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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睢看了睁眼说瞎话的沈听瓷,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刚才公司给我打电话,让我这几天回去一趟,柔柔跟着你,你没问题吧。”
“没有。”沈听瓷用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坐在那,“不就是跑几个商演嘛,能有什么问题。”
听着沈听瓷的话,陈睢突然觉得自己更不放心了。
可是公司那边又催得紧,他完全没办法两头兼顾。
好在这几家以前都合作过,陈睢放下热搜上的事,将后续的工作又重新过一遍后,这才拿着手机火急火燎地跑了。
“柔柔,你最近跟在陈哥身边,知道公司那边是有什么要紧事吗?”等人一走,沈听瓷便出声问道。
听见她的话,柔柔赶紧说道:“据说是公司投资了一档综艺,好像是为这事。”
“一档综艺,也值得陈睢回去?”
柔柔道:“据说云子涵在争取这一档综艺。”
听见云子涵的名字,原先没有任何打算的沈听瓷立即就打开手机,找到陈睢的微信,噼里啪啦输了一通话过去。
【沈听瓷】:如果你回公司是为了那档综艺,如果云子涵在争取那档综艺,你给我争取过来!不!计!任!何!代!价!!
陈睢那边大概是有些无语,过了一会儿才回道。
【陈睢】:人家不就是抢了你一个代言,你至于记这么久的仇?
【沈听瓷】:至于!
陈睢没在回她消息,不过综艺这档事也算是稳了。
工作人员过来敲门,让沈听瓷登台。
今天有两处活动。
等沈听瓷跑完回到酒店,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
沈听瓷没什么精气神的拿着房卡刷电梯上楼,也拒绝了柔柔的陪伴。
只是当沈听瓷真真切切地站在那个楼层的时候,一道颀长的身影倏然迎面走来。
她面对的这个方向有些背光,是以沈听瓷并没有看见来人是谁。
她耷拉着眉眼,浑身不太得劲的走着,再加上鼻梁上又架着一副墨镜,她一时还真是没看清这人是谁。
可就在两人要擦肩而过时,沈听瓷的身体倏然一僵,她仓皇地抬眼,直愣愣地盯着迎面走来的人。
一别七年,沈听瓷从不曾想自己与他竟然会在这个酒店里重逢。
曾经恣意桀骜的少年变了许多,纵然眉眼清隽依旧,那双狐狸眼亦也冷峻非常,可肆意张狂的少年意气,终究是淹没在这七年的风雨之中。
他穿着自己曾经最不喜欢的西服,模样冷淡地从长廊走过,清冷矜贵,一如天上的皎皎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沈听瓷几乎是下意识地停住了往前的脚步,目光却不敢乱瞟,而是直勾勾的空洞地盯着自己的鞋尖,直到那男人没有半点犹豫地从她身边走过。
在他掠过自己身边的那一刹,她的眼睛就像是水龙头的开关,眼泪是一串一串地掉下来,怎么都止不住。
身后电梯开合的声音响起,沈听瓷直到感觉人走了,这才敢抬手,委屈地用手背抹着脸上的纵横交错且还止不住的泪。
不过沈听瓷的情绪也收敛得很快。
这么多年的演戏生涯,她最擅长的就是做戏和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
何况这还是在外面。
沈听瓷咬着牙刚将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准备回到自己房间时,身后顿时传来一道略带急促的脚步声,没等她主动避开,就有人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
“听瓷姐。”
很熟悉的奶狗音,沈听瓷踩着高跟鞋,慢吞吞地转身,等她看清了来人后,她才有些意外地扬眉:“祁淮?”
大概是刚才哭过的原因,沈听瓷的眼睛红红的,眼中还有几分湿意流转,水汪汪的。
她本就长着一双无辜眼,如今这般模样,倒是更叫人觉得好欺负。
祁淮感觉喉咙不自觉地一紧,握着沈听瓷手腕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紧,可声音却是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听瓷姐,你怎么呢?”
手腕上传来的痛意,瞬间让沈听瓷多了几分清醒。
她垂眼看着祁淮的手,没等她将他的手给拂开,身后却传来一道懒散散带着几分冷漠的声音:“这青天白日的,沈大明星是想再上一次热搜头条?”
话音落地,沈听瓷几乎下意识地就将自己的手从祁淮手中给抽了出来。
她转身看去,先前的青年不知何时折返回来,站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
沈听瓷翕动了下唇,也不知顾忌着什么一句话都没被她说出来。
倒是青年的脸色不算太好。
他低头转动着手腕间的表,清隽冷漠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薄怒。
这份怒气从何而来没人知道,祁淮却是鼓着勇气上前一步,将沈听瓷挡在了自己身后:“这位先生,请你说话注意些。”
“沈听瓷。”青年没有去看祁淮,而是直接叫了她的名字,那双狐狸眼中带着几分真切的恨意,“不认识人了吗?”
“听瓷姐,你认识他吗?”祁淮转身问道,大有一种,只要沈听瓷摇头,他今天拼死也要护着她的打算。
瞧着面前这人的一派保护姿态,再去看被他挡在身后,看不清人脸的沈听瓷。
他倏然就想到了以前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藏在自己的身后,那时候,他以为,他们是可以这样藏一辈子的。
“认识。”沈听瓷此时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伸手拍了下祁淮的肩,将他拉了下去,“熟人。”
祁淮怀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不定。
沈听瓷和这人可不像是熟人见面。
倒像是……
这个念头没等祁淮想完,就听见站在他们面前,面色冷淡的青年,带着股醋劲说道:“沈听瓷你这些年的眼光可真是愈发倒回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种货色都看得上。
那些小心思被人给点出来,祁淮微红了耳根,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人和沈听瓷之间绝对有问题,于是他赶紧又挺直了腰板,故作镇定地看回去。
“宋……宋宴辞。”她已经很久没有喊他的名字了,所以当她一开口时,沈听瓷差点就要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垂着眼,没太敢看她,眼睛更是止不住的发酸发胀,“祁淮,不是……”
“宋哥!”少年清朗的声音从电梯那边传来,“你怎么还在这儿,云兮姐给你打了电话,你怎么没接呀!”
云兮!
江云兮!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根刺,一下就刺得沈听瓷灵台清明,将那些若有似无的情绪,全都剔除得干干净净。
是了。
她在这自作多情什么呢?
现在谁不知道,宋宴辞和江云兮是一对金童玉女呢?
她沈听瓷不过是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