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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生死簿？
短短五个字，留给人的震撼却是无穷无尽的。
第一地藏没有解释太多，光是字面意思就够他们去消化一段时间了。
地府，地系序列能力，排行第一。
生死簿又是什么？
江白先是看向魏俊杰，平日里的百科全书小能手，此刻也是两手一摊，神色迷茫。
这个真不懂。
这个真不能懂。
他顶头上司刚拿出来一门压箱底的绝活，魏俊杰如果一语道破天机，那不是找死吗？
既然魏俊杰都不懂，那江白只能扭头看向鬼天帝。
巧了，鬼天帝刚好查到答案！
“天地人三系序列能力，传说之中有奇门三书，分别是‘天书’、‘地书’、‘人书’。”
天书——封神榜。
地书——山海经。
人书——生死簿。
当然，这种说法也只是口口相传，大多出现在小说志异之中，西游记也略有记载，当不得真。
江白疑惑更深，
“照你这么说，生死簿应该是人书，为什么又和地府扯上关系？”
“你问我，我问谁去？”
鬼天帝觉得江白在为难自己，自己能答上来一个问题已经算超常发挥了，再问就不礼貌了。
但鬼天帝也不是毫无用处，补充道，
“那本生死簿，应该是鬼系序列能力。”
人书，却是鬼系序列能力，被第一地藏放在地府之中？
这给江白带来一个思考，封神榜、山海经，也有可能不是对应系别的序列能力。
不同系之间的序列能力，能够产生联动，甚至威力倍增？
从这个角度来看，第四研究所的路确实走错了。
单双当初向江白描述了一个疯狂的世界：
最先进化的是天，然后是地，天地进化之后，人也踏上了进化之旅，人应该进化成鬼，成为鬼之后才有机会成神...
但是，如今第一地藏毫无疑问是活人，却掌握了‘生死簿’，甚至能运用和单双类似的能力，表现力更胜一筹。
想到这里，江白眉头再次皱起。
他总觉得第一地藏的手段和单双不太一样。
单双当初召唤出金色小溪，只是一瞬间，江白就看见了那只眼睛，病情直接拉满。
江白眼下不知道，那条金色小溪的余波，都影响到了空天帝，让空天帝分走了十分之一的目光。
可第一地藏的金色河流，看上去声势浩大，实际上，由金色光芒构建出来的眼睛，一点威胁都没有，只是形似，少了那最根本的神韵，也少了恶意。
只不过，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只有江白这种资深病人才能察觉，寻常人见到两条河流不会感觉有任何差异，甚至会觉得第一地藏的表现手法更高级一些。
全身上下找不出几件正品的江白，忍不住怀疑，第一地藏的手段，该不会是假的吧？
正所谓，如果一个人穿的是假鞋，那么他看所有人的鞋，都会带着有色眼镜。
第一地藏的秘密，江白暂时无力深究，他更好奇另一件事，
“照这么说...封神榜可能是【神】系序列能力？”
那山海经呢？
魏俊杰在一旁小心地轻咳了两声。
江白还没说话，鬼天帝先火大了，
“怎么，嗓子不舒服，不会说人话，要不要我帮你把声带割了？”
有话就直说，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意思吗？
你如果真想传递信息，首先要确认的就是对方能收到这个信息，其次，你既然敢说，就别怕别人知道，因为你只要说了，别人就一定会知道，早晚的事罢了。
你以为你演谍战片呢！
被鬼天帝训斥了一句，魏俊杰愣了一下，连忙说道，
“山海经，是地系序列能力，排行第三，当然这是我们净土的称呼，在域外，这项序列能力被称为三海经，能够召唤经书之中的怪物出来作战...”
很多序列能力，净土内外的称呼并不相同，开发方向也不同。
“哦？”
江白看向魏俊杰，目光不言而喻，既然说都说了，不如多说点。
魏俊杰硬着头皮说道，
“其实每一系序列能力排名第三，应该都是一本书，当然这只是猜测。”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魏俊杰举出了几个例子，
“天系第三的，应该是【天书】，据说上面记载了上百种威力恐怖，匪夷所思的手段，也有人说【天书】其实是一本无字天书，只是持有者心里想要什么，天书上就会浮现什么...”
“天书的拥有者并不多见，上一个被怀疑拥有【天书】的人是所长，但目前看来，应该是谣言。
传说域外十皇其中某一位的依仗，就和天书有关。”
介绍完天书，地系第三的【山海经】之前也说过了，魏俊杰跳到人系第三，介绍道，
“人系第三，净土内的说法很多，有人说是内经，也有说是黄帝内经，更有人说是易筋经...什么说法都有。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公开的顶尖强者里，一直没有这项序列能力的极致升华拥有者...”
如果一项序列能力，一直不诞生极致升华的存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项序列能力的尽头，有一位顶尖强者，占用着极致升华的位置，挡住了后来者的路。
至于鬼系的序列三，便是‘生死簿’，魏俊杰没有过多介绍。
听到这里，一直在旁听的不二和尚忽然开口，道破一桩密事，
“第四次神秘潮汐期间，一个名叫黄土的秘书，曾经达到过人系序列三的极致升华，也是这项序列能力有记载的最后一位顶尖强者。”
黄土？
黄云？
武天帝师父的秘书？
江白知道黄秘书还活着，对方隐藏在人群之中，在蝉计划的执行人员里，黄秘书算是最特殊的一个。
首先，黄秘书是编外人员转正，顶替了他弟弟的位置。
其次，黄秘书自身根本不是序列能力拥有者，他只是一个完美的序列能力载体。
这意味着，只要在退潮之前，将体内所有序列能力剥离，黄秘书就能轻松度过退潮，没有性命之忧。
至于维持生命，青春常驻...在神秘潮汐之中，这些反倒都是小事。
强者活下来困难，是为了保留自己的实力，在退潮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黄秘书却没有这个顾虑，退潮对他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他随时可以恢复巅峰的实力，甚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是怪胎，能够媲美蝉计划天才的怪胎。
听到不二和尚的话，江白点头分析道，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和人系序列三的那位顶尖强者，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黄秘书？”
不二和尚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黄秘书自己多半剥离了序列能力，以普通人的姿态隐藏了起来。
既然如此，他需要一个在外行走的助力，而人系序列三，又是黄秘书曾经到过极致升华的序列能力，两者之间肯定会有联系。
只是...这样的强者，又是谁呢？
...
就在八地藏齐聚，称量江白的同时，神将那边也没闲着。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啊。”
第一神将尝试控场，以失败告终。
他面前只有四五个人影，还闹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好不容易把一半的神将聚在一起，只印证了第一神将一个想法：
如果说地藏是一群二五仔，那么神将就是真正的一盘散沙。
就算再强力的领导者，也无法把这盘散沙凝聚起来，还不如让他们继续散着，各自为战，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惊喜。
想到这里，第一神将认命般低下头，继续看书。
雪夜微微前倾身子，有些好奇，
“看什么呢？”
雪夜念出了这本书封面上的字，
“黄帝内经？”
沉思片刻后，耿直的雪夜，用同情的目光看向第一神将，认真问道，
“你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