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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阎夜冥,白姝妍的眼底闪过几分惊艳和嫉妒,那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完美男子。
他是那般的矜贵高雅,像个真正的王者一般,立在那里,使得周围的一切景物全都黯然失色。
除此之外,还有他对待白姝娆的态度也让她感到一阵羡慕,同时也有几分不甘,凭什么!
她到底是哪里比不得白姝娆好!
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对她那么好,范承易念念不忘也就算了,竟然连阎夜冥这样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男人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还那般的爱妻如命,宠妻成瘾,甚至不惜为了她,冲冠一怒为红颜!
想到刚才在宴会上,阎夜冥几番雷厉风行地出手处置酒店的未来高层为白姝娆出气,白姝妍本就有许多微词的心里也愈发的感到不甘和愤怒,几乎恨不得把一口银牙咬碎。
却在这时听到黄雅丽开口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黄雅丽连声应了两句,说完后踟蹰了几秒,又接着说道。
“也是我这段时间听到的风言风语实在太多,说什么承易最近来一直流连夜店,和他的狐朋狗友待在一块,还想说,若是范承易对你真的不好,不如你们就离婚算了,反正强扭的瓜也不甜……”
“而且……”黄雅丽顿了下,“我看啊!那阎先生看起来还挺不错的,若是你能引起他的注意,和他在一起的话,想来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黄雅丽若有所思地说道。
说完后,看白姝妍的表情有些微妙,又有些欲盖弥彰的补充了句,“当然啦!我说的这一切,都是以你和承易感情不好的基础为前提。
若是承易对你真的还不错的话,你就当这些话妈妈从来就没说过,毕竟这离了婚的女人,传出去名声终归是不好的!届时只怕,就算阎先生对你动了心,也没法娶你过门……”
无怪黄雅丽这般忧思。
当了一辈子的第三者,她其实连做梦都在想着要上位,奈何白耀先这个男人虽然面上看似对她很好,千般呵护,什么要求都答应一般,可是但凡她提出要白耀先和陶燕离婚,再娶她,得到的总是白耀先的百般推脱。
曾经她不止一次的为这个事情感到匪夷所思,不过久而久之,她也大概想明白了。
纵使她的表面上看起来有多么风光无限,妾压正妻一头的,在白耀先眼中终归还是身份低贱,上不了台面的。
所以他可以给她所想要的一切,借此证明他有那个实力,可以在陶燕面前扬眉吐气,同时也可以从她的这里获得各种毫无心理负担的崇拜和讨好,而不是像在陶燕面前那样,不管什么事,前提都会让他想到,那是他高攀了陶燕这个富家千金才得来的。
也正是这种可笑可悲又矛盾的想法,所以白耀先一方面满足她各种物质渴望和需求,借此来折磨陶燕这个富家千金,一方面又死守着和陶燕的婚姻,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她,觉得她的身份卑贱,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体。
这么多年下来,黄雅丽的面上看似风光无限,但心里却也门儿清得很,所以此时,她虽然一方面希望白姝妍能够高攀上阎夜冥这棵摇钱树,让她即使没有白耀先,也可以在人前抬头挺胸,一方面又担心女儿会步她的后尘,苦心孤诣十几年都未得其所。
这样的矛盾心里让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几经迟疑,却还是用各种冠冕堂皇的方式,把所想要表达的想法传递给了白姝妍。
白姝妍原本就为了白姝娆的事情,和范承易闹得不可开交,刚才她还甩了范承易一巴掌,大声提出离婚。
而且瞧范承易那意思,估摸着八九不离十是会同意。
毕竟开场就是她用手段从白姝娆手里抢来的,也怪不得会不长久。
如今这种情况,就算挽回成功得到的婚姻也是破碎,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找好下家。
想到这里,白姝妍终究是决定向黄雅丽坦白,“妈,其实我刚才骗了你……”
白姝妍说着,开始添油加醋的将她是如何在宴会厅入口处看到范承易和白姝娆纠缠不清,然后吃醋看不下去和范承易起争执,还有老太太想要帮她出气,所以找白姝娆麻烦的事,全都对着黄雅丽和盘托出。
黄雅丽听完后,自是对她们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所作所为,大骂糊涂。
只是这回事已至此,再如何指责推卸责任也都是徒劳无功。
加上她本身就有意想要换个女婿,白姝妍和范承易关系不好的情况反倒顺了她的意,所以祖孙俩三人一合计,终于想出个方法,你可以挽救她们现今的困状,又可以让她们有机会走向人生巅峰。
那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即面上维持着和范承易的婚姻,私下里则想办法瞒着外界和阎夜冥偷偷往来。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而且听说许多有钱人的嗜好,就是喜欢玩别人的老婆……
三个女人幻想着走上人生巅峰的美好未来,连黄老太太都不再计较被人从宴会厅赶出来的事情,只想着该如何攀上阎夜冥这棵摇钱树。
……
彼时,白姝娆并不知道白姝妍祖孙三人正计划着想要故技重施,从她手中抢走阎夜冥。
她正挽着阎夜冥,狐假虎威的接受着陶燕的生日宴上,来自周围人的夸奖和恭维。
当然,对于这么多人的恭维,她的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她的心里清楚,这些人并不是真心想要夸奖她,甚至在此以前,都少有人会记得她这个白家的大小姐,更别说把她当一回事。
现如今只不过是碍于阎夜冥的威严,不得已而为之的逢场作戏罢了。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白姝娆对于这些彩虹屁,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颇有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