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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搞不懂,你分明每次都表现得很在意刑先生,为什么还跟别人订婚了,现在又来找存在感。
夏小梨收敛了莫名不爽的情绪,避重就轻回答:“我们挺好的,只是我喜欢这么叫他。”
情趣!!你懂不懂!
“是吗。”
谢晚凝也不勉强,大小姐似乎很有和夏小梨闲聊的兴致,又问:
“不过,你们不打算办婚礼?赫野似乎完全没有办婚礼的打算。”
“前几天,老爷子把我们都叫了过去,他希望我们和你们一起举办婚礼,双喜临门,赫野没带你来,一听这提议还直接起身走了。”
“你不想要婚礼吗?没有女生会不期待婚礼吧。”
谢晚凝一边说,一边观察夏小梨的反应。
她隐瞒了刑赫野压根没听完就突然起身大步离开的事实。
虽然哪怕刑赫野点头了,她也不可能同意,她做不到在婚礼现场,看着他跟别的女人交换戒指。
况且,她谢晚凝的婚礼,也必须是独一无二的。
有时候谢晚凝也想不清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既然下定决心选刑砚勤,为什么还不撤掉跟踪打探夏小梨的人,还故意在完全比不上自己的人面前试探。
可她就是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赫野对这个夏小梨太特别了,特别到她越来越难说服自己,他结婚只是赌气一时兴起。
夏小梨没发觉谢晚凝眼里的纠结和怨怼,她只是想到了奶奶出事那天,临时去做保洁的VVIP病房。
难道……那位拿一万块买卤味的怪脾气老人家,就是刑先生的爷爷,刑家的掌权人?
这也太巧了。
想到这儿,夏小梨一路上的忐忑不安莫名缓和了几分,看在一起躲城管、吃泡面的份上,哪怕再不满意我这个孙媳妇,也应该不会太为难我吧……
窗外的景色渐渐变成一幢幢豪华独栋别墅,夏小梨紧张得肠子都要打结了,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她捏着手机,笑了笑回道:“我和刑先生一样,不太喜欢和别人一起办婚礼。”
谢晚凝唇角微僵,别开眼,没再硬拉着夏小梨假寒暄。
……
夏小梨想过刑家这种豪门世家,人丁会非常兴旺,但没想到,居然旺成这样。
占地不知道究竟多大的豪华庄园前院停满了豪车,而且还络绎不绝开进来,每个从车上下来的人,穿着打扮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夏小梨站在一边,很想遁地走掉。
一下车,谢晚凝就被几个富太太、名媛小姐热络地叫走了,她谁也不认识,站在这儿连该往哪个门进都不知道。
呜呜刑先生,您再不回消息,小梨就要完蛋了呀!
夏小梨皱巴着眉毛,刚想找个人问问,脚下突然被什么碰了一下,低头一看。
是个瘪气的彩色玩具球。
“球球,球球……”
一个戴着卡通鸭舌帽,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挥舞着小手晃晃悠悠跑过来。
脚上发光的酷毙小鞋子,发出“叽叽叽”的叫声。
夏小梨弯腰把球捡起来,刚要递过去,小宝贝十分热情地摔扑过来,抱住了她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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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角雨季山林里空气潮湿炎热,虫蚊遍地。
毒辣的阳光在从窗缝射进来,一道金光把屋里分割成阴阳两半,泾渭分明。
“赫爷初来乍到有失远迎,不过,就这么直闯我狂蟒的地盘,未免太嚣张了吧?”
扎着黑辫的男人大张着腿坐在虎皮凳上,皮肤黝黑,肌肉虬结,一件灰色T恤蹦得要爆开,露出来的脖子和胳膊上爬满青黑色的蛇纹图腾。
他笑得粗犷危险,周身笼罩着野蛮狠辣的气息,身后一字排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手下,全都神情戒备地盯着气定神闲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任谁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白皙英俊得应该上电视,出现在经济频道或偶像剧里的男人,方才居然招呼都没打,远程从车窗一枪就把他们哨台守卫的枪打炸膛了。
堂而皇之坐着黑色库里南,驶进了金山角最大毒枭的势力地盘。
“礼尚往来。”
男人的声线低醇磁性,透着强大矜傲的气场。
张天浩脸色一沉,眼底蹦出凶狠杀意,身后的手下,子弹全部上膛。
昨晚他故意叫人放炮,想给个下马威,谁知道枪手直接被一枪毙命,连车影都没跟踪到,今天又被踩着脸找上门来。
看来索达背后的大金主,可不是个善茬,偏偏他娘的长成这样,皮肤白得跟拍电影的娘炮似的。
他突然露出笑来,摆摆手示意手下放轻松,“赫爷,何必搞得那么僵,张某只是有个大生意想谈谈,你看啊,索达最新的武器……”
张天浩坐在虎皮凳上侃侃而谈,口水直飞。
刚从欧洲转到东南亚,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刑赫野,正撑着额倒时差,什么都没听。
这里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呕,他不耐地蹙起眉,抬手打断。
“我只说一遍,把泰森和乔美玲交出来。”
从未被人这样下过脸的张天浩忍不了一点,拍桌吼:“你他妈的别太嚣张!”
华语说得挺标准,那唾沫星子都快飞过来了。
站在后面的周哲,看着自家老板越来越臭连话都懒得说的脸色,连忙出声。
“狂蟒先生,道上都知道索达不跟碰毒的任何势力做生意,您何必强人所难。”
张天浩面露恶意:“我非要强人所难呢?你们和泰森都在我的地盘上,只要不配合,我随时能宰了你们,这里装了信号屏蔽器,你们求救都别想。”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震天轰炸声,连房子都被震得晃了晃,屋内的人全都警戒慌张地四处张望。
“怎么回事?!”
只有刑赫野岿然不动地撑着额假寐,长指在膝头一下一下点着,上面闪着暗光的墨蓝色宝石戒指格外耀眼。
一个手下疾冲进来汇报:“老大!!!东面的A3苗圃被炸了!!!”
“你说什么?!”张天浩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怒吼。
“你敢炸老子的……”
他拿枪指着刑赫野,话音未落,又一声爆炸声响起,比上一响威力更猛。
“老大!!!北面的B5也被炸了!!”
已经进入成熟期的罂.粟田,一下被炸了两块。
再炸两回,今年都他妈的喝西北风了!
张天浩目眦欲裂,眼睛猩红得能吃人,他牙齿咯咯作响,瞪着气定神闲的刑赫野,大手一挥!
咬牙把被关在暗牢喂蚊子啃干饼的军火商大佬泰森放了出来。
改装防弹的库里南,在激烈泄愤的枪声中,嚣张扬长而去。
“赫!我太感动了!你亲自来救我!我这次本来就是度假的,你让我来抓那个女人我就来了。
靠谁知道狂蟒居然阴老子!想逼老子把军火卖给他!那我哪能干啊,你说是吧……”
离开信息屏蔽区后,刑赫野径直点开手机,看见夏小梨的未接电话和消息时,脸色骤然一沉。
抬脚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泰森踹下了车。
“自己爬回欧洲去。”