到卫韶,对付叶郝。至于胡为怎么做,他倒懒得管了。
因此当傅隐看到陆蓉晴的时候,明显是愣住了。更何况陆蓉晴的身边还跟着流苏!因为流苏在擁州城的任务失败,因此她现在已经成了陆蓉晴的跟班了。
“她怎么会在这?”虽然傅隐自己认识流苏,毕竟他们之间之前有关接触,但胡为把她带到他的面前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胡为瞪着傅隐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若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力,我又怎么会被皇上责怪?”
“公公,”傅隐忙道:“我可以将功赎罪的……”
“不用了!”胡为冷冷地道:“并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皇上已经不相信你了!本来你去擁州城就是去赎罪的,可是你怎么样了?不但没有将功补过,反而再次失败!你不觉得我让你活着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吗?”
被胡为这么一说,傅隐再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为自己辩驳了。本来他被当着两名女子的面被胡公公这样训斥很是没有面子,但是想到胡为说得毕竟是事实,自己本来就没有把事情办好,因此只得沉默下来,不再说什么。
胡为对傅隐道:“现在你跟着陆护法做事。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不知道?”
傅隐抬头看了眼陆蓉晴,点了点头。
陆蓉晴很是一副威严的样子在桌边坐了下来,对傅隐道:“听说你之前与流苏有过接触与联手?”
听到陆蓉晴这样问,傅隐抬头望了眼站在她身后的流苏,想从她的表情里了解下她到底告知了别人多少。可惜流苏一直低着头,他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于是,傅隐只得实话实说道:“是的。”
听到傅隐的回答,陆蓉晴看向胡为道:“公公,你确定卫亲王这件不参与对太子殿下的抓捕吗?您也看到他们两个联合起来也并不是卫亲王的对手。”
胡为对她道:“这个你放心,皇上已经对卫亲王说过不让他插手此事。因此你只管放心去做,绝不会有人拦你的。”
“好。”陆蓉晴这下好像才突然放下心来。毕竟皇上都对付不了的人,她又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呢。
“那就交给陆护法了。”胡为在离开之前对陆蓉晴道。
在胡为离开之后,陆蓉晴让傅隐和流苏把他们在擁州城里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自己,然后又问了他们许多的问题之后,才各自离开。
皇宫后院,德妃的殿中,胡为正站在那里讨好地看着她。
德妃正在喝茶,好像并没有把胡为放在眼里。说实话,在这宫里,好像也就只有德妃能这样慢怠胡为,其他人哪个不是把胡公公捧得高高得?就连皇上有时候也要给他三分面子呢。而胡为之所以这样任由德妃践踏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他知道德妃就是永生教的教主!
这个德妃虽然身居深宫,但是内心却和男人一样想有一番自己的事业,并不想屈居于皇上身边。就算她要一直呆在皇上的身边,也要有自己的势力好让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不是去看一个荒淫无道的男人的脸色!
是的,这个德妃在心里看不起叶映!并不是叶映不宠她,在这深宫里的女人中她算是得宠的了。可是深宫里的女人对皇上来说算什么呢?算件衣服吗?不,衣服不想穿可以扔掉,可是女人呢?不小心就会连累整个家庭,绝不会像一件衣服那样简单!
这便是永生教快速壮大而又不被发现的原因!宫里有德妃,而德妃又抓着胡为,想想这南叶还有谁敢动他们两个人的心思?
叶映所做的一切都让德妃感到恶心,因此她不会让叶映有子嗣留下,自己更不会为这样无耻的男人生孩子!可是莲妃她却动不了,毕竟她现在还不是叶郝的对手。
不过这次,机会是来了。只要叶映把叶郝给除掉,那叶映便会被她抓在手中,到时候整个南叶便也会在她的手中!
想一想,慕莲把孩子生下来也好。这样到时候若是看叶映实在不顺眼,便让他让位给慕莲的孩子,不过那之前得想办法把慕莲的孩子抢过来。不过这一点德妃也不用担心,只要叶郝不在了,那慕莲还有谁给她撑腰?到时候还不是她德妃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女人恨女人的时候,并不一定要让女人死,她觉得对付自己讨厌女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生不如死!慢慢地折磨她,折磨到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一想到有一天能把慕莲折磨成那样,德妃的脸上便会露出幸福的笑容,这笑容比她得到叶映的天下还让她感到开心!
