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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买的事情就交给春惠和另外一个人,林队长他们这队的采买早就嘱托给了苗大,东西在昨晚就准备好,原本这队的东西也是由苗大的人去准备,是林队长提议让春惠去帮忙,金队长顺道让他的人一同前去,就不劳烦苗大了。
对虎城不了解,春惠完全是跟在这人之后,没半点的戒心,没半点的怀疑,当春惠被带到一家豪宅的后门,那人对春惠说:“我跟这家主人有点事情要谈,待会儿你就在院子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那人敲了后门,立马就有人出来了。
“是金队长让我来的。”
“进来吧。”下人看了眼春惠,让开了道。
“你就在这里等我,别乱走。”那人再三叮嘱,看着他走远,春惠则是打量起这个院子。
标准的有钱人家的宅子,一路走来都还没看到主建筑,假山水池亭子,满园的绿意,与其说是院子,说是公园还恰当些。能在城里有这么一座庭院,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没点权利一城池哪能让一家人浪费那么多的地,这里可是城市中心地段,不远处就是商业街,是寸寸生金之地。
当然春惠是按照她那边的情况来思考的问题,实际如何只有知情人士才能知道,不过真实情况也是*不离十了。
发现一只孔雀绕过树丛走了过来,春惠正盯着它看,身后有了说话声。
“你怎么没告诉我那女孩是那种身份啊!我们严家今天的脸算是丢大发了!”盛怒的中年女音。
听到这声音量不算小的话,这只公孔雀非但没有逃走,看了眼春惠,扭头快步跑向了音源。
“是你不调查下,急着要把人接过来的,这会儿还怪起我来了?”
无比熟悉的声音。春惠矮着身走近树丛扒开树叶,一池之遥,严凯快步向亭子走来,他身后跟着个穿着大红石榴裙,无比俗艳的中年妇人。
严凯一脸嫌弃地将妇人远远甩开,在亭子里落了座,端起一旁的碗,拿着里面的鱼食随意地向水池里丢。
原先安逸游动的鲤鱼,一时都往这边挤,争先恐后地眨巴着嘴冒出水面。
“是你说那孩子是家道中落。曾是大家闺秀,你姨母回来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没听到你姨母说的吗?眼里生媚。一副狐媚样儿,又是个脾气泼辣刁钻的货,这都把人给弄伤了,你怎么就会认为那孩子是富家女呢?”
妇人急匆匆跟来,脚步迈得极快。脚下生风,大红石榴裙被踢得都要飞起来了。刚刚那只孔雀跑到妇人脚下,脆脆地叫了几声。妇人的表情就柔和了,摸了摸孔雀的头,已经进到亭子里,她侧头就看向默不出声的严凯。不满道:“你倒是说话啊。”
严凯都懒得看她一眼,悠悠开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从来不会看女人。我是他儿子,自然是遗传了他的。”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妇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城里人都知道严老爷不是个会看女人的主,连三任夫人,第一位给他盖了绿帽子。等孩子都生下来了,严老爷都还当那孩子是他的。结果那位夫人带着一大笔钱带着孩子跟情夫私了奔,他才恍然。
第二任好点,就是爱赌,还是个逢赌必输的运气,结果是差点让严家倾家荡产,最后被严家老爷子给赶了出去。
这第三任就是现在这位了,严凯的母亲,跟她姐姐一样曾是媒婆,就是给严老爷介绍对象时,看对上了眼。
这位严夫人,别的都好,不赌,也不偷人,只是内心永远是十八的她,品味有些让人受不了,又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对装扮的衣裳首饰那是花钱如流水。当然这些小玩样是没有爱赌的那位来的让人心惊,也就安安稳稳过了这些年,连孩子都已经长那么大了。
其他人背地里都说严老爷傻,家里有钱了,不纳妾,就娶夫人,但这个夫人她啊,长得实在不怎么能入人眼啊。
严夫人不是没听到这些话,她也是心知肚明,为此对严凯的意有所指是非常的恼怒。
“我长得再丑,我也还是你娘!”严夫人咆哮出来,插着腰道:“玩弄男人的女人,不守妇道的女人,绝对不能要!别忘了你爹娶的第一任!”
严凯转过身来:“你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我已经跟爷爷说了,爷爷他也说会替我做主!”
“那老糊涂,真老糊涂了不成!若是将那个荡妇娶进门,我们家成什么了?不行,我跟他说说去。”
严凯嗤之以鼻“爷爷才是严家的当家人,娘,你就别折腾了,没用的。还有你瞒着我以我的名义去接亲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春惠一直躲在一旁看着听着,这会儿看到严凯拿他之前看她的目光看着他娘,春惠觉得不可思议。
严母对上严凯这样的目光没来由的一个哆嗦,嘴里嘟喃着就是没能发出个声来,气势一下弱下来,如霜打的冬菜蔫掉了。
“我明白了,这目光是将人当蝼蚁,完全不放在眼里呢,怪不得深不见底,之前我还傻傻地以为他是想在打我的什么主意,现在看来是什么主意都没打,只是看着,却没将我看入眼罢了。”春惠喃喃自语道。
“你看出来了?”
