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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天下权柄,换句话说,便是任意决定他人生死,无人能挡!
就是这样直接,就是这样明了,却又如此的……无情。
帝王手中的剑,乃是一把纯粹的杀伐之剑,更是世上最恐怖、最无可抵挡的存在。
此刻,吴钰明白了自己的第十把剑,也是他未来首先要养的第一把剑,究竟为何物。
“既然你钟爱杀伐,那么在此之前,就耐心等待吧,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世间是否有真正的仙人。”
“嗡……”
赤霄剑发出清脆的剑鸣,下一刻自动回归剑鞘之内。
一股剑气瞬间爆发,剑鞘上的锈迹和岁月痕迹逐渐剥落,露出一把华美异常的剑鞘。
诚然,帝王的佩剑,怎可能与简朴二字沾边?
吴钰转身走向墙角,这段时间,他与琴盒分别的时间堪称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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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拍,琴盒机关启动,两边徐徐开启。
九柄神兵赫然显现,一股无形的剑气也随之喷薄而出。
还未等吴钰反应过来,手中的赤霄剑已然做出回应。
帝王之威,不容侵犯!
一时间,赤霄剑竟以一敌九而不落下风!
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赤霄剑似乎意识到,以一敌九实属不可能,因此在出鞘的那一刻便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王者之道,无路可退,不容妥协。
然而,就在这时,琴盒中的九柄剑却突然罢手,剑气内敛其中,不再对赤霄剑有任何敌意。
骤然收手,赤霄剑略显不适,微微颤动,险些脱手坠落。
“行了,别闹了!”吴钰笑着拍拍剑鞘,后者仿佛受到某种召唤,瞬间融入了最后一个空位。
同时,内部机关扣紧,将剑鞘牢牢固定在最后一格,赤霄剑发出一声剑吟后归入剑鞘。
“赤霄剑啊!”吴钰心中再次感慨万分。
多年来,他费尽心思搜罗的神兵不少,但真正被认可的仅有三柄。
未曾想小哥竟然直接赠送了一把赤霄剑,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赤霄剑!
严格来说,这把剑对于他苦寻十几年凑齐的那三柄剑,在意义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哥,辛苦你了。”吴钰感激地望着小哥,他虽不知小哥是从哪个古墓中取出这把剑,但必然是出自一座皇家陵寝无疑。
若非帝王陵墓,根本无资格供奉赤霄剑陪葬。若是胆敢放入,恐怕立刻就会上演一场类似孙悟空大闹天宫的剧目。
由此可知,小哥为自己寻找这把赤霄剑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回想不久前的那场噩梦,他突然觉得那或许并非梦境。
他拥有麒麟血脉,虽然稀薄,却源自小哥,所以在某些时刻,两人的潜意识会产生某种联系。
“没什么,你能用上就好。”小哥摇头,毫不在意其他事。
“老赵,一会儿派人把玻璃修好,我和小哥去接天真他们,回来后咱们聚餐。”吴钰笑着说:“也顺便给小哥接风洗尘!”
“好的,小吴总。”赵经理点头应答,随后开始忙碌起来。
而司藤这段时间,最初疯狂玩耍了几日后,发现自己目前的力量对付一些小角色尚可。
但对于真正的高手,则显得力不从心,尤其作为草木精灵,弱点过于明显。
为了不让吴钰为此烦恼,小家伙终于意识到要认真修炼,于是早在数日前就开始闭关,尝试炼化建木之心。
不过,小司藤。
“呼,这就行了。”吴天真并未在意吴钰刚才的话语,贴近过来低声道:“住院这几天,我终归是琢磨明白为何那帛书上的地图让我感到熟悉了。”
“咱们祖父遗留下来的那本札记中,曾记录过一个名为迷雾村落的地方,极为神秘,即便是利用精密地图,我也无法定位其具体位置,仿佛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乡村。”
“迷雾村?”吴钰回应道:“所以你的计划是去迷雾村等候夺帛书的人出现?”
“那是自然!”吴天真眼中闪烁着罕见的愤慨与坚决:“这群家伙差点令我丧命,怎能轻易放过他们!”
