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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十几架同样是三角形的紫黑色飞机从云霄上飞了下来，密集的防空炮火立即响起，立即就有几架被击落。或冒着黑烟坠入大海、或直接凌空爆开、或急坠着空中解体。零星的投下炸弹却无一命中，与此同时，海面上的鱼雷机也纷纷被击落。
第一波空袭就这么轻松加愉快的顶过去了。
“注意戒备！这很可能是试探，保持动力全力运转，随时准备最大马力输出。”许仲麟没有高兴，反而更加紧张，教科书上说，深海的栖姬经常性用这种自杀袭击试探火力密度。
可打脸的是，直到夜幕低垂，传说中的大规模空袭还是没有到来，第一天就这么奇迹般地平安过去了。
深夜，三人聚集在舰桥的沙盘前，许仲麟一脸凝重：“都问清楚了没有？”
“问清楚了，十个队伍基本都差不多，沿海岸线往内陆覆盖了五公里，明天的任务也有了，再往里覆盖五公里。”
“毁伤效果呢？”这比较蛋疼，茜茜和特蕾莎都没有侦察飞机，只能从别人那里打听。
“金牙的那艘开普敦号说，毁伤效果很一般。很多目标150级别的火炮根本打不动。”
这下许仲麟开始警觉：“有问题！”
“是的。”
“怎么办？我们撤吗？”特蕾莎也感觉到了。
许仲麟摇摇头，萨福克当初跟他说的那句警告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如果这时候撤退，肯定会被追杀。这个世界可是有很多转职做悬赏的提督。相信大胡子卡洛斯一定会为他出一个诱人的悬赏价格，那样将永无宁日。
“栖姬在什么位置？”
“在北边，海岸线以内约十二公里左右的距离。”
“那边有熟人吗？”
“黄油负责清理那边，黑寡妇也在附近。”
“两艘浅水重炮舰呢？”
“也在那边。”
“不对！在也不对！两艘根本构不成威胁！卡洛斯的主力舰队在什么位置？”
“听说在我们西南一线，防止南边的深海舰队支援。”
“佛得角总镇守府那边有消息吗？”
茜茜摇摇头：“问了米娜思，莉莉娅说没有，那边已经失联快十天了。巴蒙德总提督阁下已经派了一支轻型航母快速舰队前去侦查，消息最快三天后传来。”
“登陆舰队那边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蕾娜说，登陆舰队那边是坎贝尔提督的，坎贝尔提督很有名，他一共有七十多条船，绝大部分都是登陆舰，平时以帮助别的提督攻打镇守府为生。”
“都是他一个人的？”
“是的。”
一问一答，已经有很多信息了，许仲麟长出了一口气：“那这个坎贝尔提督要价一定很高吧。”
茜茜愣了三秒才回答：“是的。听说他一次出动的费用足够建造一条崭新的战列舰舰体。”
许仲麟将手中的笔扔在桌子上：“大胡子卡洛斯没有钱，可能生意亏损很多，着急想找地方弥补，这时候恰好佛得角镇守府情况不明，深海舰队大规模出动的动向无法得知。他没办法通过这种最快速的办法得到钱。那怎么办呢？”
“引蛇出洞！”特蕾莎也明白了许仲麟要表达的意思。
“是的，鱼不上钩就要撒饵。这个饵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太小深海会不重视，太大深海舰队来得多，他也吃不下。那么这个饵应该多大呢？”
茜茜愤怒的说：“整个炮击编队和防空编队应该够吧！”
“是啊，整整一百条船呢，虽然大部分都是巡洋舰，可就算一百头猪，杀起来也要麻烦一阵吧。这么推测，深海舰队的规模大概在10艘左右的主力舰，10艘重巡，加上一些护航的，联合这里的栖姬就差不多了。”
“那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要不把这个消息发布出去吧，肯定有人忍不住逃脱，到那时我们趁机离开也就不引人注意了。”
许仲麟摇摇头：“现在这些还只是推测。不能肯定的。”
有些话他没说出口，即使是肯定，也不能散布消息。卡洛斯为了这个计划，肯定动用了很多精力和资源，谁破坏他的计划就是他最痛恨的敌人。即使是散播消息也不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许仲麟不觉得在死亡的威胁下有人会讲义气为他保守秘密。所以只能在不破坏卡洛斯计划的基础上，尽量让自己生存下来。
“怎么才能确定呢？”
“看主力舰队那边的主力舰数量和比例。如果有二十艘左右的主力舰，并且航母数量很多，就可以肯定我们的猜测是真的。”许仲麟估计，攻打这么个小地方，一般六艘主力舰就够速战速决了，超出的部分肯定有别的企图。
“这么多主力舰，卡洛斯有那么多利益出让吗？”
“卡洛斯自己有八艘左右的主力舰，加上坎贝尔，再找一个跟他实力差不多的就能完成，坎贝尔肯定分的比较少，剩下的均分就行了，很可能跟卡洛斯合作的那个人就是他的同伙，这家伙作案这么多年，不可能都是单独行动，一定有人跟他配合。”
茜茜有些欲哭无泪：“可惜我们没有侦查飞机。”
“是啊！所以我们要找人合作。”
“找谁？”
“这就要看两片登陆场哪一片有我们的熟人了。”
特蕾莎查了一下，说出了答案：“黑寡妇！”
茜茜有些明白了：“提督是准备让我们冲滩，然后把舰体收进亚空间，躲起来等风波过去？”
舰体收进亚空间限制很多，不但要有稳定的环境，而且需要一定时间。
“是啊，我们太弱了，不能破坏他的计划。所以只能尽量活着，留得此身，来日再报。”
第二天早晨，新的炮击任务开始的时候，许仲麟找到了金牙：大哥，你看，我两艘船这么破，火炮都是老式的，射界根本不够，打不了那么远。您看我换个地方怎么样？我觉得北边那个登陆场比较好，想过来请示您，放我过去。
金牙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看在传家宝的名义上很爽快放行了，临告别时候还殷勤地叮嘱：兄弟，你可别被黑寡妇的外表骗了，这些都是伪装，这货看起来风骚，其实很难上手，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谁真的睡过她。
许仲麟当然要奉承一下：大哥，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口金牙光彩照人，怎么不上呢？
金牙的回答很哀伤：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