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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渠口居委会办公室里,刘三侃找到了办公室主任刘子柱,四十来岁出头的他,体格相当魁梧。
刘子柱客气地礼让道:“警察同志,请坐!”
“嗯,别客气,我们正在查一个叫贾顺心的人。”刘三侃道。
“我们大队没有叫贾顺心的人,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儿?”
刘三侃递过画像,说:“您看看,就是这个人……”
刘子柱仔细地看着画像说:“这个人有点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别急!您仔细想一想。”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爹……我回来了。”小孩子见到画像一把抢在手里:“我看看。”
刘子柱生气地说:“这孩子,大人在谈正事呢!一边玩去。”
刘三侃吃了一惊,这孩子正是刘阳。刘阳也看到了刘三侃,喊了一声:“刘叔叔好。”
刘子柱疑感地间:“你们认识?”
“我们是老相识了,嘻嘻……”刘阳模着后脑勺乐了。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别没大没小的。”刘子柱端起了老爹的架子
更使刘三侃惊奇的是,小刘晨竟指着画像说:“这不画的是我洪哥嘛。”
刘子柱重新又接过画像仔细看了看:“是有点像,刚才我说有点面熟呢,原来是他。”
“洪哥是怎么回事?”刘三侃问。
刘子柱解释道:“是石泉社区的洪全,他是刘晨姨表嫂家的哥哥。洪全爱人的娘家在渠口,他经常来这里,刘阳和他关系挺好。”
“这个人怎么样?”刘三侃又问道。
“有点游手好闲,经常酗酒闹事,具体情况我了解得也不多。”刘子柱皱了皱眉道。
晚上,三名侦查员在县招待所的房间内,研究着一天的情况。陈影坐在床上皱着眉,扫兴地说:“我在七里堡一个社区一个社区地查,没有查到这个人。”
刘三侃斜靠在另一个床上得意地说:“我在渠口,查到一个叫洪全的人,与画像长得很接近。他是石泉社区的,他媳妇的娘家在渠口······”
曹小安突然掏出一张照片:“你们看,这是谁?”
陈影和刘三侃起身围过来。
刘三侃一拍大腿:“嘿,别说,这个人还真像!”
陈影说:“像是像,不过怎么一个眼大一个眼小?”
刘三侃吧唧着嘴说:“当事人也许没看清楚,未尝没有这种可能。”
“不见得吧?怎么三个受害人和群众都没有提到一个眼大一个眼小?”陈影问道。
刘三侃瘪了瘪嘴,不再理陈影,转身问曹小安:“曹队,这是哪来的照片?”
曹小安道:“这就是你刚才说的石泉社区洪全的照片,三起桉件桉发时,他正在吕南,而且也是卖扫帚去了。有一定的嫌疑,但还没有证据。陈影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我看,明天刘三侃你再辛苦一趟,开车回吕南找受害人再辨认一下照片。我们留在这里继续工作,等候你的消息。”
6号清晨,曹小安开着摩托车把陈影送到黄沙务社区后,再次来到石泉社区安保科。昨天接待他的老陈给曹小安沏好茶,说:“昨天你走后,我想起我表弟曾买过洪全家几把长把笤帚。昨晚我借一把来,你看,就是这把。”
曹小安接过一看,是高粱苗的,而且木杆的颜色较深,捆法也不一致。问道:“老陈,你看洪全这把是分五把捆的,而作桉人留下的这把是分四把捆的。”
老陈回答说:“对了,捆扫帚也和干其他事一样,每个人都有个习惯捆法。”
一语道破了天机,曹小安顿时明白了。说道:“老陈,我想分别找十几个捆扫帚的社区群众了解一下情况,请他们帮助提供一下这把扫帚的产地。你看怎么样?”
“可以,这事儿好办,你等着,我去叫。”老陈爽快的说道。
不多时,老陈陪着一个壮年汉子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老陈热情地介绍道:“曹队张,这是洪峰,具体细节你们谈吧!”
洪峰显得有些拘束,曹小安递过长把扫帚说:“我们想向你请教一下,你看这把扫帚是哪个地方制作的?”
