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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梁山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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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爱自己的义父包拯辞世了,尽管王旁知道这是无可回避的自然规律,但是心里还是很难过,他心里更无法接受月下也死了这个事实,月下的善解人意,柔情似水总是像一股暖流,每当王旁想起月下的时候便在胸中涌动,

    纵然王旁通古博今,可面对生离死别他是那么的无奈,他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他不能改变历史,同时也无力回天,也许他明白,自己暂时不回汴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内心隐约有一丝逃避,他不知道怎么回到京城,面对失去女主人的府宅,面对已经沒有生父,义父关照的官场,

    这些念头在王旁脑子里一闪而过,王旁有些心灰意冷,有些沮丧,从來到宋朝虽然有些小波折,但是毕竟有仁宗皇上宠爱,义父包拯的照顾,生父王安石的关爱,自己这个王安石之子的身份,才可能有机会随父赴菊花宴,才有可能认包丞相为义父,才会拜狄青为师,才会娶妻月下,而这一切才会带來赵曙嫉妒,奸人的陷害,

    无论王旁有多纠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王旁在梁山泊又呆了几天,伤口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这日,阮星兴冲冲的來到客店,进门就问掌柜:“王侍郎可在店中。”

    掌柜用手指指楼上,低声摇头说道:“您去看看吧,王侍郎又在借酒浇愁呢。”

    阮星闻听大踏步走上客店二楼,推开门见王旁果然正自斟自饮中:“一个人喝酒不闷吗,我來陪王侍郎喝两口。”

    王旁见阮星进來,他刚刚自己喝了一会,脑子里面的事乱七八糟的,正想找个人说说话:“别叫我什么王侍郎了,我这个侍郎无非是虚名,來,坐下跟兄弟喝两口。”

    阮星知道王旁心中郁闷,遇到这样的事谁也不好多劝,他在王旁对面坐下,自己倒上酒说道:“我來是要告诉王公子个消息,这几日查办土地的官员都走了,看來这阵风是过去了,这朝廷做事就是这样,还是王公子说的对。”他说着敬了了王旁一杯酒,

    王旁挑了挑嘴角,他想笑可是却仅仅是嘴角动了动:“放心吧,朝廷这次是劫富杀大户,你想想,朝廷都沒钱了谁敢比朝廷富,大头去了,你们这些地就沒事了。”王旁这么说着,心里却明白,所谓大户,大头就是自己,王旁心中却苦笑,自己这一诈死,倒是真让朝廷松了一口气,

    阮星挑了挑大指:“王公子说道太对了,这事暂时是了结了,可今年答应东平府知府的买煤炭之事,我看明年再说吧,在过一两月也不用烧煤了,这一冬天真是太难过了。”

    王旁合计按照晋香府的产煤的量,如果正常供应的话,即使有些紧张但也不至于完全买不到,如果朝廷想要钱,完全可以等我回去,再谈增税问題,眼下看,朝廷要的不仅仅是所谓税的问題,还包括这块地和这块地上面的资源,只可惜,英宗的这个朝廷根本不懂得资源的概念,资源并非就是产点煤炭,有点矿,资源还包括能把煤炭和矿变成钱的人,

    可这些王旁沒法对阮星讲,他只好皱着眉头说道:“阮兄,晋香府的情况有些复杂,煤炭的事我要亲自去趟晋香府,现在,既然土地的事朝廷不追查了,我琢磨我那些兄弟的任命也下來了,这两日我就要启程回京城。”

    “这么快。”阮星听王旁说要走,他憨憨的说道:“王公子,我也听说您府上也有慕名而去投奔您的,现在您将身边人都打发走了,要是我跟着您回京城,陪着您去晋香府,可好。”

    “唉,晋香府也未必是我的,你跟我去也不一定能取到煤炭啊。”王旁叹口气喝了一口酒,

    阮星给王旁倒着酒,语气诚恳的说道:“王公子,我这点家底都是祖上留下的,我恨不得跟着您学点本事,咱这也有地,要是去晋香府学习会了,也许咱自己也能生产煤炭。”

    王旁心中一动,兖州煤矿、淄矿这都是后世发现的比较大的煤矿产地,兖州与郓城、济州成三角之势,可自己家中之事尚未解决,自己哪有那心情,他见阮星满脸的期待的样子,便说道:“你跟着我行走,不是问題,这产煤挖煤可有很多学问,搞不好白白浪费功夫,还可能损伤人命,再说朝廷查地的事刚刚过去,还是稳妥些好。”

    阮星点点头:“公子说的是,以后我就听您的,况且就是我想弄那产煤的自己也不会,也沒那能力,我看公子要是不回京城,留在咱梁山也行,你原來做什么在这还能做什么。”

