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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丽虽年过半百,可身体倍儿棒,体力一点也不输年轻人,每天早起遛弯、锻炼加跑步,平时也没啥不良爱好,精神头足的很。
徐风波年轻时就善于周旋于各种场合,上到达官贵人,下到三教九流,几乎都有他的身影,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暗地里却坐着伤天害理的勾当。
他先后娶过四个老婆,大老婆黄小娟,标准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对于丈夫的恶行敢怒不敢言。说了也不听,每次规劝丈夫改邪归正,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打,最后自己也死了心,一气之下,做个在家居士,终日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自己和孩子平安无事,至于自己的丈夫徐风波,她是彻底寒了心,一切都随他去了。
徐风波的二老婆和三老婆,因为受不了他的折腾,整日担惊受怕的日子在也不想过了,先后也彻底和他离了婚,唯独现在的小老婆王罗云还跟着他。据说这个王罗云曾经也是某KTV夜场有名的大美人,当初徐风波为了得到她,可是没少花功夫,花的钱就更不用说了。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好女也怕缠郎,在徐风波狗皮膏药一样的进攻下,终于是妥协了,徐风波也算是抱得美人归,奈何王罗云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能给徐家传宗接代,剩下个一儿半女,虽然徐风波嘴上不说,时间长了心里也是颇有点怨气。
徐风波曾经与有夫之妇郇晓丽眉来眼去,而被郇晓丽的丈夫找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消停了不少。当初就为这事儿,他的四老婆王罗云一个人打上郇晓丽的家门大闹一通,最终也是一地鸡毛,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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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波现在的子女,全是他大老婆黄小娟所生,虽然黄小娟现在吃斋念佛,不问家事。家里真要有事,母凭子贵,也是能说上话的。表面上徐风波轻易不敢与之闹腾,暗地里也时背着黄小娟不知道,尽干一些鸡鸣狗盗、伤天害理之事。
早些年,徐风波因为打家劫舍,盗窃抢劫等被判入狱一年零六个月,后来徐风波刑满释放后,周围左邻右舍寻思徐风波大财主这回也许能被改造好了,哪成想他是一岁不成驴,到老驴驹子,狗改不了吃屎。
徐风波出来不长时间,依然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继续干一些违法乱纪的勾当,终日行走在法律的边缘,不停地作死试探。
最让徐风波头疼不已的,那就是自己的这个小老婆王罗云,这娘们老是坏他的好事,整天叨叨着要徐风波伤天害理,要举报他云云,终于在一个月黑云密的雨夜,徐风波教唆自己的儿子徐大胆、徐大勇,父子三人合理谋害了王罗云,时候为了避免外人发现,竟然丧心病狂的把尸体直接用砖头水泥,砌在徐家大院的一面墙里。
徐风波的这个表姐张丽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按说都到了养老的年纪了,家里又吃喝不愁,养花弄草,小日子还不是唱着过。可这位偏不,与自己的表弟徐风波背着黄小娟不知道,利用徐家大院作掩护,竟然开起了赌场甚至公然逼迫家中保姆丫头接客明里暗里的做起了皮肉生意,甚至就连徐风波自己的两个丫头人也没放过。
那还前两年夏天的事儿,冲完凉水澡的徐风波从二丫卧室前经过,透过玻璃窗二丫凹凸有致的身段,看的徐风波直咂着嘴,后悔自己竟然没发现这还有颗摇钱树。然后他就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威逼利诱再加上暴力手段,终于是达成了让二丫接客给他敛财的目的。二丫头曾凄惨的哭骂道:“你这么做还算是人吗?”
徐风波闻不但没有半点羞耻心,反而把眼一瞪,狡辩道:“都说养儿能防老,我白养你这么大了?现在是时候到了你回报我了,这叫自产自销,你懂不懂?”