“嗯,有些气势了。”吴钰赞同地点点头,却带着些许安抚小孩般的语气。
“并且我推测,那帮人闯入山水居寻找的不仅有帛书,还有其他原因,现下我发现他们连我伪造的蛇眉铜鱼也一并取走。”
吴天真倚靠在椅背,缓缓道:“起初我以为他们是识破赝品从而报复我和胖子,但得知帝王阁也遭到袭击,这其中定有蹊跷。”
“老弟,你知道我把蛇眉铜鱼藏在哪里吗?”吴天真问。
“呵,之前并不知道,但你既然这么问,那肯定是藏在我的帝王阁里了。”吴钰揣摩着道:“这么说来,这些人闯入我的帝王阁,原因之一就是蛇眉铜鱼。”
“不仅如此!”吴天真强调道:“他们不仅要帛书,要蛇眉铜鱼,更要祖父遗留的那本札记!”
“所以,你把祖父的那本札记也放在我帝王阁里了!”吴钰哑然失笑,吴天真这家伙的机智确实无人能及。
“嘿嘿,以防万一嘛,不过最初我确实没想到会有人觊觎祖父留下的札记,只因读完后随手放在卧室枕头边罢了。”吴天真解释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中间可能存在内奸!”此时,从上车以来一直沉默的小哥突然一针见血地道出真相。
“甚至可以说,他们或许并未分辨出蛇眉铜鱼真假,他们攻击帝王阁的主要目的,除去对付你之外,那本札记亦是目标之一!”
“这也不合理啊,这本札记家里没人关注过,奶奶当年都想拿它当柴火烧,是三叔保留下来,后来给我当睡前故事,再后来转交给我。”吴天真接着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随身携带这本札记,南征北战的,如果他们真想要这本札记,早就下手了,而且机会多多。”
“除非……”吴钰眉头微皱,望向吴天真。
“除非札记中有我尚未察觉的重要内容!”吴天真瞬间领悟吴钰的意思,但很快又摇摇头:“那本札记自幼便翻阅无数遍,尽管内容大多奇特古怪,但我确信并无什么实际价值。”
“想不通就算了。”吴钰拍拍吴天真的肩膀:“很明显,我们手中的线索远不如对方丰富,因此只能盲目猜测,何时是个头啊。”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确定!”吴天真嘿嘿一笑:“这群家伙的目标,似乎与裘德考相同,都是为了探寻长生的秘密!”
此言一出,车内几人均发出笑声。
其中,吴天真和胖子的笑声纯属嘲笑,毕竟在现今时代,竟然还有人相信长生不老这类神话般的谎言。
吴天真甚至认为,这个词或许可以直接从字典中剔除,留存下来实无太大意义。
而吴钰脸上的笑容则意味深长,细品之下,透露出深深的情绪。
小哥依旧保持着淡然态度,对此并未发表意见。
驾驶座的司机由于隔音玻璃的缘故,完全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否则他定会以为自家帝王阁的老板是个狂热的梦想家。
回到帝王阁后不久,吴天真手持札记走进餐厅:“老弟,你看,这就是迷雾村的简化地图,关键在于,这张地图与帛书上的图案完全吻合!”
“这就意味着,无论出于何种原因,祖父必定曾经到过迷雾村,并且亲眼目睹过帛书的内容!”吴钰接话道。
如果有确切来源还可理解,但连地图都完全一致,如果不是照着摹绘,实在难以想象。
“没错,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吴天真肯定地点点头:“所以我和胖子决定稍作休整,即刻动身前往迷雾村!”
“你们俩去?你确定?”吴钰见状不由得关切道:“我还是陪你们一起去吧。”
“不可!你现在这状况,我们更不能让你冒险!”吴天真这次显得异常严肃,颇有几分兄长的模样。
吴钰见状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视线转向小哥。
不料小哥却摇头道:“这一次我将剑归还后,就得立刻启程,我觉得这一次我能寻找到一些过去的记忆线索,可能需要出趟远门。”
“这样啊……”吴钰闻言轻叹一声:“那你记得那个电话号码吧?那是我的专线联系人,若有紧急情况找我不着,可以通过那个号码联系,一会儿我把溢血丸的配方也给他,作为共同发明者,日后我们需要时可以优先供应。”
“好的。”小哥点头答应,在用餐完毕后起身,深深看了吴钰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转身离开了包厢。
径直离开了帝王阁。
“这……”吴天真和胖子二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这就是小哥,能和我们打个招呼再离开,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吴钰同样叹口气,却不再多言。
“老弟,你知道我把蛇眉铜鱼藏在哪了吗?”吴天真嬉笑着走向摆满官窑瓷器的书柜,随后抱起一只瓷瓶做了个倾倒的动作,蛇眉铜鱼应声而出。
“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吴钰见状不禁啼笑皆非。
“老弟,这玩意儿还是放在你这儿更保险!”吴天真又将蛇眉铜鱼放回原处。
若连这里都不安全,那么放在他那里只会更容易引起他人觊觎。
“随你便吧!”吴钰点头同意:“只要你高兴就好。”
“那你们俩打算何时出发?”
