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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德太后以为在这个时候云破晓会拒绝的参加祭天仪式的,没有想到,她竟然轻而易举的答应了祭天的事情,并且破天荒的换下了一身中性的白色骑装,穿上了柔美的宫装,俏丽的容颜上,即使是上了脂粉,也掩饰不了她的苍白,不过却给云破晓增添了几分柔弱美。
云弋痕看到云破晓一身红色宫装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惊艳“朕倒是不知道晓晓穿女装这般的美,倒是有些不敢相认了。”
云破晓瞟了一眼云弋痕,阴森森的开口“皇上,该出发了,否则错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云弋痕瞬间感觉到背后一道冰冷的视线,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赶紧的转身“母后,可以出发了,雪衣中毒昏迷至今未醒,去不了,不过皇兄真的也去不了吗?”
圣德太后隐忍的声音从銮轿中传出来“天儿病得下不了床,出发吧,皇上,不要错过了吉时。”
“是。”
前去太庙的路上,云破晓仿若天生的贵族一般,尊贵优雅的坐在云弋痕的身边,与他一起同乘坐撵,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云弋痕有些坐立不安,云破晓太乖巧了,乖巧得让他觉得不真实“晓晓,你没事吧?”
云破晓眉也不抬的开口“没事,我好得很。”
“雪衣的事情,你不要担心。”
“小爷我不担心,既然他们想玩,小爷就当消遣了!”陌如冰淡淡的开口,她不是担心宫雪衣,而是在纠结,肃清南国后,她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呆在宫雪衣的身边?是继续住在一字并肩王府,还是回云王府,她拿不定主意。
云弋痕嘴角抽了抽,有些怜悯后面轿子中的圣德太后,成为她消遣的对象,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一般人她都不屑消遣,想当初雪衣被她消遣得,千里追杀,不死不休!现在也被她消遣得在府中躺着呢。
云破晓已经有些头晕了,她从来不知道祭天是这般的麻烦,光是礼仪司念祝词都念了一个时辰,真不知道这些老不休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能耐,竟然能一口气讲这么久的赞美词,还不带重样的,让她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再看看一脸麻木,没有任何不是表情的云弋痕,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被摧残成习惯了,根本就不晓得什么叫枯燥了,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云弋痕喜欢美人了,如此枯燥的生活,有美人相伴,才勉强过得下去。
“吉时到,请皇上王爷入宗庙祭祖。”礼仪司终于念完那如滔滔江水一般的长篇大论,云破晓因为是女子,所以是不允许进入宗庙内的,当然圣德太后也是不允许进入的,云弋痕跟云傲天只是带着几个朝中大臣进入太庙。
“雪王妃,随哀家去偏殿喝杯茶吧,皇上每次进入宗庙总会待一段时间,我们可以慢慢的等候。”圣德太后瞟了一眼云破晓,甚是慈爱的开口。
“是”云破晓扬眉一笑,温顺无比,瞬间让圣德太后有种错觉,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嚣张跋扈的小混蛋并不是眼前这个温顺美丽的少女,难道宫雪衣中毒后,她学乖了?
偏殿中,除了云破晓和圣德太后,还有一些重臣的家眷,只不过众人都不敢像云破晓那般的随意,在圣德太后的面前都显得很是拘谨。
“都坐下喝杯茶吧。”
“谢太后娘娘。”
“雪王妃,雪王爷的事情,哀家也很难过,你也被太担心,相信雪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多谢太后关心,晓晓明白。”
“唉,苦了你这孩子了,来,尝尝这茶吧,太庙的茶跟别处的茶可不一样,带着令人怀念的味道。”说完就让身边的高挑侍女给云破晓倒茶。
云破晓的目光落在高挑的侍女身上“太后,这位姐姐看着眼生,似乎没有见过。”
“紫鸢一直呆在行宫,前几日才回来,雪王妃自然是没有见过。”圣德太后笑着解释“紫鸢这孩子跟了我很多年了,很是贴心。”
“能伺候太后娘娘,是紫鸢的福气。”
云破晓端着茶,若有所思的打量紫鸢“紫鸢姑娘年纪不小了吧,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紫鸢一心想照顾太后娘娘,没有想过这些事情。”紫鸢低眉顺眼的回答道,一言一行看起来不像个婢女,倒像个大家闺秀。
“哀家很是不舍紫鸢,就想着……”
“不如让太后做主,让皇上要了你吧,这样,紫鸢姑娘就不用离开太后娘娘的身边了。”云破晓将茶递到嘴边,圣德太后瞬间紧张起来。
云破晓敛眉,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将递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下来“我觉得这个主意真的可行,太后觉得呢?”
