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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新年来临,宫里的孩子们看表演,无趣,半途退出。扶苏说:“真没意思,年年都是这么些节目。”元曼说:“好像死人在表演。还有那变魔术,谁都知道他们搞鬼了,而且我们又不是法官破案的,看着真没意思。”
几个小孩来到一处宫殿,有的跑到院子中间滑雪、打雪仗,有的坐在檐下看天上的白云:“这朵像树木。”“那朵像苹果。”
扶苏说:“你不喜欢漂亮男孩,为什么?”元曼说:“中看不中用,要一帮窝囊废干什么?”扶苏看不起谁的说:“好男人就是在外奋勇杀敌、事业成功,在内温柔可人、言听计从。但是漂亮的女孩才让男人有宠爱欲,母老虎是男人躲而远之的。”元曼说:“明明是讨我喜欢。”
扶苏说:“就算你上课熏陶的自己似乎像个淑女,可是你那样就是个粗鲁的好像下层人的。你具备的是下层人的智慧。”元曼说:“你损我我就是下层人了吗?”扶苏说:“你就是男人的狗。欺负你也没意思。”
扶苏说:“男女之间也是只有臣服或者不臣服两种可能,在一起的女人就要臣服于男人,不在一起的就是敌对关系。而男人,最强的那个就是王上。”小傻子说:“吓。”小傻子又对扶苏说:“你小时候没有跟女孩一起玩过吗?那时候你想的跟现在一样吗?”扶苏挠挠头说:“是不一样。大人和小孩不一样。”小傻子说:“我希望将来至少不要变得像有些大人那样凶恶。”
高说:“我看到有些人还是小孩就结婚了,他们都变得残花败柳一般,我觉得早结婚不好。早早结婚了,不一定就快乐。”扶苏说:“我倒是想早点长大,但是别把我跟那些人相提并论?”
高说:“我猜你也是玩。性是因为人类要生育后代,不是给谁玩的,精神是为了更好的认识世界,生活的更好,不是给谁玩的。”扶苏说:“你别影射我。你说也没用,谁理你。”
高说:“你跟你的贴身宫女在宫外玩一百零八式?”扶苏说:“你怎么知道的?是那宫女不好。她穿的衣服把胸脯勒的紧紧的,我就感兴趣。”元曼说:“你还跟宫女在宫外客栈玩。就算吃饭,在家吃跟在外面吃不一样呀。”扶苏没说话。
元曼又说:“等我也找个大男人看他的身材好不好。反正我们小也不会怀孕。”扶苏说:“大人跟小孩不一样就在女人的胸会变大,还有就是身上长好多毛。”
元曼说:“我不信高对大、小女人的身体不好奇,只不过是听妈妈的话吧。不想看不是无聊吗?怎么想看别的却不想看人的身体呢?”
小傻子说:“如果人不分男女,是不是就会和平一些?”元曼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扶苏说:“等长大了我们去战场上,也许大家都会变得绝情。”高说:“我才不去呢。”扶苏说:“你武功也练的不好,估计你也没本事去带兵。”
小傻子说:“高有时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会给自己压力,不过他妈妈就会开导他。”扶苏说:“所以他才什么功课都在后面。”高说:“妈妈说,竞争都有操盘手,去竞争不如去了解操盘手。”
元曼突然打了高的头一下,高说:“干嘛呢?可是有时我也觉得别人方方面面都好过我,我也会害怕。”小傻子说:“如果一个人的脑筋够快,就不怕别人说话快,一个人如果懂得走自己的路,也不怕别人强过自己。”高说:“怎么脑筋更快?”小傻子说:“我以为你很懂的。”
元曼说:“谁愿意去地狱,都想去天堂。”小傻子说:“地狱里有什么可怕,就是问题多点。”元曼说:“傻。你解决问题给别人吃了。我觉得人一定要懂的叛逆,背叛所有,但这不意味着你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至少让别人杀不了你。”
扶苏说:“什么时候我们长大了,就可以不必受大人主宰,大人还会骗我们。”小傻子说:“长大吗?”高说:“长大就是,有一天发现小孩子一般都是同样规律,而自己离开了那个规律。就好像现在我们看大人,都好多同样规律。”扶苏说:“每个人群都有个规律。小孩不一定斗不过大人,就得听大人的话。”高说:“小孩年纪小,知道的事情少。”元曼说:“要用些手段,让那些坏人听命于你。”
小傻子说:“其实要是一个人落入困境,也会知道谁会雪中送炭。”元曼说:“雪中送炭,能给我钱就行?落入困境说不定无法离开。”扶苏看了元曼一眼,两个人会心的感觉。高说:“小傻子是想要用困境找到那个会雪中送炭的人。跟你们想的不一样。”
高说:“你们眉来眼去调情?元曼特别喜欢跟男孩子有会心的感觉。”元曼说:“你这么看着我是想我跟你会心的感觉?”高生气了,元曼又说:“你为什么生气啊?”高就害羞了,看向别的地方。
小傻子看着高,扶苏却摆了一个姿势,说:“我比高帅吧?”元曼说:“我们都是小屁孩,说不上帅不帅。你还装性感。”高说:“长大了谈恋爱了才会知道什么是性感吗?”元曼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装性感被妈妈损过。”
高说:“我要回家了,帮助妈妈干活。”小傻子说:“高知道什么辛苦,就愿意自己去吃苦。”高说:“我妈妈说干活有利健康。我妈妈是好妈妈,过年的压岁钱都给我存着,说以后我长大了说不定什么困难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扶苏笑着说:“那点压岁钱能干什么?”高说:“年年攒就多了。妈妈说我一年的压岁钱在下层人那里一家子能生活好几年,甚至半辈子。”
大家就跳下檐下的石头台阶,可是元曼跳的快了些踩到了扶苏的脚跟,扶苏不满说:“你真讨厌。”元曼说:“谁能不碰谁一下?”扶苏说:“你不会跟我保持距离吗?非要跟一些灾民抢饭一样的挤过来?你这样就能越过我,先下去吗?”高说:“别吵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不知道考试成绩什么时候出来。”元曼说:“反正我比不上第一但总比考倒数的强。”扶苏笑着说:“人家国与国之间的比较,都是跟比自己强的国家比,只有那些落后的人,才会跟倒数的比。”
高说:“对哦,干嘛非要跟倒数的比,跟第一比呀。是一种比倒数强的自豪感啊。学者都是不管别人咋比,自己埋头研究,获得快乐。人家得了成绩也说成绩是属于大家的。但是有人却喜欢占有别人的成绩当成自己的,还把成绩当成一种自豪感,要挟别人获得权威地位,让人听命于自己。”元曼说:“去你妈的。”
扶苏说:“其实我觉得这是两个事情,一个是成绩属于谁,一个是跟群众的接触。不是成绩好的人,别人就得膜拜和盗版。”小傻子说:“那如果是别人盗版自己,获得了成绩,自己不就是看着另一个虚假的自己,就好像称赞自己一样,容易产生膜拜和盗版?”
