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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痛楚,让冉依颜听着也一阵阵心疼。
她想安慰他,但是,眼角瞥了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跟他熟么,为什么,好像明明是不相识的两个人,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为什么却那么亲切有好感呢,如同前生注定的东西,他身上有一种她觉得很信任很吸引她的气质,温暖,柔和,而且,善良,因为他救过她的命。
有些缘分就是如同一早就注定好,当你遇到,就会没有来的觉得亲切,想要靠近。
“其实,你不用这么沮丧,这个世上,还有很多更适合你的女子——”
她轻轻的说着,看着脚下的河水,那粼粼的波光,她只能这样说,否则怎么样呢,其实,她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位小姐因为钱而抛弃了他,那么这个女人对他也不是真爱,既然不是真爱,强留住或者为她伤心都是多余的。
“是啊——”男人感慨的望了望天,那湛蓝的天空,他深深的呼吸一口凉气,那振奋的表情,仿佛是从阴霾中彻底的解脱出来,这句话,声音很明朗“既然没有在一起的缘分,留恋也是没有用的,这个世上,还有合适我的女子。”
他转过头来,那明媚的笑意,仿佛之前的忧郁已经全部抛开,轻松的看向冉依颜“其实你挺能想开的——”
当他说这句话,冉依颜知道是自己的刚才的话一句点醒了他,但是说到‘想开’,她的眉宇间还是漫上淡淡一层哀愁,其实,她真不是一个能想开,而且活的恣意洒脱的人,就是因为她想不开,所以,才会一再的这么累,活的这么辛苦,辛苦的想要逃离。
所以,她配不上‘想开’二字,当男人开口之后,她找不到可以接的话,所以就沉默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对了,你那次为什么会在水里那个。”须臾,当她沉默的时候,男人突然转头过来,似乎忆起来上次的事儿,他是一直感到奇怪。
其实,按照这种女子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的想到‘自杀’两个字。
“呃。”提起那次的事儿,冉依颜总觉得还是放不开,有些羞愧,因为事出有因,她不好意思说出来,也是因为,那样的举动,让人诟病,她歉意的朝他笑笑,回答的直接“别问行么,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
“偷跑——”男人重重的强调了这两个字,眼眸瞪起,看着她的表情有点吃惊。
“呃——”看着男人的反应冉依颜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跟一个还不算相熟的人说自己‘偷跑’出来的没有关系么,更何况,偷跑的行径总是让人朝着不堪的方面想,不过,不堪就不堪吧,其实她的生活真的过的挺不堪的。
看着冉依颜讪讪的有点羞愧的神情,男人也发现自己问的是不是过于了,他轻轻的‘哦’了一声,急忙收敛自己的情绪。
“那你住的地方在哪里,你来这里有亲人么——”
其实看着冉依颜那狼狈落魄,手里还捏着两个小蛋糕的穷酸模样,加上身后的一个简易的布袋子,他真怀疑她是偷跑出来的,而且,身无分文,这里仿佛也没有熟知的亲人的感觉。
果然,他的问话声才刚落,面前就传来一声低低的,有点气馁的沉闷声“没有——”
没有?!这次又换男人轻轻的吸气,这样的一个女人跑出来,竟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她一个独女子,长相清秀,就这样跑出来不怕被人欺负么
“那你怎么会选择来这里——”这儿,并不是一个盛名的地方,没有好的旅游景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带工业化的城市。
“我喜欢这里的郊外风景,我小时候在别的地方见到过——”她低头,轻轻的出声解释。
她喜欢湖河泛舟的景色,在h市的市外,随处可见的水流和小桥,但是不是在这边的别墅区,还要更市郊一点。
男人抿唇了,他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市郊有一片保存完好的如同江南水乡的清丽朴实的自然之地,小妞儿是冲着这个来的么?