“哀家得征求一下皇上的意思,毕竟紫鸢是哀家最疼爱的婢女,不想委屈了她。”圣德太后紧张的看着云破晓手中的茶杯,恨不得冲上去,将这杯茶给她灌下去,可是她明白云破晓一身功夫不容小觑,容不得她乱来。
云破晓点点头,茶杯开始往嘴里送“说得也是。”
眼看着云破晓就要喝茶了,圣德太后和紫鸢都有些紧张,手心都出汗了“雪王妃”
云破晓的杯子再次停下来,转过身去看说话的人“原来是武小姐,可是有事?”
“雪王妃,你不用太忧心,我们都相信一字并肩王会平安无事的。”武岚站出来,甚是友好的开口。
“多谢武小姐,武小姐还是这般英姿飒爽,不愧是兵部尚书的女儿,虎父无犬女,武统领的事情,你要节哀。”云破晓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头去跟武岚聊天。
“哥哥命薄,多谢雪王妃关心。”
圣德太后心里焦急,云破晓再不喝茶,其他人的药效就要发作了“武小姐若是想跟雪王妃叙旧,随时可以去一字并肩王府找雪王妃。”
“是。”武岚退下去之前,捏了一下云破晓的手,眸子深处有着焦急。
云破晓却仿若没有看见一般“武小姐有时间一定要去王府找我玩,顺便尝尝我家七哥的手艺。”
“是。”武岚心里急,偏偏又不能表现出来。
云破晓端起茶,抿了一口,圣德太后终于松了一口气,阴冷的目光不时的扫过云破晓,紫鸢站在圣德太后的身边,嘴角也扬起高深莫测的笑容,武岚则是以手覆额,都提醒她了,怎么还喝,这个白痴!
云破晓还在跟圣德太后叨家常,身后却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云破晓回过头,就看到那些重臣的家眷倒了一地,眨巴了下眼睛,自己也跌回椅子中“这……”
“呵呵”
云破晓回过头看着狞笑的圣德太后,眸光冷淡“太后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圣德太后端起茶,闻了闻“这茶不错吧。”
“一般而已。”
“云破晓,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以为我会放过你们吗?”圣德太后恨恨的将杯子砸在地上,拎住云破晓的衣领“若不是可以拿你威胁云傲天,哀家早弄死你了!”
“那么,我还真是得多谢太后娘娘的仁慈。”云破晓淡淡的开口。
圣德太后冷笑连连“云破晓,还有什么遗言没有,皇叔若是知道,你连一句遗言都不留给他,想必会很伤心的,不过,没有关系,他很快也会下去陪你的,哀家送你们一家下去团聚!”
云破晓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圣德太后还没有来得及去深究那一抹笑容的寒意,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胆……”
“去死!”云破晓手中的匕首利落的割断了紫鸢的喉咙,众人只感觉到一抹红光闪过,原本站着的人,就只剩下云破晓一个,鲜血喷洒了众人一身。
“啊”
“叫什么叫,都住口!”云破晓心情恶劣的吼道。
“郡主,救我们。”
云破晓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外面很危险,众位还是现在这里呆着,稍后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说完,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留下一屋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出去求救,任是她们是闺中女子,也明白,如今这是出大事了,皇家秘辛,知道得越少,就活得越长。
太庙之中,云傲天护着云弋痕,艰难的站立着“庞太师,你这是做什么?”
“庞崇,大胆,你信不信朕诛你九族!”云弋痕连站起来都很艰难,他们已经打起十二分小心了,没有想到还是着了道,这里的香烛全部掺杂了软筋散。
“皇上,你是没有看清现在的形势吧,皇上您很快就不是皇上了。”
“你这是要谋反!”
