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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是谁闹得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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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青山来时不顾一切霸道的将人护在怀中。蓝凤秋原本还在与他赌气,这样一闹全然忘了之前的不愉快,眼中只有男人英俊的侧脸。

    直到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才反应过来为我解释,“青山,你冤枉姐姐了,她没欺负我,她是来给我送燕窝的。”

    “什么?”盛青山闻言不但没有轻松,反倒如临大敌,“她给你吃了什么?你可有哪里不舒服?你怎么能吃她给你的东西?她要是害你害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真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荣家人尊礼重道绝不会做这种卑劣之事。

    我嗤之以鼻,正要与他分辩。

    盛青山抓住身边的随从催促道:“去,快去找大夫来!”

    看着那随从一阵风似的奔出院去。

    我哭笑不得。

    “想什么呢,姐姐怎么会害我,这么多人看着呢。再说我又不是傻子,她吃了我才吃的。”蓝凤秋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嗔怪道,“你一来就骂人,也不问问怎么回事就乱发脾气。”

    “她怎么会安好心……”盛青山瞥我一眼,继续说道,“凤秋,你不懂这宅院内的龌龊阴暗才会相信她的假话。以后千万不可再吃她给你的东西。”

    且不论当着下人的面,盛青山对我这个正妻声声讨伐句句挖苦叫我颜面无存。却原来在蓝凤秋身边吹风引火的,不只是孙嬷嬷,他才是第一人。

    可笑,曾几何时我居然想要挽回他的心。想要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

    活该蠢死。

    “大将军慎言。”我忍无可忍,冷声道,“我送来的东西有没有毒,一会儿大夫来查过自有分晓。若我有伤害蓝姑娘和盛家子嗣的心思,自当任凭家法处置。”

    “那是当然。”盛青山斩钉截铁,“我说过……”

    “但是,”我打断他的话,“如果我送来的东西没有毒呢?大将军当着下人的面,斥责我越俎代庖残害子嗣又当如何?”

    盛青山看着我的眼睛,有一瞬的动摇。但他很快又眯起眼睛防备地盯着我,“大夫来了自有分晓。”

    “姐姐,你别生青山的气,他是太担心我才这样神经敏感。”不知何时蓝凤秋来到我身边,扯着我的衣袖撒娇,“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回吧。刚刚那都是气话,谁家过日子不吵架呀,气话不能较真。”

    “……”我看着蓝凤秋的眼睛,眼底清澈毫无心机。

    本不应该,但似乎理解了盛青山对她的紧张在意。唯恐纤尘之染,损其皎洁之质。面对她天真的模样,更是心情复杂,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们互相为敌。

    深知盛青山在她心中的地位。她能放下自己的身份,千里迢迢的跟他来到茂国,甚至不惜委身做妾,无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她都深爱着他。

    若我执意要与盛青山较劲,她一定会站在盛青山那边。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不想再与她为敌。

    良久,我低声怨道:“是他冤枉我。是他要饶不了我。”

    *

    “我倒要看看,是谁要闹得这个家里不得安生。”

    声音从身后传来,盛老夫人不知何时来到偏院,身边跟着盛青月和盛青萸以及一众随从。

    本就不大的院子,站着的跪着的前呼后拥高高低低顿显拥挤。

    “听说偏院请大夫,就想来看看怎么回事。”盛老夫人的视线扫过院中众人,“没想到你们都在这里。”

    “婆母。”我躬身行礼,顺带瞄了老夫人身边一眼。

    盛青月回我一个安心的笑容。

    我勉强维持面上的镇定站到一边。

    盛老夫人在院中央站定,昂首挺胸不怒自威。她蹙眉紧望着盛青山,眼中尽是忧虑失望,厉声训道,“你身为朝廷重臣国家栋梁,肩负重任,理应以国事为重,时刻铭记自己的职责。自从你凯旋归来,日日流连家中,满口儿女情长,可还记得祖宗的教训和你的本分?”

    “儿子知错。”盛青山低下头,不敢有半分不满  。

    他本有公务在身,这会儿急匆匆赶回来,确有玩忽职守之嫌。

    “这跪了一地是为何事?”老夫人扭头问我。

    “她嫉妒凤秋有孕,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盛青山抢答道。

    老夫人不理他,等着我回答。

    “我见蓝姑娘形容憔悴,想是这两日烦心忧思吃睡不好,就端了一盅金丝燕窝来聊表宽慰。那燕窝是我叫厨房特意做的,来之前我也吃了一盅,绝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将军若不相信,可叫厨房的人来。”

    “你吃了没事,未必她能吃得。”盛青山还是不信。

    “住口。文君是什么样的人,岂会做那令人不耻的事。”

    盛老夫人瞪了盛青山一眼,又将目光落在蓝凤秋的身上,“你吃了吗?可有哪里不好?”

    蓝凤秋摇头,“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那也要大夫看了才放心。”盛青山一口咬定我要害人。

    我拧眉。自他回来,我对他没有好颜色,他讨厌我尚能理解,但竟为何憎恶我到这种程度?

    好像我是那无恶不作的坏人。

    “住口!文君吃了没事,蓝姑娘也没事,你凭白说她害人,可想过她的处境?人言可畏的道理,还用教你?!”盛老夫人又指着一地奴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来时这院中没有一个人在伺候,只有蓝姑娘自己在屋里,便叫连枝去寻。寻回来,问他们做什么去了。说是去花园摘花瓣了。既去摘花瓣,又拿不出一片来。无视规矩懒惰散漫,便都罚了一个月的俸禄。”

    “嗯  。”盛老夫人目光扫过众人,“你们可有不服?”

    “没有。”丫头们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了。”

    冤案终于大白。我轻舒一口气。

    “老夫人,我同她们是一起的,夫人罚我以后去花园洒扫。老夫人明鉴,我没做别的。夫人问我,我说了实话,夫人便要罚我。”荷花忽然磕起头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没想到一个嬷嬷生的丫头居然胆大至此。

    正欲辩解,对上盛青山果然如此的眼神,胸口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