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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子妃匆匆的回到了八王爷府,也顾不得别的,便直奔了欢颜公主的房间,将花锦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欢颜公主听。
意思就是,欢颜公主之所以会有今天这样悲惨的境遇,全都是长公主授意的。
长公主就是看不惯,那一些新立国的公主郡主们吃白食,所以想着法儿的要除掉这一些公主郡主,好减轻皇宫的负担。
躺在床上,浑身都是大世子折腾出来的关爱痕迹的欢颜公主,眼底迸发的是一股深深的恨意。
她咬着牙,气得浑身发抖,
“长公主,长公主......”
这天景国的长公主,竟然如此心如毒蝎,不报这个仇,她们又如何配做这新立国的女子?
便是在大世子妃同着欢颜公主谈过之后,没两日的时间,八王爷府里,对欢颜公主的挫磨,便多了许多。
原本欢颜公主只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好好的待着,等待大世子的临幸即可。
但现在的欢颜公主,还得负责八王爷府的各种杂事,洗衣、打扫、端茶倒水,等等,都要欢颜公主去做。
慢慢的,欢颜公主积蓄着她的怨气,所有新立国的公主郡主,都在积蓄着她们的怨气。
花锦陪着厉云卿,待在皇宫中静静的等待着,一个很寻常的日子,莲儿匆匆入了宫,欢天喜地的来到花锦面前,对花锦说道: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那个欢颜公主联系了其余新立国公主郡主,看样子她们准备行动了。”
花锦侧身躺在榻上,微微的闭着眼睛,对莲儿吩咐着,
“叫人不必拦她们,那一些新立国的女子们,想做什么便让她们去做。”
莲儿应声下去,又没过得几日,便听闻,花锦赐婚给宗室的那一些公主郡主们,都在同一天的时间内,不知了去向。
二狗子来报,说是发现欢颜公主一行人,乔装打扮成了难民。
看样子,她们准备回新立国,去找长公主的麻烦了。
莲儿听后,问花锦,
“娘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花锦的手中端着一杯茶,
“接下来自然是等着这一些公主郡主们的好消息,看看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将我们长公主殿下的人头,给斩下来。”
按照新立国女子们的脾气,她们在天景国遭遇了这么多的折磨,必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欢颜公主她们回到新立国去,该提心吊胆的不是花锦,而是长公主才对。
要知道,在新立国,男女的地位都是一样的,这欢颜公主的母族,是新立国一个非常大的家族,类似于天景国握有实权的王爷一般。
还是有钱有势的王爷。
所以要不怎么说,欢颜公主能够成为这一些新立国的公主及郡主的头头呢。
只要是欢颜公主的话,其他的公主郡主自然是听的。
而此时,在八王爷府邸里,四处都寻不着欢颜公主的大世子,整个人便宛如欲求不满一般,浑身烦躁的要命。
就连大世子妃领着一众妻妾上前来哄他开心,大世子都开心不起来。
他在他这一房的后院里,一直在癫狂的询问着,
“欢颜,欢颜到哪里去了,快把欢颜公主给本世子找过来,快去,快去......”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欲求不满,仿佛一日不沾那个叫欢颜的女人,大世子便浑身宛若爬满了蚂蚁一般,怎么都不得劲。
他实在是太想要找到欢颜了。
以至于这满院子的妻妾,大世子一个都看不上。
浑浑噩噩之际,大世子一个不小心,整个人跌入了旁边的池子里。
满院子的妻妾都在惊声大叫,都在想着怎么救大世子。
最后,还是八王爷府邸内的侍卫,将大世子从池子里捞出来,但是大世子的命已经去掉了半截。
大家急匆匆的出门去找大夫过来,那大夫给大狮子看过了病之后,微微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办法。
八王爷颤颤巍巍的撑着自己的身子,来到大世子的床边,问道:
“只不过是落个水而已,为何就不行了呢?”
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寻常人家,哪里有没落过水的?更何况,大世子很快就被捞上来了。
怎么就药石罔效了?
