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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辰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只点点头,表示自己支持袁友冲。
见此,袁友冲轻笑一声:“其实,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我们是警察,没错,所以我们不能知法犯法,不能破坏秩序。但同时,我们也是小周和老成的搭档。他们遇袭,咱们破案,揪出凶手,合情合理合法。”
于辰未置可否,只说:“收队后,找许局聊聊吧。”
“嗯哼。”
以印刷厂为中心,对周边一公里范围内进行过仔细密切的搜寻调查之后,仍旧一无所获,仅仅只是确定了凶手的狙击位置罢了。
而狙击位置留下的痕迹,仅仅只能推测出,凶手一人,并未“配备”副狙击手,嫌疑人身高约一米八二到一米八五。
除此之外,一无所获,所用的枪械型号还得做进一步勘察鉴定才能确定。
继续在现场调查下去,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许乙铭便在询问过于袁俩的意见之后,下令收队。
“许局,”收队的命令下达之后,袁友冲便问道:“方便聊聊吗?我有些事想问你。”
“上车。”许乙铭并不意外,只是说:“车上聊,说完了,我再和你们一块去医院看看小周,然后回支队开个会,整合下线索。”
“好。”袁友冲颔首,和于辰一块,上了许乙铭的车,坐在后排座。
许乙铭坐在驾驶室,钥匙一拧,发动电机,启动车上的反监听装备,随后又反过手抠了抠,拉出一个烟灰缸,又从手套箱里拿出一包烟,扔给袁友冲。
袁友冲也不客气,撕开封签,抽出一根递给于辰,自己也点上一颗,随后便安安静静的抽着,也不知是在组织语言,还是等许乙铭先说话。
大家都不吭声,再加上,车内的主被动换气系统再怎么先进,作用也相当有限,三人一块抽烟也让空气变得更加浑浊,使得气氛逐渐压抑、凝重。
半晌后,许乙铭终于轻叹口气,开口打破沉默,说:“你们俩,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吧。”
“任何问题?”
“只要我知道的。”
“你会给答案么?”袁友冲追问。
“我说了,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回答。”许乙铭抿了抿嘴:“我猜得到,哪怕我不说,你俩也会自己去查。”
“能否查到暂且两说,但你俩肯定没好果子吃。你俩之于我,可谓左膀右臂,心腹干将,我可不想自斩臂膀,倒不如都告诉你们。”
“况且,之所以保密,也只是不想走漏风声罢了,既然你俩绝对可信,要为此在内部产生分歧,就得不偿失了。”
说到这,他掐灭烟头,喝了口水,随后说:“行了,想问什么,问吧。”
“好。”袁友冲深吸口气:“第一个问题。高焱、宋轩,一个遇害,一个疑似被自杀,这两桩案子,是否和咱们调查的犯罪集团有关?”
“不知道。”许乙铭却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站在本案后边的作案团伙与该犯罪集团有关。”
“不过,我们内部都认为,本案确实是该犯罪集团的手笔。徐博安,疑似该集团成员。而证明工作,实际上,一直都是交给你们刑侦支队去完成的。”
“明白了。”袁友冲点点头,又问道:“第二个问题,小周和老成,也接了跟我和老于一样的任务吧?”
“对。”许乙铭干脆的说道:“除了他俩,还有很多人。毕竟,我们市局在调查、捣毁该犯罪集团的任务中,占有至关重要的位置,而你们支队,则是我们市局的主要调查力量。”
“早在小于空降支队之前,省厅和局里,就开始在谋划这个任务的准备工作了。比如小袁你,毕业短短数年,便从基层飞快爬到支队副队长的位置,便是其一。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
“实际上,十四年前,任务就已经启动了。那时候,我还仅仅只是刑侦支队的副队,刑厅也还只是省厅刑侦局哦,那时候还叫刑侦总队,他也仅仅只是总队直属重案要案支队的队长罢了。”
“十四年来,随着调查的深入,掌握的该犯罪集团的线索一条条的增加,上头对这项任务的重视,也在逐渐加大。另外,随着我俩级别上升,地位水涨船高,也反过来推动该任务的优先级。”
“想要将这类多元化集团化的犯罪集团连根拔起,十四年的时间,其实算不得多长。”
“但从另一方面看,这个时间,够久了,久到足以先后分别得到领导支持并坐到省厅与市局一把手的我们,对系统内的主要侦查力量进行相对彻底的改造,将老油条和咸鱼踢出去,把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提拔起来。”
“直到改造工作完成的七七八八后,我们又打通关系,按照程序,将小于你空降过来。”
“这是出于多方面的考量,一来,小羽你身手矫健,实力不俗,拥有很强的自保能力;二来,你的思想觉悟极高,愿意服从命令,也能保守机密,作为心腹干将非常合适,有利于我们将调查力量牢牢掌握在手中。”
“总而言之,别的不敢说,但就你们刑侦支队,大部分人都是可信的,少部分则出于某些考量,继续留着。”
“而这大部分人中,又有一定比例,肩负着与你们俩一样的任务,你们互相监督,互相配合,共同组成本市刑侦支队这一部分调查力量的核心骨干。”
袁友冲又一次点点头。这个回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而这个问题,实际上也仅仅只是个铺垫罢了。
因此,得到答案后,他便又问道:“小周和老成,在任务过程中,应该发现了某些核心证据吧?不仅如此,消息还走漏了出去,因此,才会被该犯罪集团视作眼中钉,对吗?”
许乙铭抿了抿嘴。
见此,袁友冲身子微微前倾,追问道:“他们发现了什么秘密?或者说,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以至于该集团宛若困兽,做出如此疯狂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