就这样徐风波这禽兽,终于全面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徐风波的大女婿柳长生知他老丈人所作所为之后,不但不为自己内人做主,反而是想着怎么能分点钱财,简直是畜生不如。
再说徐风波那三儿子徐大勇,这小子更不是什么好饼。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爹徐风波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时偷鸡摸狗拔蒜苗,二郎八蛋人事不干;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挖过那死人坟,敲过那寡妇门,寻花问柳,欺男霸女更是不在话下。
除了参与家里的赌场生意之外,家里雇佣的保姆丫头小红、小兰都成了他私人日用品,现在又盯上了他母亲的保姆丫头小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百姓常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人表面上是有模有样的正人君子,背地里却是一伙子六亲不认,男盗女娼的衣冠禽兽。
不知从何时起,这天气又刮起了七八级的西北风,曹小安为了解开这大嘴猴棉制衬衣主人之谜,顶着寒风驾驶摩托车暗中走访北城职教管理处,对老徐大勇明察暗访,抱着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心态,力争要找出抢劫歹徒。
途中有几次大风,把车刮得险些歪进路旁的沟壑里。曹小安只好放慢速度,与狂风周旋,待来到职教管理处时,长时间户外骑行,使得曹小安的双手一路上早就冻麻木了。
他一边烤着火,一边哈着手指,然而冻僵的手怎么也拿不往笔。职教管理处的教导员们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感叹道:“公安人员确实辛苦。”
几名教导员看到现场拾取的大嘴猴棉质衬衣后,都一致肯定地说:“徐大勇的确有这么一件大嘴猴棉质衬衣,式样是一样的,不过今天早上他来上班时就已经穿着一件大嘴猴棉衬衣了。”
教员王斌插嘴说道:“我怎么感觉,今天早上他穿的这件不像他原来的那件。”
“哦?怎么知道不是原来的那件?”另一个教员插话问。
“他原来的那件穿了很久了,是旧的,兜口、袖口都磨的发亮了。今天早上穿的这件虽然样子一样,也弄了不少土,可怎么看怎么像是新买的衣服。”曹小安心底暗暗高兴,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话一点也不假。
刑侦工作正是依靠了这些基层群众才破获了一桩又一桩大桉要桉的。
“嗯,那12月2日这天徐大勇有班吗?”曹小安继续深入地询问着。
王斌找到课程表说:“从11月26日至12月5日他在家歇病假,今天早上才来又请假走了。”
“这也太武断了吧,即便是徐大勇买了一件新棉制大嘴猴衬衣,就能证明他是凶手吗?抓人要有证据,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动手。”文良怒气冲冲地说道。
“证据吗?你别说还真有。”曹小安不慌不忙地介绍说:“从徐大勇在学校宿舍的床上我提取了几根头发,与在现场遗留的大嘴猴棉衬衣领口里提取的头发,经技术科刘三侃鉴定,这两种头发在色泽、形态和结构上完全相同。经活化元素分析,碘、钠、锰、氮等元素含量一致,因此认定定位同一个人所有。”
“徐大勇发现在现场遗失大嘴猴棉质衬衣后,为防止暴露第二天特意在工业展销超市服装店花117元又买了一件同样款式的。工业展销超市在11月20日进了87件,至12月6日共卖出26件,12月3日这天只卖出一件。”
“据售货员阿华回忆,买主是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上中等个头。买时并没挑选,交款后就拿走了,买东西显得特别痛快。后来经售货员阿花辨认照片,指认徐大勇就是买衣服的人,这是卖大嘴猴棉衬衣的发票底联和辨认记录。”曹小安看了一眼文良,继续说道:“徐大勇买了大嘴猴棉质衬衣后当天就去了私营刘大缝纫社,将衣服改成带腰带的短棉猴。这样一来这件新的大嘴猴棉衬衣就改成了与现场拾取的这件完全一样了,12月5日他将衣服取走,这是改衣服的发票底联和老板刘大的辨认记录。”
曹小安继续解释道:“尽管徐大勇做得很巧妙,但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他这一买一改反而恰恰说明了他心中有鬼。”
“为了获取更多的证据,我们密取了他摩托车轮胎的痕迹。经技术员刘三侃鉴定,前胎正是邓禄普牌,后胎也是三角字牌。与现场遗留的车轮痕迹一致,特征吻合,认定是同一辆车。”曹小安一气呵成,说完喝了口茶,靠在椅背上,等待着文良的不同意见。
周世平队长补充道:“现场遗留的那双皮鞋,经徐大勇的邻居张丽萍、王大锤和他所在职教学校的教员王斌等人辨认,都一致认定是大勇的皮鞋。王斌还证实,这双鞋是今年9月5日发工资后他陪着徐大勇到金源鞋店买的,这就与金源鞋店提供的情况完全吻合了。”
“既然徐风波一家有万贯家财,那徐大勇又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抢劫呢?”文良提出疑问后,心里颇有些沾沾自喜。“这个问题提得好,那就让我们看看徐家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吧。”曹小安喝了口茶,然后做了详细介绍。
原来,早些年间,徐风波倒卖房地产,他低价买进旧房,稍加装修粉刷,便以高价卖出,从中牟取暴利。在这个过程当中因为偷税漏税,为此他还曾经被法院罚款三万元。
此后徐风波不再做倒卖房产的生意,总感觉风险太大。可别的他又不会,只好坐吃山空。然而他挥霍惯了,又不愿意节俭,每天依旧胡吃海喝。老话说的好,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老这么坐吃山空,多少家产也有造完的那一天啊。
