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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喊过一阵子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我父亲不懂何意问我,我就向父亲解释。只上过三个月学的父亲,听完我的解释说,这不就是毛主席说过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嘛。我无语,因为当时一大批理论专家,从各个方面论证这是理论思想的创新、发展、突破。其实大家心里明白,这是由领导秘书写的讲话稿里的话,只不过是通过领导讲出来了而已。
我不明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样通俗易懂的话干吗要换成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即拗口又不通俗。而且有了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句话后,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句话就不怎么说了,到后来,这两句话都不怎么说了。有了新提法就不用旧提法,到最后新旧提法都不说了,没有连续性。就像熊瞎子掰包谷,掰了新的扔了旧的,最后新旧都扔了,让老百姓很困惑。
这似乎已是惯例,换个新领导就会有新说法。一大帮专家学者会围绕新领导的新说法,大加吹捧,在理论上拔高到吓人的高度,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常看到电视上记者采访参加全国人大会议代表的镜头,无不对领导的讲话大家赞赏,仿佛一个讲话就可以改变一切。这种吹捧与过去的“一句顶一万句”大同小异,一脉相承。
看过鲁迅先生一九二五年二月八日写的一篇短文叫立论,文章写道我梦见自己正在小学校的讲堂上预备作文,向老师请教立论的方法。“难!”老师从眼镜圈外斜射出眼光来,看着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
“一家人家生了一个男孩,合家高兴透顶了。满月的时候,抱出来给客人看,——大概自然是想得一点好兆头。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要发财的。’他于是得到一番感谢。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他于是得到一顿大家合力的痛打。
“说要死的必然,说富贵的许谎。但说谎的得好报,说必然的遭打。你”“我愿意既不说谎,也不遭打。那么,老师,我得怎么说呢?”
“那么,你得说:‘啊呀!这孩子呵!您瞧!那么。阿唷!哈哈!heh e! he,he he he he!’”八十多年过去了,中国说话的状况没有多大的改变,说这孩子将来要发财的成了主流,说这孩子将来要死的或打哈哈的都近乎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