他低头略沉思“要不,你就来我家住吧,我家有一个隔断间,家里白天只有我妈在,隔断间没人住让给你,你可以自己锁门,不用担心我会占你便宜,而且,你一个女孩子现在到处去找房子不安全,与其找到一个不太安全的邻居,还不如依靠这个相对安全的我,毕竟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说这段话说的声不响气不喘,他看着她一个女孩子,真的有点不放心,如果真的最后到了落魄街头的地步,他会自责的,而且,他就这样看她,总觉得两个人挺有缘分,他救过她,竟然是如此奇妙的寄遇,如此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留在家里养养眼也好,妈妈每天在家一个人很寂寞,如果她能过去陪她,对妈妈来说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儿。
但是,男人主动邀请女人对于女人来说总是有点忌讳,他不知道她的身世,家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愿不愿意还是由她来决定,刚刚一番话他故意将语气放的轻松,有点诙谐,不想显得那样郑重其事,加重她心里的疑虑。
其实,对冉依颜来说,她真的在这里举目无亲,就算是今晚的落脚点都很担心,她身上没有太多的钱,住宾馆开支太大,而且根本不干净,酒店就更住不上了,现在,突然面前一个温和俊逸的男人自愿给她一个落脚的点,她当然是很愿意的,但是,总觉得白住人家房子会难为情
她伸出头,轻轻的试探问他“那么收钱么——”
男人斩钉截铁一个字“收——”
冉依颜轻轻的松了气,只要收钱就好。
而男人,一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如果你身上钱不多,你可以一个月一个月的缴纳,至于房租,我可以算你便宜点——”他就站在河水边,很绅士风度的却做着很有伤风度的事儿——跟她讨价还价。
“好——”一口咬紧银牙,冉依颜眼眸弯曲,就这样答应。
而男人就这样看她那弯曲的清甜的笑容,虽然她的脸被大围巾蒙了半块,遮住了嘴以下的位置,但是,就从她的整个五官看,真的是精致的不行,所以,纵然是这轻轻的一笑,都让男人呼吸一窒,一时间,仿佛忘了自己的呼吸,两只眼的注意力就在她的脸上。
“恩?”冉依颜抬头,就看见他发愣的盯着她脸的眼眸,她轻轻的出声,看了看自己,是什么惹得他这样盯自己看,她从头到脚将自己细细的看了一遍,有什么问题么,自己身上?
“走吧——”男人却回过神,淡淡的声音,看着她,眼眸处仿佛挂着流风吹花的温柔。
“去哪儿——”冉依颜不解的抬头,是回家么?
男人淡淡的回复了句。
“婚礼现场——”
抬起看向大门里面的进行的婚礼,眼眸骤然逝去刚才眼眸里的一抹愉悦和轻松,带着一点冷然,既然收到请帖来了,肯定还是要把婚礼参加完。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转过头来看她,眼眸里仿佛又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温柔。
“我叫冉依颜,你呢?”
“苏煜宪——”男人走在面前,好不忸怩的报了姓名。
婚礼还在进行,场地上人满为患,红地毯上满满的玫瑰花瓣,芳香里带着奢靡,新娘要准备扔手里的捧花,不远处有不少亲属中的帅男靓女都做好蠢蠢欲接的举动。
冉依颜就跟在苏煜宪后面,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喧嚣的人群,身影孤独,浑身散发着一种沧桑,看的冉依颜鼻子一酸,毕竟,已经快要结婚的情侣,现在却看着自己的女友无情抛弃自己,嫁给另外一个外形比自己差太多的男人,钱,真的可以衡量一切么?