“错了,皇上是被歹徒所杀,微臣救驾不力而已。”
“庞崇,皇上死了,你以为云倾天就能安然的坐上皇位吗?”云傲天冷笑“你恐怕还不知道云倾天已经死了吧!”
庞崇的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去问问太后不久知道了,云倾天早在半个月前就死了!”云傲天冷然的开口。
庞崇的眼珠子转了转,云倾天死了,云弋痕再死了,云家就只剩下云傲天,云傲天也没有了的话,那么自己的儿子到时候过继给太后,自己的儿子就是皇帝!
“无论小王爷死没死,你们都得死!”庞太师拍拍衣袖“三长老,云傲天您带走吧。”
原本早应该离开帝都的三长老,突然钻出来,云傲天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步君彦都离开帝都很长一段时间了,为何这位三长老还在这里?难道步君彦是故布疑阵?
三长老阴冷的笑了笑“云王爷,老夫来迎接云王爷去圣殿做客。”
“朱荣!”云傲天咬牙切齿“庞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结圣殿,莫不是想做南国的千古罪人!”
庞崇无所谓的耸耸肩“跟圣殿勾结?谁看见了,你们看见了吗?”
庞崇身后的人都笑着摇头“太师,我们没看见。”
“听到了,没有看见!”
“云傲天,随本尊走吧!”三长老的五指成抓,直奔云傲天的咽喉而去,分明是想废了云傲天。
云傲天的额头滴下一滴冷汗,云弋痕则是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皇叔!”
唰,银光闪过,众人只听到一声惨叫,三长老捂着自己的手,狼狈的后退,一个人悠哉悠哉的从云傲天身后站出来,精致的面具挡住了整张脸,一身白衣飘然若仙,随着面前人的移动,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哟,众位好兴致啊,竟然在这里玩游戏。”
云傲天看到云破晓出现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云弋痕则是直接趴在地上了,你这臭丫头,早出来一刻,会死啊!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袭本尊!”三长老的手被匕首刺穿,鲜血淋漓,手心一个狰狞的洞看起来异常的可怖。
云破晓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耸肩“庞太师,你要不要告诉你身边这位老人家,本少是谁。”
庞崇吞了吞口水,扯住三长老的衣袖“三长老,这位是千面邪医。”
三长老愕然的看向云破晓,千面邪医这个人在南国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是在圣殿的眼中却只不过是一只蝼蚁,如今他孤身在南国,还是不要得罪这样的亡命之徒,思量再三,三长老僵硬的笑了笑“原来是千面邪医,失敬失敬,只是不知道邪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朕重金请她来的!”云弋痕呕血,这死丫头,明明自己设计的,竟然还要敲诈他一百万两,当他是财神啊,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宫雪衣给你的聘礼都比得上朕的国库了,你竟然还敲诈朕,宫雪衣也不是好东西!帮着你敲诈我!
庞崇的手心沁出了丝丝冷汗,小皇帝请来的,那就等于是敌人,可是自己的把柄还握在这位千面邪医的手中,该怎么办?不是说云傲天没有找到千面邪医吗?这千面邪医什么时候进京了?
“邪医,不知道皇上给了您开了什么价,本太师三倍奉上,还请邪医当没有来过这里。”庞太师想了想,突兀的开口。
云破晓踢踏着脚上的木屐,挑眉“云弋痕许本少半壁江山,庞太师难道还能把相邻的东辰国拿来送给本少不成?”
“半壁江山!”庞太师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云弋痕“你竟然将南国的江山送给别人,也不肯给自己的哥哥!”
云破晓弹了一粒药丸进云弋痕的嘴里,云弋痕吐出一口浊气“半壁江山算什么,她若是要,整个江山送她又何妨,反正朕当这个皇帝也当腻了!”
“少跟他们废话,今日,云傲天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三长老掀开庞太师,凌厉的掌风直拍向云破晓的头顶。
云破晓眸光危险的闪了闪,一掌迎上,一枚浸毒的银针就刺入了三长老的手心“无耻的东西,你竟然用毒!”
“你们不也一样用毒对付别人吗?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彼此彼此而已。”
三长老双目泛红,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把解药拿出来。”
云破晓瞬间后退,眸子中闪过一抹戏谑的光芒“三长老,别动用内力啊,会死得更快。”
三长老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跌落在地,脸色瞬间惨白“小子,你……”
“三长老,别动气啊,你动用内力,伤了筋脉,再动气,容易猝死的。”云破晓笑呵呵的开口,老东西,敢打我老爹的主意,你不想活了!