高说:“妈妈说,长大了谈恋爱,谈两年,再住在一起,再过几年再结婚,那么比现在的婚姻习俗好。”小傻子说:“别人的规律不一定适用自己。这得自己去经历。也没有天上掉馅饼,掉是有人砸吧?”高说:“恋爱也是跟别人有关的,所以参考别人的意见不一定不对。”
扶苏对小傻子说:“你会不会喜欢那种学习好的男孩?”小傻子奇道:“你为何那么想?”扶苏说:“你学习好呀。别人喜欢的,你不一定喜欢,比如逛街买东西,你就没那么多兴趣。”小傻子说:“我是会对学习好的好感,但是我也会喜欢你们啊。逛街好累的,买点够用就行了,都差不多的东西,干嘛要那么挑剔,逛的累。”扶苏说:“你要嫌累我帮你提着东西。”小傻子说:“那你也是累呀。”
元曼说:“扶苏是不是喜欢小傻子,就觉得她会喜欢跟她相似的人。”扶苏说:“是呀。”元曼说:“我也支持,同类人找同类人,门当户对。她是第一也应该找第一。榜样找榜样。”
小傻子说:“我没想到恋爱,我年纪不够。另外我觉得每个人有自己人生,可以欣赏别人,但是没必要渺小自己的,和把别人当成榜样的。”扶苏说:“优秀的人才有资格跟优秀的人在一起。好的爱情也会让彼此都变得更优秀吧。”扶苏说:“想一想,小傻子要是找个也爱读书能读书的,一起读书,多浪漫又让人仰视。”
高说:“恋爱如果有共同兴趣,的确可能很浪漫,但是是因为相爱所以浪漫,不是因为浪漫所以相爱。这个妈妈说过,好的人遇到什么样的爱情,都会让自己更优秀,但是也有些人,遇到什么样的爱情,都只是走下坡路。妈妈说她当年跟父王在一起,就是有感觉就来,她一看到父王,就觉得这个男人不错,是自己喜欢的。结果她没想到父王是个国王,好多人都说她有眼光,挑了一个国王,但是妈妈说当时她没想到父王家财几何,是个做什么工作的人。”
扶苏说:“虚伪。”高说:“怎么虚伪?”扶苏说:“那你妈妈喜欢不喜欢过有钱人的日子?”高说:“爱情不是那样的。”扶苏说:“怎么不是?”元曼说:“男人懂得服软。但他们往往有种权威概念和认权威。有钱在男人看来是成就高。高是因为喜欢妈妈,所以那样认为吧。”
扶苏说:“我也喜欢妈妈呀。我妈妈也是国王的女人。”高说:“父王更喜欢我妈妈。”扶苏说:“你妈妈不就是会做饭吗?父王是喜欢你妈妈做的饭吧。”高说:“才不是。父王喜欢我妈妈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功利。当初父王跟我妈妈在一起,也不知道我妈妈会做饭,也不是追求的门当户对,找个有钱的女人。”扶苏说:“但是父王喜欢你妈妈会做饭。你妈妈没有能吸引父王的优点,父王会跟你妈妈在一起?”高生气了,激动的脸都要红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说:“我妈妈是好女人。就算喜欢我妈妈做饭也是喜欢我妈妈。我要回家喂宠物。”
元曼说:“我想养水蛭当宠物。”扶苏说:“变态。”高说:“蒙毅养的宠物更多,你怎么不说变态?”扶苏说:“他跟我们不一样。”
土房子说:“你是不是觉得水蛭吃血,吃人血也吃其他动物血?但它也是世界上一样动物。你把猫当宠物,她想养水蛭。蒙毅就会尊重和想了解。”高说:“好像你不吃血。”元曼说:“关蒙毅什么事情。我对水蛭有一种莫名的感情,我会养的。”
扶苏说:“用高等动物喂低等动物。恐怕都没有感情。猫、狗是有感情的,就算没有人类聪明,但是跟人类接近。”高说:“你怎么知道水蛭没有感情?等你不吃血的时候再说吧。”扶苏说:“你身体里也会生寄生虫的,你会养寄生虫吗?”高说:“水蛭不是寄生虫。”
元曼说:“等我用鱼养水蛭,水蛭吃了鱼的血,鱼死了就让人拿去做饭或者给狗吃。”扶苏说:“你还想让人吃鱼,真变态,吃水蛭吃过的鱼?水蛭没有感情难道不是常识吗?它好像都没脑。就会在那里扭呀扭,钻进动物身体吃血,能有什么脑?鱼也是有脑的。”
土房子说:“你这是歧视。我觉得我会尊重这个世界上每一种事物他们存在的特性,包括无生命物,不是有人说无生命物可能也是有灵魂的,不比人的灵魂简单、低等、没有记忆。人类如果只从自己角度去了解其他,那就不叫了解。只关心觉得像自己的,也会陷入无知。”
扶苏说:“你们不能强迫我觉得不恶心。”元曼说:“谁强迫你了,是你强迫我。”扶苏说:“水蛭是连脊椎都没有的像蚯蚓的软皮动物。”土房子说:“你是在归类,从什么角度归类的?这不算对动物的认识。”扶苏说:“你没有常识。蒙毅给我们上课你不懂得总结,这和蚯蚓就是一类动物。”土房子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强迫我接受你,还说我们被你强迫。”
高说:“有脊椎比无脊椎怎么高一等吗?”元曼说:“我养个水蛭惹气,不跟你们说了,我走了。”
转眼春天来了,这天早晨政政刚来到书房,厨房便来报告说:“准备做几条大鱼,可以供清明节聚会的时候宫里所有人吃。”政政说:“那得多大的鱼啊?”厨房的人说:“有几十斤一条。”政政说:“准奏。”
厨房的人下去了,刑芝来了,她说:“多疯狂的想法啊,饥馁过去了,好像很丰盛充足的食物,多大的胃口才能填满的饥馁感。”政政说:“人的痛苦需要找途径得到满足。”刑芝本来笑着,脸上换了仇恨的深色,眼神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政政说:“你眼神里落雨的纯纯思念让我觉得你是痴情的,床上老实的待在我怀里让我觉得可以留住你的。不过我还不能了解你的灵魂。”刑芝坐了下来,手里把一个杯子放在了案上。
政政说:“被喂养的鸟儿不会向往天空。被喂养的鸟儿也不懂得自己去寻找食物,更不懂得播种事宜。”刑芝柔软的看着他,说:“不吃生命就得死,每个生命都是吃和被吃。被喂养的鸟儿不需要去辛苦觅食,才有时间跟你谈话。”
政政说:“我总是很霸道吗?让你身心都这么柔软顺从的样子。”刑芝笑起来,起身把那杯子拿给政政,眼睛里都是喜悦的光,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个杯子,你喜欢不喜欢?”政政看看那杯子很古朴的模样,颜色也是有点泛紫的红色,说道:“喜欢。”政政说:“不过你穿这个绿色的衣服,让我想到菜青虫。”
刑芝行礼说:“王上,早上刚起来刚吃了饭,别立刻就办公吧?外面的空气好,草叶上露水都没干,我们出去踏青,散散步吧。大脑也需要换换空气,王上一坐下来就不起来了,殚精竭虑,不利健康。”政政说:“我不去。”适当的运动就是休息。”
政政说:“好吧。不过我讨厌你总是紧紧的追着我好像监视我一般。担心我不爱你或者吃我的爱,还是对你有害?也不用这么亦步亦趋吧?你鼠目寸光爱盗版我,对我是一种不好的感觉。”刑芝说:“怎么鼠目寸光?”