而现在,他还遵守着承诺来参加她的婚礼,远远的陪同她到结束。
苏煜宪的眼眸掠过面前的人群远远的放在新娘身上,冉依颜站在他的身边侧眼看他,虽然他面上没有表现的太多情绪,心里却是很伤的吧。
终于,捧花一扔,婚礼就接近了尾声,新娘要去试衣间补妆。
“走吧——”苏煜宪似乎也感觉到婚礼的已经结束了,最后,他还缱绻的目光久久的留恋的看着一眼此刻在人群里欢声笑语的李可儿,那美丽的新娘,嘴里却跟冉依颜说着话,对他来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不仅是这桩婚礼,还有他的感情。
“你不再去看看她么,她在化妆间,化妆间应该新郎不会在里面——”冉依颜提议道,因为她刚刚观察了一下人员,新郎仿佛是去另一边和来宾敬酒去了。
“不了——”苏煜宪眼朝四周轻轻一扫,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快“已经结束的东西就不要去眷恋了,否则,只会让自己过的不开心而已——”
冉依颜看着他沉静的面庞很有赞同感的点点头,已经结束的东西就不要去眷恋了,否则,只会让自己过的不开心而已,既然不开心,就不要再去眷恋。
正刚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苏煜宪突然脸色有些讪意,腰腹一紧,身体微微的下倾——
冉依颜立刻看出他脸色有异,在他身边关切的叠声问他“怎么了,你怎么了。”
“等等我,我内急,可能是刚才喝了太多的酒水——”
“噗——”冉依颜看着他涨红脸的模样,一口气没有憋住就笑出声来“看你这么个人,还有如此尴尬的时候——”
苏煜宪不理会她的戏谑,脸色慢慢的淡定下来“没事儿,我知道她们家卫生间在哪里,你就在外面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嗯——”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冉依颜一本正经的点头。
看到她点头,苏煜宪好像才放心的绕着房子后面的花园过去了。
其实,冉依颜也有点好奇,她很想知道这个别墅的结构是怎么样的,新娘要补妆,那么补妆的地方应该就是一楼,那会,她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新娘,还没看的很清楚,那么现在新娘应该是在补妆更衣的地方
她提着一个简易的包包就从前面的门蹿进去,因为今天来宾众多,别人也根本不注意她,她进了前厅,也根本找不到新娘的化妆间在那里,只听见里面熙熙攘攘的笑声。
前厅过后是后厅,后厅里的人就慢慢少了,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她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依然提着包包往里面蹭。
后厅连接着外面是一道门,门冉依颜走过去摇了几下,摇不动,好像被人反锁了,这是一种高级的锁,从里从外都可以将门反锁,一般的人不懂行情打不开它,但是冉依颜在风家住了那么久,什么稀奇的东西没有见识触碰过,所以,她在那里乱动半天,终究‘啪’的一声,将门锁打开了。
门后面就是一片修建的整齐的花园,在假山的后面,池水叮咛,但是她却听到传来的两人的私语声。
“宪,你要明白,我当初做的选择是迫不得已,你应该理解我,我爱的人还是你——”
这是女人的声音,宪?冉依颜缩着头想了一下,应该就是苏煜宪了,那么,那个女声,女人的声音,爱?说道爱?冉依颜大吃一惊,倒抽一口凉气,难道是李可儿,大婚当下,她从化妆间溜出来,就是为了和情郎在这里约会,可是,外面的宾客怎么办呢,她可是新娘啊,新娘找不到,那些人可是会着急的啊。
而且,她怎么敢,就这样躲在这样的地方,也不看看人后,就和情郎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万一被宾客或者新郎听到,她有想过后果么。
“可儿——”果然,这是苏煜宪的声音,通过刚才在河水边和他说话,冉依颜已经能充分辨别他的声音,但是听得出苏煜宪的声音了隐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因为我理解你,所以,我成全了你不是么,你要我婚礼那天到现场参加你的婚礼,我也做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可是我根本不爱他,我爱你,宪,你知道的,我爱你,你知道我呆在他身边多痛苦么,我不爱他,看着他的那副笑脸就恶心,我一刻都不想和他待下去,甚至在婚礼行进到一半我想逃走,我后悔,我现在很后悔,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那样做的,我怎么会选择那样一个男人而放弃你——”
冉依颜好奇的将头侧过去,就看见李可儿主动攀在苏煜宪的背上,双手环在他的腰间,头靠在他宽阔的背脊上,苏煜宪背对着她,可是她却牢牢的抱着他
男人的眉心重重一皱,看得出眉宇间也有那深深的痛楚弥散过的痕迹,放弃,他又何曾想过放弃,他曾经那么爱她,珍惜她,但是,都在置办婚礼的节骨眼上,她却跑来跟他说,她不想和他结婚,这是深思熟虑过的结果,她要的,是能带给她最耀眼光芒的男人。
而他,不是最耀眼的,这世上,在性格,家世,外貌他都算不上最好的角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给不了她最耀眼的光芒。
所以,她做了选择,抛弃了他,选择嫁给了现在的h市首富。
可是,她现在又跑来跟他说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是想挽回么,能挽回什么呢,婚礼都举行了,宾客也已经全部到齐了,还能挽回什么呢?
