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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记得前来传信的人最后往哪个方向走了吗?”莫灵兮忍不住问道。
听见莫灵兮的话后,红儿先是一愣,随即沉默了半响,过了许久才说道:“小姐这么一说,奴婢倒是想起来了,每次前来送信的人都是一个小乞丐打扮的小孩,而且奴婢总觉得这小乞丐以前经常出现在城中,想必应该不会难找。”
莫灵兮一喜,原本就是随意的问问,没想到还真的有所发现。当下莫灵兮嘱咐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前来送信的小乞丐,否则青莲就没救了。
红儿一听,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就走出了房门。
红儿离开后,莫灵兮忽的又想起了寒靖宸来,她上次之所以没留下任何线索,除了是担心被人看出来是她有意而为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便是莫灵兮不希望寒靖宸发现是她在背后帮自己。就连莫灵兮自己都有些说不明白,为何会害怕寒靖宸知道是自己在帮他了。
在说另一边,寒靖宸自从知道有人在故意给他下套后,同样变的小心起来,并且也在暗中调查当天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了自己。
离上次军机处的人被袭击的事情并没有过去多久,宫里面自然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没过多久,宫里面就来人宣寒靖宸进宫。
寒靖宸对此早有猜测,以宫里面那人生性多疑的性子,发生那么大的事如果都不找他的话,反倒是显得有些奇怪了。
当寒靖宸赶到宫中的时候,有许多平时就看他不顺眼的大员们纷纷站了出来,诉说着寒靖宸的不是。
“皇上,臣以为这件事还存有蹊跷,军机处的人死了那么多,而当时偷袭军机处的歹徒偏偏被人扒光了衣服,明显是在掩饰着什么,而坊间的传闻说摄政王拥兵自重,再结合到那帮歹徒的异动,真的很难让人不往摄政王身上怀疑啊!”
一个头发花白,有着一个鹰钩鼻的老头丝毫不怯的盯着寒靖宸说道。
“那张大人且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皇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头发花白的老头,意味深长的说道,至于寒靖宸则在进宫之后始终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见皇上似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老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灿笑,紧接着说道:“启禀皇上,属下认为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光是那帮人歹徒最后被人扒光了衣服就足以说明一切了,换而言之,如果他们不是想要隐瞒什么,又何必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呢。”
老头说完有些挑衅似得望了寒靖宸一眼。
“张大人的说法,不知摄政王有何看法。”皇上待老头说完后,将目光投向寒靖宸,带着冷意说道。
自古以来便是,当今天子可以容忍部下许多事情,唯独容不下有预谋造反之人,而寒靖宸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有造反的条件和目的。
寒靖宸冷笑一声,说道:“启禀皇上,张大人所说看似有理有据,实则全是自己的推断,根本算不得数,并且当日本王也亲自去查看了一翻,并没有发现那帮人有我府上的人,张大人如此急于将脏水泼在我身上,那我倒要请教一下张大人了,如果真的是本王府上的人,那为何当日现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是本王府上的人,为什么本王偏偏要把他们的衣服换下,而不是把他们的尸体带走了,还有如果真的是本王府上的人,那本王何故偏偏选择军机处袭击,而不是其他更加重要的部门呢?”
寒靖宸连续问了三四个问题,眼睛死死的盯着老头毫不落下风。
“哼,摄政王强词夺理的本事老夫甘拜下风,不过坊间早有传闻,说摄政王拥兵自重,难道天底下的百姓个个都是瞎的吗?俗话说得好,天下所有的传闻都并非空穴来风。相信摄政王应该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吧!”
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望着寒靖宸咄咄逼人的说道。
眼看两人似乎有愈演愈烈的态势,皇上皱了皱眉说道:“先不管这件事究竟是否和摄政王有关,但至少目前任何没有证据表明摄政王和这件事有关,朕也不可能仅仅凭借一两句坊间的传闻就治摄政王的罪,当然军机处被袭并非小事,希望负责此事的人不要让朕失望,尽快破案。”皇上说完似乎显得有些疲惫,靠在了龙椅上。
而寒靖宸和老头依旧是大眼瞪小眼,仿佛互相都看对方极为碍眼一般。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吧!”没过一会,显得有些疲惫的皇上冷声说道。
寒靖宸在来之前其实就已经猜到了现在的结局,甚至连在宫里面会有人弹劾自己的情况也是早有预料,更加清楚,无凭无据之前,皇上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思及此处,寒靖宸拱了拱手正要离开,忽然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走到寒靖宸身边轻声说道:“摄政王殿下,陛下有请。”说完做出请的手势。
寒靖宸有些奇怪,按理说皇上不应该会单独召见自己才是,这些年虽然表面上相安无事,但寒靖宸从小就明白皇上的性子,并不是表面上表现的那般,而是有些极为深沉的想法,一般人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寒靖宸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跟在太监的身后,没过一会,两人穿过御书房,来到后花园,寒靖宸果然瞧见了那个关系一直都很冷淡的皇上,只是两人身份有别,该有的规矩还是少不了的。
寒靖宸缓缓的走到正望着荷花池的皇上身后说道:“参见陛下。”
听见寒靖宸的声音后,皇上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只是眼神显得极为平淡,猜不透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可知朕这次找你前来所为何事。”皇上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问道。
寒靖宸愣了愣,有些疑惑的问道:“想必应该还是为了坊间传闻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