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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追风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厉正南心情忐忑:
“你到底惹了什么祸?”
追风:“属下今天把四位小少爷惹哭了。”
厉正南:“……”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你教他们练功,怎么还能把人给惹哭了呢?莫不是你太严格了?”
追风:“不是”。
厉正南眉头紧蹙:
“那是怎么回事?”
“今天属下教四位小少爷练剑,阿祥少爷依旧表现的最棒,剑练的很好,得心应手,属下便忍不住表扬了他。”
追风大喘气般停了下来,厉正南忍不住说道:
“这不是很好吗?他哭什么?”
追风:“是很好啊!阿祥少爷当时也很开心,可后来阿吉少爷突然就哭了,接着阿如,阿意少爷也跟着哭了,最后四个小少爷全都哭了。”
厉正南:“……”
说重点。
“是。”
追风急忙答应一声,这才讲诉了事情的经过:
阿吉、阿祥、阿如、阿意四个小家伙,虽然都很聪明,可是在武功造诣和体力上却有着明显差距。
阿祥力气比别的孩子大,拿宝剑很灵活,剑在他的手里,如虎添翼。
可阿吉、阿意俩个却力气小,剑是玄铁所制,俩个小家伙毕竟才五岁,拿不动也很正常。
阿如虽然使劲也能拿动,可却不能灵活运用,剑在他手里,就是死的。
今天追风夸奖了阿祥,阿吉觉的自己很丢人,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拿不动宝剑,而自己的弟弟阿祥却可以,于是羞愧的哭了,说自己是个笨蛋,废物,不是练武的料。
他一哭,阿如和阿意也觉的自己没用,也哭了起来。
阿祥本来是很开心,可看自己的三个兄弟都哭了,觉的都是自己不好,搞特殊,要是追风不夸他,他的三个兄弟都不会哭,于是便将剑一丢,说今后再也不练剑了,没用都没用好了,好兄弟便应该同甘共苦,四个小家伙便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厉正南:“……”
他头顶飞过一群乌鸦,这些小家伙倒是仗义,连哭都一起。
“你啊你,本王早就说过,人有所短,寸有所长对他们不能操之过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厉正南眉头紧蹙,向追风抱怨着。
追风也知道自己错了,低垂着头,愧疚地说着:
“是,都是属下的错,属下已经同四位小少爷道过歉了,可四位小少爷就是一个劲的哭。怎么也哄不好,于是颜大夫便让属下先回来了。王爷你责罚属下吧!是属下多嘴,才惹哭了四位小少爷。”
“行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再责罚你,本王怕你好不了了,这件事便交给本王吧!”
厉正南说完,抓起自己的宝剑,便向外走去,追风急忙追问:
“王爷,你去哪里?”
厉正南:“皇宫。”
“啊?这么晚了,王爷进皇宫干吗?”
追风疑惑追问着。
厉正南:“哄儿子去。”
追风:“……”
难道皇宫也有王爷义子?
院落里,阿业看着颜婷掩面而泣,心中有种丝丝疼痛,他双拳紧握,想要上前劝慰几句,又怕厉正南看见,怀疑他对颜夫人的感情,不敢上前。
会见大将军孙华风的时候,厉正南没有让任何人跟随,阿业自然留在府上。
颜婷为厉正南张罗晚饭的用心,阿业看在心里,如今见厉正南不领情,他为颜婷感到伤心难过。
颜夫人如此好的一个人,王爷为什么不知道珍惜?定是因为“善心堂”那个女人。
想到这里,阿业眼中折射着一股怨气,对颜玉的怨气。
“呜呜……本夫人怎么如此命苦,本夫人不活了,呜呜……”
“不要,颜夫人,你千万别想不开,你死了小兰可怎么办?呜呜……”
……
厉正南走出房间的时候,颜婷主仆二人还在哭天抢地,他揉了揉发痛的脑门,感觉到了心累。对颜婷的寻死觅活,他早就习以为常,因为这个女人惯会演戏。
“阿业,我们走。”
厉正南对着痴迷望着颜婷的阿业唤了一声,向前走了俩步,却见阿业没有跟上,回眸望去,却见阿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颜婷,狐疑的目光落到了颜婷身上。
追风眉头紧皱,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阿业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跟上厉正南的脚步。
“刚刚你在看什么?”
厉正南低沉的声音,有些怀疑地询问着。
阿业的眼神心虚地闪烁了一下,他结结巴巴地说着:
“属……属下看颜夫人寻死觅活,担……担心她出事,所以……”
阿业没有说下去,厉正南收回打量的眸光说道:
“放心,她死不了,是装的。”
“啊?”
阿业回眸又看了一眼颜婷,心中充满质疑。
厉正南说这句话的时候,颜婷也听到了,她努力挤出了一些眼泪,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阿业,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阿业心痛极了,不由替颜婷辩解着:
“王爷,可颜夫人的真的为了你忙活了一下午啊!”