他闭眼,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可儿,这是你自己一早选择的,既然你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做的行为负责,你知道么——”
“宪,你听听你,你听听你现在对我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温柔!”李可儿一下就急了,美丽的眼眸泛上来一点晶莹,看起来格外的动人,她本来就美丽,在那美丽的淡妆下,更是温婉可人,是男人一见就会想要怜惜的女人“再没有过去的温柔,宪,你真的决定不再爱我了么,我只是一个女子,我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想要的,什么是不想要的,我为什么要负责,我也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宪,我们在一切那么久,你真的就能全部忘掉我么?宪,还是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继续爱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的爱——”
男人无奈的笑,她现在知道跟他说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可知道她抛弃他的时候,那么久的感情,他又是怎么天如一年的渡过的,他难道不悲伤么,他又是怎样一步步艰难的走出来的。
“我在你身边做什么,做你的地下的情夫?”男人自嘲,唇角拉高,语气里有着一丝苦涩和讥诮“你现在是钟太太,是首富钟国瑞的妻子,你不知道钟国瑞在h市的势力有多大么,难道他早晚不会察觉你在外面有男人”
“他察觉那又怎么样,总之,我不喜欢别人的女人喜欢上你,你也不许爱别的女人,宪,你永远只是我的宪——”
李可儿缓缓的说完,然后,将头又一次安心的贴到苏煜宪的背脊上。
“可儿,你太任性了——”
终于,苏煜宪还是忍受不了,一下子扳开她环在他腰身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宪,你曾经说不是一辈子会陪在我身边么,你不是说会爱我一辈子么,我现在不过是一时抉择错了,但是我还是你最爱的人不是么,而且,最重要的,宪,我爱你不是么?”
这是李可儿那急切的声音,话语里有急于宣泄的情绪
“可儿,你声音能不能小点,现在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你知道这被别人听到你现在说的话,是什么后果么——”
嗯嗯,对这句话,冉依颜表示相当的认同,外面那么多宾客,难保一两个撞到后院来,发现这两个人在这里你侬我侬,情意缱绻,万一被人闹出去,这婚礼还进不进行啊,再说,那新郎是谁,钟国瑞啊,h市的首富,就算在外面都有显赫的名声,谁得罪了他,那还想在h市立足?虽然说那门反锁了,可是,她还是打开了不是么,也没有费多少力气。
“可是,我不管,宪,我不管,我还是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虽然我嫁给了他,可是我一点都不爱他,我痛苦,我很痛苦,你忍心让我痛苦么,宪,你不是一向最爱我么——”话语里听得出李可儿的执着。
既然爱她,怎么舍得她痛。
果然,侧面,她就看到苏煜宪重重拧起的眉心。
他舍不得,他曾经那么爱她,舍不得她痛一点,可是,现在,他已经脱离了她的怀抱,她将不再是他要守护的女人,现在,纵然他依旧舍不得,他也只能心里不忍,而再不会去做什么。
他又一次强硬的扳开她的手,自己踏着大步脸色清冷的离开,冉依颜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但是一转头就没有了人影,留下李可儿还站在原地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表情。
但是,那表情只是沮丧了下下,随即就恢复了一脸平静。
“你以为我真的是离你不开么,错了,我只是想把你强留在身边而已,有你当我的情夫,我觉得自己脸上更有光彩——”
那清冷的声音,阴测测的眼眸看着男人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视听范围,根本不用担心被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和自己此刻脸上一副这样冷血绝决的表情。
“男人,我李可儿玩的起,苏煜宪,你是我的,尽管我伤了你,你想努力的忘却我,但是我知道,你还是忘不掉我,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怎么能忘得掉我?”