政政说:“你的自我非常小,很小很小,可能就一个人的身体那么大的那点光,周围对你也许是黑暗,别人的自我在你可能也是你那么小,这也许因为你贬义的自我。”刑芝说:“那谁的自我大?”政政说:“比如有人,对世界是开放的友善的,会用生命去生活,所以人家世界就很大。”
刑芝扶政政坐在鞋凳上,自己也坐下来穿鞋子,问政政:“我喜欢孔子,他是圣人。”政政说:“孔子,他说的道德就是等于周的等级制度。”刑芝说:“你觉得这样是道德,他觉得那样是道德。”政政说:“咱们出去。”
两个人往外走,刑芝又问:“我怎么小孩?”政政说:“虚荣,投机取巧,别人咋样你就跟着咋样,自私自利是唯一,害人利己。了解了一个人,其他跟那个人相似的,也被一网打尽,包括在爱情上。发现别人说出你的恶劣,不检讨还怨恨别人。你心里都是黑,没有爱和光,黑外面都是光,你还喜欢把光纳入自己的世界,照亮自己的世界。”
刑芝说:“虚荣?你难道不希望自己孩子表现好?这是不是虚荣?希望孩子表现好难道不是为了他们有好生活,这是不是功利?”政政说:“我不会因为自己的期望就去主导孩子。如果是功利,我希望孩子读些研究功利的书或者自己去研究功利,而不是迷失在其中。你呢,时刻不忘杀,杀了吃给自己。”
刑芝说:“就算是普通人做事情做的不好也会被淘汰,这不是杀吗?不如主动杀。”政政说:“做事情,我们社会尽量人们不做事情也可以活着,但是闲着就可以考虑做事情。做事情可以自己做,可以几个人、一群人合伙做,而不是现在这样买卖状态甚至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现在这个人工作的状态就是互相厮杀的,我们希望人人都能自由,不需要勉强自己。”
刑芝说:“自然界也是优胜劣汰。”政政说:“优是什么优,劣是什么劣?狮子能吃羊,狮子就是优羊就是劣吗?但是作为人,我喜欢白不喜欢黑,白才能为我带来幸福,黑想以次充好我要仔细辨别。”刑芝说:“白就是你的优啊?”
政政说:“我是反优胜劣汰的。自然界的任何存在都想存在,我们可以为此努力,只要彼此能和谐。看到你温吞水一样的妥协、受、反攻,让人厌倦,你有你锋芒,为什么不亮出来,照亮大家的眼睛。”
政政说:“很多人的生活条件很恶劣,都能生活的白状态,可是你比别人拥有多多少,还是要黑。我也觉得希望黑对自己有情,是做梦。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向你索取真情的欲望很大。蒙恬那时候爱上黑美人,他后来也说也许真的是让娼妓对自己有情是做梦。”
刑芝说:“你觉得我不爱你?”政政说:“也许是我们两个就是思想就不同,你总是跟黑一伙,这就注定了我们之间难以爱。”刑芝说:“对我还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呀。”
政政说:“你表现的好像你咋样我和别人都知道,好像你是透明的,但是其实你不是。你让别人觉得你什么都是在别人的了解之中,而这些了解别人都认可你,也因此你能生活的好。你是活在人群之中被人群搞明白的世界里,不好的你远离,你跟人的互动也确定是安全的互动,合乎人们认为的好的互动。你这样明白的活着,只是活着就满足了吗?你不觉得你玩弄了所有人的活着,这样太阴暗了吗?你不是光,是固守着黑暗。”
刑芝说:“我改就是了。”政政说:“我一说,你盗版了,让别人体察不到,你就更黑了。黑就应该找黑,多和谐。”刑芝说:“你不就是黑吗?”政政说:“我们在一起不安宁。”
刑芝说:“你总是不理解我。就好像爱吃的人不会只爱一种口味,我就是那样。我喜欢的口味多点,你就认为我对你不真情。我本来跟你生活的好好的,可是你一怀疑一挑剔,我的感觉就会淡一些。就会觉得爱情就是一个人愿意跟另一个人一起生活,但是这些愿意之中有个最想跟谁一起生活的。目前我就是最想跟你一起生活。”
刑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也许你喜欢了尺,就看我这个寸不顺眼,你才是不够爱我的。我自己不能因为你的选择否定了自己寸去追逐变成尺。寸就是寸,在寸中拓展尺,尺也许也会在尺中发现寸,各有各路。人在无意义和死亡面前,让自己快乐就是寻求自由,不快乐就遗憾。我不做我这寸我就不会快乐。”
刑芝说:“我现在比以前更爱你,至少看到你脸上的粗糙、脏污不觉得讨厌,还会帮助你护理的,跟对自己的皮肤不一样,甚至更不排斥。”政政说:“你整天关注皮肤啊头发啊化妆啊美不美啊。我好久没见孩子了,孩子们会不会不高兴?”刑芝说:“不会吧,他们怎么敢不高兴。”
政政说:“你今天的眉毛画的挺特别。”刑芝说:“眉毛太淡了,不画出不来见人。”政政说:“我就喜欢淡淡的细细的轻烟雾一样的眉毛头发,我自己毛发重,所以看到那种淡的就好感。有些人长的没那么好看,整天在那里怨恨,唧唧歪歪的,还想让别人跟着他们呕气。”
