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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二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两人时不时地偷偷约个会、见个面什么的,却总也突不破最后的防线,总是到关键时刻,狗丢儿打起了退堂鼓。
最近他在看一本书,关于爱情的,书皮已经没有了,是他从同学那儿借的。那书上说,如果爱一个人,就要尊重她,不要轻易地夺去她的贞y操。
虽然二杏有时候很主动,又亲又搂又抱又啃的,把狗丢儿那活儿整得斗志昂扬,心里也跟着了火似的,可狗丢儿总想把那最美的时刻放到新婚之夜。
他越是这样,二杏越觉得他人好,她知道,换作其他男人,几个她都被拆解入腹了。
狗丢儿可是苦了,一次次被勾起火,一次次采取非常规方法灭火,他真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能坚持下去。
二杏又喳了,到村东小树林,晚饭后不见不散。他有点怕二杏,这个死妮子,太热情了,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开火”怕归怕,还特别想拥她入怀,想搂着她一起听虫儿鸣唱。
吃罢饭,狗丢儿没什么事儿可干,跟爹妈说出去找三路,到邻村星月湾看电影,就溜达出来。
小树林里很静谧。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树林旁边有一条小溪,不时传来几声蛙鸣,蟋蟀和蝈蝈也来凑热闹,整个一田园交响曲。
上弦月模糊的光透过树枝,地上的草依稀可见。等的有些心焦,低声哼着想亲亲,便在小树林里乱转,走过一小堆树枝的时候,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狗丢儿好奇心起,想翻开树枝堆看看是什么东西作怪。
正搬着,手触到了一团肉肉的东西,狗丢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继续翻,当一个白花花的呈“大”字的人形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吓得他猛得跳起来。
天!那分明是个女人!月光虽然不明,仍然可以看清胸前那两坨东西,女人身上那点儿隐秘的东西,都呈现在昏暗的月光下。狗丢儿蹭上前去,食指放到女人鼻子下面,脚底下马上像装了弹簧一样,发了疯似地往回跑。
半路上碰到二杏,喊他,他像没听见一样,便也跟在他后面往回跑。
侍老转儿和他妈正在门口纳凉,还有几个同村的男男女女。看到两个人跑进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赶紧都站了起来。狗丢儿继续往屋里跑,被侍老转儿大声喝住。
“小憋犊子,干啥呢,大晚上的野驴一样,跑啥?”狗丢儿被门口的板凳绊倒,直直地趴到了地上,呼哧哈哧地喘着粗气。
“爹,死人了,东面小树林里死人了一个一个女人,光着身子的女人。”喘了一会儿,狗丢儿终于说了出来。
“什么?死人?怎么死的?”
“谁整死的?”
“赶紧报案吧。”
“哎呀,咱村里这风水坏了,怎么会死人呢。”
七嘴八舌,现场立马乱了起来。
“爹,赶紧把公安叫来吧,真的死人了。”狗丢儿稍稍缓过劲儿来,从地上爬了起来,还不忘整整自己的发型,那叫什么来着?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是这么回事”狗丢儿在人们一惊一乍的表情中,完成了发现女尸过程的讲述。
很快,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天一个样儿飞速传播开去。公安的人来了,找狗丢儿做了调查,狗丢儿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些知道这事儿的人,看到狗丢儿就问他,他一遍一遍的讲,不厌其烦。
“丢儿,看到光着身子的女人,硬了吗?”女人们问他。狗丢儿脸红了“吓都吓死了,还硬?”
“哈你看看,脸都红了,肯定硬来着。”隔壁嫂子戳着他的额头,不怀好意地说道。
狗丢儿不说话,他心里的苦他自己知道,自从发现了那个白花花的人形,吓了一大跳以后,他那活儿像极了落秧的茄子,一直蔫头耷拉脑的。可好,省得一趟一趟地跑厕所。
他都十八了,女人们实在不应该再拿他开玩笑。三路经常批评他,不让他给那些拿他开玩笑的女人们面子,话虽这么说,让他拉下脸跟人“造”他还真没那么好的“涵养”
“你还算个爷们吗?那话多难听啊,上去揍他娘的,打得那老娘们满地找牙,一回就管事儿。”三路唯恐天下不乱。
“一庄一户的,惹那骚干啥?‘兔子不吃窝边草’,有能耐到外面打,打村里人算啥本事?”狗丢儿不以为然。
“你就给自己娘们叽叽的脾气找理由吧。哎,真是,看到那光光的女人,下面反应来着吗?”贴在狗丢儿的耳朵上,三路贱兮兮地问。
“去你y妈的,怎么你也问啊。还反应?反应个屁,这个人种是不是还管事儿都不知道呢。”狗丢儿怒从中来,这个问题可是憋在心里好几天了。
“哟,跟我还发起火来了?人种真不管用啦?吓的吧?”三路捅捅他的胳膊,那副欠扁的表情,恨得狗丢儿牙根发庠。
很快,女尸案有了眉目,死的那个女人是星月湾的“村花”长得特漂亮,但有点水性杨花,脚踩两只船,先前处个对象,跟那对象没断就又跟另外一个男人好上了,先前那个对象气不过,把她约出来就给奸了,怕他喊,死命掐她脖子,就给掐得没气儿了。
“那个女人就是该死,仗着自己长得好,换这个换那个,换吧?把自己的命换丢了!”三路跑来告诉狗丢儿这件事。
最近这几天,他发现狗丢有些不对劲儿。“丢儿,你是不是对那女尸有想法来着?”他可真是服了三路,同样的问题他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那可是美女啊,虽然没气儿了,也是美女啊”“把一个死人挂嘴边儿,你也不怕那女人变鬼缠上你?整天价想的都是什么啊!”狗丢儿正色道。
说实话,狗丢儿怕的是那女人会缠上自己。这些天他老是做梦,梦到一个没有头的女人,骑在自己身上,把那活儿使劲套弄,醒来身下便是一滩,便想起红楼梦里贾瑞的死。
“唉,听说那女人可是姐妹五个,一个赛一个漂亮,那个最小的妹妹,比得上西施呢。”三路眼睛里冒着色光,狗丢儿怀疑过一会儿这小子的哈喇子就会流下来。
“滚,**蛋玩意儿!”狗丢儿心下烦得狠。那活儿不老实一劲儿站起来的时候他烦,现在老老实实站不起来他更烦。可这情况又不能跟别人说,包括三路。
晚上,狗丢儿一个人躺在炕上,摸着下面那坨软沓沓的东西,眼睛盯着房梁“侍在端啊侍在端,看了一下那白花花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没了那活儿,连个媳妇都捞不着啊!”二杏约过他,但他没有答应。以前跟二杏在一起的时候,他那活儿总硬着,经常顶着二杏的臀缝儿,二杏因为这个骂过他,他总是嘿嘿地笑,他知道二杏不是真的生气。现在好了“雄风”没了,哪有心情搞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