女人久久的看着男人背影消失的方向,凄凄的笑,笑颜里,终究还是有一点自嘲。
的确,是她亲手抛弃了这个优秀至极的男人,说起来,还真的是有点遗憾。
但是,她还是相信凭借着自己的实力,爱情,也是可以夺回来的。
冉依颜就躲在假山后面细细的看,看着李可儿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嘴里的自言自语,其实,当她第一次表情突然冷下来的时候,冉依颜心里暗暗的吓了一跳。
她从来不知道,这样看起来柔弱的,楚楚可怜的女人,阴起来也可以这样绝决,她真的没有想到。
那表情就如同变戏法一般,瞬间就冷了下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都有点不敢相信,那么苏煜宪喜欢了这么久的这个女人,他又真心的了解这个女人么。
他看透过她么,应该没有,她是女人,她都看不透,更别说他,一个头脑本来就比女人粗犷的男人,若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那阴测测的幽寒的眼眸,就从一个刚刚哭泣的羸弱,娇小的女人身上突然的出现。
李可儿说完一番话后,又站在原地久久的看着苏煜宪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冉依颜想着她要从后门离开,而自己要借助遮挡物原路退后,想给李可儿先让路,自己再脱身的时候,却看见李可儿突然转身,向着对着后门的反方向向外走,冉依颜差点她撞了个正着,吓的魂飞魄散。
急忙朝枝叶丛里一躲,好在李可儿自己也有心事,没有多注意周围,一直低着头走路没有看两边,冉依颜才侥幸逃过一劫。
“姚叔,今天这里这道后门不要给任何人通行,也不要对外说跟我开过门,就当没有这道门的存在——”
“是,小姐——”花园深处的密丛里来自一个苍老的老到近乎于带着一点颤音的老人的声音。
冉依颜心内纳罕,原来,这里还有一道门,怪不得,李可儿敢这样放心的躲在假山后面会情郎,跟情郎说话,全然不顾在前院里等待的满满的宾客,那么刚才,苏煜宪的突然不见,也是从这道门出去的么
他跟李可儿情侣关系这么多年,肯定是知道李家别墅后院这一道门。
他从这道门出去,自然是因为不想让事情声张,对他也是为了李可儿。
但是冉依颜是不可能有机会从那门出去的,她只有原路返回,前厅比开始还闹,因为找不着新娘大家都有点着急,但是又不敢声张,所以,比之前还乱,趁着乱,冉依颜就偷偷的溜出去。
苏煜宪果然站在原地等她,看他的模样,仿佛是等了她很久,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镇定的,很俊逸的脸孔,他站在人群里,玉树临风,英姿飒爽,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出挑,跟别的男人不同,身上的气质就不同。
他不用想某些男人,为了自己的商场利益,自己的仕途,一到了这种场合,就拼命找人结交,他站在人群里,给人一种清风爽逸,气质高华的感觉。
“你来了——”看见冉依颜,他俊逸的脸孔上挤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扔下你,自己走掉——”
“哪有这样说话不算数的人——”冉依颜走过去佯装生气的冲他嚷。
“你刚才去哪里了?”他轻轻的问。
“呃,我久久的找不到你,我去后院了,结果我听到了你和她的谈话——”她没有隐埋,说的很诚实。
这次,换苏煜宪微微的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丝苦涩“你都听见了——”
“嗯,我都听见了,你会放弃她么——”她很想知道,面对李可儿现在的苦苦哀求,他会心软么。
“这些事,如果你越去计较,你就越不知道该如何去抉择,不如,顺其自然吧——”他微微沉吟,四十五度角仰望上空,那淡淡的忧郁里,回荡着一股无可奈何。
他这个答案是开放式,冉依颜知道他的心也很乱,所以,她不去逼他,现在,她对他,如同一个好朋友般,会去关心他。
“走吧,去我家——”他突然抛开所有的愁绪,这样朗声的说了一句,然后手轻轻的,潜意识了几乎没有什么情节闪过,他就去攀了她的肩,很随意,像哥们一样。
他开车,一辆银色的奔驰,敞篷可以打开,但是,因为天气冷,所以车身都紧密的,车里开着空调。
“对了,你是什么工作的——”冉依颜转过头来看他,看着他专心开车的模样。
其实,这么年轻就买奔驰的,不是家里有钱,就是事业还不错的。
“公务员——”
男人低调的回答,并不说职位——
冉依颜不再问了。
而男人仿佛开着车一路都有点心神恍惚。
终于,一个小时后,到了h市的城市中心地带,江户区,冉依颜在来之前听说过这里面都是h市的豪门富户区。
难道,自己又遇见了一个土豪?