那位大夫说道:
“大世子这是纵欲过度,身子早已被坏了根本,加上落水,肺中呛入的水又太多,准备准备后事吧,大世子最多能撑过今晚,便会......”
剩下的话,大夫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满屋子的人都听明白了,以大世子妃为首的妻妾们,开始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
八王爷的身影晃了晃,他想起近日那一些来自新立国的女子,会在自己的那一处地方,放上让男人神魂颠倒的药。
他的儿子可不是,最近日日夜夜都往欢颜公主的房里跑,所以才纵欲过度伤了根本的吗?
他的儿啊,八王爷眼前一黑,整个人翻了过去。
整个八王爷府都乱了起来。
八王爷清醒过后,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哭喊着,
“花锦你好毒啊,花锦,你害了我的儿子,花锦啊......”
若不是因为花锦要将这些新立国的女子赐给宗室,大世子至于连条命都没留下来吗?
这要将八王爷这一支血脉,过继到厉云卿膝下的计划还未成行,八王爷这边的大世子就折了一个,他怎么甘心啊?
待得八王爷清醒过来,立即将身边的侍卫唤到了跟前,一面咳嗽,明明让侍卫给他取来笔墨,写了一封信,最后交代侍卫,
“将这封信送到新立国长公主的手上去,一定要亲手交给长公主。”
话刚说完,八王爷的眼前又一黑。
他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年纪,如今又白发人送黑发人,身子垮了又垮,看样子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然而八王爷府邸的侍卫刚刚出门,便被二狗子的人拦下。
侍卫怀里的信,直接被搜走。
临了,二狗子丢给侍卫一张银票,和一张新的户籍文凭,
“你也不必回八王爷府了,这些银子够你一生过活,滚吧。”
信丢了,侍卫回去定然会被八王爷责罚。
如今抢了他信的人,不但给了他足够一生过活的银票,还给了他一张新的户籍,新的身份。
他会回去才怪。
侍卫的信,送到了皇宫里,花锦江信拆开,与厉云卿在灯下仔细的看着,一脸的冷笑。
厉云卿抱着花锦臃肿的腰身,
“这位八王爷,看样子要狗急跳墙了。”
能不狗急跳墙吗?这些宗室里,被逼死的可不只有大世子一人。
所有新立国来的女子,都往自己的那里塞了密药,跟她们成婚了的宗室子们,如今全都被她们迷的神魂颠倒。
只要他们一日不沾她们,浑身就难受。
如今大世子死了,可其余的宗室子,也是疯疯癫癫的。
情况稍微好些的,也成了不举的假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碰别的女人了。
想起这些男人的下场,厉云卿不由得皱眉,
“长公主的这招真的够狠。”
一辈子不举,或者一辈子只能碰一个女人,心心念念的只想和那一个女人干那种事儿。
厉云卿怎么想,怎么觉得难受。
靠在他怀里的花锦,不由得嗤笑出声,她说,
“你只要不做对不起我的事,就不会有这样的隐忧,倘若哪一天你起了花花肠子,被人这般算计,那也是你活该的。”
到时候,她才不会同情厉云卿呢。
抱着她的男人,抬手掐住花锦的鼻尖,
“你放心,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两人之前的气氛正好,花锦突然叫了一声,
“哎呀!”
厉云卿立即紧张问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生怕花锦如今有个什么,她怀个孩子,厉云卿比花锦还要紧张。
花锦笑着摇头,脸颊微红,她握住厉云卿的手,将他的手,贴在她的肚皮上。
厉云卿原本焦虑的眼眸,突然一怔,他抬眸看向花锦,手突然一缩,
“皇儿......是皇儿在踢我?”
皇儿在花锦的肚子里,踢他的手心,轻轻的,但特别有劲。
真的,厉云卿感受到了,他能感受到。
花锦笑看着厉云卿这傻乎乎的样子,她也学厉云卿,轻捏着他的鼻尖,
“是啊,你的皇儿调皮极了,太不安分,就想着要出来了。”
“这才几个月?皇儿就这样迫不及待了?”
