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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上空,一架军用运输机飞行在几千米的高空。
在其尾部不远处,两架战斗机紧紧跟随,执行着护航任务。
运输机内,偌大的机舱空荡荡的。仅有五名身着迷彩特战服,全副武装的战士,和一个寒光闪闪,如电脑主机般大小的金属箱子。此刻,五名战士正围着那个金属箱子坐着。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肩膀上挂着一杠三星军衔的战士叫苏天阳,他是这五人特种小队的队长。
箱子里的东西似乎很重要,从苏天阳严肃的表情及几人紧张的神情中便能看出来。
“队长,这个箱子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啊,为什么要派我们这个特种兵小队来护送它。”一名军衔是二级士官的战士问道。
“不知道。”苏天阳淡淡地回了一句。
“听跟我们交接的军官说,里面的东西是从南沙群岛附近打捞上来的...”
“给我闭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这个基本原则都忘了吗!”苏天阳脸色沉了下来,打断了那名士官的话,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士官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低下头没再说话。
突然,机舱内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几乎是同时,驾驶员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了出来。
“所有人立刻准备跳伞,我们被导弹锁定了,预计还有十秒钟被击中。十、九、八......”
倒数声传来的同时,机舱尾部的舱门缓缓落下。
“快,所有人立刻跳伞!”
苏天阳一声令下,随手抄起了一个降落伞包背在了身上。
还没等他来得及去拿那个箱子,一阵猛烈爆炸声便响了起来。
轰!
苏天阳被气浪掀出了舱门,在失去知觉的前一秒,他下意识的拉动了降落伞的开伞索。
......
京城,一栋军队所属的大楼里,一名大校军衔的男子急匆匆地跑进了一间办公室。
“首长,执行护送任务的特种小队出事了!”
“你说什么?”
办公桌后,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将放下了手中正在签署文件的笔,不可思议地盯着大校问道。
“根据得到的消息,搭载他们的运输机被导弹击中,运输机在高空发生了爆炸,坠入了海里,仅有一人生还。”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在我国的领空被导弹击中?究竟是什么势力发射的导弹!”中将猛的从办公椅上了站了起来,显得非常吃惊。
“是...是被我们派出去,执行护航任务的战斗机发射的导弹击中的。战斗机的武器系统发生了故障,搭载的空对空导弹自动锁定了运输机...”大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胡闹!简直是胡闹!给我查,但凡有关的人,不论职级高低,全都给我查,必须查清楚原因!尤其是那名发射导弹的战斗机飞行员,必须给我严审!”中将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异常愤怒的打断了中校的话。
“是!”
“对了!运输机上东西怎么样了?”
“报告首长,东西随运输机一起落入海中了。不过,南海舰队那边反应很快,已经派遣舰只赶到出事海域进行打捞了,目前还没有传来新的消息。”
“重新派人过去,必须把那样东西给我找到,并运送回京,不得再出任何差池!”
“是!”
“还有,生还的那名战士怎么样了?他对这次任务的细节知道多少?”
“他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中。他的小队只是执行护送任务,并不知道任务其中的细节。首长,这个人需要怎么处理?”
“唉!动用最好的医疗手段把他治好,然后,让他退伍吧。”
......
五个月后,苏天阳背着沉重的迷彩包出现在了鹏城火车站的站台上。
这是他入伍十年来,第二次返回自己的家乡。
上一次回家探亲算来是好几年前,他加入特种部队前的事了。
而今天这一次,没想到成为了他结束军旅生涯的一次。
带着复杂的心情,苏天阳走出了火车站。
刚出出站口,苏天阳便在火车站广场的人群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爸、妈!”
苏天阳喊了一声,快速的跑了过去,躬下身一把将一位妇人楼在了怀中。
“天阳,你终于回来了,妈好想你啊!”
母亲秦玉兰紧紧地拥抱着多年未见的儿子,激动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感受着母亲的热泪,任凭苏天阳铁骨铮铮,也忍不住母子间的亲情,哽咽着回应道:“妈...您...您还好吗,我...我也好想您!”
“好,我很好,一切都好!”
看着母子俩深情相拥的情景,一旁作为父亲的苏国庆也不免流下了热泪。
不过,身为国企退休干部的他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激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秦玉兰说道:“哎呀,你看看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是那么容易激动。天阳好不容易退伍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哭个什么劲嘛!”
一听这话,苏天阳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习惯性的警惕起来。
他松开了搂住母亲的手,直起魁梧的身板,皱眉看向苏国庆问道:“爸,您怎么知道我退伍了?还有,你们怎么会在火车站呢?”
“咳,傻孩子,我和你爸是接到一位部队首长的电话,是他告诉我们老两口你退伍回来的事情。”
秦玉兰用袖口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依旧有些激动地说道:“这位首长还告诉了我们你乘车的日期和车次呢,我和你爸一激动,就直接跑到火车站来接你了呢。”
闻言,苏天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退伍是属于非常规的,知道这事的只有他所在的特种部队的领导,和几位机密部门的首长,是属于绝对保密的消息,怎么会有人通知他的父母?
而且,他这次从部队离开后,特意在京城逗留了几天。他单独去拜访了几位转业的老领导,乘坐的车票都是他自己订的,怎么会有部队的人知道他的乘车信息呢?
难道有人在监视自己?
带着心中的疑惑,苏天阳问道:“爸,妈,你们有问那位通知你们的部队领导是谁吗?”
“我问了,可是他不肯说。他说让我们不该问的别问,这是部队的纪律。天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苏国庆察觉到了儿子脸上的异样,心头一紧,有些紧张地问道。
“哦,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想知道是哪位领导把这个消息提前告诉你们了,我还想悄悄回家给你们一个惊喜呢。”苏天阳摆了摆手,强挤出一脸笑意解释道。
话虽这么说,但苏天阳的心里已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