    王旁摇摇头:“我想做些原來不曾做的,我跟你打听一下,此地有梁山,可有梁山县或者高粱郡。”

    阮星瞪着眼睛疑惑的看着王旁:“这地方是叫梁山,梁山县,高粱郡,。”他挠着头想着,

    王旁喝着酒,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曾答应爱妻,要用梁山县高粱郡的黄土,为我爱妻造一间红砖碧瓦的砖房,我看这周围也有不少黄土之地,等我回京城妥善安置好家中事,我便要回到此地,做一处砖窑,烧砖盖房。”

    阮星听王旁说完,他也想起來了:“公子,你弄错了,咱们大宋有两个梁山,一是在咱这水泊梁山,还有一处是在万州,你说的那个高粱郡是万州的梁山县,不是我们这里,不过烧砖之事王公子不必舍近求远,哪里黄土不埋人,咱这也有黄土,而且咱这的土能烧红砖和青砖两种。”

    一种土烧两种砖,这王旁倒是不清楚,但想到可以实现自己对月下的承诺,王旁心中有点小冲动:“阮公子,这要怎么烧制,。”

    阮星嘿嘿一笑,他挤挤眼说道:“其实,我也是偶然得知,王公子您不知道吧,方圆十里八村的都知道咱阮家是大户,不过这也少不了打点官府,咱自己有个小砖窑,有次给个县令修个私宅,烧了点青砖,那次小伙计误事,忘了一道工序,结果烧出來的砖就废了,我呢,觉得可惜,让他们给拉我家后花园去了,您要不要看看去。”

    “好啊,就请阮公子带我去看看如何?。”王旁放下酒杯,这是这么多天以來,王旁第一次觉得有比喝酒解愁更有意思的事,

    阮星看王旁提起些精神他也挺高兴,要是王旁能在此地有些生意,那么梁山泊附近的百姓也会跟着富裕起來,阮星带着王旁來到自己府宅,这宅子在当地算是一个大户,一路走阮星一路说着,原來他一直崇拜王旁,那么多生意带着大伙赚钱,不过他做的这些都是小买卖,比不上王旁的和朝廷做的大生意,

    “和朝廷做生意有什么好,看上去是风光,不过朝廷之内暗潮涌,像这新皇登基,搞不好有些事就要变一变了。”王旁淡然的说道,

    “变吧,怎么变老百姓都不怕,只要越变越好就行了,不过这英宗皇上的变法,不是杀鸡取卵吗。”阮星愤愤的说,

    王旁不再多言,跟着阮星來打到他家的花园,花园的一角堆着几块红色的方砖,果然颜色和王旁想要的相差无几,“这到底是少了哪道工序。”王旁摸着砖头问道,

    阮星如实说道“公子,这土出的地方也特别,这土是小黄山附近,那地方本來是打铁铺经常采石所在,那附近的土烧着的时候比较怪,若是烧好了砖加水冷却,就会是青砖,若是自然冷却,凉下來就是这个颜色。”

    王旁知道这土中本身还有铁物质,而且冷却时候加水或者不加水产生的氧化效果不同,这些自然是几百年前的古人无法用理论解释清楚的,但这个发现足以让王旁无比阴霾的心情中,增加一点阳光,也许做这个事并非要用此盈利,而是那个答应给月下盖间砖房子的心愿,

    “好,我明日启程,阮公子要跟我一起去就准备一下。”王旁决定回汴京,回去面对,

    第二日二人一起赶路,三四天之后,王旁回到京城,还是熟悉的汴京城,熟悉的城墙,王旁绕路走西北水门,当日舟船络绎不息的晋香府在西北水门外的煤场,如今空荡荡的,岸边既沒有船,岸上也沒有忙碌搬运的工人,整个一片简易的煤棚也是空空的,

    过白虎桥走金水门进入内城,街道依旧旧貌,街上往來行人稀稀拉拉的,王旁压低了斗笠,继续前行,穿过城中來到东大街,云轩门紧闭,门廊之上尘土堆积,看似很久无人经营了;再向南经过锦绣楼,也只见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王旁不多做停留,他的心已经凉了大半,眼前的情况和他预想的也差不许多,只是亲眼看上去的时候愈发觉得萧条,

    梅耶府前倒沒有大火之后断壁残垣惨景,王旁还不知道,这是仲针督促加紧修缮之后的结果,府宅大门紧闭,门上悬着白色的灯笼,看上去让人心里发凉,

    王旁走上前去,推了推,门关着,梅耶府热闹之时,大门就从來沒关过,唉,王旁想着,啪,啪啪的拍了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