“这个嘛,还得再等几天!”胖子一脸神秘的笑容,虽未明言告诉吴钰详情,但从其神情来看,显然并非什么正经之事。
与此同时,解小花一时兴起,独自一人在老宅的戏台上穿戴整齐,唱起了戏,然而正当他沉浸在角色之中时,凤冠上的一颗东珠却不慎滑落。
即便凭借他敏捷的身手,最终也没能及时接住。
虽然戏台铺设着红毯,但东珠还是摔裂成数块。
“唉,或许是天意吧!”解小花叹息一声,弯腰欲捡起破裂的东珠碎片,却突然眼神一凝,停下了动作。
他拿起其中最大的一片碎片,犹豫片刻后,用力将其捏碎成粉末。
然而粉末散开后,一张极小的纸条赫然显现。
通过纸张的陈旧色泽以及笔迹,解小花一眼就辨认出这是他师傅二月红的手笔。
“师傅……这是留下什么线索吗?”解小花沉思良久,看向庭院黑暗的一角:“派人准备一下,我们随后去师傅的仓库。”
“是,花爷。”一个声音应答的同时,身影也迅速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几天后,解小花一边悄然集结人马,一边以迅疾之势果断清理了。
“不是都说我们霍家那套秘传功法已失传了吗?”霍秀秀听罢不禁发问。
“没错,当年我姑妈霍三娘将其练至无人能及的巅峰,然而她也因此发现一个问题。”霍仙姑言语间流露出敬仰与激昂之情:“然而,正因如此,她意识到修炼这套功法者必须保持贞洁,终身不能生育后代。”
“而且,经过我姑妈当年的修改后,这套功法的入门门槛已大大降低,事实上,霍家近年来一直秘密组建一支队伍专门修炼此功,但我只传授给他们前三层。”霍仙姑凝视霍秀秀:“因为我深知,若不对这套功法加以约束,霍家将会因此陷入毁灭。”
“作为家主,我的责任是确保霍家永续存在,无论乱世抑或盛世。”
“可悲的是,霍家如今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奶奶已是山穷水尽……若有丝毫可能,也不会让你作出这样的抉择。”
“我、我懂了,奶奶……”霍秀秀身躯微颤,但她望向这位深爱自己的老人以及肩负的霍家重担,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作为霍家的女子,既是幸运亦是不幸。
霍家历来由女性当家作主,历经风雨屹立不倒,堪称历史罕见。
故此,霍家能走到今日,定有其内在缘由。
自幼,霍秀秀便从霍仙姑那里得知这套功法的威力,长久以来仅存于传说之中。
然而,修习此功的代价,对一个女子而言,太过残酷。
断绝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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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霍秀秀明白,如今霍家遭受吴家的打击后境况如何,她已别无选择,唯有她能扛起霍家的大旗。
深深吸了一口气,霍秀秀携带着这本功法依照霍仙姑的指引,悄然离开了霍家老宅,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无人知晓霍秀秀的去向。
直至她再度现身,直接从霍仙姑手中接过了霍家的重任……
“喂?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过来,也太没良心了吧!”
天台上,吴钰瞥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接听后即刻调侃道:“我送给你的那份大礼感觉如何?”
“呸!你直接送过来不就得了,非要通过徐瘪三的手!”电话另一端的人啐了一口,语气中透着不满与洒脱。
此人身上的气质矛盾交织,外表虽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眼镜显得温文尔雅,却总让人觉得他体内潜伏着一头随时可能冲出撕裂一切的猛兽。
“哎呀?那天他来,我就顺便让他帮忙带过去,这有什么问题吗?”吴钰不明所以。
“哼!被那小子摆了一道,为了拿到东西,我还帮他对付了两个废物。”说话间,他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手中的长柄大刀上,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简直是……太棒了!”
“我现在……真想找几个人杀一杀解解闷!”
“……”吴钰听着对方近乎病态的话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下意识地揉了揉胸口,对这个家伙束手无策。
“你收敛点吧,这柄凶器源自不言骑首领,它在战场杀伐中诞生,后又借助上千兵器煞气在古墓中孕育出器灵,你应该看见了它的器灵吧!”