她就这样想着,然后车缓缓驶入一个干净的别墅小区,这里的别墅都是两层楼的小别墅,一幢一幢的,很整齐,小区里的街道已经被扫的一层不染,树枝还有过完节的气氛,那小小的灯笼挂在树枝间。
左邻右舍沿着街道挨的很近。
车在一幢并不是很新的别墅楼前停下,柱子上的颜色都有些斑驳。
“我们家就是这样,我和我妈妈一起住,这里,你住不住的惯也就是这间了——”
冉依颜细细的看,这套房子,二楼有阳台,有花瓶式的石柱打磨的护栏,虽然有些陈旧,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它曾经独特的建筑风格,而且,一走进去,也给人一种古朴有韵味的感觉。
屋里装修的很好,跟外面的看起来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地板是精致的大理石地板,磨光度很好,而且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地面可以照出人影。
客厅里华丽的水晶大吊灯,照的整个客厅亮堂堂的。
“妈妈。家里来客人了——”苏煜宪将钥匙扔在桌子上,然后对着客厅的楼梯抬头往上。
楼上蹬蹬的下楼的声音就急促的传进耳膜,冉依颜愣了一愣,什么时候,楼梯口就出来了一个系着围裙的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现在虽然有些老了,但是却也风韵犹存
“宪,这位客人是?”苏妈妈那带着精光的眼,朝冉依颜浑身上下浅浅一扫,唇角遮不住的欣喜。
苏煜宪一看就知道老妈又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把东边的那间屋收拾给她住吧,我在路上捡的——”
“捡的?”苏妈妈愣了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姑娘水灵水灵的,看起来年龄也不大,捡来做媳妇正合适,忍不住出声感叹“呃,捡来的好,捡来的好,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妈——”苏煜宪在旁边不耐的叫了一句。
冉依颜被他们母子弄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苏妈妈这样兴奋的表情是为何。
“我们家宪啊,今年已经二十七了还没娶媳妇”
媳妇?冉依颜大大的吃了一惊,她可不能做媳妇,她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又给别人做媳妇了。
“你别管她,我带你看看你自己的屋子——”
好在,苏煜宪一声就替她解了围。
她的房间是从阳台向东多加了一间屋子,地方不大,但是很整洁,外面是阳台,阳台上有些花花草草,修建的很好,可见苏妈妈平时都常常很用心的去打理它们。
房间里有床,临床有个窗户,从窗户一眼看外面去能看到天上漂浮的云,还可以看到窗户外面的花花草草,就决定住这里了。
“怎么样,还满意么——”站在她身后,苏煜宪笑着轻轻问她。
“今晚,你和我们一起用餐吧”他声音很低,没有底气的提议,就怕她不答应,但是冉依颜爽快的答应了。
晚餐,是手工饺子和鱼丸煮的汤,都是苏妈妈的手艺,很美味,苏爸爸,据说在苏妈妈年轻的时候就一个人患白血病离世了,所以,苏妈妈一个人拉扯儿子长大。
而冉依颜不知道,苏妈妈一个白天都不用出去干活的妇人,是怎么撑起这个庞大的家,而且还要送儿子去国外读书,但是,据苏煜宪说,这些,都是因为妈妈以前的嫁妆,妈妈家比爸爸家有钱。
冉依颜就没有细问了。
说说笑笑一晚上就过去了。
累了一天,在火车上就没有洗澡,现在她很想洗个澡,可是,刚到这里,她又不好意思提这个请求,不过好在这家人成员也不多,只有两个人,她躺在床上,新的环境,新的屋子,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觉,将窗户打开,细心听着窗外传来卫生间的水声,直到水声已经停了半个小时,她估计屋子里面的另外两人应该都歇息了,才穿着睡衣从床上爬起来。