“臭小子,你可知跟圣殿作对的后果?”
“老不死,你可知跟本少作对的下场!”云破晓摸了摸鼻子“就是像现在这样跟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我杀了你!”三长老突然暴起。
云破晓急速后退,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动弹不得,眼看着就要吃下这一掌,三长老用尽全力的一掌,要是吃下了,不死也得残废!
“晓晓!”
腰间一紧,云破晓的身子瞬间动了,只觉得黑影一闪,三长老就飞了出去,将墙壁砸出一个大洞,被压在碎石下,生死不知。
云破晓傻傻的看着抱着自己的黑衣男人,愣了愣,良久才试探的开口“宫雪衣?”
宫雪衣侧头“怎么,你夫君换了一身衣服,就不认识了?”
云破晓将宫雪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还真是没有认出来,此刻的宫雪衣一身黑色锦袍,俊美绝伦的五官上染着寒霜,似乎是很不高兴。
云破晓摸摸鼻子,下意识的觉得,他不高兴是因为她的缘故“我好像没有惹你!”
“哦?”宫雪衣紧了紧腰间的手,让云破晓更贴近自己“又以身犯险,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云破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宫雪衣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怒火,只是简单的陈述句,她却觉得他很生气,转过脸,别扭的开口“你穿黑色很好看。”
宫雪衣的身子僵硬了片刻,原本冰冷的表情瞬间软化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黑色比白色更适合你!”云破晓没好气的开口。
宫雪衣嘴角扬起一抹倾城绝色的笑容,正准备调侃一下云破晓,那被拍飞出去的三长老竟然从石头下爬出来了,一脸阴狠的看着云破晓跟宫雪衣!
“宫雪衣,你竟然插手四国的事情!”
宫雪衣冷然的看着三长老“四国隶属中州,本宫插手四国事务乃是情理之中,本宫倒是不知圣殿什么时候可以插手我中州四国的事情了!”
三长老的脸色变了变“本尊只是奉命邀请云王爷去圣殿做客而已,并没有参与中州四国的事情。”
“本王看不上圣殿。”云傲天盘腿坐在地上,冷冷的回答。
“宫雪衣,你不是中毒昏迷不醒吗?”庞太师看到宫雪衣出现的那一瞬间,心就凉了大半,完了!
“有我家小娘子在,什么样的毒难得到她。”宫雪衣冷笑,自家王妃可是号称千面邪医的鬼才,只有她想不到的毒,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你们……”
云破晓眸光微闪,宫雪衣同时动了,三长老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云破晓竟然还敢动手,庞太师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云破晓已经将三长老踩在脚下。
“千面邪医,你这是做什么?”三长老不住的挣扎,可惜云破晓的脚仿佛千金重,让他动弹不得。
“幻朔,交给你了。”云破晓挑眉。
角落,绿发绿眸的美男子缓缓的走了出来,走向三长老,三长老看到幻朔那一刻,眼中闪过惊骇“是你!”
幻朔微微点头“又见面了,这一别就是十五年了。”
“当初是你把人救走的!”三长老愤怒的吼道,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十五年前,他是这个样子,十五年过去了,他已经老了,可这个人依然这般年轻俊美,没有丝毫的改变“你……你……你不是人……”
幻朔漂亮的绿眸闪烁了一下“少主,交给我,我一定让他将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
“嗯,你把他带走,接下来,我们有些公事要处理。”云破晓直接将一枚药丸塞进三长老的嘴里“老实点。”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动弹不得的药罢了。”云破晓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幻朔已经拎着三长老离开,接下来,就是对付庞太师了。
“你以为抓了圣殿的三长老就可以翻盘吗?”庞太师紧张的开口“皇宫现在已经被西郡王拿下了!”
“太师,太师,不好了……”一名侍卫浑身是血的跌进太庙之中“太师,北郡王带着人将太庙围起来了,我们的人全部被抓了。”
“太师,不好了,那死了的武天鸣从天而降,带着禁卫军把我们的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庞太师拎住侍卫“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西郡王呢,西郡王在哪里?”