厉云卿皱了眉头,紧盯着花锦凸起的肚子,他认真的隔着肚皮,叮嘱里头的孩儿,
“你要乖,这才几个月,你就急着从你阿娘的肚子里出来,不要着急,你留在阿娘的肚子里慢慢的长大。”
这般认真的叮嘱着,仿佛花锦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能听见一般。
花锦低头笑看着这个男人,真是,这个男人让她怎么说才好呢。
总觉得傻乎乎的。
花锦的脸色怔了怔,对厉云卿说,
“既然那一些宗室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了,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厉云卿那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出点点杀意,他蹲在花锦的面前,双手抱住花锦。
又将脸贴在花锦的大肚子上,微微的蹭了蹭。
为了他的妻子和孩儿,厉云卿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威胁他妻儿性命的人。
便是在天景国这边,厉云卿与花锦正紧锣密鼓的筹备者时。
新立国里,欢颜公主,带着那些被长公主送到天景国的公主郡主们,发动了对长公主的政变。
能在新立国当成公主与郡主的,证明她们的母家在新立国的地位与实力并不差。
欢颜公主只一回到新立国,将她们在新立国的待遇,告诉她们的母家,十几个公主与郡主的家族便联合了起来,带领着各自的私兵,冲入了新立国的皇宫。
熊熊的大火,燃烧着新立国的皇宫,这皇宫三年两头的被攻破,那破破烂烂的宫门早已不堪负荷,在大批的人马还没有冲入皇宫之前,宫门便已经自行垮塌了。
欢颜公主领先带着一支军队,冲到了长公主的住所,但他们上上下下的,将长公主的住所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的那个贱人。
有侍卫来报欢颜公主,“女帝提前走了。”
欢颜公主气的抬手,扇了那位侍卫一巴掌,
“给本公主找,一定要把那个不可饶恕的贱人,给本公主找出来。”
算一算日子,长公主马上就要临盆,她再怎么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冲入新立国皇宫的那一些侍卫,立即分头去找。
而就在距离新立国皇宫几百公里处,新立国与蓝水郡交界处的一座村子里,长公主经过了痛苦的分娩后,生下了一个孩子。
村子里的农妇,大多都是天景国的人,她们并不知道这两天来到他们村子里的人是谁?
只知道来生产的妇人,出手大方,让她们帮忙接生,于是她们便帮忙了,
只是这个孩子......
农妇怀里抱着一个死胎,来到长公主的床边,对大汗淋漓的长公主说,
“夫人,您这个孩子,他,他。”
长公主撑起自己虚弱的身子,急切道: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然而,她看到了农妇怀里抱着的那一个死胎,满脸不敢置信的将农妇推开,并大声的喊道,
“大胆,你是谁派来的?竟敢拿一个死胎来糊弄朕,朕要诛你的九族。”
老实憨厚的农妇,哪里听得懂长公主的官话,她操着一口方言,对长公主说,
“夫人您别伤心,看起来您还年轻,回家多弄点药材补补身子,您还会有孩子的。”
说着将怀里的死胎,轻轻的放到了长公主的身边。
她正要转身离去,长公主却是命令着身边的侍卫,
“将这里的人全都杀了,他们弄了一个死胎来糊弄朕,罪该万死,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长公主身边的侍卫迟疑了一瞬,最终抽出手中的剑来,在村子里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而在这一场血腥的屠杀中,长公主垂目看向放在她床边的那一个刚刚诞下的死胎。
死胎的浑身僵紫,分辨不清他究竟是想长公主,还是像她的驸马,长公主摇头一脸不敢置信,
“这不是我的孩子,一定不是我的孩子,肯定是花锦的阴谋。”
花锦肯定已经算到了,算到长公主会来这个村子生产。
于是花锦联合了整个村子的人来欺骗她。
她是天景国的长公主,是新立国的女帝,怎么可能会生下一个死胎呢?一定是花锦的阴谋。
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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