胡为本来还有点担心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好惹得德妃不高兴。现在看到德妃的嘴角上扬了起来,便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
“胡公公让自己的人替我永生教做事,”德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胡为道:“心里该不会有什么不满吧?”
“娘娘说得哪里的话,”胡为忙笑着回道,“奴才能替娘娘做事,那是奴才的荣幸!娘娘若是不相信奴才,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奴才呢?”
这话听到德妃的耳中,让她感觉很满意。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又问道:“这件事情皇上应该不知道吧?”
“这个娘娘放心,”胡为对德妃道:“皇上只想着得到卫韶,除掉叶郝,哪还敢奴才怎么做?只要奴才把事情办成了,皇上就高兴了!”
“哼!”听到叶映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卫韶,德妃不禁冷哼了一声。她是想不能这男人喜欢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不但想不能还觉得恶心!因此这更让她看不起叶映,从心底里嫌弃叶映!
德妃喃喃地道:“这江山迟早要败在皇上的手里……”边说边看了眼胡为。只不过这话胡为可不敢乱接,说好说不好都可能会惹来大祸的。
不过德妃看胡为那紧张害怕的样子,倒也没有怪他。若是一个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那她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人能不能用了。一般她用人都爱抓别人的把柄,这样自己的心里踏实。若是一个人什么都不怕,那又有什么会让他乖乖地听话和相信他做事呢?
“公公做事本宫自是放心。”德妃也是安慰胡为道:“这件事情本宫一定会让公公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的。”
“谢娘娘!”胡为忙谢恩道。
德妃点头道:“嗯,那就下去等消息吧。”胡为这才退了下去。
监国公府的后花园里,袁老正和叶郝在喝酒。袁老盯着叶郝道:“你最近的酒量变大了啊?”
“是吗?”叶郝望着手中的酒杯不由得一笑道:“我还以为我一直都很能喝呢。”
“你是一直都很能喝,”袁老对叶郝道:“可是你以前喝酒可不像现在这样毫无节制。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场合应该喝多少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顾自地只顾喝酒。”
叶郝抬头望向袁老道:“袁老这是话中有话啊!”
“卫亲王,”袁老突然很认真地看向叶郝道:“卫亲王若是失了分寸,可就会酿成大祸的!”
听到袁老的话,叶郝也是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评价他。他叶郝可是从来做事都有规有矩的,怎么可能会失了分寸呢?但是袁老这样的话让他仔细地品起来,好像又并没有说错。
叶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有点愣愣地。
见叶郝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袁老轻叹了口气道:“我也听说最近擁州城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要不是因为这些事情,皇上也不可能会招你来皇城。可是这些事情对你叶郝来说不应该都是小事一桩吗?怎么突然就会影响到你呢?我可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什么事情这样影响过你的。”
“你知道我一向欣赏你的便是你很知自己的分寸,也能把这分寸掌控得很好,”袁老看着叶郝继续道:“我不希望你以前引以为傲的东西现在被你丢弃了。”
叶郝没有说话。
袁老轻叹了口气道:“虽然你的能力在南叶无人能比,但是你也要知道皇上始终是皇上,并不是以能力来推举的。”
现在叶郝知道袁老真正要表达的是什么了。袁老这只老狐狸很明显看到了叶郝最近对自己的放纵,而叶郝的放纵便是对皇权的威胁。袁老站在皇上身边,当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因此他很想劝戒叶郝回到之前那种状态上去,虽然能力超强,但对皇上对还保持着敬畏,不会轻易让自己暴露而威胁皇权。
可是,就算他不威胁到皇权,叶映就会放过他了吗?叶映之前有放过他吗?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叶映所逼他这么做的吗?他走到这一步,不都是叶映所希望的吗?叶映把他逼出来,然后再把他杀掉,这不正是叶映所想的吗?
当然袁老又比叶映看得清楚,知道这个国家若是离开叶郝的话,怕是叶映想守住江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袁老很想在这两者中寻找到平衡。他可以替叶郝出头保住叶郝的性命,但叶郝不能有一点点对皇权的威胁,他要叶郝守住叶映的江山!
虽然袁老说得话已经让叶郝很清楚了。袁老也在看着叶郝。他当然是想从叶郝的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果然,叶郝对袁老道:“袁老放心,本王对皇位没有兴趣。”
听到叶郝这句话,袁老笑了。他亲自给叶郝倒满了酒道:“我就知道卫亲王一定会迷途知返的。”
只是袁老没有想到的是,叶郝说这话明显给自己留了一手。当然袁老又怎么会想到呢,毕竟只要叶郝对皇位没有兴趣,那这皇位不就会一直在叶映的手里吗?