政政说:“你最近还去拜神?”刑芝说:“保佑我们的爱情。一般人都喜欢牵手就能结婚的爱情,可是你是上了床也不会给人结果的。我不安全感。”政政说:“一个人不管谈几次恋爱,恋爱圆满就是幸福,谁有运气谈一次就圆满?与其牵手就结婚然后活的痛苦,不如上床了也没有结果,还可以继续找别人爱来的好。有所谓才有挑剔。”
政政说:“你看对面来的第二位的男子……”刑芝抬头看了看,一个八子经过,正想过来向两个人行礼,她后面第二位的男子,是一个很帅的人。刑芝情不自禁犯花痴,心仪那男子的帅气。政政说:“女人应该守住自己。”
刑芝说:“难道要老谋深算的心动?我心动就是心动了。我对他的欣赏就好像对一朵花的欣赏差不多,不是你理解的意思。反正你要是花心,我肯定摔破锅大家都别吃饭,也不会让你花心。”这个时候那个八子到了眼前,跟两人行礼,刑芝理直气壮的高高在上的倨傲态度。
八子离开以后,政政问刑芝:“就凭你品阶高所以这样对她?”刑芝一副“我有什么错”的态度看政政,见政政没怎么不高兴,便说道:“她就是会装老实而已。”政政说:“你不与群芳同列的自恋让人觉得恶心。你并不是多么特别。”刑芝说:“你总是容不下我。”
刑芝说:“我觉得我抓不住你。不知道你喜欢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政政说:“我也不知道你呀。”政政想了想又说:“不过你有你不堪的很多面,你也不会掩饰,反而为这些不堪说话,这让你生动,更像一个真实的人。我爱的也是一个坚持天然生长的植物。虽然你也同时特别会矫揉造作。”刑芝没说话。
政政又说:“你通常不是特别情绪一面对人就是特别理性一面对人。”刑芝说:“希望你爱我,你就会想法让我开心。”政政说:“爱是好糊弄的吗?”刑芝说:“我应该说彼此开心。”政政说:“进步了一点。”刑芝说:“我承认我的心像漂浮起来上上下下的。”
政政说:“你控制欲太强了。控制人控制自己的。你身边的人就是因为你会表现的焦躁,情绪被你影响和操纵,而你其实自己的情绪经常肆意妄为。你应该懂得点良性互相配合。不过看你的样子,对我开放和充满渴望,对我表达,虽然我同时感觉你那么黑暗,可是还是希望你能因为爱创造出一些精神。你对黑白的思考太少,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只有极端黑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有很多中间带。”
刑芝说:“中间带就更复杂?还不如用极端克。别教训我了。”政政说:“你不想听我就不说。”刑芝说:“不,你还是单独教训我的,别人没有得到。而且我也认识清楚了,投合你和忤逆你,你没有更喜欢哪个,只要你关心我就好。”政政说:“别得到我的目的那么强。”刑芝说:“是啊,我也给你我的,光明正大,没有偷你,也没有不敢给你我。我还想你是我一个人的,对我忠贞不二。”
政政说:“我想忽略一下你的黑吻一下你有的聪明。”刑芝说:“不让你吻,不让你忽略,否则你会不爱我。”政政没说话。刑芝说:“对于别人,否定和破坏对方是自不量力不计公平的得到,对于你肯定和建设对方是。你怎么可能忽略我的黑。”政政笑起来。
刑芝说:“你好胜心起了。胜利、崇拜、骄傲、信任你都讨厌,因为你是国王,这些见多了却也害怕这些多。”政政说:“现在想吻你。”刑芝说:“好。”政政看着她对自己笑,把她的笑亲在自己之内占有,说道:“你这个小妖精。”
刑芝指着路边的树木说:“不多口角了。真快呀,才没有几天,就是一片绿色。”两个人来到一片草坪,草坪里零散种着一些花朵、树木,早晨的阳光洒在植物上,五颜六色的露珠就闪亮起来,露珠是一个小小的自成一体的世界。
政政说:“五颜六色的世界,幸福那么多,以至于可以随便就离开,去迷恋一种颜色。蝴蝶飘忽的好像心情,不知要被引去何方。”刑芝说:“对,我的心思和你的轨迹相印,不离不弃,你回头看到我了吗?还说我监视你?”
政政说:“阳光好暖,植物的叶片那么多形状,全都装点着露珠,就算死去的叶片也那么美丽。而你也是被栽种的一棵小植物。”刑芝高兴起来,政政却停下脚步,看着地上的一棵黄色的小花亭亭玉立。
他站在了小花旁边,说道:“小小的植物,我的影子和你并排而立,我看不到你的根,你看不到我的脚踝。”刑芝一听就知道政政又不满意了,她也生气了,说道:“你就不肯爱。”政政说:“可爱的小植物,我拉屎给你不是爱你吗?”
刑芝说:“难道我必须接受吗?”政政说:“没有刷过马桶的人却嫌马桶脏。”刑芝说:“你说的真像一个劳动人民。”政政说:“我不是劳动人民,我就挖个坑把屎拉进去,埋上土养花。花踩在死亡的生命里,我拉屎也是爱花。”
刑芝说:“你开心?我是植物,我会开花给你看,我要按规律喝水、晒太阳。你要细心照顾我。”政政说:“呦!让我看看你,单瓣的小白花,真香呀。你是怎么酿造的这香气,侵入我,讨我喜欢?”
刑芝左看右看,然后说:“我喜欢这样活着,我想要你一直记着我。香味是不是更持久的让你记着我?”政政说:“你怎么想出这点子的?怎么做到的?”刑芝说:“不告诉你。”政政说:“哦?掩饰自己脑残?来,亲一下,记住你的香!”