突然冒出来个人吓了春惠一跳,脚下一个不稳倒在了绿植上,滑到了地上。
“谁?”严凯听到动静向这边看来。
“是我。”刚刚吓了春惠一跳的老人直起身,让严凯能看到他。
“是爷爷啊,你在那里干嘛呢?”见到严老爷子,严凯的目光恢复了正常,不比对他母亲的嫌弃,严凯笑得如孩子般真诚。
老爷子抚着胡子瞟了眼缩在一角睁着一双大眼正望着他的春惠,笑道:“在逮只兔子,你也别欺负你娘了。回房休息去吧。”
“那小惠的事呢爷爷,你可是答应了我会将她迎进门。”因为他母亲的这一闹,怕是更难娶到人了,严凯有些担心。
少了严凯的视线,严夫人立马嚣张起来:“老爷子你万万不能那么做啊!那位姑娘她是万人骑啊!”“闭嘴!”不同于其他老人浑浊的双眼,严老爷子一双锐眼瞟来足以让人心里发毛,比严凯还有震慑力,可怜的严母被这一老一少随意拿捏,这会儿是被吓的魂都没了。
严老爷子伸手对春惠道:“小惠姑娘起来吧。”
白痴都能觉察到气氛的不同,说是来找主人家有事。到现在都不见人影,还要不死的非是严家,不是着了道是什么。
春惠拍着屁股自己起来了。笑道:“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事,麻烦老爷子告诉跟我同来的人,我先离开了。”
春惠这一站,正要离开的严凯自然看到了她,知道他爷爷出手了。他只是对着春惠一笑,安心回去房间等结果了。
“既然来了,我们就谈谈吧,小惠姑娘。”
严老爷子笑得慈爱,话语间却是不容人拒绝。数名家丁一字排开挡住了春惠的后路,春惠就算是想拒绝。别人也未必会让她走。
妥协的结果是,春惠此时正坐在严老爷子的下手位置,被严老爷子从头看到脚。他的一双眼睛扫来,像是能看透了人。
久久严老爷子才道:“我们严家和你们家族一样,是受上天祝福的家族,你们家是起死回生的医术,我们家特别的则是这双眼睛。你大概已经察觉到了吧。不过你看到的我孙儿的那双眼睛还是未成熟的,他还不会好好利用他那双眼。目前只是震慑别人,不过对你好像不管用。”
严凯曾经说过他本来想吓吓眼前的姑娘,让她失口答应下来,不过好像是起了反效果,让姑娘更讨厌他了。
严老爷子笑着又道:“我们家族的这双眼,就像伯乐的眼睛,当真正觉醒就能识千里马,震慑别人只是附加罢了,当然千里马只是比喻,我们严家看的是人,马倒是不会看。”
“我们家族就是靠着这项能力,也曾风光过,就是我,也曾担任过夏国的太师一职。”严老爷子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下,想看看春惠的反应,不过春惠面色如常,这让他有些新奇。
太师是什么,是一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呀,哪怕是前任的太师,在朝的影响力还是有的。哪怕是无知愚民也该知道太师一职所代表的意义,春惠的平淡,在严老爷子眼里是无法理解的。
凭着有异能,这个家族在朝中也该多少会有些贡献,换句话说,凭着异能没有任何功绩,芝麻小官也能当上一当,在老爷子眼里曾是官家女的春惠不可能会不知道太师。
春惠只是盯着地面,一副有在听的模样,严老爷子还想靠着他曾当过太师一职,让春惠对他们严家多在意些,严家被前两任夫人彻底败坏了,严家就是靠着他们严家曾出过三位太师,而得到豪绅的支撑,才能维持宅家的现状,他以为春惠应该已经多少听说他们严家的事情,为此不愿嫁进他们严家。
没有预想的结果,严老爷子继续道:“不过我儿这辈能力断裂,我以为我们家族就这样完了,我这老爷子年迈,眼睛已经不行了,年轻一辈多得是才人,年纪一到我就告老回了乡,让出位置给年轻一辈。直到我孙出生,我们严家又有了希望。”
识人寻有才之人的能力对一国来说确实重要,这项能力怕是君王迫切需要的,作为下一代的春王,被心宣安排去冬国学习治国之道的春惠,当然知道,等她坐上王位,寻找有能者是迫切需要的。
被贪官污吏蚕食的春国,就是因为用人不当才使得加快了国的衰败,春惠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来个大换血。
想到这点,春惠突然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大,剑套的绳子松了,枯木剑摔到地上,从袋口露出来了点。
因为春惠精力的恢复,枯木剑早就恢复成了桃花朵朵开,绿叶相陪衬的外貌,露出来的剑柄处正有一朵夏国所没有的桃花。
严老爷子人老动作可不慢,在春惠去拿前,突然就窜到了春惠面前,一把拿起了枯木剑,他接手的枯木剑,枯掉的桃花瓣掉了下来。
看着手上从布袋中挣脱出来的剑,严老爷子的神情激动,将剑拔出来一看,又快速递还给春惠:“你拿着拔剑出来给我看看。”
春惠暗道一声糟糕,这又是认识枯木剑的人,等她拔了剑,她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