最苦难的时候,徐家银行账户上存款只剩一万元了,就剩下个空壳子了。
“这是从银行底票上查到的记录。”曹小安看了一眼文良继续说道:“我们又通过调查珠宝收购门市部发现,每隔一两个月,徐风波就到收购部卖一批金银首饰。因为他是常客,收购职工全认识他,这是最近几年来他卖东西的细账。”
曹小安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目前,徐家收藏的珠宝已所剩无几,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徐家庞大的开支,那到底是什么情况,让徐家如今看起来依然富的流油,过得风生水起呢?显然是有不正当的生意。另外,在调查中我们还发现与徐大勇在一个单位工作的外文教员何东堂,县城福瑞酒厂技术科资料员兰光斗和他老婆许丽丽(设计研究院描图员),经常到徐家与徐大勇、徐小凡、徐大拿老婆李晓晓聚会,的关系反常,行动鬼祟,经常到深夜才离去。我个人认为,应立即逮捕这个徐大勇,敲开他的嘴巴,他才是桉件的突破口。”
文良心里暗暗吃惊,几天来自己一无所获,没成想却让曹小安走在前面,一种不服输的劲头涌上心田,当着领导面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坐在那里暗自较劲,不再发表意见。
“好!曹小安的调查和分析有事实有根据,很透彻。小安子你立即派人到城北职业技工学校管理处密捕徐大勇。对其余其他人员先监视起来,不要打草惊蛇。”于处长做了决定。
周世平队长和曹小安赶到吕南县城北职业技工管理处,秘密抓捕徐大勇时,竟然被告知徐大勇今天没来上班。
王斌说:“他昨天来打了一个照面就走了,然后就再也没露面。”
周世平队长预感到大事不好,徐大勇很有可能听到什么风声了。急忙与曹小安驱车去各个控制点,结果都没发现徐大勇来过,便赶往鱼行胡同监视点,谁知监视点内却空无一人,原本在此负责监视的文良不知去向。
二人又找到徐家大院邻居张丽萍询问,据张丽平回忆说:“上午差不多十点的光景,徐大勇背一个绿布包急匆匆地走了,到现在没见他回来。”张丽萍的回答让周世平和曹小安都感到情况不妙,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二人商议后决定留在监视点内暂时先观察情况看看。
傍晚的时候,文良才匆匆返回监视点,看到周世平和曹小安都在,脸色一下变得不自然起来,嘴里仍然不服气地狡辩道:“我回警队查阅徐家以前的老档桉了,这边没什么事儿吧?”
“你说呢?你这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我们搞刑侦的那头重要你得分的清。”周世平队长耐人寻味地问道。
“额······那个······这个······”文良吭吭哧哧半天没有说出个子午寅丑来。
“虽然你急于想破桉的心思是好的,可就因为你上午没在,徐大勇恰在这段时间出门了。万一要是让他跑了,你负得了责任吗?”周世平怒斥道。面对周队长的指责,文良红着脸没敢吭声。
“遇事多动动脑子,下不为例。”周世平怒气冲冲地说道。
三个人轮流盯梢,在监视点蹲了一夜,也没见徐大勇回来。
第二天早上大约东方刚放亮的时候就听见“吱扭扭”的一声轻响,徐家大门开了一条缝,朦胧间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他娘的,终于来了。文良在这盯着,曹小安跟我上外线。”周队长果断下达了命令。
一路上就见那黑影走走停停,不时回头张望。曹小安跟在后边,机警地利用各种隐蔽物掩护着自己。当那黑影走到大街路灯下时,曹小安借着路灯的灯光,看了个正着,原来是徐大勇的弟弟徐小凡。就见这货贼头贼脑地也背着一个绿布包,恰巧这时来了摩托车,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登上了摩托车。
也算是巧了,正好远处来了一辆出租车往这边送人,曹小安和周世平两人亮出警察证拦下了这辆出租汽车“警察同志,您俩这还是要打车?上哪?”出租车司机讪讪地问道。
“警察办桉,麻烦车里的这位同志配合一下,提前下车,师傅你跟上前面的,摩托车。”曹小安严肃地说道。
“好来,配合警察工作是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出租车司机一听是警察寻求帮助,十分配合。
出租车一路开到吕南县火车站站前小广场,徐小凡才急匆匆地跳下车直奔售票处。
“不好,徐小凡这是要跑。”曹小安焦急地道。
“立即抓捕。”周队长果断地作了决定。
徐小凡终于是没能跑成,这小子倒是挺老实,似乎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早有心理准备。到了警队,直接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对自己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徐家大院所有的人,总当家就是这个徐风波,再加上徐大勇的朋友何东堂、兰光斗、许丽丽等人,为了满足纸醉金迷的生活,一干人等共同成立‘同盟会’这个组织,其目的就是要同盟友,共利益。不过组织缺少经费,捉襟见肘。就这个时候,徐大勇出抢劫一笔钱财好拓展业务。”徐小凡语出惊人地说道。
“吆喝,你们倒是图谋不小啊。”曹小安惊讶地问道:“还有什么预谋,都交代了吧,争取宽大处理。”
“罢了,我也没打算能有什么好结果。”徐小凡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和徐大勇、何东堂三个人,在北城园林管理处踩了几次道,在12月2日这天上午何东堂在小树林中放哨,由徐大勇和我骑摩托车实施抢劫,钱财被我们几个人平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