政政看到地上开的好像一个个伤口一样的小菊花说:“清早的小菊花,睁开了好像受伤的眼睛,那是热爱太阳的痕迹。夜晚的小飞蛾,扑闪着眼睛,那是对火焰无知和不怕黑暗的痕迹。有些植物勇敢的天真的跟人类沟通,让我感动。”
这个时候刑芝说:“你要对我负责。”政政说:“好吧。我是弱者,是魔鬼,这样的我你非要,我负责。只不过我不知道未来,我的过去我却谨记。如果你承担的了任何可能的未来,你就来吧。”
刑芝扑到他怀里,政政说:“也许,不过就是你觉得我会帮助你。帮助有什么稀罕?很常见。”刑芝说:“你还是怀疑我?你为什么把帮助念念不忘?”政政说:“你抱抱我吧。”刑芝抱了抱他,然后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刑芝摘下一朵花放在腮边,给政政看,政政说:“小心别让那花的伤烫到你的脸。”刑芝说:“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脸。这样吧,今晚给你做个面膜。”政政说:“你会不会看到肉体就看到欲望?也许你爱的是欲望。”刑芝恼火了,说:“你没有欲望?”
政政垂眼说:“我们不要吵架了。虽然觉得在一起,轻易不要分开,才算珍重,但是也不是说天天吵架。”刑芝说:“王上以前跟别人就没有吵架?”政政说:“不是这样说的,出了问题好好讨论,让问题促进感情,而不是委屈谁。你快赶上赵高家的母老虎了,赵高说她常常非要搞的他不高兴,你现在还只是发脾气。”刑芝说:“我吵架我幼稚。”
政政说:“以前我跟你的前任们没有吵架过,就算跟柳月十分不合,经常敌对,她也不跟我吵架。”刑芝说:“经常敌对?”政政说:“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缘份纠缠下去的。别吃醋。柳月的身体很霸道,你的身体也是霸道的,不知道比她好多少。”
刑芝在原地转了个圈,跳了两个舞蹈动作,柔顺的让人怜惜,她说:“霸道?我不希望王上给我的只是一个连身体都没兴趣的守候。”刑芝说:“看到其他妃嫔卑微的活着,好像调味品,我可不想她们那样。”政政说:“生命没什么卑微不卑微,其他妃嫔不是调味品。”刑芝说:“我无法乞求或者命令,我是凭自己的努力获得被爱的。”
政政却不高兴了,说:“其实一般人很难突破一些藩篱,直接面对我,可是你能来到我面前,的确是有你的聪明。所以什么投其所好之类的手段,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是有弱点的。但是我也不是被用用手段互相勾引侵犯下,就会上钩的。一个人独立的一个表现就是,不随便接纳别人,你以前不懂得。”刑芝说:“我现在懂得了。”
政政说:“有时人们喜欢谁是喜欢自己的弱点、堕落,有时是喜欢自己的优点,也不一定不是死亡。你对于我,是一个迷人的综合体。”刑芝说:“我希望你不爱我的时候,不要对我太绝情。对我感情生变的时候,一定告诉我。”政政说:“你又悲观了。你的前任们是自己离开我的,我被抛弃的。柳月是我送出宫的,但是对我也没有特别的留恋。”
刑芝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难道你喜欢这样的女孩?”政政说:“开始的时候她们都没想离开我,都想跟我长久。我努力的爱他们了,但是留不住。”刑芝说:“现在我们在一起,希望每一刻我们都知道对方在干什么。我希望我老的时候,依然美丽,就算头发花白了,白色也有白色的美丽。我们依然在一起。”政政说:“看发展吧。”
刑芝说:“我的脚有点大,以前姐妹们会笑我,我就说,其实从某个角度看,也是袖珍的,只要不去比较。”政政说:“我喜欢你这么珍爱自己,并且任性。难得你说不去比较。别再攻受,畸形的也带给我伤害。除非你爱的不是我,是可想到的那种人。有些人就觉得恶好。”
刑芝说:“柳月也是那样吧。”政政说:“是。其实我和她之间隔着生死距离,还有其他距离,让我们无法相爱。那时候她在我身体里划了一道又一道伤,那时候也许我爱一个人不能接受彼此死亡,可是后来她离开,就有个我总是坐在黑暗里了,因为以前她常在黑暗里。”
刑芝说:“如果王上有什么不满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在离开之后再那样说我。不过,我不希望我们分离。”刑芝在一丛兰花面前蹲下来,说道:“王上,你看这花心,好多小虫。虫子讨厌什么气味你知道吗?”政政说:“没研究过。”
刑芝说:“我知道了虫子讨厌什么气味,想要做个罩子,撒上那气味,让虫子离花远点。其实用布罩起来也可以,但是花朵就无法跟微风更亲近。最好是气味可以飘起来的,它周围都笼罩着,不需要整个包起来。而且虫子还可以从花根下上来。”政政说:“你研究吧。研究不出来找蒙毅。时间长了,我要回去看奏折了。”
刑芝说:“再说说嘛。你是王,还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就是平等是真理。”政政说:“天天我欣赏谁你跟着谁学,增加点资本讨我喜欢。”刑芝委屈说:“我对你的爱是纯洁的。纯洁到一般的都不能打动我。就算死我也等着有异心的你再爱我。如果跨不过生死,我就算败。”
政政说:“你死了怎么享受繁荣?”刑芝说:“你总是不允许我崛起,我怎么生?”政政说:“你有本事考个法官,你没那兴趣啊。你做个大法官,崛起了。”刑芝说:“我做后宫娘娘就挺好,我是女人。”
“我知道,把美好的自我培养和拿出来,是给予,吃自我的是索取。我是给予的多不够我索取的。”政政说:“少装偶像。你的身边人也很配合你,越来越大气,你这偶像做的挺成功。你要自己真有自我本领能去独立面对和解决问题,靠玩人装大气做我的女人逊。”刑芝听了深呼吸沉思。
这天刑芝在给政政洗衣服,丽曼和将闾在一边玩。将闾想起晚上追月亮追不到甩月亮又甩不开,问刑芝:“为什么晚上我走到哪里月亮都跟着我在上面天上?”刑芝说:“月亮有眼睛,就好像小动物的眼睛一样,盯着你。”
将闾说:“我不想被盯着。”刑芝说:“我也不知道了。古代的时候有个叫夸父的,他曾经好奇太阳像你好奇月亮,他就追着太阳跑,最后他很口渴喝了好多水死去了。到今天也没有人知道太阳、月亮是怎么回事。等你自己找答案吧。”
刑芝看丽曼说:“你吃水果不要吃发烂的。”丽曼说:“不是发烂的,可能是用水洗过没擦,水泡的烂了。”刚说完,她就“呀”一声,原来里面生虫了。
将闾问:“水果里面为什么会有虫子?”刑芝说:“不知道。也许虫妈妈把虫卵下在水果上。丽曼,烂的水果不要吃了。”