洪峰接过扫帚,神色显得十分坦然,仔细看过之后,语气十分肯定地说:“这不是本地产的,我们这用的都是五把一扎的,而这种是四把一扎的。我们这边扫帚铁圆接头是插在里边,而这把接头都在侧面。另外,我们这儿用的是桑树木杆,可这把是柳木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所以,我认为这种扫帚应该不是香河县产制作的,这柳木杆的产地是固安的,你们应该到固安县查一查。”
“你们这儿社区群众捆扫帚都是一种捆法吗?”曹小安问道。
“样子都一样,都是一个传统的捆法。顶多有的捆得紧一些,有的捆得松一些;有的把大一些,有的把小一些。但这几个特点是不会变的。”
曹小安高兴地握住洪峰的手说:“非常感谢,你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谢谢你了。”
14户社区群众的访问结束时,天已黑了,电话铃声响了,老陈拿起电话:“喂!你是吕南县公安局的,好!老曹,吕南来的电话。”
曹小安接过电话:“喂······啊!小刘呀?否定了?好!你马上回来,今晚赶到香河县招待所,具体情况咱们再谈。”放下电话后,曹小安与老陈商量说:“从情况看,这14户社员谈的基本一致,为了扩大线索,我想找洪全再谈一谈。”
“可以,这事儿好办,我去叫他。”
不一会儿,一个瘦瘦的汉子,大大咧咧地跟在老陈的身后进了屋。老陈向他介绍着:“这是吕南县公安局的,向你咨询点事!”
洪全斜愣着眼,操着公鸭噪说:“哦?什么事?这么看得起我。”
曹小安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我们想请你看一看这把扫骨是哪儿产的?”
洪泉接过扫帚满不在乎地说:“就这事呀?这还不简单么。”
他翻来覆去地审视着手里的扫帚,然后一改大大咧咧的脾气,十分肯定地说:“我看这把扫帚,从分把、捆圈、把料这几个方面的特点看,不是香河县产的。柳木杆是固安产的,但是固安的柳木杆大部分卖到安次县的廊坊去了。这把扫帚铁丝捆得稀,而且接头在侧面,也像廊坊一带制作的。”
曹小安跟问道:“你怎么断定是廊坊一带的产品呢?”
洪全说:“我经常去吕南市卖扫帚,碰到过廊坊卖扫帚的小贩。闲聊时,问了他们原料哪儿供的。同时,发现他们的捆法和我们捆的不一样,这把扫帚的特点与他们卖的扫帚特点一样。”
曹小安异常兴奋地握住洪全的手说:“谢谢你!你宝贵的经验让我们的排查工作大大缩小了范围,也使我们长了不少知识。”
洪全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嗨!这算什么,你们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只管说。”
晚上,在县招待所的房间里,三名侦查员争论得很激烈。
刘三侃首当其冲,争辩道:“洪全的话可靠吗?另外14户社区群众都说木杆的产地是固安,我们就应该以产地为重点进行调查!怎么能轻信一个游手好闲的人说的话呢?”
陈影也有些偏向刘三侃的意见。道:“我看,我们还是先集中优势兵力,查清一个地方,然后再查另一个地方,先查固安县也行。”
刘三侃来了情绪:“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
曹小安思考了良久才下定决心,道:“我们办桉离不开群众,以往的实践告诉我,要相信每一个基本群众,才能使我们在办桉中不走弯路。我的意思固安可以作为重点,但不能都去固安,我们兵分两路,无论哪一边发现线索,立即通知另一边,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样好,没意见!”
“同意。”
次日吃过早饭,曹小安开着摩托车经过安平、凤和交叉路口,朝身后大众板桑车辉挥手,朝南拐去奔了廊坊······
在实次县局刑警队办公室,王队长热情地接待了曹小安。曹队拿出带来的扫帚,介绍了桉情及来意。王队长看过扫帚、略常就意地说:“唉呀······这可说不好,不过安次县做扫帚的社区只有大王庄子社区和杨家林社区,你可以到这两个社区去查、我打电话给你联系一下。”
“哦,那真是太感谢了,谢谢······”
从大王庄子社区出来,曹小安开着摩托车挨个街道办地摊式地排查着,车后的土路扬起一熘黄尘。
又是一天过去了,曹小安在大王庄子社区没有查到,有转到了杨家林社区。他先后跑了建设街道办、红旗街道办,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烈日当空,天气与炎热,公路两边的庄稼晒得弯了腰。正当曹小安驱车经过一棵大柳树下时,一名小青年正在压水机旁接水。渴得噪子冒烟的曹小安停下车,走到跟前。未等先说话,小伙子满面笑容地先问道:“渴了吧?不嫌弃的话,喝口水吧,我们这儿的水质好,不起碱,甜啊。”说完顺手提过一只葫芦做的水瓢来。
曹小安把水桶提到一边,小伙子给他压着水,曹小安洗了把脸,顺手接过,一瓢水喝了下去,爽快极了。
小伙子没说谎,水确实甜,曹小安一口气又喝了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