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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萧海在玄器宗如鱼得水,煅铸技艺日新月异。
他们俩打造了太阳能符文多功能车,普通人都可以开,天上水里陆内都可以轻松行驶。
萧振洲特意要求给他和柔嘉设计了宽大的房车。
泗州如今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景色宜人之地遍布各处。
萧振洲标注了几处格外优美、灵气充沛的地方,建了几个类似别院的休闲住处。
柔嘉几次尝试修炼未果,就彻底放弃了,有那重生的手段,百年后,一切可期,但且享受当下吧!
长达半年的时间里,萧振洲与柔嘉日日形影相伴,游遍泗州。
对于柔嘉来讲,萧振洲只不过是半年多没见,但对萧振洲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将近两百年分别。
其中的孤独、相思,难以向外人道之。
转眼间,一年结束,萧家诸人聚在萧宅过了一个团圆祥和的新年。
萧振洲宣布出了正月,就进入第二次试炼。
因为不知试炼的具体情形,萧振洲特意叮嘱安排好柔嘉与儿媳们的日常照顾,私下里再三敲打四个儿子要注意,别乱花迷了眼。
大家嘻嘻哈哈,高高兴兴的回了各自的居住地。
一个正月,柔嘉拉着萧枫泡在厨房里,准备了数不清的各类美食。
萧振洲就搬个躺椅躺在旁边等着,一出锅,试味后,就放进器灵空间。
眨巴眼就到了二月初二,陪着柔嘉吃罢早饭,萧振洲沐浴更衣,端坐在书房的榻上。
他特意叮嘱柔嘉第二天再进入书房,看看他还在不在,无论看见何种情形,都不要紧张。
虽然他有两个元神,但是能进入器灵空间和红星仓库的,还是只有雷灵。
萧振洲站在试炼室门前,沉默了一刻钟,才缓缓伸出手掌,轻轻推向大门。
吱嘎一阵响,仿似推开了一座古堡的腐朽门扉,背后一片黑暗。
并没有吸他进去。
他只好自己一步迈出,跨进门里。
一阵天旋地转,接着是来自下腹部的痛彻心扉的疼痛。
“哇!哇!哇!”婴儿啼哭了几声,转瞬没了声息。
一个阴冷干枯的老者声音响起,他嘀嘀咕咕说道:“你莫要怨我,贫苦之家有你这个先天仙灵根,就是祸端。”
“你这灵根给了最适合它的人,日后才可以发挥它的最大潜力。”
“要怨就怨自己的命不好吧!”
老者将婴儿的身体擦拭干净,用干净的襁褓包裹好,脸上挂上哀伤的神色,出了屋子。
门外等着一对跪在地上,互相抱着流泪的年轻夫妻。
看见老者出来,他们扑过来,急切地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老者将孩子递给他们,语气沉痛的说道:“还是来晚了,肚子里的病灶已经取出,能不能活,看天意吧!医疗费不用给了。”
年轻的母亲接过孩子,看着他苍白青紫的小脸,泪流满面。
今天是孩子的满月日,家里正在招待前来庆贺的亲戚,谁曾想,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哭到脸色青紫也停不下来。
他们夫妻抱着孩子匆忙跑到镇上的大夫这里请求救助,谁知还是晚了。
夫妻两个叩谢大夫后,抱着昏睡的孩子步履踉跄的回到家。
亲戚们已经散去,公婆阴沉着脸坐在堂屋的高椅上。
看见他们回来,婆婆首先发难:“这大喜的日子出这么一档子事儿!你这个扫把星把我的孙儿都给克害了!”
女子只是哀哀地哭泣。
她的丈夫搀着她的胳膊,梗着脖子对他母亲喊:“芸娘已经如此悲伤,母亲还这么不依不饶,是不把我这个儿子放在眼里吗?”
“进门你不先问洲儿如何了,反而在这里为难芸娘。你是真喜欢自己的孙子吗?”