没有人在,已经是晚上,她将身上的浴袍解开,美丽的月同体,在浴袍剥落的那一刻,那一寸一寸的肌肤,如同刚初生的婴孩,剥掉了蛋壳的鸡蛋,晶莹剔透的肌肤,一寸一寸,白嫩柔软,硬是找不到一点瑕疵。
想起来,第一次出来,总还是不能跟在风家比,在风家,至少洗澡不用这样偷偷摸摸。
苏煜宪只是碰巧起来,因为他睡不着觉,因为今天李可儿的话,虽然她为了钱和权力抛弃了他,但是,他的心里总是有些隐痛。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真的会回到自己身边么。
他睡不着觉,端着咖啡站到窗边,就听见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蹙眉,妈妈应该早已经洗完了澡了。
现在,水还响着,难道是妈妈洗完澡忘了关浴头?
人老了,记忆力就越来越不好了,总是忘东忘西。
他将咖啡放下,穿着毛拖就朝卫生间里走去。
他轻轻扭开浴室的门,轻声进去,里面灯亮着,然后,水从帘子遮住的地面哗哗的向外流。
那蓬头下面水流的哗哗声盖住了其他杂声,他站在地面,蹙眉,看着水流从拖鞋的底部穿流出去,然后几乎是没有想其他,然后一把快速的掀开帘子。
然后,一瞬间,突然的一幕就在眼里出现了,那美丽的女人的躯体,前凸后翘,胸前很有料,很显眼的两团白花花的肉团,然后,那小蛮腰,用玲珑剔透,至极完美这八个字来说也全然不为过。
那精致的小脚,就站在水上,头发黏在美背上,水滴从浴头落下,顺着发丝,点点滴在身躯上。
面前的水,顺着身躯流淌,到了下面女人神秘的的幽深地带。
那黑色遮掩了一切,但是,他的视线将她全身上下浅浅一扫,大脑就如同被一记响雷劈的一片空白,一时间,就呆在那里。
他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真身,虽然,他和李可儿在一起五年,但是他不是一个主动的男人,他觉得在结婚前,都不要去触碰一个女人,那是给女人基本的尊重。
所以,那一刻,眼前就是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那曼妙的身躯,突然让他的身体有种充血的感觉,一瞬间,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但是,冉依颜也不期然他会这样闯进来,而且,就这样大力的拉开帘子,将她的身体看光光,大脑也有一秒钟的短路,随即。
“啊——”一声尖叫声震耳欲聋。
她第一反应是急忙蹲下,用双腿死死的护住自己下身最神秘的三角地带,然后双手环肩,将自己的胸前埋在身体里。
因为她的这声尖叫,苏煜宪终于反应过来,他急忙手一抖,放了帘子,然后身体向外退,隔着帘子,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我看到你。你去睡了。对不起我。我先出去。你继续。”
他吓的有些神志不清,连话语都在颤抖,语无伦次
道完了歉,他站在布帘前,打算返身离开,身形有些抖,但是他穿的本来就是毛拖,而现在已经被水打湿,而且地上的水还在潺潺的流,地砖本来就滑,他才移动了一步,脚里就突然一滑,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整个身体就穿过帘子再次朝冉依颜栽过去。
他块头大,冉依颜只觉得一道阴影下来,整个浴室不大,水还哗哗的流着,仓促间,一道强力的力道压下来。
“啊——”她也没有防备,跟他一样身体朝后一滑,然后回过头,怎么**的身体就被他面对面压在身下,两个人,还在水流下,好不愧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