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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的电话,一阵欣喜,接通了听到她伤感声音,惶恐之中只感到心在碎裂,短短几句后,电话挂了,我呆呆的做着,不知所措,又拨过去,无语!于是冲到街上找了部电话,想着再打过去,问问她:为啥这样不开心,问问她:我来省城找你可以吗?告诉她:在不开心的时候我想在你的身边!
用颤抖的声音接通了电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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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灰色的眼睛里已经湿润了,尽管在这样的公众场所,我极力想用那种朦胧的冷漠的神色遮盖内心的伤痛,却显得毫无遮掩。我的迷恋已经不需要用那些关于名誉和牺牲一类的话来敷衍和欺骗自己了。惶惑与迷惘让我决定了下午下班后就上昆去!不管能否与之相见!我知道我这是害怕、害怕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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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此时像个要安慰的孩子一样——或许我也像个孩子一样需要她在身边的安慰。似乎她已是我唯一的梦想,唯一呼吸着、在现实面前没有消失过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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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总会有些是比较幸运的人,也会有些不幸的人。当一个人拥有了触手可及的幸福之后,会觉得之前所有种种幸与不幸再不值一提,曾经的磨难经历成为了记忆,只是在浪涛间喘息,挣扎中寻找出路和希望所在,――却往往错过了一时,也就错过了一世!
错过一时,错过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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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几个小时前在电话里她略带抽泣的伤感的声音,惶恐之中只感到心在碎裂,还未到下班时间,我便坐立不安,于是匆匆去了车站,坐上了高快,想着到了省城再打电话给她,想到她会不会来见我,一种担心油然而生,她会怎样?不接电话?或着早已关机!还是我已不忍多想!只是黯淡的看着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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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个夏天认识她以后,她略带忧郁的纯洁、平和、美丽,偶尔的调皮且善解人意,拥入怀时的柔弱却不失坚强,已在我内心烙下深深的印记,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已成为精神力量的支柱,成为依靠,像双手紧握在一起,像日光与月光下的影子,似乎没有什么能够使彼此分离。只是随着时间变化,感受更多的是平和之中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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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省城后,不等车停稳,我就跳了下去,拿出手机,刚想拨。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妥当,便找了一个电话亭,拨了过去,――没人接!我神经质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拨错号码了,重新认真的对了一遍号码,没错,重拨、没人接!再重拨、没人接!一种无法掩饰和埋藏的失望与孤单隐隐显现,呆坐了一会,我走出电话亭,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没了任何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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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短信!”我突然自语到。
我拿出电话,急急的输了两条短信,告诉她我在省城,想和她联系,想倾听她诉说心中的不快,想给她带去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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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快逝去,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回音,我站在街边,彷徨,伤感,犹豫的时候,病疾乱投医似的拨通了她原来用的中国移动的电话号码,终于有人接了,矍铄有力并带少许年青的声音出现在听筒里,我一听到就猜到可能是她父亲接的:
“她出差去了,到浙江去了,哦――,可能要半年后才回来!”
在情感面前,我怎笨得如此出奇!还以为她还在省城!我很苦很苦的一笑,停了一会,说到:
“哦――好――谢谢,不――不好意思,打――打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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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心中阵阵泛酸,感觉自己好象赤裸裸的站在街上,任凭情感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迸发出来,散落了一地。似乎只是那个内心的存在在存在,感觉很快就可能错过了许多,并且无法再行选择,―――令人落泪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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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时刻,我好想好想放任自己的理想和完美,一步步地向堕落成至下的演变。尽管时间的流驶会洗涤旧迹,可以冲刷生离死别相隔的阴影,却无法抹去早已印在内心的那份情感,在灵魂终无法得到救赎时,不安份的挣扎和摇摆不定的感觉,似乎立刻要将自我幻灭。
哦――上苍啊,拯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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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看看表,已是晚上9点多了,也记不得自己走过了几条街道了,想想,该去吃点东西了,尽管一点食欲也没有,但很想找个地方坐坐。打了辆出租车,到了湖边上的一家西餐厅,要了点薯条、批萨和啤酒,没吃几口就感到反胃,点上烟,喝着酒,看着外面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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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电话约几个朋友出来,可――此时此刻我,已经很难再在朋友面前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侃侃而谈。
那找个合适的好朋友出来向他诉说一通,有吗?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的样子啊,此时最好的诉说对象也许只有远在浙江的她了,还有其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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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只是换到了酒吧里的电脑前,不停的抽烟,不停的喝酒,用拨号上网的速度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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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自小就属于那种有点叛逆倾向的人,任性散漫而忽视规矩,出自教师之家的我,包容或偏激以及骨子里的传统,西方文化的散播和散漫放纵的性格从某种程度上影响了道路的成长,只是在成年后的冲撞之中才慢慢明白现实种种,只是向往自由的天性终归无法束缚,随着渐渐体会到支配金钱的乐趣,体会到曾经只是幻想中的某点为物所役的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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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她,爱上她,对她的情感似在悄无声息地膨胀和扩张。爱情来临时总归是件好事,只是当心意无法收放的时候,便再难化解苦苦纠缠的心结和矛盾。只是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注定某种冥冥中的意向,进而在意识里已经将她铭刻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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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好是农历的八月十六,在夜幕的掩盖下,我平静不平静的想着,看着这个似曾熟悉的城市,突然感到一种陌生。于我而言,十五的月,十六也没圆,阴缺着!在这样的夜晚中,我和她对着这天空同一轮圆月,即便我们相互知道彼此的愿望,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依然无法彻底割裂潜藏的孤独,就像一道冰冷的长街,你站在这边,我站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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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试去忽略一些事情,跨过这冰冷的长街,与你相拥,与你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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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无数个夜晚,只能让自己清醒在对她的情感中。是的,那时已经醉醒,但是,是在情感中,只是觉得自己原先一个人的感觉,即使在午夜,也常常会惊栗,一次次看着自己的灵魂踩着月色沉睡去,融化在温暖与湿润之中,似乎只有情感的疯狂和撕裂,才可以暂时减轻内心的痛楚,似乎只有这样,孤独感才会离我,离我们远去。撕裂的感觉由如夜空中的烟花,无法排遣的寂寞与美丽在天空中随意舞动,没有一点规律,在这里或那里,这时或那时突如其来,却不知道会消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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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总要等到生命的最后时刻才会明白不应失去的便不能逝去!
原谅这世界所有的对与不对吧!
(2003-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