老太太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发冲冠的喊:“反了天了!”
“当初不让你娶这个孤女,你非得娶。自从她进门儿,家里就没安生过一天。”
“孩子没事儿还好,要是好不了,你必须休了她!”
“你听我的,重娶一个,跟你大哥一样,生个孩子入了仙门,全家受益!”
男子更怒了,梗着脖子,沉声说道:“家宅不宁,哪次不是您先挑事儿?”
“既然母亲看我们不上,那就分家吧!有那成了仙师的长孙奉养,不需要我这不孝儿子在跟前碍您的眼!”
老太太哼了一声,咬牙说道:“你一介书生,肩不能担,手不能抬。她一个柔弱女子,孤身走不了两里路。分家?哼哼!”
男子此时倒是平静下来,跪下磕了一个头,说道:“今日拜别父亲母亲,孩儿已成家,自当另立门户,庇荫妻子。”
老太太气急笑了,她拍着腿,嘿嘿笑了两声,指着堂下的小儿子说道:“你且去吧!来自父母的一针一线你都不要带,那个厢房也交回来!去吧,自立门户,哈哈哈……”
男子又邦邦磕了两个头,拉着妻子离开堂屋,去了自己的厢房。
老头子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但不发言,也是他的态度。
老两口就不信自小儿娇养的小儿子能离开他们独自活。
小夫妻俩进了厢房,简单收拾了一番,只带了一个小包袱,里边是男子五年来抄书所得的二十六两银子,几件孩子的小衣服,芸娘的一点儿嫁妆首饰。
夫妻俩在院子里又磕了一个头,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
夫妻俩商量一下,决定去郊外二十里的牛家村。
那里不仅仅是芸娘的娘家,还风景优美,民风淳朴,极其适合居住。
他们花十文钱,租了一个牛车,一个时辰就给送到了。
芸娘父母留下的院子房屋在村东北的角落上,虽说不是残垣断壁,但大部分的屋顶都烂塌了。
两个人站在萧瑟的院门口,面面相觑。
一个路过的村民仔细瞅了瞅他们:
布衣蓝衫的青年,高瘦挺拔,指节分明的大手里稳稳的托抱着一个襁褓。
娇小玲珑的年轻妇人,臂上挂着一个小包袱,不施粉黛,楚楚玉立,脸上犹有泪痕。
“哎~,这不是芸娘吗?这是回家了?”村民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芸娘回过头来看了看,盈盈一礼,羞涩笑道:“牛二叔,是我。”
牛二叔笑道:“走,跟我回家去。你家这院子今天住不了人。你二婶在家呢。”
芸娘不推辞,笑着点点头,跟上牛二叔的步伐。
牛二叔很健谈,打量了一下青年,说道:“这是萧姑爷?”
青年急忙上前一步,答道:“是,在下萧俊川。”
牛二叔捋捋胡子,点头笑道:“好青年!”
三人说说笑笑进了牛二叔的院子。
干净利落的小四合院儿,院子里拉着一根长绳子,一名中年妇女正在晾晒衣服。
牛二叔喊道:“黑丫她娘,你看看谁来了?”
牛二婶侧头一看,笑道:“哎吆,这不是芸娘吗?这是回娘家了?可是有年头没见你了。来来来,快到屋里来。”
说着,就把围裙解下来,牛二叔接过去,把剩下的衣服晾好。
进了屋,又是让座又是布茶,终于安定下来。
牛二婶探头看了一眼襁褓,心里咯噔一下,问道:“这孩子你的?”
芸娘点点头:“是,刚满月,本来挺好的,谁知今天……”
把前因后果轻声儿跟牛二婶说了说,把个牛二婶心疼的不行。
她抹着泪说道:“你这小的时候也是娇养着长大的,要不是你爹娘遇了雷暴,你可是长在福窝窝里的,哪里轮得到她个死老婆子磋磨你!”
萧俊川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