刑芝问丽曼:“你的功课做完了吗?”丽曼说:“没有。”刑芝说:“快去做功课。你的书放哪里了?”丽曼说:“忘记了。”刑芝说:“你这个猪脑子,什么都忘,你怎么不忘记你是谁?脑残。”丽曼说:“健忘些,为什么是脑残?”刑芝说:“健忘就是脑残。”丽曼说:“可能在图书室。”刑芝说:“快去做功课。”丽曼就走了,将闾看她走了也跟着走了。
刑芝一边洗政政的衣服一边说:“王上的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这还不是主要的,王上的衣服都是贴身妃嫔给洗。其他的男人,就算是侯爷,有几个有这待遇。王上真懂的享福。这还不是主要的,王上的妃嫔个个都想着尽自己所能,事无巨细把最好的东西送到他眼前,其他男人哪里有这福气。就算是鞋垫都是丝绸做成的,有几个人能这么奢侈,我们妃嫔低级点的也好多没有丝绸鞋垫。”旁边宫女说:“王上其实不那么介意一定用丝绸鞋垫,是赵美人等好几个主子们一起坚持的。”
刑芝说:“我给自己洗衣服都嫌脏,孩子衣服我也少洗,顶多洗去脏的,可是给王上洗衣服竟然不觉得脏。好像他就配穿干干净净的衣服。王上可不会这样对我。”宫女笑着说:“王上不给任何人洗衣服。要是小主子听到可能不高兴了。”
刑芝说:“我也无法想象给我父母洗衣服。她不高兴?她对我说不定还不如我对我父母呢。她就是我身上滋养的肉,但是她的灵魂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宫女说:“但是如果想一想跟情人讨论洗衣服洗身体有没洗干净,就好像是跟小孩讨论的内容,说不定影响情侣感情。”刑芝说:“可能本来就是两种感情。小孩生下来什么都不会,情侣不一样,都是大人才在一起。大家都老去。”
刑芝起身把洗干净的衣服,拿去院子里晒。宫女也不敢帮助她,只在旁边说:“别的主子们洗衣服都是去王上寝宫,只有美人可以在这里洗他换下的衣服。”
刑芝晾好衣服说:“你不要走开,别错眼,看好了。王上多心。等干了派人叫我回来。我出去一下。”宫女说:“是。”刑芝说:“其实也没外人。”
刑芝来到书房,咕咕鸟拿了水果羹里面加了冰给政政,还有调制了花露水的冰镇米酒、调制了水果汁的冰镇米酒,因为政政最近喜欢吃味道重些的菜,所以并有几样酸甜苦辣小菜。政政说:“味道会让人忘记思考,一进一出嘴巴,有些感觉就麻木了。”
刑芝行礼以后,咕咕鸟叫她一起吃,她说:“我热的慌,喝点凉开水就好了。咕咕鸟你整天吃什么人参果了,越来越年轻的感觉。”咕咕鸟说:“没吃什么。可能就是每天都活动身体。”刑芝说:“等我也不时的弄几样与众不同的小菜,调剂一下生活。我可没有仔细研究的爱好。”咕咕鸟笑了笑,离开了。
政政说:“你看她不得我专宠,又怕她争了你的风头,所以才那样说吧。”刑芝用双手捂着脸说:“光满足男人的肠胃拴不住男人的。你看我都清减了,刚才给你洗衣服又让我特别累。”政政说:“怎么你捧着自己的脸,好像你的脸不属于你?给我看?你的身体充公了,上交国家了?”
刑芝不说话,政政又说:“你这样幽幽的看着我,可是我现在要看奏折。”刑芝说:“恨你。”政政说:“其实我把你带入了我的工作。”政政放下奏折看她,她脑袋里放空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傻乎乎的周围都不注意了。政政说:“想什么呢?”
刑芝说:“我在想你应该赐给我多一点金银,我为你洗衣服、照顾你,你应该给我多一些报酬。”政政说:“别人争着照顾我还不得呢。”刑芝说:“那用别人免费的劳动力你也不肯。我不能白做事情。我的劳动应该被承认,获得金钱回报。而且为什么你的鞋垫都是丝绸的,我的却好多不是丝绸的。”政政说:“原来还有这心眼。再给点理由。”
刑芝说:“奢侈往往只是一时,贫穷却到处都是。我看孩子也是工作,我给你表演也是工作。”政政说:“我知道。”刑芝说:“我美丽,你分享了我的美丽,也应该给我等同的回报或者钱。”政政说:“你是花了好多钱来保养。”刑芝说:“不是的。美丽是一种生活的精神,就是生活,是有价值的,可以化作钱的。像你,穿衣服都没兴趣打扮自己,我吃亏。”政政说:“美丽?”
刑芝说:“再说你以前对柳月她们是跟我一样好吗?对我似乎没有对她们上心。”政政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对你了。说到柳月,她虽然欲望,可是能克制欲望,能洗尽其他人的动物欲望。柳月等人耗身体,你不知道多爱惜你的身体呢。柳月的柔软让人粗看不讨厌,你的柔软就是瘫软,人家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作践在你身上好像到棉花上,棉花还是那样。你另一面又特别武断、霸权坏。你今天穿这个衣服,流行就要穿吗?有别人让它流行起来的,你是穿别人的衣服,要把别人比下去。至少让喜欢穿那衣服的人注意你。紧跟流行。你让我相信你的爱情吗?至少我没注意这个衣服呀。”
刑芝有点脸红笑着说:“我也是要吃东西的。反正,我每天让王上看我,让王上开心,还给你做事,就应该给我多过别人的好处。”
政政说:“最后也还是要委落,把吃土的还给土。如果人们知道植物为什么发生,有生命的原因,恐怕生命被反向杀死了。人太贪婪不好的,往一个方向去,就算是往不想还给土的方向去,恐怕也是愚蠢。”
刑芝说:“我不管那么多,我的身体就需要物质保证。”政政说:“你不会自己给自己保证?如果你非要金银我就给你。”刑芝说:“算了。你不想给我,我给你要你说不定讨厌我。我也算明白了,你不喜欢人家跟你乞讨,你觉得我在乞讨。”
政政说:“不会。你有道理我就给你。这样吧。我汲取你的意见,给你们报酬,你多领一份洗衣宫女的钱,应该算多少钱让宫里财务给你。的确因为喜欢你,也会帮助我办公。本来也应该给你。你做我的女人不是已经领了薪酬吗?”刑芝说:“呵呵,我就知道还不如不要。你不给我回报,或者给我回报不够。”
政政说:“不用不想笑为了场面非要笑。你又想什么但说无妨。”刑芝说:“我现在也知道了,我既然爱你,我应该把时间花费你身上最多,其他什么妃嫔什么流行我也要花费时间,但是之前花费多了,花费的态度也不对。难怪你以前喜欢的女人,都是孤僻,别的妃嫔欺负也不大爱理会,大家都背后说她们心机深。至少她们的心思在你看来没有花心。王上啊,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季节?”