厉正南:“是下人们被她折腾了一下午吧!”
阿业:“……”
他无语了,下人本来就是为主子服务的,不是吗?
尽管心里如此想着,阿业却聪明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了厉正南后面。
皇宫里,厉正深坐在御书房里,批阅完了最后一份奏折,伸了一下懒腰,沉声说道:
“摆驾永宁宫。”
“啊?”
刘公公一愣:
“皇上天色不早了,你这个时候去太后处,是不是有些欠妥?”
“有何欠妥?她是朕的母后。”
厉正深理所当然地说着。
刘公公见皇上厉正深的心意已决,只能用尖锐的嗓音喝了一声:
“摆驾永宁宫。”
“永宁宫”里,太后窦氏正与一个老道喝着茶水,贴身婢女银莲,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趴在太后窦氏耳边说了几句话,窦氏脸色骤变:
“什么?你说皇上来了?”
“是,皇上带着刘公公正向这边走来。”
贴身婢女银莲毕恭毕敬地说着。
窦氏望着对面坦然自若喝着茶的老道,焦急地说着:
“刘天师,你赶紧躲一下,皇上来了,也许皇上就是听说了你来了,来逮你的。”
刘天师轻抿了一口茶水,不慌不忙:
“太后娘娘放心,皇上今日来,就是想见贫道的,不信的话,贫道可以同太后娘娘打赌,赌上贫道的这颗人头。”
太后窦氏望着胸有成竹的老道,心放下了少许,对银莲喊了一声:
“接驾。”
皇上厉正深走进“永宁宫”的时候,老道已经不知去向,太后窦氏正在喝茶。
银莲带着“永宁宫”的下人,给皇上厉正深行了大礼,厉正深摆了摆手,众人全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太后窦氏和皇上厉正深。
“皇帝深夜到此,可是有话同母后说?”
太后窦氏不动声色地询问着。
厉正深沉吟片刻说道:
“朕今日来,是想让母后传一下刘天师,朕想了解一下那俩个孩子的近况。”
窦氏一听,凤眸顿时大睁,心中暗道:
“这刘天师猜的也太精准了吧!”
尽管如此想着,太后窦氏还是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皇帝今日怎么会想起来见那俩个孩子了?”
“朕……”
厉正深正犹豫着要怎么说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声音从一个柱子后面传了出来:
“无量寿佛,让贫道猜一下,皇上要见俩个孩子的原因。”
皇上厉正深大惊失色,猛地站了起来,抬眸望去,一见是刘天师,沉声喝道:
“是你?你什么时候进宫的?难道不怕朕杀了你吗?”
老道刘天师:“皇上舍得吗?贫道可是皇上你的人,给皇上你训练杀人武器的。”
“什么杀人武器?朕听不懂。”
厉正深脸色微恼。
“不是吗?今日上朝,皇上见所有朝臣都站在敬宣王那边,心有些慌了,觉的敬宣王并不如表面看来那么好控制,所以打算让太后牵线,见贫道一面,因为贫道手里有厉正南的俩个孩子。
皇上想知道俩个孩子的训练情况,能不能成为皇上的助力,是也不是?”
老道刘天师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询问着。
厉正深膛目结舌,太后窦氏也是脸色微变,仿佛所有事都瞒不住眼前这个老道。
“看来没有什么事,能瞒住刘天师,刘天师果然神通广大,既然知道,那便说说吧!”
不亏是皇上,厉正深只愣怔片刻,便掌握全局,又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威严地喝道。
老道也没有继续端着,拱手行礼,一副很恭敬的样子说道:
“回禀皇上,那俩个孩子是练武奇才,贫道将他们俩人送去虎山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成为皇上最锋利的宝剑。
若皇上将来打算杀敬宣王,他们一定可以成为皇上最锋利的武器。”
“虎山?”
皇上厉正深和太后窦氏全都惊讶大叫,老道却不紧不慢:
“是,虎山,贫道要将他们滞留在虎山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们俩人的武功一定可以得到突飞猛进。”
“一个月?一个月他们还能活?”
厉正深声音陡然拔尖,指着老道怒喝着。
“肯定可以,刚刚贫道便从虎山而来,他们已经连杀了六只猛虎了。”
老道语气平淡地说着,仿佛在说天气一般。
太后窦氏凤眸一挑:
“你说的是真的?俩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杀了六只猛虎?这……”
老道微微额首,厉正深也是瞳孔大睁,厉正南的武功造诣便很高了,他的俩个野种,竟然也如此厉害。
就在皇上厉正深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太监刘公公走了进来,压低声音说道:
“皇上,敬宣王在宫外求见。”
“敬宣王?”
厉正深顿时瞳孔一缩,看了一眼老道刘天师,心中嘀咕:
“敬宣王来干什么?是为了刘天师而来?还是为了西昌候而来?亦或是他知道了俩个孩子在朕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