“嗯!虎痴!”对方点头肯定:“我很满意这家伙,有了它在身边,确实能更好地驾驭杀意。”
“又欠我一个人情,我发现你这杀人狂魔还挺擅长许愿的!”吴钰没好气地说。
“哈哈,没关系,等什么时候我把你就地正法了,这些人情就不必还了!”
“滚你的蛋!”吴钰听后愤怒咒骂,随即挂断了电话。
这家伙,真是没话说了。
不过,只要这柄武器如其所想能帮他吸收一些杀意,也就足够了。
加上对方平日还算克制,今后的日子或许会好过些。
然而,吴钰未曾想到的是,这个家伙本身就够令人恐惧了,从此每日扛着这柄大刀在公司内晃荡,那场面只会变得更加骇人。
尤其是华东大区的那些老员工们,深知这家伙的可怕之处后,愈发惧怕,原本还有人能勉强与其共事。
现在,可没人有这样的胆量了。
人本身就宛如一头野兽,如今又驯服了那柄凶狠的大刀,有时仅仅从他身边走过,都能听见那阵阵虎啸般的声响震耳欲聋。
一念及此,华东大区的许多人暗地里开始咒骂徐三,没事给他这个绝世凶人送来这样一柄刀做什么?
找茬啊……
而与此同时,挂断电话的男子,脸上那病态般的笑容瞬间消散,对着镜子审视自己,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整个人的气息也随之变得温和宁静。
此刻一看,更像是一位亲切的大哥。
“唉,每天装模作样,真是累死了!”
他转头看向身后办公桌旁的一位老者:“阿乐,最近有没有什么任务?我想试试这把刀!”
“去你的阿乐!老子好歹也是华东区哪都通的负责人!”办公桌后的老者被气得几乎跳脚:“就算你不介意这些,但按年龄你也该叫我一声大叔吧!”
“嘁!”男子撇嘴瞪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拿着这个任务赶紧滚蛋!”窦乐咆哮着递过任务单。
“哼哼……走了!”男子接过任务单看了一看,出门前又补充道:“那小子现在在我们华东区的地盘上,以后帝王阁由我罩着!告诉那些废物,谁要敢去捣乱,我保证亲手把他们的骨头一根根捏碎!”
“滚!”窦乐闻言气得拿起水杯扔过去。
“砰!”杯子被对方轻松避开,关门挡住水杯后,他又拉开了门缝,看着里面气得头发直竖的窦乐说:“还有关于雮尘珠的事,你也多上点心!唉,总是接二连三接受人家的好处,我不表示一下都不行了,否则人情债越积越多,我懒得还了……”
“滚出去!”窦乐被气得再也忍耐不住,怒火彻底爆发,刹那间,华东区哪都通公司的每个角落都能清晰听到窦乐的怒吼声。
“嘿,老窦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看来至少还能再干十年!”
“去去去,再干十年,我还想坐坐大区负责人的位置呢!”
“哈哈哈,就凭你?先想办法把那怪物搞定再说吧。”
“……”
一时间,华东区哪都通的员工们又开始热议纷纷,照这个热度看,接下来一周这个八卦话题怕是不会消停了。
“肖自在这混蛋,比西南大区的那个家伙还讨厌!”窦乐坐在椅子上习惯性地从抽屉里拿出新的水杯,倒了杯茶水。
接着他打开。
即使是最具生机活力的木元素力量和最为温润柔和的水之力,也无法令自己的视力恢复正常!
“司藤,你的修炼进展如何了?”吴钰轻轻摩挲着手杖,低声询问。
“尚可,阿钰有何事需商议?”手杖之上浮现出一抹翠绿色的虚影,最终凝聚成人形的司藤模样,回应道。
“嗯,看样子这次迷雾村之行,我们可能得一同随行。”吴钰道出决定:“既然天真和胖子决定自行探索,那我们就暗中保驾护航吧。”
“此外,我还想趁机接触一下汪家的顶尖人物,瞧瞧他们究竟有多少真本事。”
“不成!阿钰,这些人交给我对付就好!”司藤立刻反对。他知道吴钰目前的状态不宜动手,坚决不让吴钰冒险。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吴钰微笑道:“若我真的敌不过,自然会请你司藤出手相助。”
“好!”听闻吴钰如此说,司藤心中稍安。
在用餐时,司藤聆听吴天真和胖子的对话,逐渐明了为何汪家人会按捺不住出手的原因。
原来,这段时间天真手持帛书四处寻访名家学者,公开张扬地试图解开帛书中的秘密。
在杭城一带,所有有些名声的专家学者,天真几乎都一一登门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