政政说:“没有特别喜欢过什么颜色,季节也没留意。”刑芝说:“这样啊?喜欢夏季就代表喜欢夏天出生的人最多,但是冬天和夏天相反,他可能就会讨厌冬天出生的人,我试过好几个人,有点道理。”政政说:“嗯。每种颜色都是一段故事,一段心情,一段生命啊,同个色系里有很多区间,怎么说的那么清楚。”
刑芝说:“那王上喜欢女人穿什么款式的衣服什么颜色的,我穿给你看。”政政说:“过年的时候表演舞蹈,有一队宫女表演的是泉水姑娘,她们穿的衣服挺好看,你能穿吗?”刑芝说:“怎么不能,我穿那衣服跳舞给你看。”政政说:“你没那气氛,没意思了。”刑芝说:“那可不一定。”
政政说:“你的胳膊怎么了?”刑芝说:“拿撑衣架,被刺了一下当时没觉得什么,一点血。”政政说:“你这样能干什么?以后戴手套撑衣服?”刑芝说:“木头的,谁能那么小心。”政政说:“找人给你做铜铁的,会不会沉?”刑芝说:“不知道。” 政政说:“到底聪明,干活多了气质也变得好了,不像装的出苦力多的。”
说着政政又出神了,刑芝说:“喂!你在想什么?!”政政回过神来看着刑芝说:“没想什么,你是我的良家妇女,我是你的良家妇男。”政政说:“你说自己眼睛的形状最好看,眼尾长长的还上挑,挂着带着露水的思念、清愁。其实你挺耐看。看不够。有时我不知道为什么想破坏你的幸福,你幸福的让我觉得你一个人在那里很在状态,跟我脱离联系,有问题。”
刑芝又苦恼的若有所思,但是她嘴巴里却不饶人说:“问题不是我一方面的。”政政说:“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站在灰尘里的。”刑芝说:“当然,我的房间多干净。你去了我那里很放松吧?”政政说:“真没。你那闺房我都担心破坏了什么,我就好像一头野兽,那里都是你那小女人的情思什么。你是孩子妈了,可是有时你脑袋好像小女孩。”
刑芝说:“男人也许喜欢那些带给他们征服欲的女人。”政政却说:“怎么今天你的口红和胭脂的颜色有点特别?”刑芝说:“用喇叭花新做的。”
这个时候赵高走了进来,禀告道:“报王上,战场急报。”政政说:“宣。”就见一个士兵走了进来,口头报道:“禀告大王。王贲将军说魏王不战不降,所以他下令引黄河、鸿沟水灌大梁城。”政政看看刑芝的脸色满是期待又满是失望,说道:“下去吧。”赵高也一起退了下去。
政政说:“怎么,你有私心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是国王,要为全体秦国人考虑。你哥哥暗中沟通其他国家,想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秦国。我也不得不拔掉魏国。而且韩国那么小的国家,都会有贵族□□,所以你哥哥的性命是留不得的。除了你的哥哥,威胁多一点的我们都不会放过。□□也是战争,会死很多人。我希望不要因为你的亲人,影响我们的感情。”
刑芝叹口气说:“我放弃了做间谍,又爱上你,就已经对不起我的亲人了,是背叛了我的祖国。”政政说:“别这样说。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不属于你父母,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爱情。”刑芝说:“你说我生命属于我自己,但没有我父母就没有我。”
政政说:“爱情和亲情本来可以和谐的,既然他们要捣鬼我就要赢。再说,你知道你家的人治理不好魏国的。”刑芝抚头不语,似乎缩进一个角落不想政政发现。政政又说:“其实也说明我没有得到你的心。”
刑芝说:“我身为王室子女,不得不面对这些残酷情况。可是面对真的需要勇气。希望我能获得多一点勇气。”政政说:“勇气不是获得的,不要老是想着掠夺,勇气是有心人一点点努力创造出来的。有时我们为了爱的人什么都付出,结果却让黑暗势力赢了,或者我们难以接受我们爱的人是黑暗势力。什么好的都想给自己爱的人,什么不好的都想给别人,这是不公平的。你求我没用,如果你的亲人表现的好,才有用。别试图挽回我的决定,我不会为了我爱的人走错路。”
刑芝说:“天下都是你的,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政政走到她身边说:“你这么苦的样子?”便蹲坐下来抱住她亲吻,刑芝想要拒绝却拒绝不了。然后政政说:“谁跟秦国做对,谁就会得到失败。”
刑芝还在难过发呆,赵高却又进来报告:“禀告王上,宫里出了两起起杀人案,不确定是否一人所为。其中一个凶手已经被逮起来了。” 刑芝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赵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政政说:“怎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把有关的人带来,我问问。”赵高答应了下去。
刑芝说:“我回去了。”政政担心她回去胡思乱想,说道:“在身边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惊骇,不如你在这里陪陪我。”刑芝行礼答应了。
不一会儿,来了几个人,一个女孩先上来说:“我当时走过那里,就看见他发疯一样的拿扁担有铁的头打那个宫女,我看他那样,就赶紧上去叫他,想要分开他们,他听见我说话有点冷静下来,又打了那宫女几下,那宫女后脑勺全是血,后来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还想打她身体,就跑了,我也没敢追,只是大喊大叫。我不认识那男人。”