“西郡王在这里。”戏谑的声音传来,一个脑袋骨碌碌的滚进来,赫然是西郡王,庞太师惊骇的后退。
“东郡,澹台溟参见吾皇,救驾来迟,还请吾皇恕罪。”澹台溟一身宝蓝色锦袍,因为没有穿里衣,露出大片健美的胸肌,颇有几分英雄气概。
“郡王世子来得正是时候,替朕拿下这叛臣……”
“云兄弟!”云破晓只觉得劲风扑面,瞬间一只手就勾上了云破晓的脖子“兄弟,这次我可是听你的话把西郡王弄死了,赏我两瓶丹药呗。”
云弋痕眉角急剧的抽搐着,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东郡世子什么时候跟晓晓这么要好了?
“北郡,欧阳浩宇参见皇上,参见云王爷,一字并肩王。”欧阳浩宇依然是那般彬彬有礼,不过在看到云破晓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雪王妃,好久不见。”
“雪王妃,谁啊?”澹台溟依然勾着云破晓的脖子不放,云破晓大婚的时候,是睡过去的,宫雪衣没让任何人见到云破晓的真容,而澹台溟只知道云破晓姓云,却不知道云破晓就是宫雪衣的王妃,云王爷的女儿。
两道杀气凌冽的目光直射向澹台溟的勾着云破晓的手臂,恨不得将那只手剁下来!他都没跟晓晓这么亲热过,这该死的澹台溟是想死了吗?
澹台溟目光迎向宫雪衣,撇嘴,嘀咕“以为换了一身衣服,就不是娘娘腔了吗?”
扑哧,云破晓忍不住的笑了,说是在的,宫雪衣现在浑身上下还真是找不到一丁点娘娘腔的感觉,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无与伦比的尊贵与君临天下的霸气。
“澹台溟!”云傲天咬牙切齿的从牙齿缝中挤出三个字。
“皇叔,有何吩咐。”澹台溟嬉皮笑脸的问道。
“把你的爪子从晓晓的身上拿开!”
“晓晓?谁啊?”澹台溟摸摸脑袋,搂了搂云破晓的肩膀“云兄弟是说你吗?”
云破晓缓缓的拿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娇媚的容颜“嗯,我,云破晓,他们口中的雪王妃。”
澹台溟搂着云破晓肩膀的人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快速的缩了回去“嘿嘿,嘿嘿,那个……那个……外面的人已经被拿下了,司徒绝去攻打西郡去了,这个时候西郡正好是空虚的时候,我去帮忙。”说完逃也似的逃离了宗庙,开玩笑,以宫雪衣那小子记仇的性格,若是再留下,搞不好就回不去了!
“来人,将庞太师押下去,所有参与叛乱的臣子,全部下狱,等候处决。”云弋痕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整理一下自己狼狈的样子。
“败了……”庞太师震惊不已,当他以为一切万无一失的时候,竟然是别人给自己挖的坑,目光憎恨的看向云破晓,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害死小王爷,刺伤旭儿,挑拨自己,都是为了这一天!
“你好狠毒啊,云破晓!”
云破晓剔着指甲“是你蠢,树大招风都不知道,还敢那般嚣张,早就等着找个借口弄死你们了,你们主动送上门来,岂有不杀的道理!”
庞太师将目光看向云弋痕,原来先帝将圣德太后送去皇家别院是为了保护她!悔不该,悔不该将她拉回这污秽的京都!
“妹子,哥对不起你!”
云破晓摇摇头“丹药明天去……”云破晓想说一字并肩王府,可是事情完结了,这场戏也该收场了,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换成了“来云王府拿,接下里,云弋痕,你自己收拾烂摊子,爹,走,回家了。”
云傲天坐在地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云破晓,闺女,解药啊,解药,你谁都给了解药,就是没有给我!
云破晓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脑袋,赶紧将解药递给云傲天“老爹,对不住,对不住……”
云傲天颇为无奈的瞪了一眼云破晓,你这臭丫头,分明是故意的,为了不让他插手,竟然不给他解药!
云破晓也不管他人异样的目光,扶起自己老爹就潇洒的走了,将所有的烂摊子丢给云弋痕和宫雪衣,因为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先回云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