接下来的酒,叶郝并没有喝得太多,但也并没有让袁老看出自己是在帮意克制着自己。有点醉意之后,叶郝便告辞离开了监国公府。
走在皇城的街道上,叶郝有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惆怅。自从他有了卫韶之后,他就觉得他的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时光了。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是自由自在的,没有任何的约束,也就没有任何的欲望。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现在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总会不知不觉地去想卫韶。想他对着自己生气的样子,发脾气的样子。每次好像都记不起他对自己笑的样子,也许卫韶很少对自己笑吧。可是那生气和发脾气的样子,倒让他更加地觉得可爱和欢喜。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觉得生活孤独和寂寞,好像这一个人的生活太过无聊和无趣,根本就不是他所喜欢的。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他想要卫韶呆在自己的身边。
傍晚皇城的街道上还有不少的人。于闻跟在叶郝的身后,慢慢地走着。现在他已经有点习惯了自己的主子有时候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失神和落寞了。他只是静静地跟着,小心地守着。
叶郝不想回卫亲王府,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他想去找卫韶,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不可以这么做。他知道他在皇城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他不能给卫韶带去危险。
他静静地站在皇城的内河边,看着那静静流淌的河水。他心里在想自己以前的想法是不是错了,如果他当了皇上,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于闻一下子贴近了叶郝,让叶郝的神经不由得一紧。
“主子,”于闻悄声在叶郝的耳边道:“属下看到了永生教的人……”
听到于闻这样说,叶郝的眼神顺着于闻的目光小心地望了过去:果然在不远处的内河边上有两上身穿白衣的人在那里交谈着什么。
他们穿着这样的奇装异服,还站在那里故作紧张地看着四周,叶郝一看便知他们是在故意引诱自己。于是当那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叶郝便带着于闻跟了上去。
在一条偏僻的死胡同里,那两个白衣人停了下来。当他们转头的时候,便看到了叶郝和于闻已经堵住了他们离开的唯一的一个出口。
“谁派你们来的?”于闻上前问道。
这时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后,把身上白色的衣服给脱了下来,也露出了他们的脸:原来是陆蓉晴!不过她身边的那个人叶郝并不认识,可能只是跟着她的。
叶郝打量着她道:“你,怎么在这?”
“卫亲王,”陆蓉晴走近叶郝道:“我是专门来找王爷的。”
“有事吗?”叶郝的眉头皱了起来。
陆蓉晴看向他道:“卫亲王应该知道皇上已经下旨不允许卫亲王插手北卫太子的事情了吧?”
叶郝以沉默回答了她。
陆蓉晴继续道:“我来就是想向卫亲王证实一下。若卫亲王已经真的不管这件事情了,我便着手去做了。”
“这件事情皇上交给永生教了?”叶郝很是疑惑地盯着她。叶郝是不相信这个永生教是受叶映指挥的。那这件事情怎么会到了永生教的手上呢?这个叶映到底在干什么?还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陆蓉晴并没有回答叶郝的问题,只是道:“我来跟卫亲王打个招呼,这样也算是让卫亲王行个方便……”
“你想干什么?”叶郝紧追着问道。他想知道的当然是陆蓉晴要怎么对付卫韶。
“这个,”陆蓉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想了想对叶郝道:“我接到的任务是,将太子殿下交给皇上……”
“直接交给皇上?”叶郝又问。
陆蓉晴摇了摇头道:“我们会把人转交给傅隐,然后由他交给皇上……”
“那你们和胡为是什么关系?”叶郝知道傅隐是胡为的人,但是永生教绝不可能是胡为的人。之前他便猜测永生教的教主藏在皇宫里,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查出来。这个永生教的教主藏得很深。
“不好意思,”陆蓉晴拒绝道:“这个我没有办法给卫亲王一个明确的答复。”
听到陆蓉晴这样说,叶郝沉默了。他从来没有逼迫别人的习惯,因此在陆蓉晴拒绝他之后,他只得放弃了继续追问。
见叶郝站在那里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陆蓉晴忍不住问道:“卫亲王还有什么事吗?”
叶郝沉思了半刻,看向她道:“你放手去做吧,本王绝对不会插手的!”
虽然陆蓉晴知道皇上下了旨,但是当她听到叶郝亲口这样说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