又上来一个女孩说:“我和小洁去洗澡间,一拉开帘子就看见一个人吊在那里,当时我们都吓傻了,不停尖叫。后来有人来了我们才冷静了点,有人把程程放下来,说她没气了。程程今天上午还跟我们有说有笑,说过两天回家,不像是自杀的。但是洗澡间外面就是草地,隔着很远有个亭子,还有座假山,草地和假山上时常会有猴子跑来跑去,一般人去那亭子都是看动物,如果谁进了草地看管的人肯定会注意,不让进。虽然如此,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洗澡一般都是拉上窗帘的。洗澡间很狭窄,外面过道人刚能转身,从过道走到洗澡间也肯定得登记。所以大家也都在猜测怎么出事的,如果是他杀又是什么时候怎么进行的。洗澡间的窗户上面两个横杆,绳子是从横杆上面套下来的,看样子好像是上吊自杀的。”
政政说:“会不会有人提前藏在里面,爬在洗澡间的房梁上。”那女孩说:“我现在都不相信,为什么,她怎么就死了呢?”政政说:“你对她有感情,所以不能接受。其实一般人都会死的,死去就回归自然。不要太执着。”
那女孩说:“本来程程说下午洗澡,我说我也想下午洗澡,她说那她上午早点去洗澡。谁知道就出事了。也许应该死的人是我,我没死,她却死了。应该死的人是我,不是她。”刑芝说:“杀死她的又不是你,你不需要太自责。”政政说:“勇敢一些面对这个事实。”
然后小洁上来说:“我说的跟她说的差不多。”
凶犯王大荒被带来上来,他说:“我很怕。我不是故意的。谁没犯错的时候,我家有老人,父母和女人之间我选择只忠实于父母,只有父母对我不离不弃。”政政说:“你现在后悔是吗?”王大荒说:“不后悔。我一直受苦,女人是邪恶的。”
政政说:“女人如何邪恶?”王大荒说:“女人出卖我。女人狠心不理我。女人还追着我。”政政说:“宫女程程你认识吗?”他慌忙摇头说:“不认识。”
小洁突然说:“禀告王上,那时候我看到过王大荒跟程程在一起,两个人拉拉扯扯闹矛盾。”王大荒眼神都是控制小洁的态度说:“我只是想亲一下她,她就不肯,我到现在还是处男。”
政政说:“是。我们秦国没娼妓了,要不然你去找娼妓就可以了。你守规矩找媒婆也能找到女人,我看你就是想玩人玩不过?”政政对赵高说:“把他们移交法官。”赵高曰:“诺。”将他们带了下去。
刑芝说:“王上有多少女人追着,是不会了解那些追不上女人的男人他们的痛苦的。”政政看看刑芝,刚才她还等着被进贡的姿态稳坐主子台,威权的脸上铁板一块,听着别人的话过滤和思考,你却不容易察觉她的思想行动,别人看到的是她的静。现在她却对自己巧笑倩兮,看政政不回答,她的脸显得木木的不思考,等待猎物投网,还伸出了小舌头。
政政说:“你的眼神是为何闪亮?那眼光让我不能舍弃。可是你总是提醒我曾经的前任。你就好像一个小阴影,依附着别人。我忽略了你那么久,剥去你的一层外衣就得到一层挣扎着的你。得到一点你,就想亲爱多一点,然后凭此得到更多你。”刑芝听着郁闷,说:“你说的我无法喘息的感觉。为什么又说前任。”
政政说:“你不是研究别人盗版别人吗?你以为我会把你当成替代,更爱你吗?除非我放不下别人。你不懂得专情于一个人,这个人是有个性的,是一个人,不是我只喜欢这个人身上的什么。”
刑芝说:“王上为什么爱我,我听着你好像不爱我。”政政说:“我对爱负责。”刑芝生气说:“你对爱负责,对我不负责?”政政说:“人们真想做什么事情,投机取巧是不行的,建设房屋有一块石头有问题,房屋就会倒塌。爱情也是这样。”刑芝大嚷道:“你是骗子。”
政政冷静说:“下次记得,别那么轻易失控,显得脑残。我生气的时候你不能生气,你生气的时候我也不生气。还有你容易被煽情逮住,容易被破坏和被控制感性。”刑芝低头说:“是。我不是不注意感性方面的精神的。”
政政说:“爱不是恨堆砌起来的。你可以看到恨,但是不要像柳月,不要用恨来等于爱。柳月甚至都不哭诉,她知道有些人哭诉也没地方,她让别人那样。还有啊你学别的男人……”刑芝却突然说:“女人都学了,学学男人又怎么了?你被坑了你当然那么说了。咱们出去走走?”
政政和刑芝两个出了屋子。刑芝看着远处的厕所,想起最近有人报告的偷窃事件,突然说:“要是我是穷人,我也偷厕所里的布巾和厕简。”政政说:“这点骨气都没有。”刑芝说:“他们穷嘛,所以干嘛要那么细的惩罚他们?”政政说:“所以你觉得他们不坏?”刑芝说:“算了。”
政政看看阳光,说:“光是怎么来的?一方消灭另一方存在?你是怎么来的,来了为了消灭我吗?空气有无数个面,每粒灰尘就无数个面,你比空气更复杂。”刑芝生气说:“我消灭你?”政政看看她说:“出生和死亡就好像两个极端,也许一切都如云水必然消逝。”刑芝说:“……谁知道生命的来去怎么回事。”
政政说:“也许未来可以起死回生。有些人我们不想失去,当死亡降临,我们因为热爱就会有更多勇气去努力。人对人的热爱,帮助人变得更强。”刑芝说:“我只是顺其自然的觉得死亡无可避免,倒是没想过这个。”
政政突然好像秘密一样从兜里拿出个绿玉珠子项饰给刑芝看,说:“你看,漂亮不漂亮?本来是随便赏赐给大家的,我看到漂亮就留了下来,你要不要?”刑芝看看,说:“要。这样通透绿色的玉少。”政政说:“深色的玉,深色是太浓了懂得黑暗多。”刑芝咬了咬牙,政政看到说:“别咬牙。要害人一样。”刑芝不说话了。
政政又说:“昨天晚上做梦,你坐别人的马车走了,于是我梦想有个大风筝,带我飞上天空旅行,在云里雪里,看风景。”刑芝说:“什么意思?我抛弃了你?”政政说:“不算抛弃,你看到地头蛇就跟着跑了。我对付对付你,让你就算跟着地头蛇跑也是得不到好处还损失,看你怎么办,还是回头哭着找我。不过我真没这心思。我宁肯不当地头蛇,我远离你。”刑芝说:“互相抛弃。”
政政说:“有时觉得爱太粗暴了,不懂得爱,不想伤害你,宁愿你孤独成长。”刑芝说:“我比别人聪明是因为我的意识跟的上你,甚至比你的意识快比你精确。”政政说:“你是靠没脊梁骨做到的吗?”刑芝说:“你还没有奴隶骨呢。”政政又说:“你就狡辩吧。好像我不恨你你反而更仇恨我。我真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